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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柿子樹(滿鳳保)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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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柿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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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柿子樹》中國當代作家滿鳳保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老家的柿子樹

老家有棵我和母親種下的柿子樹,幾十年裡一直對它有切切的,它的風彩常搖曳在夢中老家院裡,有豆青的琉球和橙紅的燈籠;它的樣子浮現在小時候母親微笑着伸開的手心裡和小販的攤位上;它的味道沉浸在魂魄里,有薄薄的皮里藏着的甜蜜;每到成熟的季節我都回去摘柿子,看到滿樹的柿紅,浮動的身心就再次被它召安,看到它就感受到盈盈的幸福和深深的醉愛。

清楚記得因為喜愛,十幾歲那年春天,我和妹妹央求母親帶着我們跑了幾十里路去「趕集」,買回來一棵柿子樹苗,我們用塑料袋包着它的根帶回來,栽種到院子裡最有陽光的地方,從此有了我們家院子裡唯一一棵樹,母親用干樹枝在它周圍編成一個圈,防止牲口啃皮和撞到它,我每天放學後都圍着它看一遍有沒有發芽,終與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我驚喜的發現它發芽了,我和妹妹拉着手圍着它蹦蹦跳跳,母親說「桃三、杏四、梨五年,棗樹當年就換錢」柿子樹得三年才能結柿子,我們就盼啊盼着…

母親在它周圍挖坑埋下草木灰和農家肥澆水養根,柿子樹很爭氣,當年就超過了土牆的牆頭,生岀了幾個小枝,圓圓的葉子有很清晰的紋路;第二年,小柿子樹超過了土房頂,長到了胳膊粗,長出了很多側枝,開始開枝散葉,整個樹冠象一把撐開的傘,妹妹說:哥哥咱們明年可以站在房頂上摘柿子了。母親用一個破水缸圍在它周圍,怕小牛犢在它身上蹭痒痒,夏天樹蔭下一片蔭涼,晚上母親和奶奶座在馬紮上在樹下「掐辮子」,我和妹妹躺在涼蓆子上聽她講着故事就睡着了。那一年我去鄉里上初中,告訴妹妹看好不要讓小羊小牛碰它,每周回來總要圍着它轉幾圈,看看它的變化,有幾根分枝都能數清楚。柿子樹就這樣在母親的呵護下在我們全家的盼望中漸漸成長。第三年的春天,我和妹妹都等着它開花,可總是看不到,妹妹噘着嘴說:不是說好了三年結柿子嗎,咋不結呢?母親說:別着急,它才不滿歲,要長夠三歲才結果,我們只好又等着,我對妹妹說:不急,明年肯定有了,等秋天給你買幾個吃。

第四個春天,四月的一天,我看見有蜜蜂在圍着柿子樹飛,順着葉縫看到一個枝條上開出了幾朵黃色的小花,「柿子開花嘍」我欣喜的大叫着跑去喊來母親和妹妹,我們仔細的察看又發現了好些剛剛顯露的小花蕾模樣,母親說:咱家的柿子樹是看着你倆饞貓就結果了。我們興奮啊,妹妹還拉來小朋友來看。柿子花是淡黃色的四角形小花,三五個集在一起,藏在葉子根部,有時一陣風掀起來才能看見,湊在鼻子上聞聞有一種新鮮的淡香,這種味道就一直留在了記憶里。

黃花脫落,小柿子一天天長大,七月里有雞蛋大小已經成型了,妹妹着急非要摘一個嘗嘗,母親執拗不過,摘下一個青柿子給她,她咬了一口,舌頭伸出老長,咧着嘴跺腳說:咱家的柿子又苦又澀不好吃,我們都笑了。母親說:你這是「老鴰等不到椹子黑」看你還要吃青柿子不,乖乖等着它紅透了才能吃。

秋天,柿子樹葉子一天天變黃、飄落院子裡一層金黃,柿子一天天由青轉黃,由黃轉紅,母親說「霜降摘柿子,立冬打軟棗」。母親決定摘柿子那天,我搬來梯子,妹妹在下面鋪好「棉花包」,母親拿一根竹杆在前端裝了一個鐵絲鈎,套住柿子蒂處一擰,柿子就落了下來,我用大竹掃帚接着,妹妹數着數1個、2個…我記得第一次結果就結了90多個,母親幫我們挑了幾個熟透的,薄薄的皮,捏在手裡軟軟的暖暖的,揭破一點皮輕輕一吸,甜甜的果肉就滑到了嘴裡,那時候我們不知道蜜的滋味,認為柿子是最甜的,我們邊吃邊議論着比哪次哪次買的甜,比在哪買的好吃,吃着笑着,反正品味着都沒有我們家的柿子甜,這種甜是辛苦的甜,是幸福的甜,是收穫的甜…這種味道一直定格在了記憶里。

「七月棗、八月梨、九月里柿子上滿集」,小時候記憶里九月集市上一排排賣柿子的景象,長大後才知道,人們喜歡柿子不單因為它甜蜜可口,聽老人講以前饑荒年代柿子可是救命的口糧。由與「柿」與「事」諧音,還產生了「柿柿順心、柿柿如意、柿柿平安、柿來運轉、好柿成雙…」等吉祥的寓意詞,《本草綱目》中說「柿乃脾肺血分之果也,其味甘而氣甲,性澀而能收,故有健脾、澀腸、治嗽、止血之功」;唐代食療大師孟詵所注的《食療本草》記載了一個美容的食療秘方:「干柿二斤,酥一斤,蜜半升。先和酥、蜜,鐺中消之。下柿,煎十數沸,不津器貯之。每日空腹服三五枚。療脾虛、腹肚薄、食不消化、面上黑點。白居易詩寫:「條桑初綠即為別,柿葉半紅猶未歸」。宋代何夢詩:「蘆花雁斷無來信,柿子霜紅滿樹鴉」,可見千百年來柿子傳遞着美好的祝福和願望,這也是人們喜愛它的原因。

老家翻修房子時我特意囑咐保護柿子樹,柿子樹今年32歲了有水桶粗,蒼然虬勁高大,寵大的樹冠罩了半個院子,上層的枝條垂到房頂上,下層的枝條掛到了窗台上,四月里滿樹黃花香飄鄰里,夏天裡一樹濃綠生機四射,秋盡時千樹失色,唯有它懸掛着一樹絢麗的誘惑,成了村裡的一道風景,鄉鄰每年都能吃到母親送去的柿子,冬天不斷吃到母親做的干柿餅,還烙成麵餅吃,成家後妻子也學會了母親的手藝;妹妹出嫁了,每年也回來摘些柿子,我和母親常說笑她吃青柿子的事,圍繞柿子樹的依舊是滿滿的幸福滿滿的歡笑,柿子開花還是那種留在記憶里的香味,儘管我生活在百里以外的城裡也能聞見;市面上賣的柿子還是沒有我們家的甜,那種滋味吸引着我在成熟的季節必須回去品嘗;我和母親依舊每年收柿子,現在是由我兒子站在樹上用竹杆鈎,近是我用大掃帚來接,母親笑迷迷的看,頂層的柿子母親囑咐不要摘,留給喜鵲鳥兒們過冬。

秋盡葉落西風空,唯餘霞光一樹紅;牽情總夢鄉韻里,又攀老枝摘燈籠。老家的柿子樹蟬聯着幾代人的喜愛,品味出幾代人的甜蜜,展現出多姿的精彩,它屬與我們,屬於鄉親,屬於鳥鵲,屬於自然,我邀請喜歡吃柿子的朋友來品嘗我們家的柿子,我們家的柿子最甜最好吃![1]

作者簡介

滿鳳保,山東省聊城市莘縣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