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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堂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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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稱;老君堂胡同

由來;明代時建的老君堂

時間;1965年

改名;北竹竿胡同

老君堂胡同是由明朝時代建造的老君堂流傳而來,清代得名。老君堂的建築風格屬於道教建築,前代老君堂胡同內設有滿洲都統衙門等朝廷部門。但老君堂不只一個,有另外一個地名叫老君堂是非常正常的現象,就好像九道彎胡同在北京城就遠不止兩個。[1]

相關說法

老君堂胡同是由明代時建的老君堂而來,清代得名。老君堂屬於道教建築,前代老君堂胡同內設有滿洲都統衙門。但老君堂不只一個,有另外一個地名叫老君堂非常正常。就好像九道彎胡同北京城就不止兩個。

秦老兒閒遊,來到老君堂

「秦老兒閒遊,來到老君堂」這句唱詞兒,是老北京民間藝人唱的岔曲中的一句,將老北京的秦老兒胡同和老君堂胡同,巧妙地編排了進去。秦老兒胡同在東城交道口地區,老君堂則有兩處,一處在北新橋,另一處就是朝陽門內大街南面的老君堂胡同。它西起南小街,東到老城牆即現在的東二環路,1965年改成北竹竿胡同。

老君堂是供奉太上老君的廟,太上老君,乃道教創始人老子的尊稱。《老子內傳》載:「太上老君,姓李,名耳,字伯陽,一名重耳。生而白首,故號老子;耳有三漏,又號老聃。」是春秋時的大思想家。在老北京,過去曾有不少老君廟。明時的朝陽門老君堂一帶,屬思城坊,時稱鑄鍋巷。又據《京師坊巷志稿》載,清代這裡屬鑲白旗,胡同內設火器營衙門。

明清時,南小街一帶曾非常繁華,特別是附近的勾欄胡同(現內務部街)地區,是管理官妓的衙門所在地。周圍燈紅酒綠,香風襲人。與其形成巨大反差的老君堂則是「一派閒情付落花」的景象,是尋常百姓安身的地界兒。

從上個世紀初開始,因為紅學家俞平伯居於此胡同,老君堂越來越為人矚目。據詩人邵燕祥說:「當年胡適還在旁邊的竹竿巷住過」,胡適有詩云「我住竹竿尖」。當時新文化運動的領袖胡適和他的嫡傳弟子俞平伯,給寂寥的胡同帶來了濃郁的文化氣息,常常到此造訪的有社會各界名流和北大學子,如朱自清顧頡剛啟功等常常結伴而來。俞平伯素愛崑曲,能字正腔圓悠悠地唱上幾句,因而還結交了不少名角和票友,他的宅第是當時京城有名的崑曲票友沙龍。俞平伯家是胡同路北的一座四合院,雖不富貴堂皇,卻也十分規整典雅。有正院和跨院,房舍不少,院子也大。老街坊們說,俞平伯當時三十幾歲,圓臉,個頭不高,戴一副眼鏡,文質彬彬,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常見他在門口微笑着迎迓和恭送客人,成為老君堂街坊引以為榮的一景兒。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中,突然開展批判胡適的政治運動。不識時務的俞平伯,沒有像有些人那樣,大批胡適而自我救贖。時為俞平伯領導的鄭振鐸何其芳雖然盡力保護,俞平伯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成為批判對象。老君堂俞家的門前隨即歸於寂靜冷落。只有老友王伯祥,不識相地常去看他,並結伴步行去游什剎海。書生氣十足的俞平伯,居然賦詩記游:「借得臨湖樓小坐,悠然樽酒慰平生」。大難臨頭卻超然物外,不泯文人本色。「文革」時,俞平伯被趕進跨院存放刻書雕版的陰暗小屋。他仍不怨不怒,不改溫柔敦厚的本性,又即興賦詩曰,「屋角斜暉(一作陽)應似舊,隔牆猶見馬纓花」。隨遇而安,不改其樂。

小時候,一到秋天,我常和小夥伴到朝陽門老城牆去逮蛐蛐和摘酸棗。出遂安伯胡同東口,沿着商鋪林立的南小街向北,拐進老君堂西口,穿過胡同到東頭城牆根兒,順着一段坍塌的城牆,爬到頂上去。紫紅的酸棗裝滿兜,蛐蛐卷在紙筒里,然後心滿意足地順原路返家。也是從北京大學畢業的高叔叔曾領我到過俞平伯家,所以每次路過俞宅,總愛多看幾眼。那時,長滿蓑草的俞宅老門樓已很破敗。小夥伴卻對俞宅不屑,總拉我到一小宅院前,指指點點,很神秘地說,這就是「神針劉」的住地兒。當時街坊都說,老君堂有個在南小街撂攤行醫的「神針劉」,只憑一根銀針,就包治百病,有「神仙手眼神針劉」之譽。然而,街坊孫大爺卻不以為然。他說,當時生活艱難,有人學過一點針灸皮毛,就上街混飯吃,不把自己吆喝神點兒,誰花錢找他看病?比起名醫蕭龍友,那差老鼻子了!但小夥伴卻堅信不疑,說他上小學還「畫地圖」(尿炕),讓「神針劉」一針就紮好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我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工作,常到一箭之遙的老君堂流連,但俞宅已面目全非。

我是1986年又見到俞平伯先生的。那年邵振國的小說《麥客》,獲全國短篇小說頭獎。為感謝我「慧眼識珠」,特在燕京飯店設宴,還說,他的親戚俞平伯作陪。我和夫人欣然赴宴。俞先生雖有老態,但面龐清瘦,精神矍鑠,談吐依舊儒雅機智。談及故居老君堂和馬纓花,他一臉的燦然,那時,他已搬到三里河寓所。

胡適的「竹竿尖」與俞平伯的「馬纓花」,如今皆因老君堂拆遷而不存,成了一聲喟嘆中的記憶碎片。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