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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溪,我那彎彎的母親河(周功緒)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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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溪,我那彎彎的母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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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溪,我那彎彎的母親河》中國當代作家周功緒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百歲溪,我那彎彎的母親河

百歲溪,是長江西陵峽北岸太平溪鎮的一條古老的支流,相傳在百歲溪河流與長江匯合口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姓望的老太太活了一百歲而得名。

百歲溪河流由兩條支流組成。主支流源於國家森林公園大老嶺經黃金河、紅桂香、龍嘴、梅紙場至小溪口與另一條發源於與秭歸新灘接界的烏龜垉、流經天命埡、杜家院、埡子口的芭蕉溪﹙小溪﹚匯合後,以更大的流量,更宏的氣勢,猶如一條巨龍,直奔楊泉壩、韓家灣、太平溪至百歲溪溪口,匯入滾滾長江。

百歲溪河流是三峽大壩上第一條最大的支流,也是太平溪鎮內的王牌河流,更是三峽庫區的重要經濟走廊。沿河兩岸數以萬計的人們就是靠這條母親河繁衍生息的。

百歲溪流域人傑地靈,物產豐富,既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又有獨特的生態早市茶葉基地和夏橙基地……

地處太平溪鎮小溪口村梅紙場的鎂橄欖石礦床,是這條河流的王牌礦產,其儲量高達1.56 億噸,氧化鎂的含量高達46%。其中硅酸鎂礦石,無論是儲量,還是含量,都位居亞洲榜首。

百歲溪流域生態早市茶葉基地,不僅僅是宜昌市的生態早市茶葉基地,更是湖北省的生態早市茶葉基地。不僅面積達到5萬多畝,而且以「上市早、品質好」而聞名中外。宜紅早、峽州碧峰、平湖毛尖、鄧村綠茶和龍峽茶葉等知名茶葉品牌都發源於百歲溪流域, 三峽國際旅遊茶城、鄧村綠茶、肖氏茶葉和龍峽茶葉博覽館等等,都因百歲溪流域運應而生。太平溪茶葉專家望開生,培植的「靖江一號」生態早市茶,不僅比宜紅早還要提前上市10多天,而且打破了以往一過春節,就到四川調茶作早茶賣的歷史;「靖江一號」的品質不僅遠遠好於當地其他品種,而且,畝平收入也比其他品種增收1500元以上。 因此,百歲溪流域無疑是「高峽平湖,水上茶谷」生態早市茶的發源地和核心區域。

百歲溪流域得天獨厚的小氣候,為發展夏橙提供了獨特的條件。夏橙是甜橙類柑橘中的一個特殊品種,它於頭年春季開花,第二次夏季的4月底5月初成熟採收,它經歷了夏季的最高溫和冬季的最低溫,到第二年形成了獨有的「花果同樹」(第二年開的花與頭年結的果)、「果果同樹」(第二年謝花後結的小果與頭年結的成熟果)的獨特景觀。夏橙歷經「三青三黃」後,格外芬香,很受人喜歡。

太平溪鎮小溪口村早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就發展了1000多畝夏橙,由於夏橙上市的季節在「紅五月」(又稱五月紅),再加上口感特別好。所以,深受廣大顧客的青睞,產品暢銷海內外。當地老百姓看到夏橙不僅好吃,好賣,而且價格也不錯,就紛紛將原栽水稻的田全部栽上了橙樹,到目前為止,夏橙面積己達5000多畝,一舉成為聞名海外的三峽庫區最好最大的夏橙基地和三峽庫區後靠移民開發性農業安置的樣板。本應五月份才能上市的夏橙,萬萬沒想到一過三月,就搶手一空了。

百歲溪河流,更是三峽庫區移民後靠農業安置的試驗區和示範區。

百歲溪流域,雖然只有幾百公里,但它給我們帶來的幸福和快樂卻說不盡、道不完。

我是吃着百歲溪河流的水長大的,也是在這條河流里「游」大的。百歲溪河流的水,不僅流量大,而且清澈見底,人見人愛。每隔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潭,一個潭接着一個灘、一個灘接着一個潭,河潭的水一平如鏡,綠得可愛,藍天白雲倒影水中,自然構成一幅幅美麗的山水畫。河灘的水翻着白色的浪花,唱着歌兒,彈着琴弦,歡快地奔向下一個河潭……那潭潭相連、彎彎曲曲、曲曲彎彎、潺潺流水和溪河兩岸花兒歡、鳥兒叫的場景,再加上沿河兩岸綠油油的茶葉和紅彤彤的夏橙的遙相呼應,真叫人心曠神怡,流念往返。要是不修紅桂香電站,百歲溪電站,平田紙廠……那原汁原味的河流,早就成為著名的旅遊景區了和天然的浴場了。

百歲溪河流,給我們游泳提供了廣闊的舞台。我們游泳沒有人指點,沒有人陪練,也沒交學費,完全是自學成才。記得六七歲時,我們最早是在家門口的對窩子潭、杜遠甲堰潭和我們隊裡加工廠的堰潭裡,從嬉水開始的,我們一群小夥伴在河裡從打水仗,到比漂流,再到淺水潭裡比學狗爬,這樣循環往復地以水為樂,不知不覺地在水裡就漂了起來,那種水上「騰雲駕霧,自由飛翔」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自那以後,我們就迷上了這一愛好,不是今天在這個潭裡搞游泳比賽,就是明天在那個潭裡搞跳水比賽,什麼狗爬、蛙泳、揚式子、仰臥、踩水、鑽迷子等應會盡會,經常在水裡一玩就是半天,搞的身上黑揪揪的,弄得像個非洲黑人。

百歲溪河流像樣的潭我們都「玩」夠了,什麼陰氣逼人的黑潭,橫洞子等一般人看都不敢看的潭,我們不知玩過多少次,上至鄧村紅桂香,下至百歲溪平田紙廠。可以說是遊了小潭,游大潭;遊了小溪,游大溪;遊了大溪,游長江;遊了長江,游大海……

我們有了這門手藝後,萬萬沒想到在溪河裡、在堰潭裡、在長江里救過不少的帥哥和美女,直到現在,我還在為我們是那個時代的無名英雄而自豪。

記得初二暑假時,我們屋場的幾個小夥伴打完豬草後,在杜家院江家食堂下面不遠處,一起洗澡、打水仗。可萬萬沒想到,就在大夥玩得盡興的時候,我們隊的一個不會游泳的啞巴(大我一歲)看到我們在水裡玩得很好玩,跑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地跳到2米多深的堰塘里,搞的瞬間不見人頭(要知道不會游泳的人跳到2米多深的潭裡,意味着什麼),就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我們幾個小夥伴快速游過去,把他救了起來,待他在岸上喘過氣後,他向我們豎起大拇指,大聲咕嚕、咕嚕了幾句,就跑回家了。他的爹媽得知後,不知怎麼感謝為好。自那以後,他再也沒下過水了。

百歲溪河流,不僅為我們游泳帶來了不盡的快樂,而且也為我們摸魚帶來了無窮的樂趣。

「吃魚沒有弄魚歡」這種感覺只有摸過魚的人,才感悟得更深刻、更真切、更有味,沒摸過魚的人是感受不到的。就在這條母親河裡,我們不知享受了多少次捉魚、摸魚的快樂。

六七十年代,百歲溪河流的魚不僅很多,而且很好看;不僅好看,而且很好吃。那種原生態的美味,我找了40多年,還沒找到。簡直是一看就想摸,一看就想吃。我們一到河裡,就能看見魚兒,時兒游到洞裡,時兒游到水面,時兒游到岸邊,時兒從下面潭裡飛到上面潭裡……甚至有的跟玩雜技一樣,時不時的在水面上來它幾個跟頭,好像熱情迎接嘉賓一樣,龍飛鳳舞,魚歡水笑。那一片歡騰的場面,弄得岸上的人們,搖搖欲墜,既使不會游泳的人,也狠不得一下子,跳到水裡把它捉到岸上來。

我們那一帶,捉魚的方式很多,有在洞裡摸的、有用八鎊錘在石頭上捶的、有用石頭燜的、有將柳樹葉子或野芋頭葉子捶爛,倒到潭裡,鬧的、有將泡竹麻的石灰漿,背到或挑到溪里或潭裡,鬧的、有攔岔或攔堰渠捉的或摸的、有在青苔板子裡頭摟的、有用網打的、有發洪水時用竹杆魚網﹙俗稱挖簍子﹚舀的、有用魚精或農藥鬧的、也有用電去觸的和用雷管炸藥去炸的。用電觸魚、用雷管炸魚和用魚精、農藥鬧魚,不僅心狠毒辣,而且違法。用柳樹葉子、野芋頭葉子和石灰漿鬧魚,我們又於心不忍。攔岔捉魚,也對保護母親河河床的原始狀況何多何少有一定的影響,不知是出於對魚的特殊情感,還是出於保護原生態河流,我們除選擇摸魚這種既傳統、又文明、更時尚的捉魚方式外,再沒有其他選擇了。現在看來,當初的選擇千真萬確,萬萬沒想到很合道德和法律的味口了。

記得剛開始跟三哥到河裡去洗澡,洗着、洗着,看到三哥一會兒摸一個烏斑、一會兒摸一個黃骨頭……搞的我穿魚就穿不贏。自那以後,一到夏天,我們幾乎天天就和魚打交道了。久而久之,我和我的侄兒子的摸魚水平和技術在我們那一方算是頂尖的了,不是比別人摸的多,就是人摸的大,一個洞裡捉幾條、一個迷子捉幾條便是家常便飯的事,搞的什麼烏斑、黃骨頭、逃花斑、都往我們手裡鑽,好像特有緣分的,記得和大哥一個洞裡捉了八條黃骨頭,最大的一尺多長,兩斤多重。和四哥一起捉個甲魚三斤多,母親做好後,搞的我們一個屋場的人吃得津津有味,那美味至今還回味無窮……歷經多年的摸滾爬打,我的摸魚技巧幾乎達到「看洞捉魚、手到擒拿、點水成金」的地步了,別人摸魚是挨到、挨到摸,漫無邊際的摸,我們摸魚是選洞摸魚和點洞摸魚,可以說,完全知道什麼洞裡有什麼魚,哪種洞裡有烏斑、哪種洞裡有黃骨頭、哪種洞裡有甲魚、哪種洞裡有錢魚,我們一看就知道,就連哪種洞裡有水蛇我們也都清楚。搶洞摸黃骨頭、搶洞摸甲魚是我們的絕招,因為甲魚和黃骨頭不僅好吃,而且摸到很舒服,一旦摸到黃骨頭,那種手感和內心的感覺真是美妙無窮,可以說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

摸黃骨頭,不知多少人付出了血的代價。因為黃骨頭的頭上兩邊分別長有一根長長的肉刺,一不注意,它就會劃破你的手指,不僅血流不止,而且鑽心的痛。再加上黃骨頭橫身光滑滑的,比泥鰍、膳魚還難捉,這無疑給摸魚的人增加了不少的難度。而我們摸黃骨頭摸出了經驗,就是將黃骨頭頭上的肉刺掛到大母指上,慢慢的地往洞外拉,待拉出洞口時,另一隻手就把它的腮窩子牢牢地卡住,這樣,它就乖乖地跟你走了。

捉甲魚,同樣需要豐富的經驗。不能迎頭摸,迎頭摸它會把你的手指緊緊咬住不放,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才能把你的手指取出來,這種方法千萬不要用。我們捉甲魚,就是用一隻手從它的屁股下面摸進去,緊緊捉住甲魚的腮窩子用力往洞外扯,這樣就能平安無事地把它捉出來。因為甲魚的四個爪子抓到地上,不用力是扯不動的。

至於烏斑、逃花斑和岩板頭等其他魚就好捉多了。

樂於吃苦,樂在其中,是我們摸魚的真實寫照,白天摸、晚上摸,小溪摸、大溪摸,遠至鄧村紅桂香、端坊溪和太平溪,可以說是千摸不厭,就連在太平溪讀高中,周末回家的途中也要沿百歲溪流域摸些魚兒回家,同全家人分享、分享……記得在一九八八年的夏天,我帶着剛談戀愛的女朋友,也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我的愛人,到溪河裡玩,當着我愛人的面,硬是把一條在水裡游得正歡的逃花斑直接「請」到岸上,搞的我心上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那以後,她才知道我的絕活更多,搞的我倆如魚得水,行影不離,直到現在還難捨難分……

百歲溪河流,不僅給我們帶來了難忘的游泳快樂和無窮的摸魚快樂,而且也激發了百歲溪人豐富的想象力和獨特的創造力,早在六七十年代,靈氣十足的百歲溪人就開闢了一條「趕溪」的黃金水道。

「趕溪」是一種傳統的水運方式,也是一種傳統的民間文化。就是將木料放到溪河裡,順河而下漂流,一旦木頭阻到石坎上或石洞上,就用木鈎把它拉開,讓它繼續漂流,直到漂流到目的地為止。

在我剛參加工作後不久,一次偶然的下鄉機會,杜家院三組的一片又粗又高又通條的松樹吸引了我的眼球,我花了大幾百元將其買下,用來做家俱。由於樹大、量大,離家又遠,如果請人背或請人抬,至少要請20多人才能弄回來。為了節省勞力和成本,我們砍伐後,請了七八個人,將木料抬到溪里,一根一根地往下趕,僅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將幾十方的木料「趕」回了家。我們的這種做法,搞得周圍的鄉親們稱讚不已。

百歲溪河流,隨着時代的變遷而發生了深刻的變化。七十年代,在農業學大寨時期,它造就了紅桂香水田壩、小溪口大壩等一片片的水田和良田,幫我們解決了吃飯的問題;八十年代,它造就了紅桂香電站、百歲溪電站等一座座無煙工廠,幫我們解決了照明的問題;九十年代至兩千年年代,它造就了小溪口夏橙基地、太平溪早茶基地等一個個綠色銀行,幫我們解決了致富的問題。如今的它,正以嶄新的姿態,積極迎接三峽庫區移民鄉村旅遊安置新區的到來和百歲溪流域新時代的到來。

百歲溪河流,既為長江母親河源源不斷地輸送新鮮血液,又為長江三峽工程建設作出了巨大的犧牲與奉獻。三峽水庫蓄水前,百歲溪河流與長江入口的地方,海拔不足60米,三峽水庫蓄水到175米後,百歲溪流域自然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寬寬的海洋。除開河流的長度和水的顏色外,河流的深度遠遠超過原長江的深度,河流的寬度也和原長江相差不下,甚至有的地方比原長江還要寬,那畫面與「高峽出平湖,神女應無恙,當今世界殊」一模一樣……

蓄水後的百歲溪庫區海岸線直達小溪口大橋,大橋以下的原百歲溪電站、小溪口電站、平田造紙廠、楊泉壩造紙廠和溪河兩岸的優質茶園及橘園等等,都已成了水下世界和永恆的記憶。

百歲溪流域的人們,在一手讓出家園,支持三峽工程建設的同時,積極響應國家開發性移民的號召,充分發揚自力更生,艱苦創業,重建家園的拼搏精神,成功地走出了一條「搬得出,穩得住,能致富」的移民安置的新路子。

百歲溪河流,有游泳的天然場所、有捉魚的天然魚場、有「趕溪」的天然通道、有賞橙的天然果園、有品茶的天然氧吧、有移民的天然本質、更有鄉村旅遊的天然樂園。

百歲溪河流,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非常令人嚮往的地方,可以說,那裡的山、那裡的水、那裡的人與王昭君沒有什麼區別。

三峽大壩修建後,又給百歲溪河流增加了不少的姿色和魅力,百歲溪河流,好像一夜之間變得更加嫵媚、更加燦爛、更加迷人。那裡的山更綠了,水更清了,天更藍了,人更美了。那一個個香氣四溢的五月紅(夏橙)、那一片片盤山而轉的生態早市茶園、那一處處美麗如畫的山和水,在那純而又純、鮮而又鮮的天然氧吧的薰陶下,不知迷倒、醉倒多少中外遊客……那山青水秀、流光溢彩,嫵媚動人的畫面與那原汁原味的生態環境,仿佛孕育了一個個風景如畫的人間仙境。為了讓三峽庫區人民生活更加富裕和百歲溪庫區更加美麗,太平溪鎮按照「農旅融合、振興鄉村」的戰略思路,早己繪製了「百歲溪流域鄉村游」的宏偉藍圖。並於去年,在我們過去摸魚的地方開展了大規模、有影響的「鄉村汽車越野賽、三峽庫區釆茶賽和百歲溪流域五月紅釆摘賽」等活動。今年又以「高峽平湖觀壩」「水上茶鄉踏春」「康養福地養身」為主題,隆重推出了「緣定太平溪—高峽平湖遊輪婚禮」、「魅力太平溪—高峽平湖觀光」、「舞動茶谷—民俗歌舞展」、「匠作茶谷—非遺制茶匯」、「探源茶谷—茶谷科普展、自行車騎行」、「藝秀茶谷—才藝茶園秀」、「詩畫茶谷—攝影繪畫展」、「靈動峽江—水上瑜伽」、「春鬧峽江—春鄉集市」、「綠滿峽江—'保護長江母親河我在三峽有棵樹』全民公益植樹活動」等系列活動。

這些富有意義的活動,把百歲溪河流炒得沸沸揚揚,那震撼、熱鬧、火爆、妙趣橫生的場面和數萬張燦爛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構成一幅幅美麗的畫卷和動人的詩篇;這些富有意義的活動,使百歲溪河流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張張鄉村旅遊的名片;這些富有意義的活動,更使百歲溪的山、百歲溪的水、百歲溪的茶、百歲溪的橙、百歲溪的人和百歲溪的故事伴隨着雄偉壯觀的三峽和當地領導的智慧,走出湖北,衝出國門,飛向世界。

百歲溪,我那彎彎的母親河,藍藍的母親河。是你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從困境中游到了成功的彼岸;是你讓我們找到了生活中的「美人魚」;是你讓我們更深刻地理解了水是生命之源的若干含義;是你讓我們擁有了三峽移民的特有品質;更是你讓我們永遠陶醉在那三峽庫區夢寐以求的地方……

山旮旯的小作坊

上世紀的六七十年代,在風景秀麗的西陵峽北岸—夷陵區太平溪鎮小溪口村五組的深山裡,一個個鄉土氣息濃郁的無煙工廠,伴隨着山旮旯的人們的智慧,打造了一個個嶄新的鄉村工業時代,為農村的進步和繁榮書寫了一篇篇嶄新的歷史畫卷。

埡子口電站,就是這些無煙工廠的得意之作。

埡子口電站,由原埡子口大隊於1968年投資興建。埡子口電站座落於芭蕉溪左邊,與周家老屋相距不足五百米,與埡子口二隊面鋪緊密相連。

埡子口電站,是一座水力發電站,裝機容量為每小時16千瓦。

埡子口的人們,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和「紅旗渠精神」,在懸崖峭壁的山岩上鑿開了一條永放光芒的引水渠,這條引水渠大約三公里左右,寬一米五左右,深一米八左右,像巨龍一樣盤山而轉。

那清徹見底的溪水,從滾水壩出發,沿途歡樂而下,途經韓家屋場、墩子石和茶園後,在電站上約二百米的蓄水池裡,匯聚成海,蓄勢待發。

埡子口電站引水渠,既給電站帶來了取之不盡的財富,又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和幸福。那充沛的水源和優良的水質,讓渠道兩邊既繁育了一片片茂盛的豬草,又引來了一群群歡樂的魚兒,那兒時在渠道里一邊打豬草,一邊攆魚兒、捉魚兒、摸魚兒的往事,比當今打麻將、玩遊戲還要爽上一百倍。

埡子口電站蓄水池,不是風景,勝似風景。蓄水池長約五百米,寬約八米,高約五米。那深深的海洋、藍藍的水面和長長的海岸,真叫人心曠神怡和心花怒放。

埡子口電站蓄水池裡,不僅有豐富的水利資源,而且還有成群結隊的魚兒,時兒在那翩翩起舞,時兒在那自由飛翔。

埡子口電站蓄水池的水,十分清亮和乾淨,再加上深而見底。所以,就成了我們童年時代的游泳場所和跳水比賽的風水寶地。那時兒與魚兒龍飛鳳舞,時而騰空而起躍入海底的快感,不時在腦海里飛揚。

埡子口電站的滾水壩,位於三隊陳祖茂門口下面約二百米的地方。滾水壩壩址地理條件,得天獨厚,是修建滾水壩的最佳場所,既使一場洪水無情地沖毀後,也很容易恢復。因此,我們稱它為「沖不走」的滾水壩。

埡子口電站,千萬不要小看,它既是芭蕉溪流域乃至百歲溪流域的第一座電站,更是杜家院電站、小溪口電站、紅桂香電站和百歲溪電站的示範站,為其它電站的興建,提供了難得的、寶貴的經驗和財富。 埡子口電站,不僅為那一方的老百姓,源源不斷地送去了光明,使那一方的老百姓,早在七十年代前,就告別了幾千年的煤油燈的歷史。而且,還給那一方的老百姓的糧食加工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動力和活力。 埡子口電站的發電廠房,為土木結構,大約二百多平方米。發電廠房裡,有一台大發電機、一台小發電機、一台水輪機、一組電壓表和一組閘閥等等。為有效利用電力資源,早在六十年代末,就在發電廠房裡,組裝了打米機和磨麵機,從而,使那一方老百姓的糧食加工的傳統做法早就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韓永梅、劉為銀、杜成山、韓永政和崔萬昌等同志,是埡子口電站不同時期的發電員。在這些發電員中,給我們留下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崔萬昌同志。

崔萬昌,雖然在七十年代用脫離機脫谷時,犧牲了一支膀子,但他卻身殘,志不殘。他那堅強的毅力和勤勞的品德,好像與他的名字一樣,富有「萬昌,萬昌,萬事之昌」之意。

崔萬昌,除在集體化時代做出犧牲外,走路也極不方便。可以說,上靠一支手,下靠一隻腿。可萬萬沒想到,既使這樣的他,也不遜色於一個正常的男子漢。

崔萬昌似乎對這座電站,有着特殊的情感和愛意,因為他用行動詮釋了「點燃自己,照亮別人」的真正涵義。為了讓老百姓用上放心電、為了讓老姓吃上好大米和好麥面,他不知在電站里度過了多少個寂寞的夜晚;他不知克服了多少正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和代價。他那生生不息的堅強毅力和無私無畏的高尚品質,給我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

每到電站蓄水時或檢修時,就是我們在發電站下面涵洞裡捉魚的最好季節,那一會兒一條烏斑,一會兒一條桃花斑,一會兒一條前魚的場景,至今還浮現在我的眼前。

埡子口的人們,不僅會修電站、不僅會發電、而且還會維修發電設備。我們二隊的韓永橋就為這座電站的維修,立下了汗馬功勞。

韓永橋,是我們埡子口大隊老書記韓啟明的小兒子,於七十年代高中畢業後,在樟村坪磷礦從事電工多年。因他聰明,再加上好學,所以,他有一手相當過硬的電器維修技術,尤其是對電動機有獨到的修理水平,可以說,他是電動機的「醫治專家」。

韓永橋不僅為埡子口電站的維修做出不少的貢獻,而且,也為後來的杜家院電站、小溪口電站、百歲溪電站和紅桂香電站的維修,做出不少的奉獻。

為了把電器維修技術發揚光大,韓永橋先後以流動上門維修或兼任企業電器維修員或開電器維修店等靈活多樣的方式,為企業和老百姓修好了不少的電動機、收音機、錄音機和電視機等等。要是不是考上招聘牌的公務員的話,也許我早就成為他的第一個徒弟了。

埡子口糧食加工廠與埡子口電站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把這兩家無煙工廠,比喻為「夫妻廠」,再恰當不過了。因為它們同住一個房、同飲一溪水、同用一盞燈。

埡子口糧食加工廠,在那一方問世最早,加工廠內,有一台打米機和一台磨麵機。那發電機、打米機和磨麵機交相輝映的聲音,把加工廠搞的一片繁忙和熱鬧。

打米機打米,不僅比擂子擂米快得多,而且還梗單些、純散些。打水機打的米,雜谷較少,如果打兩道的話,可以說,除米以外,還是米了,既使細找三遍,也不可能找出一顆雜谷。而擂子擂的米,雜谷就數不勝數了。

磨麵機磨麵,比石磨磨麵好多了,既方便快捷,又優質高效。

磨麵機磨麵,可以磨一道,也可以磨兩道,還可以磨三道。如果要吃粗面的話,磨個一兩道就行了;如果要吃細面的話,那得再磨上一道,那細而又細、白而又白的麥面和黃而又黃、精而又精的包穀面,不知給我們帶來了多少口福。

那個年代,打米和磨麵,價廉物美,好像磨粗面,每百斤五角錢的加工費;磨細面,每百斤一塊錢的加工費;打一百米,也不會超過一塊錢的加工費。因此,埡子口加工廠,不僅受到埡子口全村老百姓的普遍歡迎,而且還受到小溪口、杜家院、土倉坪、端坊溪和李家院等村的老百姓的一致青睞,那四面八方的打米的和磨麵的,把加工廠擠得水泄不通。

韓啟元、周功銀、崔萬昌和周功柿等同志,先後為那一方老百姓的糧油加工,一次又一次地提供了方便快捷和優質高效的服務。

埡子口加工廠,不僅為老百姓糧油加工提供了方便,而且還為埡子口二隊面鋪的發展,提供了用之不盡的源泉。

埡子口面鋪,隸屬我們二隊所有。與發電站和加工廠緊密相依,他們三家無煙工廠,同住一個屋場、同飲一溪之水、同為一個心愿,不是「三兄弟」,勝似「三兄弟」。

埡子口面鋪,歷史而悠久,光輝而燦爛。

埡子口面鋪興建於1960年,因是我們那一方第一家面鋪。故我們親切地稱之為「面鋪王」。

埡子口面鋪房,為一樓一底土木結構,面積大約八百平方米左右,樓上和道場是存掛掛麵和曬掛麵的專用地方。

埡子口面鋪,屬水輪動力面鋪,面鋪擁有引水渠、水車、揉面機、壓面機、切面案板、切面刀、糧食櫃、掛麵架、曬席和秤等優良資產。

埡子口面鋪引水渠,位於埡子口電站蓄水池下岸,與埡子口電站引水渠平行而立,長約八百米,寬約一米二,深約一米。

埡子口面鋪堰碼頭,位於墩子石下邊約二百米的地方,同時也位於埡子口電站放水閘下邊。

埡子口面鋪堰碼頭堰潭,深不見底,是我們小時候游泳、弄魚的處女地和出師地。那藍而又藍的堰潭和歡而又歡的魚兒,不知給我們帶來了多少快樂和驚喜。記得和四哥,在堰潭石格浪里,捉個甲魚三斤多,那種快感和美味,不知怎樣形容為好。

埡子口面鋪的水車,既靈活、又大氣、更壯觀。既與紙廠的水車不相上下,同時,又是面鋪動力樞紐的核心所在。

埡子口面鋪的壓面機,好像很聽壓面師傅的話,那一條條長而又長、白而又白、細而又細和大小一致的掛麵,叫人一看,就會一見鍾情。

埡子口面鋪的切面刀,不僅鋒利,而且很大,用它切掛麵、切包麺皮子,再好不過了。韓永翠大媽,那刀起刀落的切面技術,給兒時的我留下了為之一震的印象。

埡子口面鋪,在我們那一方,久聞其名,不僅僅是建的最早最好和最大,而更重要的是那裡的麵條早己成為老百姓喜愛的精品名牌。

韓啟元、韓永翠和李先科,既是埡子口面鋪的創始人,又是這個面鋪的技術骨幹,更是這個面鋪的傳承人。

韓永翠,雖然是個女同志,但她平易近人的品格、愛崗敬業的精神、精益求精的作風和勤勞善良的美德,給我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韓永翠,與我母親一樣,同生於1926年,現年92了。活個一百歲,應該不在話下。

韓永翠,雖然話不多,既低調,又不張揚,但她做的掛麵,不僅好看,而且好吃。不是今天土倉坪、端坊溪的老百姓在換掛麵;就是明天杜家院、小溪口的老百姓在換掛麵;不是今天李家院、埡子口的再換掛麵,就是明天安倉坪、白果元的在換掛麵……那一片片繁忙的景象,比張三結婚、李四添生整喜酒和王五新屋出水還要熱鬧。

換掛麵,即:用小麥兌換掛麵。一般一斤小麥,換七兩掛麵和三兩麥夫子。

換掛麵,一來走人家。那個年代,走人家,能拿上掛麵、白糖和糯米的,算是大戶人家了,哪像現在包個紅包這麼簡單。二來換換口味,自己吃。

換掛麵,既是埡子口面鋪順應歷史潮流的一大舉措,又是埡子口面鋪的一大經營策略。換掛麵,既換到了一袋袋優質的小麥,更換到了四面八方的老百姓的信任和微笑。

埡子口面鋪,除做掛麵外,還炸出不少香氣撲鼻的麻花,那一袋袋黃而又黃、亮而又亮和酥而又酥的麻花,不知醉倒多少人。

九十年代後,因農業結構的不斷調整,埡子口糧食加工廠和埡子口面鋪,萬萬沒想到,伴隨着幾千年的水稻、包穀和玉米的種植革命,依依不捨地告別了歷史的舞台。

百歲溪電站和小溪口電站相繼建成投產後,埡子口電站,在我們擁有穩定的電源後,也極不情願地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埡子口電站,雖然離我們漸行漸遠,但它發出的光芒,卻越來越亮、越照越遠。

太平溪,我那難忘的鍍金歲月

太平溪,一個多麼熟悉、多麼留念、多麼神奇、多麼令人嚮往的地方。

太平溪,位於如詩如畫的長江西陵峽北岸。長江三峽大壩、長江雙線五級船閘和罈子嶺等舉世矚目的世界級的「精品名牌」,不謀而合的歡聚在這裡。

這裡是「高峽出平湖,神女神無恙,當今世界殊」的億人矚目之地。

這裡是「三峽壩、庫區移民舍小家、顧大家、為國家」的率先示範之地。

這裡是鄉村旅遊、鄉村振興的大有希望之地。

這裡更是我鍍金成長的風水寶地。

太平溪的山、太平的水、太平溪熱情的人們和太平溪美不勝收的風景,給予了我的成長、給予了我的營養、給予了我無限的力量。

劉光玉,是我時任鎮委辦公室秘書、鎮委辦公室主任的第一任鎮黨委書記。

劉光玉,不是我的老師,勝似我的老師。他不僅一手字寫得剛勁有力,而且文筆也出類拔翠。

記得1987年底,我剛任鎮黨委辦公室秘書不久,鎮黨委、鎮政府要在雞蛋石附近,召開萬人公判大會,對那些違法犯罪人員進行公開處理和打擊。這是那個年代人心所向,眾望所歸的大事。就在萬人公判大會召開的頭一天,劉光玉書記因有很多重要的公務要處理,叫我給他代擬一個講話稿。面對這一光榮的任務,我既高興又為難,高興的是他對我如此信任。為難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撰稿任務,實在有些為難。

那個年代,一沒電腦,二沒手機,三沒樣本,再加上我剛從端坊鄉政府辦公室到鎮委辦公室,對全鎮的有關情況不是很熟悉,所以要出色地完成這一任務,尚有一定的難度。

面臨這個特殊而光榮的任務,我只好笨鳥先飛,迎難而上了。通過半天的瞑思苦想,總算拿出了自我滿意的初稿,可萬萬沒想到,劉光玉書記看了後,晚上又完壁歸趙地退給了我。儘管他當時一沒說什麼,二沒批評我。但職業敏感告訴我,這次初考不夠理想。

此時此刻,我深感到,這不是批評,勝似批評。可以說,比「溫柔的一刀還要熱烈」。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我感到比打我罵我,還要厲害,還要管用。

這個事情出現後,極大地促進了我的靈魂,我暗暗發誓,不寫出好的文稿、不寫出優秀的文稿、不寫出有影響的文稿,絕不罷休。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刻苦學習和勤思多寫以及劉光玉、鄭家林、杜支明和盧濤等恩師的指導和引導,使一個僅僅只是高中理科生的我,在公文和新聞的寫作上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和質的飛躍。

八十年代末,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大江南北,一批批個體戶,如雨後春筍一樣飛速發展,給廣闊的農村注入了強大的活力和動力。可正在這個農村改革的節骨眼上,萬萬沒想到,一場「紅眼病」,席捲農村大地,一部分人對那個年代的「萬元戶」和「暴發戶」,陡然間意見很大,總認為他們發的是「不義」之財。於是,不同的聲音和意見,撲面而來,尤其是爭相承包茶場和加工廠之風愈來愈烈,既搞得一些個體戶老闆人心惶惶,又對深入推進農村改革影響很大,為了儘快找准對策,醫治「紅眼病」和平息「合同風波」,劉光玉書記帶着政協負責人李傳香和我深入到望運國承包的長嶺茶場,進行專題調研。調研結束後,我以《一場合同風波的調查與思考》為題,寫了一篇調查報告,沒想到,不僅獲得領導的認可和好評;不僅被原縣委政研室原文發至各地學習借鑑,而且,還為平息合同風波和醫治「紅眼病」,起到了很好的指導作用。後來本人相繼撰寫的《關於鎂橄欖石深度開發的建議》、《政府工作報告》和《鎮委工作報告》等重大材料,也嬴得社會各界的高度評價。

劉光玉書記,不僅在工作上嚴於律己,給我們帶了一個好頭。而且,在業餘生活上也給予了我們不少的啟迪和感悟。 劉光玉書記,業餘時間,酷愛籃球,沒想到,這也正好對上我的胃口,從1988年到1995年上半年,劉光玉書記,一下班,只要天氣允許,就和我們年輕人奔馳在院子裡的籃球場上,他那定點遠投和巧妙傳球的球技,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劉光玉書記,率領我們打籃球,不僅僅是就打籃球而打籃球,而是率領我們在不斷地學習和深刻地領悟那「准而又準的成功率」、「巧妙配合的團隊意識」和「不畏強手的拼搏精神「的籃球原理。

劉光玉書記,率領我們打籃球,打出了團結、打出了風格、打出了氣質、打出了收穫。

後來,我們把「籃球的團隊意識、巧妙的配合藝術、精準的投籃技巧、嚴密的防守理念「和「圓而又圓」的籃球原理」用到計劃生育、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壩區環境整治、樂天溪茶葉產業化發展、壩庫區移民安置與穩定和民族團結進步教育等工作上,萬萬沒想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

望運喜,是我時任鎮委辦公室秘書的第一任鎮黨委副書記、鎮長。

望運喜鎮長,人高馬大,身材魁梧,是一個平易近人,性格隨和的好領導。用「吃得、搞得、玩得」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說他吃得,他真吃出名堂,既使過個早,也要吃上一小面盆麵條;

說他搞得,他真搞出名堂,既使幾天幾夜連續工作不休息,好像一點疲勞也沒有;

說他玩得,他真玩出名堂,既使一夜到亮不下火線,他依然精神抖數,鬥志昂揚。

望運喜鎮長,他會吃,會玩,但他更會工作,用「經驗豐富」來表達,再恰當不過。

1991年8月的一天下午,他帶我到覃家沱村去調解一起大的民事糾紛。這起糾紛,不是一般的糾紛,因鎮村幹部多次調解,始終沒有得到妥善解決。

一般來講,像這樣的糾紛,他安排一名鎮級領導和司法所的同志就行了,但為了不激化矛盾,儘快息事寧人和防微杜漸。他在萬忙中,擠出時間帶我去攻克這個難題。萬萬沒想到,不到一個小時,這道難題就迎刃而解。

這短短的一堂課的功夫,從時間上講,雖然不足六十分鐘,但對我來講,卻遠遠勝讀於十年書。他那「軟硬兼施」、「隨機應變、以心換心,以情感人、既打又摸」的農村工作方法和「豐富的群眾語言」的感染力,至今還在腦海飛揚。

後來,我把這些寶貴的經驗和財富,因事制宜、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地用到做「大肚子」工作、做「釘子戶」工作和做「纏訪」等工作中,沒想到,比事半功倍的效果還要好。

1998年7月,曾擔任過鎮黨委副書記、鎮人大主席的王其均,因宜大路工程審計,喝藥而亡。不明真相的親朋好友,不由分說地把棺材抬到政府一樓大廳,茅頭直接指向鎮委主要負責人,並揚言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和滿意的結果,是不入土為安的。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發生後,在家的領導都做了大量的工作,但其家屬依然不服。為防止事態擴大和升級,劉興順同志把分管政法、分管機關的我,從原縣委黨校接了回來,處理這一突發事件。萬萬沒想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做好了家屬和親屬的工作,第二天一大早就順順噹噹地安葬了。

現在回個頭來看,不是我有好大的很氣和能量,而是合式的方法、合式的語言和解決問題的誠意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李運登,是我時任鎮黨委宣傳委員、鎮黨委副書記的第一任鎮黨委書記。

李運登書記,雖農村工作經歷不多,但他熱愛農村熱愛山區、熱愛農民的情懷,有目共睹。

李運登書記,是一個理論功底深厚、工作作風紮實和敬業精神超強的好領導

說他理論功底深厚,是因他教書多年,再加上在原縣委宣傳部和原縣委黨校從事理論研究若干年,因此,他的理論功底非同一般;

說他工作作風紮實,是因他工作不分白天和黑夜,好像「工作狂」一樣,既使白天累得喘不過氣,也要晚上再加夜班,甚至深夜圓鍾後,還要召集相關人員專題研究移民搬遷與壩區維穩等相關工作;

說他敬業精神超強,是因他於身體不顧,忘我工作,拚命工作,把生死早就拋在九霄雲外。記得1997年,在連續移民大決戰中,他因長期超負荷工作,導致結石忽然發作,疼得他大汗淋漓。為了確保他的安全,小車司機劉興順同志把他送到宜昌市中心醫院治療,可萬萬沒想到,他第二天,又火速奔赴到移民搬遷的決戰中。

他的這種情懷、這種作風和這種精神,對我影響很大。後來,這些寶貴的精神財富,對我的工作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太平溪,一方山水養育了一方人才。

太平溪,不僅僅只有劉光玉、望運喜和李運登這樣的好領導、好恩師,還有王光元、林怡柏、黃祖林、望作度、李傳香、劉澤章、鄭家林和望西松等眾多好領導和好老師,他們將永遠銘記在我的心裡。[1]

作者簡介

周功緒,湖北省宜昌市夷陵區人,長期從事行政管理工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