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陽光(王必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生命中的陽光》是中國當代作家王必東的散文。
作品欣賞
生命中的陽光
公司辦公室租在L市區東南的徒步四樓頂,不甚高,但是來回幾趟奔走,也比較酸累。我的辦公桌正對着窗戶,晴天的時候總有一束明媚的陽光射到我的案頭,使我偶爾能覓得一份舒適。
窗戶外面是一百多平米的露天陽台,除卻當院安排星羅棋布盆養的花草樹木,四周也確實無物遮擋,反而顯得分外清新開闊。
整日裡工作處在這樣的環境,特別是水泥構建的城市裡,不說這份難得綠色,僅這份南方冬季煦暖陽光,自認為都是上天賜給的絕佳禮物。
陽台四周一米多高的實體圍牆,五彩石抹平的外表,人為的造作,圖案還算順眼。如果說有什麼不同,中間上除了各色的待放的花草以外,還有兩棵種在較深大花缸里的木瓜樹。
木瓜樹使用的花缸是仿古青瓷,圖文中的人物花鳥顯得古樸典雅。
經歷南國暖冬後的木瓜樹,總覺得別具一格,這種如芝麻開花結果一樣果樹在北方不曾有見。我常對朋友戲虐:來到南國賺到了兩樣,一是見到了家鄉不曾有的暖國山水風景,另外的就是吃到很多家鄉未曾見到的水果和飯食。不提粵菜涮烤烹炸的風味獨特,也不提南國山之青高和水之涓秀,僅彼處琳琅滿目的熱帶水果就讓人飽盡眼口之福。窗外的木瓜就是其中一種。
閒暇時我常驅車野外遊玩,在田間地頭,常常見到它的身影,鑲嵌在田邊地頭,就如北方桑槐一樣高大魁偉,上面圍掛着大大小小如柚子模樣的木瓜,只是個頭稍小一些罷了。
窗外的這兩株似乎還處在年幼,擀麵杖一般粗細,一人多高,頂着幾片數得清如寬大桑葉般的幾片外,就剩渾身如蟒蛇皮的花紋有特色了,層層密密,凹凸有秩,那是一層層葉落留下的疤痕。外表看來,似乎有什麼故意阻撓它們生長發展,一副懶散模樣,顯得粗壯矮墩。由於花缸里的泥土乾燥稀少,這兩棵木瓜樹顯得營養不足,我不是植物學家,但是先前也曾隨着父母在家鄉種植過蔬菜果木,估計猜測的不會錯吧!
不信你看那田野里的樹木花草,即使到了嚴寒的冬季,你趕開懸浮的泥土荒草,或者掰開枝條蛻化下來的老皮,總能看到鮮活的水綠色,那是種什麼感覺呢,我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語,但是我知道這裡面孕育的是鮮活的生命,是一種隨時爆發活力的生命。而眼前的木瓜樹,雖然在粵地不曾風霜侵蝕,但是卻葉黃皮灰,似乎脫水般的的昏迷狀態。再端詳近前的不知名的花草,稀稀落落的散在陽台上的花盆裡,老葉未脫,新芽未吐,卻總的來說無一絲生機。
公司樓下有個老年活動中心,每天早上總是聽到他們高聲歌唱,那些歌詞語調,說句真心話,我確實不太恭維,但是每天清晨,他們總是按時歌唱,從來不曾間斷過,這種風雨無阻堅持不懈的風格卻是我的驚愕之處。
在過去上班的幾年裡,我記憶中的他們歌曲和腔調,一直也沒有太多的增減,就是這麼一群久歷人生風雨,如今老來閒暇,用音樂的獨特方式來充斥晚年的一群豁達開朗的老人,在演繹着別樣的人生。他們用蒼老走調的歌喉,卻吟唱的津津有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而且百唱不厭。
有時候我會放下手中的工作,側耳傾聽。特別是工作生活不甚舒暢的時候,我漸漸學會了品位:從開始的覷笑,到後來仔細咀嚼,最後由衷欽佩。這也許就是生活賦予的力量,我有時候下樓路過那裡,看到這群皓首童心的老者,在旁若無人的引吭高歌,那種自娛自樂的平和心態讓我冷縮思維,我的心口深處,卻感覺到自己缺少的就是那部分豁達和樂觀。
以前曾經聽過一個故事,故事大概意思是說一個年輕人在西藏偶遇一個徒步在中國旅行的白髮美國老人,於是大家攀談起來,當問到老人年齡時,老人家頑皮的反問:你是問我的頭髮還是我的心呢?如果問的是心的話,我只有十八歲。
人生理上的十八歲也許只有一次,但是只要心靈上一直保持享有的十八歲,卻是永遠十八歲。
去年我在貴州遵義旅遊的時候,認識了張忠洪先生的族叔張良文先生,他是兩次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轉隊幹部,六十七歲了,和他幾次攀談,發現他給我最深影響是他的驚人記憶力,後來聽大慧大姐說,這位老人在攻讀中國文史知識,而且學習過後能背的一字不差,我們幾次翻開書籍印證,無有一次紕漏,這很是讓我吃驚。說實話我一向自負的緊,聽到這位老人的謙虛的闡述,我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回望父祖輩,再看看眼目下,自己簡直就如盆中果木鮮花,根扎的不深,給你再多的雨露陽光,最終得到的也只有頹唐萎靡,想創造生命的高質量,只有腳踏實地,動用智慧的頭腦,堅實的身軀灑下勤勞的汗水才可博取另樣的人生。 [1]
作者簡介
王必東,筆名墨池留痕,江蘇東海人,連雲港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