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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54/配出「孤寂的高跟鞋」楊貴媚讚胡定一是聲音藝術家 圖片來源:金馬獎直播截圖

胡定一 ,是台灣僅存的電影擬音師,從事電影Foley(現場同步音效配音)42年,參與過上百部電影幕後配音、入圍過四次金馬獎,用最擬真的聲音,牽引觀眾的情緒。入行四十二年間,胡定一完成了無數配音作品,他擅長以各式雜物為電影進行配音,台灣早年的武俠電影,以及知名的《翻滾吧!阿信》等片即由他負責音效製作。

1986年以《稻草人》、1989年以《香蕉天堂》、1993年以《青春無悔》三度入圍金馬獎最佳錄音獎,2012年因《痞子英雄首部曲:全面開戰》入圍金馬獎最佳音效。

2017年獲頒第54屆金馬獎年度台灣傑出電影工作者。

台灣音效師胡定一(攝影 / 賀大新)

錄製現場,胡定一總是露著專注的眼神,分秒不差地跟著影片中腳色的動作擬真演出,胡定一說:「這樣的訓練來自於早期做聲音,必須看著沒有聲音的畫面,完全跟著畫面中的情緒做,每一個點也要很準確,只要對不到,整段長達五六分鐘的畫面就得重錄。」這讓他養成一種堅持,「我希望整場戲下來,我能跟著演員的情緒、喜怒哀樂,每個動作一氣呵成。」

「能夠做出聲音的東西就是好東西。」是胡定一師傅的匠人哲學,每樣東西對Foley來說都有價值,舊的東西也可以嘗試出新的聲音。因此在Foley工作之外,胡定一喜歡逛二手市集、買東西、撿東西。日常生活所聽所見,他絕不輕易放過,隨意敲敲打打,有用的就撿走、留下,帶不走的就用腦子記下,「也許哪一天就用得上」。


胡定一:「年輕的時候,我是一個影癡,當兵之後就想一頭栽入電影的工作裡,起初是想要當攝影師,但因為自己有近視眼,帶著眼鏡沒辦法把眼睛貼近當時攝影機的觀景窗,所以才改做電影聲音。」

胡定一從小家住南京東、建國北路一帶眷村,因村裡住著不少電影工作人員,加上眷村時常播放著免費的露天電影,胡定一總準時到幕前報到,一幕又一幕,讓他深深陷入電影世界的魅力中。一九七五年胡定一退伍,考進了台灣電影龍頭中影股份有限有公司,二十三歲那年便展開了漫長的電影生涯。在中影的全盛時期,規定十分嚴格,講究師徒制。師傅通常不教、自己做,徒兒邊看邊學,不懂的只能問師兄,卻常常得到「因為你是最晚來的(註:最資淺),所以必須比較辛苦,什麼都要做。」這樣的回答。

中影規定每天九點上班,胡定一回憶起那段當學徒的日子,「幾乎都是早上八點半以前,就要到公司。」,一到外雙溪中影片廠,幫師傅開機、暖機,讓師傅九點可以馬上使用錄音機。工作忙至深夜三、四點下班是家常便飯,累時直接睡在公司也是常有的事。「熬不了的人紛紛都轉行了,但你不肯熬,最後甚麼都不是。」胡定一說。

為電影幕後發聲四十二年,胡定一同樣逃不過聲音技術由類比轉數位化、以及台灣電影產業萎縮的衝擊。儘管科技進步,電影可同步錄音,擬真音效也逐漸被罐頭音效取代,但胡定一練就了一身技藝,仍堅持「Foley 能呈現的層次感更豐富多元。」

「現在電影現場主要還是收錄角色的對白為主,人體動作發出的聲響,仍然得靠Foley後製。例如拿報紙的聲音,在音效庫裡一定有,但看報紙時手與報紙間的摩擦聲,音效庫裡絕對沒有,就連當天報紙、舊報紙、泛黃報紙的硬度、聲音的脆度都不同,音效庫往往很制式,不像人用『手』做出來的聲音那麼活。」

大半生與聲音為伍,二〇一五年胡定一從中影正式退休,他感嘆卻自謙的說:「我只是運氣好,生在一個類比時代,讓我有了發揮的空間。如今需要我幫忙的人不多了,我也沒錢養助理,有需要的就來跟著我學吧!」

胡定一,人如其名,以專注安定的態度,沉穩地屹立在電影中的擬音世界,始終不忙不徐;一慌躁,聽覺就會鈍化,聲音就失真了。而大師的功力與生活哲學,在安定力量的能耐,可見一斑。

2017年獨立製片導演王婉柔,從胡定一師傅的身上開始抽絲剝繭,一方面往上追溯,找到了中影更早期的聲音製作老師傅,甚至台語片時期的配樂界傳奇人物,拉出時間上的縱深;另一方面,王婉柔也訪問到獲獎無數的香港資深電影聲音大師曾景祥,以及北京音效老前輩與聲音指導富康,藉由台灣、香港、北京、上海等地電影產業的交流,打開空間上的寬度。

藉由胡定一師傅的職業生涯,紀錄片《擬音》側寫了台灣電影產業數十年來由盛而衰的歷史輪廓。當錄音室的燈號熄滅,當曾經遊人如織的中影文化城,終究成為胡定一所拍下的斷垣殘壁,也象徵著台灣電影產業的困境。再優秀的幕後職人,若沒有完整成熟的產業支持,只怕也英雄無用武之地。[1]


影片

《匠人魂》#05 入戲的聲音 作者:中華文化總會


擬音 A Foley Artist|4月14日 聲聲入耳【院線正式預告】 作者:牽猴子電影粉絲俱樂部
《TLife》光點人物 │ 胡定一 作者:Taiwan High Speed Rail台灣高鐵


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