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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馬喜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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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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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中國當代作家馬喜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童年趣事

五年前的一天,聽父親說,把家裡的羊全都賣了,我心裡有點難過。從小,基本上是從記事起,我就和羊形影不離。每天放學回家,或是周六周日的時候,我都會約上小夥伴或者老奶奶老爺爺去放羊。拿到現在來講,都可以算是我的職業了。

和小夥伴一起放羊的時候 ,大家都很調皮,把羊往草地里一趕, 忙着自己玩去了。捉螞蚱,編草帽,採花,下河抓魚游泳……一會兒也不安生。當然,羊看到沒人管,也會跑去莊稼地里偷吃,接着就引來人家的一頓罵,我們就乖乖地放下手裡的「活計」,把羊趕回來,老老實實地看着。過不了十分鐘,我們又恢復了原來瘋玩的模樣。所以農民們都怕幾個孩子聚在一起放羊,我們就像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掃平他們的田地,其實我們自已也怕挨罵。

有時候我們也會用密秘武器——帶一根長繩,撿一處水草茂盛的地方,把領頭羊或不老實的羊拴那裡,放心地去玩。不知不覺,天色已晚,看到羊肚子還是癟的,我們就開始恐慌了,趕緊解開繩子。天晚了,也涼快了,羊吃得很快。可在我們眼裡還是那麼慢,匆匆忙忙地把它們趕到草好的地方,看到它們像收割機一樣掠過,心裡多少有點欣慰。回家的時候,我最喜歡看它們的肚子,誰的最鼓,我就對它最滿意,很有成就感。大人們的看法就不一樣了,有的羊一下午都在不停地吃,最後吃成了渾圓,可還是骨瘦如柴;那些胖子們怕熱又怕咬,比較懶,一下午都動不幾下嘴, 但大人們喜歡它們。我更喜歡小瘦子們,那麼勤勞,雖然吃不胖,但一直都在努力。那些羊調皮的時候,媽媽打瘦的羊,我都心疼,護着它們, 怕它們的骨頭被打散了;打胖子的時候,我就幫忙,它們肉多,不怕打,就像小時候屁服上挨打幾下也不疼。

和爺爺奶奶們放羊,完全是另一種狀態,經常安靜地坐着,人隨羊動,他們提倡讓羊自由擇食,羊去哪裡人就去哪裡。說來也奇怪,大人們放羊只要坐在那裡不動,羊也就不會跑遠 ,就呆在人的周圍。媽媽說,羊也會怕。有時候,我家的羊會乖乖地跟在媽媽身後,像小孩子一樣。和老人們放羊,不會挨罵,我們和羊寸步不離,它們沒有犯錯的機會。老人們會給我講他們那輩人的事跡和傳說,還有一些笑話,一些經驗,總之教育人的知識比較多,和他們在一起我受益匪淺。

記得有一次,那是暑假,玉米長得有一人高了,河灘里水草豐茂。那天媽媽有事,讓我和老人們一起去放羊。然而,我午睡過頭了,於是自己單獨趕着羊來到了河灘。說實話,一個人在河灘里,還是有些害怕的。天快黑了,羊還沒吃飽。鄰村的爺爺出來得早,要回家了,正好遇到我,問我回嗎。我想再晚一會。爺爺走了,周圍很安靜,只有羊吃草的聲音。我更害怕了,催促羊兒快點吃,一會我又聽到熟悉的趕羊聲。爺爺不放心,又折回來找我。後來他跟媽媽說:「天快黑了,莊稼又那麼深,大老遠的看不見個人,我怕閨女一個人害怕。」他還誇我勇敢,一個小孩子帶那麼多羊。記得那時我家有10多隻羊,都是大塊頭的綿羊。其實,我心裡也怕,只是沒辦好媽媽交給我的事,我心裡愧疚又害怕,硬着頭皮壯着膽,堅持着。他的話讓我心裡很暖。一個皮膚黝黑、淳樸的老頭,臉上天天堆滿笑,他身材瘦小,幹什麼事卻都很有勁頭。他去世了,他的語言和行為卻還影響着我,讓我保持善良、純真。我沒見過自己的爺爺,這位爺爺彌補了那份殘缺的愛。

也有我獨自一人放羊的時候。那時莊稼不太高, 草也算茂盛,應該是初夏,靜靜的河灘里只有我和羊,此時便是我的快樂時光——拿出哥哥的mp3,戴上耳機,面對蒼茫的玉米田,忘我地歌唱。我喜歡這種與自然親近的感覺。羊兒們仿佛聽懂了我這奇葩的旋律,也沒那麼調皮了。媽媽說得對,天黑了,羊兒就湊在我的周圍,好像要和我作個伴。

經常陪伴我放羊的,還有一個忠實的朋友, 我家的大黑狗——阿軟。阿軟全身烏黑光亮,只有手掌尖兒是白色的,雖然它不像別家的狗那樣聰用,卻能和羊相處得很愉快。每天下午,它都臥在門口 ,只要聽到我趕羊的聲音,它立刻爬起來,往外跑,站在我威脅不到它的地方回頭看看,生怕我不讓它跟着,呵斥它,有時候惹得我哭笑不得。來到河灘,我再教育它一番,摸着它的頭說,它的職責是看家護院。它委屈地把頭放得低了,仿佛更喜歡放羊。相比在家,這裡的生活確實更有趣,羊群老實的時候,它可以捉螞蚱,追飛鳥,下河游泳;羊調皮時,它就負責教訓它們,羊吃飽了,它們就可以一起玩耍了。綿羊的性情很溫和,一般都是阿軟先挑釁。綿羊不讓它靠近,用角頂它,它就佯裝被打敗,後退幾步,趁羊不備,它又一個箭步衝過來,這種戰鬥如此簡單卻又那麼滑稽。

我和羊的故事很多, 它們陪伴了我的童年、少年、成年……[1]

作者簡介

馬喜芳,莘縣翰林學校小學部語文教師,熱愛自然,純真率直。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