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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拳夫人」之死:出場奇異 死後弔詭

鈎弋夫人

來自網絡的圖片

神秘的「拳夫人」之死:出場奇異 死後弔詭她是個謎一樣的女人。

她姓趙,名字已不可考,因為非常漂亮,第一次見漢武帝,就把對方迷得神魂顛倒。由於手總是拳着,於是就有了「拳夫人」的雅號,後來被封長安鈎弋宮,便又有了鈎弋夫人的稱謂。不過,這女人紅顏命薄,從蹊蹺入宮到離奇身死,只有短短的十幾年時間。[1]

據說她死後發生了很奇異的事,如出殯時屍身不僅不臭,反而香聞十餘里。更奇的是,她死後,漢武帝時常想起她,覺得她不像一個正常人,便就去幹了件很奇怪的事——找人把鈎弋夫人墓給撬了。結果令他震驚的是,鈎弋夫人的棺材裡除了一雙鞋,啥都沒有!

還有一種說法是,她的兒子漢昭帝即位沒多久,準備將她改葬,但打開棺槨,卻發現只有鞋和絲巾,並不見屍體。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死了沒有?被葬的屍體又去了哪兒呢?

關於她的死,班固在《漢書》里說的很簡單,講她隨漢武帝在甘泉宮,「有過見譴」,結果憂鬱而死;司馬光在《資治通鑑》里就詳細了許多,說她當時有過錯遭到漢武帝的責備,急切求饒中,不僅褪掉髮簪、耳環,還趕緊磕頭謝罪,可一切都沒用,漢武帝當即就讓左右把她拉去掖庭獄;被拉走的時候,她還回頭望了望漢武帝,想來也是滿含哀求的目光吧,但漢武帝卻冷漠地說:快走吧,快走吧,你活不成了!隨後,她就被賜死了。

到底鈎弋夫人犯了什麼錯,漢武帝要責備她,史書上沒有記載,但顯然因為一個過錯就殺掉自己兒子的親生母親,這也太離譜。據說鈎弋夫人死時,暴風揚塵,連老百姓都覺得很悲傷。於是有一天,民間的議論終於傳到宮裡,惹的漢武帝發牢騷說,這種事下面的人怎麼能懂?像呂后時,不就是因皇帝太小,皇帝的媽正值壯年,結果驕騫淫亂,導致了國家大亂嗎?

由此看,漢武帝害死鈎弋夫人是擔心幼子即位後,萬一年輕的鈎弋夫人專權,就沒法控制了,所以才忍下殺手。可是,他冠冕堂皇的邏輯能站的住腳嗎?

據史書記載,在決定立幼子之際,漢武帝就已經想好了輔佐的大臣為霍光。而霍光為人強項,才幹出眾,倘鈎弋夫人活着,兩人的存在,至少可以讓權力更好的處在一個平衡、牽制的狀態下,而殺掉鈎弋夫人,則最終會造成霍光的一家獨大。所以,漢武帝殺鈎弋夫人是為政權穩定考慮的說辭,完全是自欺欺人,殺鈎弋夫人,一定還另有原因,比如心理情感方面。

漢武帝少年即位,起初一直由太后把持大權,所以心理上不可能沒有陰影;另外,鈎弋夫人很年輕,如花蕊一般,正在盛放,而自己則行將就木,害死她,自然有份邪惡的嫉妒心在。當然,僅僅嫉妒並不能說明漢武帝為何鐵了心的要害死她,他一定是從她個性中的發現了某種端倪,才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斷。

那麼,是什麼樣的端倪引發了漢武帝加害鈎弋夫人的用心呢?這裡,先來看看鈎弋夫人的身世。據記載,她姓趙,家住今天河北獻縣東南一帶,父親原在長安為官,後因犯法受了「宮刑」,才又做了宦官,最後葬在雍門。也許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鈎弋夫人從小喜歡乾淨,性格內向,但因病在床上躺過六年,平時吃得很少。按道理,這樣的女孩,一輩子能和皇帝見面的機率就如同買彩票,可是,偏偏漢武帝巡狩時,受望氣者的指引,就把她給找到了。當時,青春美麗的她像只小綿羊一樣待在空房子裡等待着漢武帝到來,結果一見,老邁的劉徹就喜歡上了,看她兩隻手有一隻是拳着的,便讓手下人打開,可怎麼也打不開,無奈他親自過去,才把拳着的手展開。由此,鈎弋夫人的得名也就有了根源。

不過,這樣的見面,想來如不是人為設計,估計就只能是上天安排了。可幕後安排的會是誰呢?鈎弋夫人除了美貌,應該也有些才華,要不然也不會跨好幾級,從「拳夫人」升到「婕妤」,尤其婕妤,本來就是賜予那些會說話、善討皇帝開心的高級妃子的名銜,若非肚裡有點兒墨水,機靈口才好,估計難得此封。當然,除了這些,漢武帝寵她,還有一個頗為令人想不通的原因:她很會「黃帝素女之術」。

素女是天上神女,曾親身傳授給黃帝與女性如何交合的方法。按道理,這種技巧,一個剛剛進宮的十五六歲的少女怎麼會精通呢?

或許,正是這樣一個讓漢武帝着迷,同時又令他不解的的特別之處,讓他埋下了某種極端的想法。尤其當年近七旬的漢武帝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承載欲望時,他對鈎弋夫人的愛意,無疑會變成某種忌憚和恐懼。這種忌憚,讓他能夠冷靜觀察身邊這個越來越散發生命活力的美麗女人——鈎弋夫人,從而找到和自身推測相合的某種印證。只可惜,面對衰老面龐背後的一隻鷹眼,鈎弋夫人卻茫然無覺。

總之,嫉妒也罷,擔心也罷,青春的點點滴滴,都讓他對她有了破壞欲。

歷史很是奇妙,在給人一種假設的同時,也會生出另一種遐想。讓人奇怪的是,在漢武帝未動手之前,鈎弋夫人卻曾預測到了自己的死。魯迅在《古小說鈎沉》里說,在鈎弋夫人隨漢武帝到甘泉宮後,曾跟漢武帝直言不諱的說:自己曾算過命,命里已經應驗了要為你生下一個男孩,等到孩子長到七歲,她就該死了。漢武帝怎麼表態的沒有記載,但不出所料,劉弗陵7歲時,也就是公元前88年,鈎弋夫人果然死了。

鈎弋夫人在甘泉宮住了三年,她是如何預測到了自身的命運,不得而知。不過,能直白的告訴漢武帝自己的預測,說明她是坦然的。曾有人研究說,鈎弋夫人的手拳曲,是患了癲癇病的一種症狀。因此,她的死,倘若不是用刀或是外力完成,或許有可能是病症發作後的一種假死。如果這種假設成立,那鈎弋夫人之死的細枝末節,真的是就有想象不盡的空間了。

歷史上很少有誰像鈎弋夫人一樣,出場奇異,死後弔詭。作為漢昭帝的生母、漢武帝的寵妃,她的人生雖顯赫光鮮,卻又如電如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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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