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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燈(孫同林)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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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燈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煤油燈》中國當代作家孫同林的散文。

作品欣賞

煤油燈

「……路上行人/寥寥無幾/歡笑聲伴隨着蛙鳴聲漸漸入夜/竊竊私語/鼓腹而鳴/那時的夜晚如同大自然的恩賜/徹夜進行着動人的田園交響詩/忽然世界/一片漆黑/只剩下火塘那一點點薪火/掛在牆上的煤油燈是沒了油還是/沒了芯。」聽石嵩演唱的《煤油燈》歌,心裡不由想起煤油燈來。

煤油燈作為照明工具陪伴我們的祖祖輩輩走過無數個夜晚,不過,在它之前,人類還用過豆油、松油或者其他油脂作燃料的燈,直到引進了「洋油」以後,這才有了「煤油燈」,當然也曾叫「洋油燈」。

煤油燈伴隨了我的童年

當年的煤油燈多是自己製作,工藝是極簡易的,但煤油燈上卻體現了人們的智慧和匠心。用於製作煤油燈的器具真是五花八門,黏土燒制的、土瓦罐做成的、用鐵皮或錫鋁打制而成的,更精緻的煤油燈是用青銅或黃銅製成。煤油燈式樣更是千姿百態,最常見為炊具狀的,平底、大肚、小口,肚子上裝有一個把手,這樣的煤油燈放在桌子上穩當,而且便於挪移。無論煤油燈材質如何,也不管式樣是普通還是新奇,它們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用來照明。我小時候見到最多的煤油燈是用玻璃瓶做成的。一種小墨水瓶,去了蓋,選一塊比瓶口大一點的圓形鐵皮,中間沖一個圓孔,圓孔里粘一個鐵管兒,做成燈頭。在管兒里穿上燈芯,燈芯的下端浸在煤油里,上頭點燃,一盞煤油燈就算完成了。

煤油燈雖然小,雖然暗,卻是暖暖的。母親給我說過一條謎語:「要開花,不開花,開起花來一間屋子裝不下。」多麼神奇,什麼花開起來竟然一間屋子都裝不下呢,燈光呀!

我家有一盞煤油燈是掛在房柱上的。晚上,一家人圍坐在用於吃飯的圓桌四周,溫柔的燈光映照着每一張臉,那是一個多麼溫馨的場景,令我至今難忘:祖父眯着雙眼,坐在桌前,手裡托着水煙袋,從燈頭上點燃一根舊篾片,對着煙鍋,咕嚕咕嚕吸上一陣,縷縷煙氣從口中徐徐吐出,煙圈在燈火的上空繚繞。我覺得好玩,伸手去抓遲遲不去的煙霧,祖父慈愛地撫摸着我的頭說,寫作業呀,煙圈有什麼好玩的。母親和大姐在燈光下做針線,母親在縫補一件衣服,大姐正一針一線納鞋底,鞋繩扯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大姐聞到一股水煙味,停下手來,誇張地在空中揮了揮,又轉過臉朝祖父瞧瞧,祖父笑笑,識趣地把水煙袋轉了一個方向,又咕嚕咕嚕地抽起來。妹妹和弟弟正伸着小手對着牆壁做出各種形狀,而且不斷變化着,他們都試圖用燈影嚇唬對方,弄得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尖叫……這時候,燈頭上的火苗突然劇烈跳動起來,隨着「啪」的一聲爆裂,燈頭竄出一股青煙。母親順手從針線匾子裡拿起剪刀,伸到火苗上,剪斷了燈花,燈火又亮起來。母親常說,油燈上的燈花是一種喜兆,結了燈花就會有喜事。文學作品裡的燈花也多是可愛的,杜甫《獨酌成詩》:「燈花何太喜?酒綠正相親」;施耐庵《水滸傳》第二十二回柴進扶起宋江來,口裡說道:「昨夜燈花報,今早喜鵲噪,不想卻是貴兄來」;曹雪芹在《紅樓夢》第二十八回:「女兒喜,燈花並頭結雙蕊」。

煤油要憑票供應,常常不夠用,後來聽說柴油也能點燈,而且柴油的價錢比煤油低得多,又好買,我毫不猶豫就將煤油燈里的油換成柴油,誰知道錢是省了,但柴油燈會冒很多黑煙,天天晚上都要熏得一鼻孔黑灰。

學校老師使用的煤油燈檔次要高一些,他們用的是罩子燈,燈光比小煤油燈亮。罩子燈也是煤油燈,只是燈頭上多了個馬口,多了一個大肚子玻璃罩,為的是能讓煤油充分燃燒,增強亮度,減少煙灰。我很羨慕老師們的罩子燈,並且時常在心裡發狠,一定要好好學習,長大了當個老師,也能擁有一盞屬於自己的罩子燈。

煤油燈伴我度過了童年的一個又一個夜晚,直到家鄉通了電,有了電燈照明,煤油燈才漸漸離我們而去。不過,煤油燈那小小的火苗,卻依舊固執地溫暖在我的記憶里,那燈苗的飄逸,那油味的沉迷,那苗尖兒上裊繞的煙霧,還有那「親人閒坐,燈火可親」的氛圍永遠縈繞在我心靈的深處。我覺得,是煤油燈那星星之火,點燃了我的智慧;是煤油燈那如豆之光,照亮了我的人生。 [1]

作者簡介

孫同林,男,江蘇省如東縣袁莊鎮人,1956年12月生,中共黨員,江蘇省作協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