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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紅山飛雪)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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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秋霜》中國當代作家紅山飛雪的散文。

作品欣賞

秋霜

一場接一場的秋雨過後,天氣轉涼,霜就降下來。

早上起來,推開門,地上是一層雪白。下雪了麼?有人說,是下霜了。

地上是一層輕霜,樹枝樹葉上,菊的莖葉和花瓣上,就連那些纖纖細草的草尖上,都裹着一層薄薄的輕霜。像是誰為那些深綠淺黃染上了些許的白,那些花花草草枝枝葉葉愈發嫵媚了。再高一些,那些粗壯高大的喬木,就不見染霜。是離天空更近,還是因為那裡風更急一些呢?雪是從空中來的,霜卻是從地上凝結而成。

這是一座建在山坡處的山莊,依山傍水。後面大山上的樹木,此時呈現出一種斑斕的色彩來,層層疊疊莽莽蒼蒼,有成熟的韻味,也有樹葉飄落。

無風。樹木一棵一棵靜默。樹葉一枚一枚從枝頭悄然飄落,劃出一道道弧線,然後,臥在泥土上面,安靜而憂傷。一場秋霜之後,那些經霜的葉片,就生出了脫離母體的念頭,默然離家出走了。或許,是它們的母親輕輕推開了她的孩子,讓它們離開大樹的護佑,去獨自面對飄零,面對未知的一切。

雖然有不忍與不舍,該離開的,終究要離開;該面對的,早晚都要去面對。

一夜輕霜,只不過是一個契機。

一枚一枚的落葉,並不曾遠離,紛紛圍繞在大樹下,一層一層疊在大樹的周圍。是不舍嗎?有詩人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落葉自然也是多情的,離開母體,是成長的必然,離開也可以不遠離。

有些葉片還是飄然遠去了。父母在不遠遊固然美好。可是,有些時候,漂泊就是一種宿命。前方是山高水長,還是風雪交加,它們不知道。但它們無法停下飄忽的腳步,也無法回頭。既然無法停下,更加無法回頭,那就去漂泊,去流浪吧。

擔一身的寒霜,跋山涉水,不必彷徨。

所以,不必去在乎什麼秋雨來了,秋霜降下來,萬物衰微。

霜降,是我們節氣中間一個很重要的節點。沒有秋霜的降臨,就不會有瓜果的甘甜,糧食的豐饒,也不會有漫山遍野草木的五色斑斕。喜不喜歡,該來的都會準時到來。

幾個學生在一架葡萄下面寫生。水彩,油畫,水粉,自然也有中國畫。

經霜之後的葡萄顆粒飽滿,圓潤可愛。深紫,殷紅的葡萄上面染了一層薄霜,清冽中透出那深沉的深紫或殷紅來。像是一顆顆瑪瑙,被雲蒸着,被霧鎖着,沉甸甸有珠光寶氣。

整理好畫板,鋪就一張宣紙。那女孩先是用焦墨枯筆在宣紙上盡情揮灑,一張一弛,幾條老乾枯枝,就縱橫交錯在雪白的宣紙上面。然後就是濃濃淡淡的葉片,疏疏密密地落在了老乾枯藤旁邊。該遮掩的遮掩,該留白的留白。酣暢淋漓卻又疏密相宜。開始點染葡萄了。在清水裡洗淨了狼豪,在調色盤蘸一點點花青,一點點硃砂,一點點白。筆蘸得飽滿了,在那老乾藤條之間,用飽蘸色彩的筆,一點,一揉,一抹。一粒粒一串串染着輕霜,透出深紫殷紅的葡萄就那麼俏生生,活脫脫出現在眼前。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得到;輕輕一捏,就會砰然爆裂,那些酸酸甜甜的汁液,濺你一臉,嘴角眉梢,都是酸甜滋味。

我有些意動。這是一種很特別的畫法嗎?那女孩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兼工帶寫的手法,色彩運用得當,就沒有什麼難的。要不你試試,她將那支狼豪遞過來,笑吟吟看着我。我急忙擺擺手。這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會的不難,難的不會。這個道理我是懂的。中國畫看似漫不經心的幾筆水墨下去,就滿紙煙雲,萬千溝壑。沒有十幾、幾十年的浸潤是難以做得到的。胸有成竹似乎就是這個道理。

那女孩卻忽然指着山莊後面那些一團團火焰一般的楓樹說,她更喜歡「霜葉紅於二月花」的意境。「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的意境,誰不喜歡呢?

那是一種成熟,一種熱烈,一種生命盡頭的傾情釋放。

山莊老闆大笑,這山莊本來就叫「楓樹山莊」啊。

[1]

作者簡介

紅山飛雪,孫國華,內蒙赤峰市人。作品散見於《人民文學》《兒童文學》《中國校園文學》《小品文選刊》《四川文學》《意林》《語文報》《電影報》等報刊。

參考資料

  1. [中國作家網 (chinawriter.com.cn)中國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