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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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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說春》中國當代作家周吉靈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秦嶺說春

暖陽;奶奶解開長長的頭帕,散開花白的頭髮任憑風光;爸爸媽媽帶着兒女登上山坡去尋找耀眼的迎春花,滿山都是嘻嘻哈哈……

正月一過,秦嶺的山間溝谷里又冒出一隆隆粉都都山桃花,鳥雀爭鳴,燕子歸來,嘰嘰喳喳將春天徹底喚醒;梨花杏花也竟相綻放,都為這迷人的季節錦上添花;小草探出頭,刺破了大地,也為這個世界點綴新綠;樹木萌發了嫩芽,慢慢地披上新衣,給人間獻禮。

我與搖曳的樹枝握了握手,它很輕很輕,欠動了整個身子,而我的動作很慢很慢,總想多挽留它的青春;花瓣不時落在我的頭上,染白了我的頭髮,真有歲月催人老的韻味,我邁開腳步不忍心踏碎滿路花瓣,即使謝幕了也不失往日風采;只是鳥兒有些激動,每向前一步它總要不停呼喊,不知是歡迎還是給同伴報信,令人心生憐愛,不願再去打攪這和諧的境界。

也罷,人在春光里哪有不惜春?去溪水邊走走,和清泉會會面,同天地照照像。矗立泉水邊,清泉中一張滿是波紋的眼臉似笑非笑,就連我整個身子也映照在清澈的水中,把人的本真全都倒映其中;我本想和衣跳進泉中經受聖潔的洗禮,最終還是被水的聖潔感染,只是深深地彎下了腰,掬起一捧清純的泉水仰面而飲;一時,心輕氣正,滿面春光。

以前這個時節春倌手持春牛,懷揣春帖,肩挎褡褳,到各家各戶說春,一進莊戶前呼後擁,說些春耕農事和吉祥話語,送上印有二十四節氣的大紅春帖,好不熱鬧;據說說春始於周代,那時信息不暢,專設春倌到各地督促春耕生產,今天電視、網絡等媒體早已把春耕訊息傳遍家家戶戶,很難見到春倌說春的熱鬧景象,只有個別地方還當做非物質文化遺產,用來表演表演,權當是一種傳承。

不知不覺清明已過,農人們紛紛下地播種,溝坡上吆牛歡歌地耕種場面依然進行,平壩里轟鳴的機械播種同時開始,有時耕牛與機械在地頭相遇,農人們總要費盡力氣,才能將牛拉進犁溝正道,勉受機械地轟吵和干擾;而機械卻我行我素揚長而去,仍然飛快地奔跑。

走進我家老屋後秦嶺春天,拾起一枚飄零的花瓣,若有所思地記起了黛玉葬花,準備輕輕地把它埋進土中,想了想還是緩緩地放在了樹下,記得晚清詩人龔自珍說過:「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要說春天,早春誘人,仲春宜人,晚春感人,秦嶺的春天更醉人。[1]

作者簡介

周吉靈,男,中國作協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