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送行我們返城(文占祥)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父母親送行我們返城》是中國當代作家文占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父母親送行我們返城
我1989年結婚,1990年有了孩子。以前一個人來去自由,獨來獨往,對於家的來去,已經沒有多少記憶了。後來兩個人回過兩次老家,有些記憶,也不深刻。三個人回了三四次老家,每一次都有深刻的記憶。其中的一次尤其深刻,至今常常浮現在眼前,有時甚至折磨着我的內心,不能不說出來,聊作平衡安慰我的內心,也以紀念我的父母。
時間已不能具體確定,大概是九一年的正月十二左右。那時的交通還算湊合,敞篷車已能直達鄉鎮,信息只能靠寫信或捎口信或捎便箋。我們每次回老家,還沒有感覺到太大的不方便,每次都是提前捎口信或便箋定好回家的日子,每次都是小弟趕騾子車提前在十字河等待。最難的是返回城裡,每次返回時,父母親、還有哥嫂都大包小包的準備了許多東西,父母知道我那點少的可憐的工資不夠花,也捨不得花。這次帶的七零八碎更多不說,還有兩條嶄新的厚砂氈。我家那匹高大俊俏的黃騾子,如往常一樣聽話,負擔着七零八碎近百斤,還有夫人和孩子。由于山路凹凸崎嶇、上坡下窪,父親讓我緊隨騾子,照看好夫人和孩子。兩條厚砂氈我說下一次再帶,父親讓我先走趕車,以防誤了車。這次乘車的位置,在距家十多里外的王彪台村,是父親打問了好幾天才打問妥的。當我們上了對面山的半山腰時,我望見父親背着砂氈抄小路、健步小跑。面對此情此景,我能說什麼呢?當時我的心中一定設下了好多誓言。過了不長時間,父親就從小路趕上了我們,看着汗流浹背的父親,我一定又在心中立下了誓言。時過境遷後,大都忘得一乾二淨,有無些許兌現,現在無法說得清。父親逗着他的小孫子,好似乎忘記了身上兩條氈的負重,也許這就是隔代至親、天倫之樂,精神的愉悅是最大的愉悅。父母為了孩子,永遠都是心無旁騖、不思考點滴回報,只要孩子好,一切都好。孩子為了年老的父母,能切切實實、心甘情願的陪伴或着想有多少呢?
父親背負來的那二條砂氈,我們從「貧民窟」的二糧站到東園子獨院,再到新區的住宅小區,我們使用了二十多年,捨不得更換。前幾年才退下來帶給了家居農村的大妹妹,讓父母親的溫暖繼續傳遞下去。
那匹乖巧聽話的黃騾子,是我們返城時,夫人和小孩的專用坐騎,每次返城送路非它莫屬。後來黃騾子在吳忠不幸因噎致死,夫人聽到後淚流兩行,多年後還會夢見那匹會聽話的黃騾子,至今每每說起依然動情嘆息。
牲畜尚能使人留戀動情,父母之苦勞功績怎能忘記。值此嚴父逝世三周年之際,不吐不快。我思念我的父母,我深深的愛着我的父母。以此聊作慰藉![1]
作者簡介
文占祥,男,陝西定邊人,大專文化,定邊中學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