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編外的忠誠(第三十八章)(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編外的忠誠(第三十八章)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編外的忠誠(第三十八章)》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編外的忠誠(第三十八章)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三十八章)

——老政委,劫後餘生救部下

「深秋,凡塵俗世的清晨,野外一地;金幣在閃光,美女亭亭玉立,常在河邊走的枯水期;革命一生的你,朦朧楊柳滴露;目光被牽進風情萬種,雙腳陷進淤泥,欲拔不及。丟了靴子吧,岸就在旁邊,沉溺在時間的惡水,失足的故事無法救贖,腐朽的肉身,發臭生蛆……」

鷺峰山鷹嘴崖一戰,獨立旅一部因叛徒楊萬發出賣被日本人團團圍住,突圍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鄭健政委的子彈打光了,為了不被敵人活捉,他拿起了一枝斷槍,哪裡有火光他就往哪裡闖。「保護政委!」劉高河阻攔不住,鄭健一個踉蹌被地上的屍體給絆倒在地,腦袋也被石頭磕暈了。「快!給政委換上衣服!」劉高河扒下了鄭健的八路軍服裝,給他換上了一件獵戶遺留在山洞裡獸皮做的簡易衣服,用力給他勒緊了腰帶。

「你們這是幹什麼?!」政委清醒過來,發現被人換了衣服,正待發作之時,「日……」的一聲,集束榴彈傾瀉而下。「保護首長……」劉高河拚命搡了政委一把,「轟隆隆!」火光一閃兩人同時消失在巨大的爆炸之中了。

「為首長報仇哇……」在昏死的最後時刻,劉高河似乎聽到了這樣的喊聲,他至此認定政委犧牲了,多少年來一直為自己沒能保護好首長而懊惱不已。不知過了多久,鄭健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被倒掛在懸崖峭壁的枝杈上了。大概命不該絕,因為戰鬥是在山道上進行的,當時劉高河用力一搡加之集束炸彈的巨大衝擊力,把弱不禁風的政委給掀下了懸崖峭壁。巧的是樹叢中一束被炸斷的殘椏恰好掛住了他瘦弱的身體,擋住了崖上的視線;獸皮的衣服結實牢靠,吊了他一宿竟然沒有撕裂,如果換做八路軍的粗布即使不被敵人打成篩子,也會墜落峽谷,摔得粉身碎骨了。更為幸運的是,老鷹在躲開了日本兵的追擊回家途中,從側面山峰上隱隱發現這邊的山崖上掛着一隻獵物,他攀下懸崖吊上來一看,原來是個人,還有熱度。給他灌了些水,鄭健很快甦醒了過來。

「謝謝老鄉的救命之恩!我還有事,得馬上離開。」鄭健深深的給老鷹鞠了一躬,就要急迫離開。由於沒有內傷,身上又穿着獵人衣服,倒像一個瘦弱不堪的山裡人:「我知道你是幹啥的,我送你走!」在老鷹的掩護下,鄭健躲在跑反的難民群中,竟然沒有遭到懷疑,順利地脫離了險境。

他收攏了一些失散的戰士,歷盡艱辛找到了主力部隊,參加了抗日大反攻,後來又參加了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戰爭,成為解放軍一名軍職的高級將領,轉業到瀋陽工作,去年才調到天津來。多年來,鄭健一直念念不忘那個跟在自己身邊的「機靈鬼」劉高河以及獨立旅智勇雙全的偵察英雄萬能,只可惜鷹嘴崖的一場惡戰,那些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們都一個個消失了。從此,他最不情願提起的就是那場戰鬥,也成了他的一個心魔。為了紀念犧牲的戰友們,從此改名鄭鷺峰。

他和安慶善雖然都出自冀東獨立旅,但彼此並不熟悉。此時,安慶善是市委第二書記、市革委會第一副主任,主管政法和組織幹部工作,可謂大權在握。鄭健只是分管農村、農業和基層建設工作排位較後的一名副主任。

「盈州縣螃蟹鎮蛤蟆台子大隊私分集體財產、包產到戶、大搞資本主義復辟活動的反革命案件」轉到了他的手裡,當涉案人員劉高河、萬能等一個個熟悉的字眼躍進他眼帘的時候,鄭健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劉高河?萬能?他們都還活着……」激動之餘卻陷入了深深的憂慮和無奈之中:「分田到戶?好棘手的問題……」他分管農業工作,被名正言順地指定為此案的調查組組長。面對如此複雜的鬥爭形勢,對這類複雜的政治事件,他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和大意,只能就事論事,嚴肅對待,豈能與他們相認?當徹底搞清了事情的原委以後,便順勢而為地保護了他們。

「當年你們救了鄭政委,今天鄭主任又救了你們一命,看來這就是天意啊,高河我記得他還是你的入黨介紹人吧?」母新華離他們雖遠,說的什麼話卻一字不落地全給她聽到了。劉高河心裡刺疼一下,是啊,多少年了,他念念不忘的這位給了自己政治生命的恩人——唯一能夠證明自己是中共正式黨員的第一介紹人就在眼前,現在卻不能上前相認啊。

「咱們沒認出老政委,難道安有福也沒認出來?他會不會跟安慶善再次搗鬼?」劉高河想到的卻是老政委。「這個應該不會。我了解過,當年上報確認鄭健政委犧牲的材料,就是經過安有福的手起草的,時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不會想到眼前的鄭鷺峰就是當年犧牲的鄭政委,況且安有福當時還在下邊的一營里當營部書記(文書),平時他夠不着旅部的首長……」萬能如是回答。「還是小心為妙,切切不可給政委添亂了……」有生以來,劉高河第一次有些怕了。

調查組的結論以及盈州縣委、縣革委會的檢討送到市委、市革委會後,主要領導不好拍板,特意吩咐市委辦公廳通知在家的市里各位領導到市委小會議室列席一個書記辦公會,聽取調查組的專題匯報。

「這、這要幹什麼?!……」材料發到手,安慶善大驚失色。材料中的「兒子」已經成為案件的罪魁禍首了:「不是說藉此機會整垮他的政治對手嗎?咋把自個兒給扯進來了?真是個廢物!」由於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的屁股猶如着了火,立即坐不住了。

「這不是胡扯嗎!怎麼可能呢?情況我還是了解一些的嘛!我認為市革委會專案組和盈州縣委、縣革委會對待這起反革命事件的調查是不深入的,結論是草率的!盈州的母新華、萬能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劉高河就是他們的馬前卒!他們上下沆瀣一氣,製造了這起反革命事件,我說老鄭,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裡面一定有人倒鬼,請你們立即重新審查!」作為市委、市革委會主要領導,安慶善為了「兒子」安有福,張口否認調查組工作,使事態複雜化,顯然太失身份了。

「是呀?這到底是咋回事呢?」對於他的囂張和失態,出席會議的其他領導包括列席會議的人員除了驚訝就是吃驚。對於安慶善的囂張,有人卻不吃他這一套:「安慶善同志,請閉上你的嘴!偉大領袖毛主席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有什麼權利上來就否認我們調查組的工作?難道解放軍支左辦也是吃乾飯的嗎?我等着你向支左首長做出合理的解釋!」訓斥他的是北京派駐天津的解放軍支左軍代表。地方是管不了軍隊的,這位仁兄哪管你是市委第幾書記,沒等其他人說話,軍代表氣哼哼地甩下幾句話,離開座位,昂首挺胸邁正步,走了!

「哎!這……」安慶善大意了:「嗨!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軍代表呀!真是老朽了,人家是軍代表,軍人有多牛你不知道嗎?」軍代表是鄭鷺峰副主任特意請來的,為防節外生枝,提前埋下了伏兵,單憑這一點,鄭鷺峰的策略就勝過了安慶善一籌。「啊,這個、這個,軍代表嘛,馬政委你先去處理一下,回來我們做解釋。關於案件調查情況,我們是不是先聽鄭副主任講講好不好?」主持會議的領導顯得有些尷尬,連忙讓警備區領導去安撫軍代表,然後抬出了副主任鄭鷺峰。

「好,下面我代表市委聯合調查組,鄭重向各位領導和與會同志匯報一下相關情況……」鄭副主任環視了一下四周,開始不緊不慢地發言了:「此次盈州事件,在市委、市革委會的正確領導下,在解放軍支左辦的協同下,市里組建了包括軍代表在內的十七人的聯合調查組,進入盈州進行了為期半個多月的調查和取證,對相關的當事人和事實本着嚴肅負責、實事求是、嚴謹認真的態度做了詳細的調查與反覆核實。經大家慎重研究,調查組成員一致認為,事實是清楚的,結論是恰當的……」鄭鷺峰的話擲地有聲,儘管語氣委婉,留有餘地,讓安慶善看來還是有些下不來台。

「啊,不好意思,鷺峰同志你也別誤會,調查組的收穫還是很大的嘛,你看看,剛才呢我的血壓忽然上來了,態度有些生硬了。」「呵呵,慶善同志,這也是你個人的意見,是可以講的嘛。」鄭鷺峰不溫不火,相比之下比安慶善成熟多了。正在這時,小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闖進了一個人:「報告領導,我要揭發!」大家一看,原來是市委府大院小車隊的司機呂大毛:「呂大毛!你進來幹什麼?不知道我們在開會嗎?」辦公廳的一位同志急忙站起來,上前阻攔。

「安慶善跟我媳婦搞破鞋!我要揭發他!」真可謂禍不單行。呂大毛的妻子恰是安慶善的那個年輕漂亮的保健護士。呂大毛隨即將把一張揭發安慶善與妻子生活作風問題的大字報貼到了牆壁上,上面還有倆人親昵的漫畫和安慶善寫給女護士肉麻的情詩,立即引起了全場的譁然:「啊!怪不得老安的血壓總是升高呢?原來他老人家還有這雅興?」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名領導小聲地跟身邊另一名同志嘀咕了一聲,儘管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大家聽得清清楚楚:「莫嫌老圃秋容淡,且看寒花晚節香……」有人跟着附和。沒辦法,安慶善被停職反省了,不久被送進了天津駐黃莊大窪的'五七幹校』進行思想改造。風燭殘年的老安禁不住勞動改造的折騰,第一節的思想改造課剛上了半截,就開始口流涎水:「唔唔唔……」接着便是嘴歪眼斜,比蛤蟆台子的李大傻還傻了。

經幹校領導請示市革委會,吉普車急送天津第一中心醫院進行搶救,最後還是落得個半身不遂,拉屎尿尿都不能自理了,當然,待遇還是必不可少的。

至於「分產到戶」事件,市委、市革委會在權衡了多方意見,不得不作出了一個內部通報,又怕吃不准精神,發出後趕緊收了回去。特殊時期,這是處理此類棘手案件最好的、一箭雙鵰的無奈之舉。

萬能、劉高河在老首長鄭鷺峰潤物細無聲的保護下,僥倖躲過了一劫,但是在這特殊歲月里,他們又不能前去相認,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招來莫名的災難,鄭鷺峰不來認他們顯然也有這樣的擔心。「高河呀,老政委保護了你們,我們也一定要保護好老政委。儘管我們沒有私心,老政委也沒有違反原則,但有了這層關係,一旦被別有用心的壞人鑽了空子,做起文章,我們都會有很大的麻煩的。要相信,你的組織問題一定會解決的!」這是母新華最大的心病。劉高河視自己的黨籍勝過自己的生命她是最理解不過的。怕劉高河一時意氣行事,反覆叮囑仍不放心。

「放心吧大表姐,孰重孰輕我劉高河分得清!」

詩曰:潮河白河水清清,盤山鷺峰更崢嶸;灼心瀝瀝千秋魄,氣震乾坤定雨風。[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