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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梅(後叫韋黎明)(1950.2.14-2014.3.12),女,著名詩人艾青的小女兒,原名艾梅梅,因父母在她五歲時便離異,哥哥艾端午、艾軒和姐姐艾清明判給了父親艾青,她則歸母親韋熒撫養。於是,她將名字也改了,與母親同姓,且在1973年,她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江西大學物理系。大學畢業,曾任《北京周報》社記者、采編部主任,首都女記者協會理事,中國體育記者協會理事等。 2014年3月12日(2014-03-12)(64歲)因病去世。

人物生平

艾梅梅(韋黎明),1950年2月14日出生於北京。

1955年,艾梅梅的父母離婚後,當作家的母親韋嫈選擇去以女工為主的北京國棉三廠下廠體驗生活。梅梅隨母親搬到國棉三廠,深深地喜愛上了工廠周圍一派自然的農村風光:靜靜的肅穆的古代陵墓,清清的小溪,高高的黃土山崗。春天,她和哥哥去捉泥鰍;冬天,到湖上去滑爬犁。

1956年,艾梅梅六歲時又隨母親搬到天津作家協會。這是一個足以激發小孩子想象力的地方:高高的圓柱子支撐着一座堂皇的宅邸,活像一個伯爵的城堡;寬敞的種滿高大樹木的院子和山石層疊的假山,都給人一種新奇神秘的感覺。梅梅和兩個哥哥都迷上了畫畫。從工筆仕女到各種山水花草的國畫,都一一臨摹過。這個愛好對他們的一生都有着巨大的影響,哥哥艾軒終於成了名揚中外的畫家。多年以後我們聊起此事,梅梅為了證明自己曾經學過畫,當場作山水畫一幅,信手拈來,筆法之熟練頗有名家風範,令我嘆服。我們還曾相約退休後一起學習繪畫,然而這些都成為了美好的追憶。

1962年,艾梅梅的母親韋嫈同老紅軍邢亦民組成了新的家庭,一邊各有四個孩子,多年來相親相愛,過得其樂融融。繼父邢亦民對梅梅十分疼愛,視若己出。梅梅在腦梗發病前兩天曾同哥哥艾軒長談往事,其中說到她人生中要感謝兩個男人:一個是邢亦民,不僅給予她無盡的父愛,也在當時「出身論」盛行時成為她的政治依靠,使她少受了一些磨難;另一個男人是其丈夫陳洪生,她們的夫妻生活是幸福的。

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的這一年,艾梅梅剛滿十六歲,像許多青年學生一樣,隨着席捲大地的狂風,懷着保衛毛主席的決心,參加了破「四舊」和「大串聯」,走遍了江南的幾個省。她還步行上了井岡山,鍛煉了體魄。後來,同學之間又分成了幾派互相攻擊,她逐漸對運動感到十分困惑。1967年至1968年初,她不願參加運動在家當起了「逍遙派」,一邊複習功課,一邊認真地讀了許多馬列著作。雖然像恩格斯《費爾巴哈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和列寧《黑格爾邏輯學一書摘要》等經典著作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來說顯得太枯燥了些,但為她人生觀的樹立打下了基礎。

1968年6月,十八歲的艾梅梅從北京師大女附中畢業,被分配到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勞動四年多。在北大荒荒涼的土地上,梅梅和知青們一起蓋起了房子,種上了小楊樹、麥子和大豆。一年後梅梅已經完全掌握了所有農活,後來又被調到畜牧排放了一年的馬。農場勞動強壯了她的身體,磨礪了她的意志,後來她常常說,經過那樣的鍛煉後,再遇到任何困難都無所畏懼。這個階段艾梅梅開始學寫古體詩詞。《冬日牧馬》:「莽莽暮雲壓完達,戎裝素裹賽胡娃」;《壯別》:「男兒壯彆氣飄飄,大風走地七星高。無飾淡裝萬裏白,紅暈一抹三分嬌」;《牧天》: 「馬蹄輕碎,悠蕩鞭兒不覺累」,「東風作戲灌我醉,千草萬花扯褲腿,日落收馬把家歸,晚霞齊飛」。表現了年輕人的豪氣和對北大荒的讚美。

她也寫了比較勵志的現代詩《我們還要起航》:「我的小船,還沒有駛到岸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它擱淺了?這是在深夜啊!……在太陽升起以前,我們還要起航。」以及歌頌革命精神的《保爾之歌》《向聶忠信學習》等。

北大荒緊張的勞動固然艱苦,但思想上的禁錮和精神上的痛苦更使她飽經磨難。這反映在她寫的一些現代詩中,比如《你—寫在困難的時刻》:「倔強的意志,可以迎擊這些摧殘。年輕的自尊,卻受不了這樣的非難!」「我恨不得有一天,用胸膛迎擊敵人的刀劍,挖得出的也只有又紅又熱的心肝!」

1972年,由於艾梅梅身體不好,她從北大荒轉到了父母所在的湖北五七幹校,後又轉到江西一個生產半導體元器件的工廠。為了適應新的環境,她隨母姓把姓名改為韋黎明。在那裡她一邊當工人上班,虛心向師傅學習,一邊開始緊張地複習功課,希望找機會上大學。

1973年,艾梅梅終於被工廠推薦參加工農兵大學生入學考試,她考得很好,數學甚至得了滿分。然而在「四人幫」橫行的時代,清華大學以其生父是右派艾青為由拒不接收。後來,因為她所在的工廠是四機部的無線電元器件廠,僥倖上了江西大學物理系無線電專業。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讓她如羅莎•盧森堡說過的那樣:像一支兩頭點亮的蠟燭,加倍努力學習。她的專業課和英文都學得很好,還擠時間閱讀了許多文學名著和詩歌。上學期間,她參與了抵制「四人幫」、悼念周總理的活動,並且是第一個把北京粉碎「四人幫」的消息轉告給江西省領導的人。

1976年底,艾梅梅從江西大學畢業,分配到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所任實習研究員,研究課題是當時最先進的技術之一核磁共振。艾梅梅算得上是她那個文化家庭中唯一摘取過數理化桂冠的人,北京師範大學物理系的一位教授發現她人才難得,曾建議她報考他的研究生,但艾梅梅無意在科學的殿堂逗留。

1979年10月,經《北京周報》社長段連城親自考試,艾梅梅轉行調到了這個以英、法、俄、日、西等多種文字發行的外宣雜誌社,並很快憑藉自己的聰穎和勤奮,成為出類拔萃的記者。她認真鑽研改革開放後對外報道的方式方法,力爭用外國人能讀懂、理解、接受的語言撰寫文章。她曾參加過新華社和湯姆森基金會舉辦的新聞培訓,提高了傳媒業務和英語水平。她的報道真實感人,吸引了不少外國讀者來信和她交流。有些文章受到中央領導和有關單位的好評、推介並榮獲了各類獎項。她獲獎作品中的《長征中的婦女》《新院長說:堅持雙百方針》《科技副縣長作用顯著》《第25屆奧運會新聞報道》《數學研究獲重大成果》《人與生物圈計劃在中國》等至今都被媒體同仁稱道。

1986年9月,漢城第十屆亞運會,中國首次向未建交國韓國(時稱南朝鮮)派出體育代表團和記者。當時中韓兩國交流很少,由於艾梅梅是八十九名中國記者中唯一的女記者。

1987年,她在採訪國際戲曲討論會時認識了來自澳大利亞的專家馬克林先生,三年後馬先生特邀她參加自己召集的戲曲專題會。

1988年採訪國際漢語教學討論會時,來自美國的梅達教授與她一見如故,討論起了漢朝的樂府詩。

1989年,艾梅梅到曲阜採訪孔子國際討論會,在採訪中只聊了幾句,來自德國的漢學家施瓦茨先生就發現她獨具見解,與她結為忘年交,並與她商討自己翻譯《黃帝內經》的計劃。

1995年,她被診斷為腎功能衰竭,幾年後,她選擇提前退休,開始了另一場拼博。

2014年3月12日,韋黎明(原名艾梅梅)因患急性大面積腦梗永遠離開了人世。[1]

人物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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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梅的文學修養深厚,創作能力很強,除了天賦異稟,更重要的是她終生好學,勤奮筆耕。她在完成《北京周報》的采編工作之餘,還創作了許多詩文。

1979年,復刊後的《詩刊》發表了第一組愛情詩,並邀請青年詩人顧城、徐城北、曾兆惠、張寥寥、任洪淵和韋黎明召開了座談會。艾梅梅(韋黎明)的《我們何必惋惜》一詩受到許多讀者的喜愛,標誌着她作為當代青年詩人嶄露頭角。《詩刊》的兩任主編嚴辰、鄒荻帆都對她稱讚有加,說她詩寫得很好, 「有豐富的想象力」,一位編輯說她「一開始就是一位成熟的詩人」。她的愛情詩哀婉而深沉,抒情詩典雅而中西合璧,政治諷刺詩則一針見血、切中時弊。她在《詩刊》《人民文學》《北京文學》《人民日報》《青年作家》等報刊發表詩歌幾十首以及小說等文學作品,《懷念》《給Z》《終於》《我們何必惋情》等被選入《她們的抒情詩》《青春詩歷》《中國當代抒情小詩五百首》《新時期詩歌精粹》《知青詩抄三百首》等詩集。[2]

1982年,前蘇聯評論家切爾卡斯基發表在《亞非人民》第二期的一篇文章《現代中國的「暴露詩」》中,首先介紹艾青的詩《歷史的尊嚴》,再現了「文化革命」的實質:「鬧得天搖地震,整個神州烏煙瘴氣,大雨下的是髒水,大風颳的是亂棍,房上的瓦片飛舞,門窗的玻璃粉碎,……」緊接着介紹韋黎明的詩作《瞄準,預備— 放!》:「女詩人的目光注視着今天,生活使她得出一個結論:縱橫交錯的子彈,使祖國變得百孔千瘡。巨大的能量『內耗』,三四十年都無法補償。」有意思的是,蘇聯作者也許不知道,他文中提到的詩人艾青和女詩人韋黎明居然是父女。

艾梅梅在《人民日報》《瞭望》《中國婦女報》《天涯》《星火》等報刊上發表過眾多小說、散文和新聞報道性文章等數十篇,其中《長征中的婦女》《邂逅長江》《尋找繁花的日子》等都曾獲獎。她還撰寫、編輯或參與編輯了《今日中國小叢書》《中國的教育》《中國的航天事業》《中國概況》《中國的絲綢》《中國的節日》《中國戲曲》《中國古代文明與世界》《故宮與古剎》《留學生政策》《全景中國—寧夏》《女性智慧手冊》《世界企業英豪》等書文。在《北京周報》刊登新聞報道性文章達百萬字。

人物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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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9月,漢城第十屆亞運會,中國首次向未建交國韓國(時稱南朝鮮)派出體育代表團和記者。當時中韓兩國交流很少,由於艾梅梅是八十九名中國記者中唯一的女記者,又年輕漂亮,反倒成了韓國記者追蹤採訪的對象。韓國的《中央日報》《東亞時報》等都刊登了採訪她的照片和報道,稱她為「萬綠叢中一點紅」,電視台還播放了錄像。那時的韓國人對中國人有着強烈的好奇心,無論是記者、店員還是出租司機、家庭婦女,一聽到是大陸來的中國人就會提一堆問題:「你對韓國印象如何?」「你們去過北朝鮮嗎?」他們以為中國人都去過北朝鮮。一位負責接待的女士問了梅梅許多婦女關心的問題,甚至問:「你們中國是不是共產黨員可以比一般人多生孩子?」梅梅笑着一一向她做了解釋。本來出國前國家體委的宣傳官員們曾為記者團中這位唯一的女性傷了一番腦筋,他們甚至以情況複雜為由,建議換人。但是《北京周報》的領導獨具慧眼,他們認為自己派出的這位女記者能獨當一面,無須另換他人。結果她不負眾望,出色地完成了這次釆訪任務。面對韓國電台、電視台和各家報紙的採訪,她對答如流、侃侃而談,以至於代表團中的一位男記者說:「如果中國的女記者都像她這樣給中國人長臉該多好啊。」

艾梅梅似乎天生就是做記者的料,對於各類素材都有着驚人的直覺和敏銳。當年其住的西便門社區為解決中小學生中午吃飯的問題辦了「小飯桌」,艾梅梅很喜歡那裡的刀削麵,有時中午也在那裡吃飯。有一天她回家對其丈夫來說,京城這地方真是藏龍臥虎,一不留神就可能遇上將帥豪門的公子王孫。她中午在「小飯桌」吃飯的時候發現有個老頭似乎與眾不同,留着山羊鬍子,一隻腳微跛,天真純樸而又不失幽默聰明,雖然衣着不起眼,可神態中總是帶着一份傲然,而且時不時冒出幾句英文,雖然吃的是粗茶淡飯,卻有着錦衣玉食的派頭,還強調說自己是屬大龍的。原來此人是袁世凱的嫡孫袁家融,早年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拿了博士學位以後回國工作,專業上也頗有建樹。艾梅梅說,若是歷史一不留神讓袁世凱得了逞,眼前這位豈不也是「皇上」了嗎?後來她又專門採訪袁家融,寫出了上萬字的初稿,可惜由於身體不好未能完稿。

有一次,艾梅梅採訪一個在故宮舉辦的展覽時,留意到有個古典家具展位雖然門可羅雀,卻是個很好的新聞素材。眼光獨到的她對這個收藏者大加讚賞並做了報道,這個收藏者以後參加的幾次展覽她也都做了追蹤報道。此人就是收藏界的大家馬未都先生。她采寫原文化部部長王蒙的報道,洋洋灑灑、生動睿智而不落俗套,首都各大報以及港台報紙紛紛轉載,新華社、外國通訊社也都爭相轉發。她寫的關於中國戲曲的歷史和現狀的文章,受到著名劇作家吳祖光先生的讚揚。一些關於美術評論的文章,也頗受數位中央美院教授的青睞。她還採訪過女詩人柯岩、劉少奇前夫人謝飛,以及部分參加過長征的女紅軍等,採訪後發表的文章都獲好評。為了采寫好作家周而復,艾梅梅查閱了許多資料,並幾次與周深談,如實地記述了周當年訪問日本的情況。她的採訪對象當中有中國最後活着的太監孫耀庭,孫老先生收到艾梅梅採訪的雜誌和照片後很感動,專門寫信感謝並要求加洗他與弟弟的照片。

人物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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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憑藉良好的自身素質和采寫技能,她參加了兩次世界運動盛會的報道。

第一次是1986年韓國漢城亞運會。韋黎明(艾梅梅)是當年中國89名赴韓記者中唯一的女記者,所以當時的韓國媒體稱之為「萬綠叢中一點紅」。

談及這段往事,她幽默地說道,「早知道日後能參加韓國總統設的宴會,當年在北大荒放馬時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第二次是1992年的西班牙巴塞羅那第25屆奧運會。在盛會的採訪期間,她之前的知識積累發揮了很大作用。全英文版的賽事資料、異國複雜的交通路線讓很多記者感到頭痛。而韋黎明卻憑藉事先的充足的準備、較好的英語、過人的方向感和敏銳的新聞感完成了這次任務。

  • 用毅力和智慧戰勝病魔。

艾梅梅查出患有慢性腎衰後,她以驚人的毅力嚴格控制自己的飲食、用藥和生活,並且積極自學中醫調理身體,延緩腎衰的發展。她撰寫了幾十萬字的病情記錄,詳細記錄了十七年來的病情進展和治療情況。她自己說,即使當病人,也要當一個優秀的病人。她總是以樂觀的態度面對自己的病情,就像她在自己的病情記錄本封面上寫的一樣:「願我堅強,克服一切困難。」曾經有一位留法的腎科醫學博士在了解了她的情況後讚嘆道,你已經做到了醫生要求病人做到的所有事情。

  • 融入自然

艾梅梅的生活樂趣簡單而平常,除了看書以外,也喜歡到各地走走。她稱自己是「老一輩無產階級旅遊家」,穿着美麗的衣裳,在各地留下美好的影像就是最快樂的事情。她非常自豪的是,雖然身體不好,但也遊歷了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去了很多想去的地方。

  • 優秀的妻子和母親

艾梅梅一生非常樸素,很少購置衣服和用品,她也是這樣教育兒子的。多年來其丈夫一心撲在工作上,對家裡的事基本不管,艾梅梅承擔了大量的家務和對兒子的撫養教育任務。她對兒子的教育傾盡心力,也很有辦法。兒子高中的某年暑假閒來無事,艾梅梅讓他用照相機記錄老北京胡同的景色。後來其兒子真的拍了很多這類照片,還撰寫文章並在報紙上發表。對其兒子來說,不但提高了攝影和寫作水平,也對北京的傳統文化有了新的認識。艾梅梅尤其注重從小培養兒子有好的思想品德,艱苦樸素,努力學習。在她的教導下,她的兒子品行端正,有責任感,有擔當,成了一個優秀的青年。

作品欣賞

  • 我們何必惋惜(艾梅梅詩)

我與你並肩而行,

默默無語,

默默無語。

落葉沙沙響,

鳥兒輕輕啼,

湖面上升起了

一片藍幽幽的霧氣。

啊,青春已經過去,

我們何必為它惋惜。

苦難中

我們結下了真誠的友誼,

我們曾推誠相待,

肝膽披瀝;

也許我們應擺脫那最初的自尊,

也許我們不該那麼輕率地分離。

也許,

也許。

然而,

人生是這樣地嚴峻,

生活的道路更是這般

坎坷、崎嶇。

風兒將我們吹向

海角天隅,

今日裡,

我們已各自東西……

啊!

不必了,不必。

不必再讓心頭

被微苦的回憶占據。

青春已經過去,

我們何必為它惋惜!

我的朋友,

請你牢記:

假如我們還像當初那樣,

勇敢而又剛毅;

假如我們還像往日那樣,

純潔而又珍重友誼;

假如我們的心兒依然年輕,

假如我們依然充滿活力;

這世界便與我們同在,

我們在它面前便無所畏懼!

殘冬過去,

痛苦的犁刀

犁過的心田上,

又將是一個

春意盎然的

新天地。

1977年9月

(原載《詩刊》1979年4月號)


  • 給 Z

我們是黑夜相錯而過的船,

我們是白晝沒有標記的帆。

我們是同一次潮汐擱淺沙灘的貝殼,

我們是同一次噴發中冷卻的火成岩。


有一天,

我們終於發現:

彼此多麼相近。

——可惜

為時已晚……

(選自:1984年《當代短詩選》)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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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詩人艾青之女---韋黎明 (2010-11-08 13:13:20)分類: 人物專訪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