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盛夏群兒(周榆)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盛夏群兒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盛夏群兒》中國當代作家周榆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盛夏群兒

「嘿,離大坑遠點,給你爸打電話揍你」

「走走走,分頭跑,秘密基地集合」

「你去,你去,我不去,那我去,膽真小,咚 咚 咚,快跑,誰啊,誰啊,哐」

我是土生土長的唐山孩兒,長在21世紀發達的互聯網時代,但這並沒有使我失去純粹的童年。

「奶,我玩去了啊」。

「這大晌火頂子的(晌午),去哪啊,別讓拍花子的(人販子)拍走」。

「知道啊,哎呀我知道了」。

【在炕被下拿了五毛錢,小賣鋪買了一顆老冰棍,叼着去了小周家】

「小周,走了」。

「幹嘛去」?

「東大橋」。

「走走走」。

「這大晌火頂子的(晌午),死熱荒天的,在家老實待會比啥不強」小周奶奶說到。不熱,去東大橋。「可不中啊,水深,掉河裡誰撈你們去啊?」。沒事沒事,我們不下去。

【兩個人呲溜溜的跑出了屋子,直奔山頭家去了】

「我得回家一趟」。「你又回去幹嘛」?我疑惑地問。回去拿魚簍啊。

【我們又折返了小周家,取完魚簍,又徑直去了山頭家】

山頭山頭…「沒在家咋滴」小周疑惑地問,走去北邊牆根喊他。山頭山頭…「別喊了,別喊了,大晌火頂子(晌午)的睡個覺也不消停」山頭氣氛的說。哎呀睡覺浪費時間,走了玩去了,「忒熱,我不去」,我給你買冰棍,一支?兩支,走走走。

【三個人去了小賣鋪,給山頭買了一個最佳夥伴】

說好的兩顆呢?這劈開不就是兩顆嗎?你個死騙子。

【在去東大橋的路上碰見了小宇和狗哥】

「你們幹嘛去」?小宇問,我們去東大橋,你們倆去嗎?「可以不去嗎」狗哥為難的說道。

【我們四個異口同聲的說不可以,因為這是狗哥的口頭禪】

我們連推帶踹的把狗哥弄到了東大橋。

正值盛夏,橋下溪水潺潺,兩岸綠樹成蔭,微風輕拂臉頰,橋上有兩三情報站站員在閒談東長李短。

我們首先去了橋洞下放上了魚簍,這裡鲶魚經常出沒,又去了養魚坑的出水口,這裡有漏網之魚,又去了蘆葦叢里,下了第三個簍子。

隨後去了鴨子經常出沒的地方,不出所料,竹籃打水一場空,「哎,這有個雞蛋」,「咋可能,鴨子下雞蛋」?

順着河邊,我們逆水而上,到了中游地段,扯膀子開干,解衣,脫鞋,褪褲,山頭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清澈見底的溪流中,順流而下,我們也是緊隨其後。

狗哥講可以不下嗎?我們沒人理他,一個個的順流而下,溪水只沒到小腹,時不時還能看見小魚慌亂的逃離,狗哥是最後一個下水的,咿咿呀呀的在後邊亂喊亂叫。

我們是最後一批能夠在河裡暢快玩耍的孩子了,很慶幸能夠趕上,反而沒有失去這童年一大趣事。

我們踱步到了橋邊,晾乾了身體,穿好了衣服,就順着上遊走去了,走了一會,看見了一群人在那裡挖土,我們就很是好奇地走上前。

「這是在幹嘛」?小周好奇地問道。堵口子,淘坑撈魚。我們小哥幾個都很興奮,決定再次駐足觀看。拉胯的狗哥又說道:「可以不看嗎?」我們異口同聲的講:不可以。

緊接着小宇又說道:「你現在可以回家啊,沒人管你」。

「可以不現在回家嗎」?

沒有人再理會他說的,都齊刷刷的盯着這群人,只見一個大叔撐袋子,一個小哥拿挖鍬鏟土,大叔整齊的碼在了堤壩處,只留了一個豁口,豁口處放的是一個巨型魚簍,時不時就會有倒霉的傢伙自投羅網,好在簍子的盡頭還有水,不至於立馬受到傷害,而是會慢慢的漸漸的折磨它。

我們在這裡駐足了兩三個小時的樣子,水也基本放的差不多了,大魚也在最後的垂死掙扎,撲騰撲騰,這是個大快人心的時刻,只見小哥們拿着網子,還有的戴着手套開始了抓魚時刻,一袋子,兩袋子…足足裝了五袋子,一個個造的是泥頭巴腦,但即使這樣也抑制不住他們收穫的喜悅。

他們走後,我們小哥幾個開始了隨後的收尾工作,即使都是沒人要的小魚了,我們撿的也是不亦樂乎。他們走的時候交代到,你們玩兒完記得把袋子移開,讓水流出來。

天也不早了,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我們先是來到了蘆葦叢,我們小哥幾個很是期待能有多少收穫。山頭拉繩子,我則順勢提起了簍子,只聽見嘩啦嘩啦貝殼敲擊的聲音,在一堆田螺中,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大傢伙,「媽呀」狗哥大喊道,我們幾個都驚呆了,只見裡邊趴着一隻又大又丑的老蚧(蛤蟆)。我們都納悶呢,這東西咋爬進去的呢?這是邪門了,「咋弄出去?我是不敢」小宇低聲說道。

我就四處撒麼了一圈,看見了一個小樹杈,懟呀懟,晃了晃,還是不出來。小周順勢掰開了固定魚簍網子的鈎子,你們好像傻子。還真是他的簍子他了解啊。

我們又來到了,養魚坑這裡,「咦,簍子咋沒了,我記得我就放這了啊」小宇尼吶的說。該不會是養魚坑放水沖跑了吧!有可能,有可能,我們就順着水流朝着橋洞走去,「在這,在這」狗哥說。

我定睛一看,你看懟道「傻子吧?這不是我下的魚簍嗎」。小周說:「那就把這個先起了吧」。沒出意外,裡邊有一條還沒緩過悶來的鲶魚,只見兩條絲滑的鬍鬚上,時不時冒出氣泡的氣孔,還有兩側想要「呼吸」的腮。當機立斷,蠻有力的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兩側的腮,一氣呵成的把鲶魚掏了出來,甩向了草叢裡。簍子裡邊還有一些小河蝦,活蹦亂跳的,連鲶魚一併地放進了瓶子裡。

我們又順着下游找去,走了好久好久,還是不見魚簍的蹤影,心裡頓時沒了主意,這是狗哥耐不住性子的說道:「回家吧,別找了,估計沖石榴河裡去了」。

【找不着得看小周的意思】

我們齊刷刷的看向了簍子的主人小周,小周也看向了我,於是我就說:「不然咱別找了吧,趕集我們再給你買一個」。

「哎,回家又得挨說了,那也沒別的招了,走吧回家」。頓時手裡的魚就不「香」了。

【小哥幾個身上造的是泥頭巴腦,身上還時不時發出魚腥味】

我們走了,小宇和狗哥順路,晚上大隊集合!幾點,7:00吧。

我們先是回到了小周家,一進家門小周奶奶就罵道:「還知道回來?下坑着?一個個造的磨磨唧唧,上你們家去,別上我這來」。(小的時候都是和爺爺奶奶一起過)我們把魚放進了洗衣服的大盆里,小魚在水裡發瘋似的亂竄,可能是徹底慌了神吧,到了新環境難免有些無助。

【小周也沒敢和他奶奶說簍子丟了的事情

「奶奶,咱今天吃魚吧」。

「這魚有法吃?扔雞圈裡去」。

「扔雞圈幹嘛,我養着」。

「養着也不管收拾,拿你們家去」。

我們挑了幾個個大的,鲶魚最先拿了出來。隨後剩下的小周奶奶便扔進了雞圈裡,田螺則是用磚頭敲碎了扔了進去,只見雞看見這東西一股勁的全圍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就啄了個精光。

別忘了晚上7:00。

【交代好後就和山頭各自回家了】

「奶奶,我回來了」

「趕緊洗手吃飯」

今天奶奶做的破米粥(玉米渣粥),拌的紅鹹菜,我四處看,奶奶說:「鍋里呢,只見奶奶和我單獨做了鹹菜炒雞蛋」。

「要不是你啊,你爺我倆就吃鹹菜啊」

這就是我的奶奶,奶奶總是會千方百計地讓我吃好飯,是我童年最好的守護官。

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們如約來到了大隊,這裡早已經是喧雜一片了,吃過飯全村老少都喜歡來這裡聊天,還有跳廣場舞的呢。我們的主線任務就是搗蛋。

「哎,狗哥呢?」我問。

小宇說:「我去找他,他媽不讓他出來,說是白天造的忒墨跡了,讓他在家老實待着」。

我們幾個哈哈大笑,晚上這裡的夥伴非常多,小遠、阿浩、大帥…他們都來玩了。我們在悶熱的天氣里來回來去的跑,熱了就去小賣鋪買冰棍,累了就席地而坐。

晚上玩藏貓貓才刺激呢,貓在角落裡都不會被發現,但是「老地方」早已不是安全之地了,大帥開口說道:「先說好,不許貓家,不許串趟街(兩排房子間的馬路)。

在不經意間,我們跑着跑着就長大了,回想着一幕幕,仿佛並未遠去但依舊模糊。

我的童年玩伴眾多,出生在信息時代的我們並沒有被手機所奪取屬於我們的童年時光

我們是幸運的,是慶幸的。即我們之後的孩子是不幸的,被各種手遊,遊戲機奪去了本該屬於他們的童年。大街上再也聽不見孩子們嬉戲打鬧的聲音了,看不到玩藏貓貓而絞盡腦汁找藏身之地的孩子了。

再也不會有孩子去東大橋玩耍了,因為那裡受到大自然的懲罰早已物是人非了,我們的身影也就定格在了那個盛夏[1]

作者簡介

姓名,周榆,筆名,周週,2003年出生在唐山市郊的農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