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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花瓣飄落的聲音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聆聽花瓣飄落的聲音》中國當代作家佳雨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聆聽花瓣飄落的聲音

總是在靜靜的午夜,獨自打開音響,品一杯清茶,讓自己的心思隨裊裊的熱氣與茶的清苦相伴,面對鏡中憔悴悽苦的容顏,任憑心中的隱痛,和着眼角湧來的淚水恣意淌落,濕了衣襟,也濕了夜半悠悠寂寥的心懷……

她對他的愛,就像那首歌。「石對雨的愛,雖有萬千語,不知怎麼去表白」在心裡,她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愛的他人在哪兒呢?回答又總是「嗨,我看不見!」虛無縹緲的期待,不知天堂里有沒有電話號碼;不知道,她的苦苦思念,他能否有所感應。

淒涼的歌,慰藉她孤寂的心。如泣如訴的歌兒在沒有他的屋子裡徘徊,纏綿悱惻。輾轉難眠,許久許久了,她需要這樣的意境,這樣的感覺。把自己獨自關閉,和天堂里的他深情對語。

「我是一顆小小的石頭,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

「你的影子, 已看不清,我還在尋當初你的笑容……」

不必說,千年以後 ,繁華落幕。就是在當下,他與她陰陽相隔,痛心疾首。一個在泥土中,為她做百年的守候,一個在風雨之中,默默等候……等候那僅僅是午夜時分靈魂的相約。

一張娃娃臉、 一幅俏模樣, 逢人就笑 ,就連落出的兩粒小虎牙都是那般的可愛。這是過去,人們對她的影響。 簡單、 快樂, 無憂無慮。18 歲那年, 她滿世界的尋覓她的愛。20歲時城府頗深的她,也曾經浪漫無比 。一個她心愛的兵哥哥去了雪域高原, 他牽走了你的心她的夢,她所有的一切……

一場聖誕化妝舞會上,她卻冷艷無比。一場不期而遇的重逢,讓我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很多很多。20多年不見,她再也不是那個逢人就笑,看見驚奇就不禁歡呼雀躍的歡樂少女。她的淡定與深沉里裹着一股淡淡的憂傷和哀怨,間或有些許渴望在她的眼神里閃現,但很快就遊絲般的消失了。她似乎很戒備,甚至多疑地掃視一下四周。擔心什麼呢,不曉得這些年她過得怎樣。又 不好多嘴過問太多。簡單互換了聯繫方式,我們即匆匆離別。

暫短的相逢,能夠猜測她的生活發生了難言的突變。她說,人生是一本倉促的書,既然是書,那就讓我們把經歷的故事寫下來。我很贊同她的想法。也想走近她的心靈,把一份朋友的關愛予她分享。

進入網絡時代,溝通是如此的便捷。在一個叫如花的博客空間裡,尋覓到她的影子。四季風變化莫測,可惜不再綻放的花兒已漸漸開始凋零。漫步園中,我悉心體會,聆聽到一片片花瓣被飆風撕碎的隱痛和嗚咽,那聲音十分微弱,卻有着如泣如訴的惆悵和哀怨。紛紛揚揚,滿地落紅。淒悽慘慘,一曲肝腸寸斷的《葬花吟》……

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一首傷感的歌,會使之淚流滿面。朋友或親人間一句輕聲的問候,會讓人冰消雪融般倍覺溫馨。人的一生,走過路過, 愛過恨過,痛過傷過,哭也罷,笑也罷,有誰能躲過宿命,有誰能忘記曾經?累了倦了的時候,不妨在夜深人靜,讓自己的心出來散散步。 因為在白天,每個人都帶着無形的面具,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掩蓋。人只有面對自己或自己心愛的人時,才能盡情地無所顧忌的釋放自己,宣洩自己的真情實感。

一個飄雪的黃昏,我赴約與她相見。溫馨浪漫的咖啡屋,她與我傾心長談,道出了久久壓抑心底難以名狀的痛苦與無奈。當然,也有小小的歡情。

人常說,時間可以消磨一切。諸如一些令人傷感的舊情往事等。她的確應該忘卻悲痛,讓那些憂傷的過往隨風而去,逝者已故,生者猶存,她總該走出痛苦,重新樹立邁向新生活的勇氣。可是,她還是活在過去的陰影里,走不出自我。

石頭是一名軍人,復員後的他一直有一個願望,想帶她到自己參軍生活過的雪域高原看看,布達拉宮是他們嚮往的聖地。可惜,命運總是捉弄人,一場不幸的車禍使石頭葬身懸崖……一雙不諳世事的兒女,兩個年逾花甲的老人,她得幫他竭盡全力地盡心撫養照顧。生活跟她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她的愛被斬斷了琴弦。她說一個女人只有任命,她不能改變生活,不能再次選擇自己的未來,只能認可和適應眼下的日子。

白天,她刻意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攜帶好笑容可掬面具,每天踏出房門的她是那麼陽光,那麼可人。直到夜幕降臨,自己忙完一天的活計,帶着一身的疲憊回歸屬於獨自一人的空間,才能卸下所有的偽裝,顧影自憐,淚灑胸前,自己為自己沖一杯濃濃的咖啡撫慰那顆支離破碎的心肺.........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三年過去了,她的石頭哥已經離開人世整整三年了.....女兒不再是無知的少年,兒子不再是呀呀學語的幼子,年邁的公婆強忍老來喪子的痛苦,他們蒼老了好多,她也變得成熟幹練,沒有了另一半的依靠,她似乎比先前沉穩了幾許 。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彎彎曲曲的山間小路上,她帶着一雙兒女上墳看石頭。拂拭墓碑,心底陣陣痛楚,三年了,她依然走不出他的影子,看着一雙懂事的兒女跪在自己父親墓碑前,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酸楚,淚眼朦朧中,添一把黃土在的墳頭,拭去碑身的灰塵,焚香化紙,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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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佳雨,喜歡文學。尤其喜歡散文詩歌的創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