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樂樂,人樂樂(唐德生)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猴樂樂,人樂樂》是中國當代作家唐德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猴樂樂,人樂樂
下午,沙沙細雨中,開車上山,深入林間,帶楊兒看猴子。
楊兒竟不知道這裡有猴子。離小城不過三四十里,猴子在這兒安家也有十來年了。
我是來過一回的,所以是司機,也是嚮導。
興沖衝上了山嶺,停下車,與一群同樣上山的看猴人,向公路下邊半山腰走去。馬上就能見到猴子了,別說是孩子,連我的心都快飛出來了。
彎彎曲曲的小路,積着枯黃的松樹葉,薄薄一層,踩着這樣的林間小道,真有點曲徑探幽的感覺,何況,前面還有猴子!
到了大本營,才發現早已不是當初——那幾間讓調皮搗蛋的猴子,糟蹋得破破爛爛的瓦房,已經不見了,代之一幢小別墅。那片土院落,也鳥槍換炮,鋪上了整整齊齊的方磚。
今非昔比,一切高大上。可是,猴子呢?房前屋後,掃視了一遍又一遍,猴毛也沒見着。
莫非沒有猴子了?曾聽說這裡的猴子,口糧被剋扣,經常餓肚子,特別可憐。難道凍餓交加,滅絕了?
可不對呀,楊兒說昨天有人發朋友圈,都在這是看到了猴子。
來看猴子的人,有不甘心的,向下面繼續走去,想在林子深處找找猴子。我也跟在後面。
傳來「啊—啊—」」的聲音,讓人心頭一喜,有人急問是不是猴子,才發現是小孩子招惹猴子的聲音。
一行人在林邊,向樹木深處望了又望,可仍不見猴子的蹤跡,只好怏怏地往回走。
我望着一片荒野,盡頭是樹林,幾次看到什麼東西一動,以為是猴子,可看清楚了,才知是蒿柴,在風中搖晃着。不由想起淝水之戰,人家草木皆兵,我成了草木皆猴了。
在大本營徘徊良久,大夥見爬猴無望,終於都往回走了。看來,今天是無功而返了。
路上碰到當地人,說猴子可能上面路邊,讓我們去尋尋。
我們上山,向公路走去。我已經對今天看着猴子不抱希望了。看得出,楊兒和果果也有些遺憾,甚至有些沮喪了。
到了公路,我們向前走去,想到林間再碰碰運氣。
才走了幾步,就聽前面已經爬到路邊小山頭的人,喊着說看着猴子了。我們趕緊趕過去。他的同伴都有些懷疑,說要是騙了人,就如何如何。
我也將信將疑,匆匆爬上山頭。再看眼前的松樹上,那樹枝上搖搖晃晃的,不就是猴子!
然後,又看到幾隻,有樹上爬的,有地上蹲的!大人小孩一下子都興奮起來,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休,一邊把帶給猴子的食物,忙不迭地拋向猴子。我們也帶了瓜子花生和鍋巴。
猴子對鍋巴好似不感興趣,抓在手裡看看,就扔在一旁。對花生瓜子,倒是情有獨鍾,靈巧的手,靈巧的嘴,嗑起來可快啦!
果果一個勁往前擠,想近距離與猴子互動,餵它們吃的。楊兒呢,也目不轉睛地看——說目不轉睛也不對,一共六隻猴子,不知道看哪個才好,樹上的,地上的,先頭在樹上這會在地上的,先頭在地上這會在樹上的,只覺個個都活靈活現,眼睛有點不夠用了。
忽然,出現了騷動,人群中驚呼起來。原來,猴子以為近旁有人要搶自己的美味,做勢要打。旁邊另有人趕緊舉起一根棍子,那人才在掩護下撤離。有驚無險,一場熱鬧。
楊兒和果果看了猴子,了卻了心愿。她們看着猴子樂,我看着她們樂而樂,心想今日雨中上山,真沒白來。
猴子哪知我的心事,向林間蹦蹦跳跳而去,轉眼間就沒了影。或許,它們也有自己的快樂呢!
家人團聚,逍遙山林,但有遊人供祿米,此生身外更何求?不知道猴子會不會作如此想。
作者簡介
唐德生,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