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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一場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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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一場自愈》中國當代作家子雋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生活是一場自愈

一個遭遇了生活的薄涼後,依舊鐘愛生活的人,當下所有的坎坎坷坷都會輕鬆跨越。而一 生活的本身沒什麼厚非,你只要多些敬畏與接受,所有的日子就是通透的。疫情爆發,江南的一位朋友難以返崗,便在鄉下住了下來,在門前種種菜,在院子喝喝茶,然後,認真閱讀那一本厚厚的地方志。他說,這些日子通過閱讀地方志,認識了許多不曾認識的故鄉的山水,讀懂了許多故土源遠流長的歷史文化,倍感家鄉那麼宜人,那麼秀美。

學會享受生活,是治癒生活所困最好的辦法。他的小院緊挨一條河流,綠植葳蕤,鳥語花香,斑駁的樹影落在庭院,隨風兒搖曳,更加的美輪美奐,浮躁的心靈頓時安靜下來了。一盞茶喝過,太陽稍稍偏西,他便背靠藤椅有了睡意,老母親一聲呼喚:吃飯了,才走出了睡意。晚餐過後,專注一輪明月格外的嫵媚。

困惑來了,幸運往往緊隨其後。人生一世,不會總是一帆風順,也時有被困。大到天災、疫情,小到職場不順、鄰里糾葛,這些看似的「困擾」,又都是生活的常態。你若認定了這個世界依舊溫良,以熱心與耐心去改變了這些困境,就會心情朗朗,遇見清風明月。

誰都不喜歡被困,祈願日子照常,煙火生香,可一旦被生活所困時,你又敢於直面,好日子的腳步聲也就會越來越近。「困」與亨通是一對雙胞胎,心裡無礙,視界才會望見五湖四海,面對貌似兇惡的煩惱與困惑,除了直面,一定還有屬於我們自己解困除煩之道。

困境有時那樣的猙獰,可對篤行勇往的人,都是那樣不堪一擊。連續三年的疫情,忽然讓我們覺得,這個世界多了一些無常,一夜間,繁華的都市變成了一片沉寂,遼闊的世界瞬間變得窄憋,人們的出行受到從未有過的限制。一個小區,一棟樓房,一個單元便成了自己唯有的天地。單調狹窄的日子,有的人整日惶恐,心神不定,有的人卻在無花的季節,聞到了花香,窖藏了月光。

所有的日子都是有趣的,無趣的日子是你失去了對美好的期待。此時,你若能改變一下思維的路徑,被困的日子也會妙趣橫生。上海一家四口被封控在家,他們並沒有看做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權做家人的一次團聚,有時專心閱讀,有時藉機健身,有時精心養花,有時學習烹飪,時而做志願者當班抗疫。每一個日子都那麼充實,那麼有意義,一直堅信,困擾總會過去,疫情也會戰勝。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步履匆匆,忙於打拚時,你會漠視許多身邊的美妙與感動,而當你改變了生活的環境,你會在一個新的空間裡,一切都感到好奇,便認真地觀察,更多地思考。四月份小區被封控,在狹小的空間裡,很多時候我會佇立在窗前,注視着那一棵參天古槐,忽然發現它的肌膚是那樣的粗糙與斑駁,今年的槐花也有些鵝黃,翻閱資料才得知,這是在極其乾旱的環境下,植物為了生存而做出的一種本能的反應。

在精神足夠專注的情況下,別人習以為常的風景,你卻被它的美而陶醉。一些在你面前曾視而不見的東西,現在卻一絲毫髮都會看的真真切切。很喜歡這句話:「生命的質量不是在於你活了多久,而是那些令人怦然心動的精彩瞬間」。一如一次成功的旅行,不在於你去過多少景區,行程多麼遙遠,而是有沒有用心欣賞過山水的細節,心靈與景色是否交融過。

塵世的困惑,誰都不可獨善其身。人們都是被困者,又是解困者。許多困惑都是潛移默化不可直觀,卻又很難掙脫。就像疫情之下,那種瀰漫着的氛圍,不能輕鬆下來的心境,都會讓人那樣的無奈與疼痛。甚至還會往遠處想,疫情何時結束,來年還會有嗎?不經意的過往已經見證,越是在困惑不堪的環境裡,越要去愛具體的人,去做具體的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細節里,才可以讓我們對抗困惑而事半功倍。常聽說,疫情期間造就了一批「廚師」,他們愛上了廚房,愛上了鍋碗瓢勺,用一些不夠多樣的食材,烹調成色味俱佳的菜餚。類似日子裡這些觸手可摸的細節,已經成為對抗困惑的一種力量,把我們從情緒的泥沼里解救出來。生活里的小確幸,小喜歡也總不可忽視,它會改變自己的心境,讓日子變得明媚起來。

困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驅趕困惑的武器。有一天,你忽然想到了一本心儀的典籍,要去閱讀;忽然欣賞到了一種行楷,便去反覆臨摹;忽然想到一處久違的山水,便前往聆聽山歌水吟。也許自己還沒有經意,這些喜愛已經變成了一種力量,早已把困惑驅散的沒有蹤影。漫漫人生的旅途,對於那些未知的困惑,不堪的境遇,無需驚恐,也不需無奈,只要堅守自己的喜好,就可占領心靈的空虛,變得寧靜而踏實。眼前那些好像難以跨越的困境,或許會在一個午夜或者黎明便不驅自散了。

很喜歡一句話:「困惑是快樂前的寒夜,冬天過去,就會遇見屬於快樂的春暖花開」。我們素常所說的幸福,並非單單是過得多麼舒服,而是在顛覆了一次又一次的困境中,看到了前路行穩致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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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子雋,河北省邢台市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