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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有粉曰黃潭(楊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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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有粉曰黃潭》中國當代作家楊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老家有粉曰黃潭

老家有粉曰黃潭,其可謂佳肴絕世而獨立,上品天成。

黃潭米粉之名,是那些不住黃潭鎮的人們叫出來的。家鄉父老習慣了稱之為「粉」,總是說:「吃粉去。」

黃潭米粉兒時天天吃,怎麼吃也不過癮。六七歲時每每纏了父親母親「吃粉去」。不給吃就在地上打滾,滾到一隻灰猴,婆婆便牽起手來:「走,吃粉去!」一邊走一邊嘮叨,「角把錢也不捨得,不就一碗粉麼!」

稍有了一點身個後,不時肩一根竹或者挑一擔柴去得黃潭街,賣了柴就是一碗粉——當然是黃潭米粉。一碗粉一角錢,要不了一根竹或一擔柴。吃時還不忘要一隻鍋奎,且吃且品。吃時未顧左右,品時便直盯住街上行人,就着美妙小姐姐的秀色,餐出人之初諸多的想象,想象那秀色可餐一詞也許就是這般造就而成的神來之筆吧?罷後自然不忘給婆婆捎上一個鍋奎。不帶米粉是因那粉湯汁太多,就是攜着個陶缽,它也晃來盪去,待到家時一碗粉只剩了缽底。於是給婆婆賣柴錢讓她自個去吃,不過她小腳搖搖,待到黃潭粉店,柴火灶里的灶灰都冷了。

這麼說你已看出,要吃黃潭米粉不是日上三竿,得天不亮就去。老家人興趕早場,往往天沒亮就上路,到了街上天才麻麻亮。店家曉得這行情,故而早早生火等着這一干人們。因此黃潭米粉不是整天都有得吃的。

黃潭米粉好吃自不必說,難做。米粉從頭到尾要經工藝30多道,每一道工藝都是手工弄做,哪一道假了,它就變味。所以老家的人們常說:你哄它,它哄你。說的就是這番道理。

姑媽家公是做米粉生意的。可惜輪到我可以賣柴的年歲卻因家公去世而關門。家公有獨子是姑父,姑父有肺癆家公不傳。不過她家那些做粉工具尚自擺在屋裡,我每回去都看到,姑媽也時不時講述,我雖沒得要領但也知其一二。泡米粉要泡到位,且泡不好易酸,泡過到底多久,得看春夏秋冬。待那米有些溶後才磨漿。磨漿人工運磨,有時也用牲口。磨漿好後便開始壓粉。壓粉工具是一個很高大的木架子。磨好的粉漿倒入架子上一個圓形的容器里,容器底有篩子一樣的洞,再用一個座在一根木頭上的杵像活塞一樣往容器里擠壓。擠壓時要兩至三人。因為粉漿不能太稀,所以壓下去很要力氣。那連杵的木頭如鍘刀柄一般,胖粗胖粗的,用的槓桿原理。壓下去的粉落在一口大鍋里,米粉一下去,到了火候得撈起來,放到涼水容器里快速降溫,以免粘連。做米粉雖有技術到底易學。調湯則不易。而黃潭米粉的味道全在於湯。聽說那是秘方熬製的,老輩人叫「糊湯」。

這秘方不輕易示人。

不僅如此,做好的米粉上面還要撲一面上好的鱔魚,家鄉人們稱為「鱔魚臊子」。臊子由香油炸酥。鱔魚選料得是野處河溝自生,不是人工養的那種。最後才撒上蔥花。翠綠的蔥花、雪白的粉絲、外加噴香可口的鱔魚臊子,其味不似人間吃食,罷後唇齒留香,意味深長。

人老了,想那個味道想得慌。去年回老家也約了小女,因她的外婆住黃潭街上,小時吃得海量的米粉,早就有意去。那會的粉店在渡口,原本是座碼頭倉庫,後來河運式微,碼頭關閉了才改作粉店。倉庫大可擺10來張桌子,可每回去吃都要排隊。不過灶膛口放柴的是我學姐肖某娥,見了我不用招呼她就拿幾張票來,又叫師傅多加些湯和鱔魚臊子。不知道那粉店還在不,還有那學姐肖某娥在不?

到老家第一天,弟弟用一隻木桶上街弄了粉回來,我吃罷一碗又一碗,把個長者風度丟去了爪哇國。第二天侄子繼紅專門從武鋼趕來和我見面。所以在第三天一大早,大家就坐上他的車到了黃潭。在黃潭河邊轉悠少頃尋那倉庫不見,更是沒見肖某娥。於是回頭找到一家粉店,只是店面大不如前。一張大方桌,四條1.5米的長板凳,幾個人將一桌粉吃得如饕餮,讓我暢快地回味童年。

離開老家又許久了,想那味了,就與弟弟打電話,於是齒間便又逸出來諸多的黃潭米粉的美味,於是,一縷縷的鄉愁就在言語間縹緲。言語解不了嘴饞,弟弟便相邀:「回來,回來天天吃!」

是的,又一個秋天了,該回老家囉! [1]

作者簡介

楊柳,筆名:嚴伍台、黃家咀。男,湖北天門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