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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規則(李海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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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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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規則》中國當代作家李海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潛規則

今天又是一個高溫天,一大早樹上的知了就開始提前開工了,都在憋足勁不停地高歌「熱煞啦!熱煞啦!熱煞啦!」沒命地叫,我是家裡的火頭軍,為了避開酷熱,吃好早飯就戴好口罩,匆匆出門了。剛拐彎走到龍茗路口,就遠遠眺望到原來「江蘇爆魚店」前已經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擠滿了馬大嫂。稍微走到近點,一看原來的「江蘇爆魚店」的店招已經換成氣派的「范當家」,還赫然主打起「蘇式爆魚」、「南匯散養雞」、「川味涼拌」、「金湯熱鹵」等菜餚,再加上邊上還有多個花籃祝賀開張之喜,場面烘托得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我原來就是這家三黃雞店的常客,感覺天氣炎熱,午飯品嘗散養雞味道也不錯,就自然而然地排在長隊後面。雖然是老店新開,但有一個不尋常的現象引起了各位排隊食客的疑問。一向明碼標價的爆魚店,改頭換面之後,開張第一天,居然所有食品一概既無明碼,也不標價。不少精明的「馬姐」、「馬媽」們就禁不住問忙得腳打後腦勺的老闆娘:「今天怎麼都不明碼標價了呢?」,老闆娘詭異地回答:「今天是』范當家』開張大吉!所以大家放心,絕對便宜!一律原價28元8!打八點五折!」,一向精明可愛的上海阿姨、大媽們一聽能便宜15%,想想不要太划算噢,也就統統不再提出任何疑義了。

熱辣辣的驕陽直曬在店門外焦急等候的馬家人,第一位馬姐是34元8,只見她摸出手機,讓老闆娘掃「支付寶」,哪裡想到老闆娘拿出一個嶄新的掃碼器,掃來掃去就是沒反應。弄得顧客和老闆娘都急得團團轉。我實在憋不住了,就對汗流滿面的馬姐說:「今天是老闆娘開張之喜,就算您中大獎啦!既然掃不出來,那麼您就白送啦!」馬姐也是一個接口令十分了得的調侃高手:「那感情好啊!問題是老闆娘的散養雞也還沒有給我呀!」我隨口一說:「那麼您倆誰也不吃虧,兩平啦!」實在曬得吃不消了,排隊的食客都有點不淡定了。張三一句,李四一句,王二麻子再湊一句,弄得老闆娘槍法更加亂了。最後還是從旁邊窗口拿過來一張二維碼,才結束了一場混亂。謝天謝地總算輪到我了。我也要了半隻散養雞,一稱正好500克,老闆娘面帶笑容地說:「老爺叔,您老運氣真好噢,不多不少正好一斤,28元8,多麼吉祥的數啊!」我也傻呼呼地回應:「是啊!是啊!」拎着還有餘溫的半隻散養雞,樂呵呵地繼續採買別的食材。走着走着,總覺得好像哪兒有點不太對勁?!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思必有一得」,自己整整琢磨了老半天,才剛剛如夢初醒,這散養雞在「江蘇爆魚店」時本來就是28.80元一斤,怎麼今天開張大吉之際,老闆娘口口聲聲:「大優惠啦!原價!28元8,打八五折!」鬧了半天所謂原價,就是已經打了八五折了的優惠價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剛剛如夢真醒啦:就是店家如果不歇業關門,只要重新裝修門面,就意味着顧客再要原價購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啦!也難怪老祖宗很早很早就已經非常清楚地告訴我們「羊毛出在羊身上」顛簸不破的真諦啊!……[1]

作者簡介

李海榮 ,上海人,上海市朗誦協會會員(退休幹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