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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散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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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散談》中國當代作家蔣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蘇東坡散談

東坡肉

東坡肉之所以成為千百年來餐桌上的常客,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佳肴。這就得感謝發明人——北宋的蘇東坡。

蘇東坡因烏台詩案從河南開封貶到湖北黃岡,卻因詩禍而得口福,低保戶的他又開啟了他「誤一生」的聰明,以當地「價賤如糞土」的好豬肉當食材,創造出紅燒肉這道拿手菜。他的烹飪秘訣簡便易學,就是少加水後,小火慢燉,火候足時,出鍋的紅燒肉是肉酥不碎、味香不膩、色澤紅艷,汁濃味醇、引人垂涎。尤其是黃州的豬,可不是圈養的吃着催肉精的白皮豬,而是散養的黑毛土豬。所以味道更香、營養更美,還不存在食品安全問題,吃着放心。難怪蘇東坡「平明起來打一碗」,自家吃飽了再說。放下碗筷,還為黃州人惋惜,「富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當時蘇東坡經常寄宿在江邊的船上。「我謫黃州四五年,孤舟出沒煙波里。」或許某夜紅燒肉多吃了一碗,吟寫「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詞句,立即就被瘋傳成他要駕船潛逃政治謠言。引得為人正直的黃州太守心急如焚地跑到船邊,看到他鼾聲如雷才如釋重負,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因為知道蘇東坡就是被寫反詩的謠言禍害到這裡。是啊再不能讓謠言死灰復燃,故技重施……可京城的政敵們卻從未放過他開朗豁達的身影,不久就被貶到天涯海角的海南儋州。那裡的生活比偏僻的黃州更加清湯寡水,可他沒有報怨食無肉,連住房和夏天的洗澡水都沒有……反而寬慰掛念他的弟弟是「五日一見花豬肉」,卻不知他「不合時宜」的大肚子經常「斷油」半個月,「醉飽蕭條半月無」;還指望明天鄰居家用祭灶的酒肉,請自己大快朵頤。但他始終是一個「萬事風雨散」「眼前全好人」的樂天派,全身散發着樂觀主義精神。讓他「竹杖芒鞋輕勝馬」——不但順着一路牛糞走回牛欄西邊的家,更把九死一生的流放走成「奇絕」人生的旅行!不僅領略了各地風光,更享受到舌尖上的黃州、儋州的豬肉,還在廣東惠州享受到楊貴妃「日啖荔枝」的口福;並且擁有了後世授予的東坡肉的發明專利權。難怪他自豪地把「黃州、惠州、儋州」當作被貶的功業之地。

就在蘇東坡被貶儋州的53年後,慘遭奸臣陷害的南宋賢相李光,也被貶到這裡。他可沒有蘇東坡「平明起來打一碗」的口福,連「五日一見花豬肉」的眼福都沒有。其時當地的豬肉就像是定量一樣,每月也就兩三次供應,不是「富者不肯吃」,而是很難吃到。讓李光只能像吃蔬食的和尚,重溫着蘇東坡半月沒進油水的肚皮。當他聽到有豬肉上市,就興奮地邀請一兩位摯友打打牙祭。他寫詩道:

顏樂簞瓢孔飯蔬,

先生休嘆食無魚。

小兵知我須招客,

市上今晨報有豬。

詩中,詩人借用孔子專心韶樂而「三月不知肉味」,和弟子顏回瓢飲簞食的事跡來自勉。對李光來說,縱然垂老投荒,過着糙米素食的生活,也要和「九死南荒吾不恨」的蘇東坡一樣,不但嘗到了舌尖上的儋州,南荒的友情,更嘗到了先賢們勵志的盛宴! 月下行

公元1083年,即在蘇東坡被貶黃州第四年的農曆十月十二日的初冬之夜,蘇東坡正準備脫衣睡覺,忽然看到月色入戶,覺得一個人玩月沒意思,就去找寄住在承天寺里的好友——和自己一樣官貶在此的張懷民。讓正準備就寢的張懷民措手不及,沒有思想準備,還以為「有客無酒,有酒無餚」的蘇東坡喊他吃燒烤,就跟他走入庭院中——哪有燒烤可吃: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眼睛卻吃飽了這透明的月光,把院子照得像積水潭一樣,讓他倆就像的兩尾魚,「皆若空游無所依」地漫步在交橫錯雜的水藻、荇菜之中——都是竹子和柏樹的倒影而已。蘇東坡感嘆道,何夜沒有如水的月光?何地沒有竹子柏樹的倒影?關鍵就是缺少畫龍點睛的閒人。——這就是蘇東坡84字的《記承天寺夜遊》的大致文意。筆者以為,若結合他經歷烏台詩案後的經歷看,就能觸人所想、悟人所思。

從夜遊的時間看,時值初冬之夜,又是清幽的寺廟,別說紅塵男女早已入夢,就連承天寺的和尚也已睡去,讓月下的竹柏倒影成無人問津的一堆水草。

從夜遊的寺廟看,蘇東坡初到黃州也和張懷民一樣,寄宿在一所定慧院的寺廟內。如今快四年過去,蘇東坡也已透悟,相比寺廟外利來利往的紅塵,才是「蝸角虛名」者抓狂的樂土;而只有這方外之地,才是貶官閒人們「獨往來」的淨土。「起舞弄清影」,仿佛人在空明如水的月光中裸泳,沒有世俗牽絆地在這滿地竹柏倒影的水草上愜意而游,真有「飄飄乎如遺世獨立」之感。

值得注意的是,從倒影成「藻、荇」的「竹柏」這兩個意象看:竹子一直被蘇東坡視作人格的象徵,所謂「無竹使人俗」,有竹使人雅。而柏樹則是他劫難的象徵,蘇東坡因詩被小人圍攻而打入御史烏台的大牢,而御史烏台曾因植滿柏樹而俗稱柏台。就是說他在御史台監獄看到的柏樹就是他劫難的起點。此時披月而行的蘇東坡看着象徵自我人格的「竹」和劫難的「柏」,都像大江淘盡的風流人物,一切的都已過去。「雄姿英發」的周郎和一世梟雄的曹操,現在哪裡?都化為無人問津的月光,滿地塵埃和水草。只有「市人行盡野人行」中,還有兩個蜉游和螞蟻似的閒人——死裡逃生地活着,才是今夜的神來之筆。

那怎樣活着呢?對蘇東坡來說:一是平安健康地活着,蘇東坡甚至希望兒子愚鈍一點,但一定「無災無難到公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做到高級公務員。二是超脫世外地活着,不爭身外之物,不是自己的「雖一毫而莫取」。與其在那富麗堂皇的天宮似的京城,接受「瓊樓玉宇」中的排擠和寒冷,不知「今夕是何年?」地稀里糊塗地混日子……還真不如在黃州雜處漁樵們溫暖,自己開荒種田接地氣。與清風明月作伴,耳得清風為聲,目遇明月成色,救活這個萬物沉睡的月夜。三是隨遇而安地活着,就像他輝煌時「可陪玉皇大帝」,劫難中「可陪乞丐叫花子」,是竹不驕,遇柏不餒。隨遇而安地穿過翠竹柏樹倒影的水草,心平氣如地越過風雨和沼澤,縱然被命運陡降的雨水淋成落湯雞也「吟嘯且徐行」,「縱浪大化中,何喜復何懼。」一簑風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也。

今夜和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好友同在月下,「皆若空游無所依」,也算實現了他嚮往的「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的閒人生活。「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讓他沐浴着月光,又從黃州流放嶺南——接受新的人生。

吃荔枝

嶺南在古代一直被視為烏煙瘴氣的專屬區,卻是荔枝的豐產區。引得楊貴妃和蘇東坡都成為它的吃貨,從而義務地做了形象大使。

唐玄宗為滿足身在長安的楊貴妃的口欲,竟勞師動眾了無數外賣小哥,開通了一條從嶺南直達長安的快遞專線,就像前線送來的八百里加急一樣日夜快馬加鞭、煙塵遮天……就為泡着華清池溫泉的楊貴妃能第一時間吃上「如新采」的荔枝,生津止渴、提神健腦、甘之如飴……那滋味就像「風吹仙袂飄飄舉」的神仙。當然唐玄宗也不時地秀恩愛,剝着荔枝餵她吃。唐玄宗曾給喝醉的李白餵醒酒湯,難道桀驁不馴的李白還能高過他心中楊貴妃的位置。

至於蘇東坡,當他從湖北黃州又被貶到嶺南的廣東惠州,雖是戴罪之身、貧困人口,卻塞翁失馬,因詩禍而得口福。當嶺南成熟的荔枝,還未上市,他就地取材,「城中美味開行日,我與山童吃在先」,天天以三百顆荔枝當零食(多吃上火),原汁原味,還沒有出廠價中間價,簡直就是免費試吃員,天天過採摘節。美得像李白喝的美酒,黃州吃的豬肉,飽得自家君莫管,什麼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神馬都是浮雲。荔枝就像開心果一樣,既安慰了被貶的舌尖,也強健了漂泊的身心。讓他身心不但進入到詩仙酒仙似的「坡」之「仙」境,更是哪兒也不去了,就地躺平,「為爾即忘歸」,死在這裡也無怨無悔——「此心安處是吾鄉」「不辭長作嶺南人」。

從運輸成本上講,當楊貴妃吃下一顆荔枝,嶺南專線有多少「人馬僵斃」,屍骸累累。當然皇帝是任性的,為紅顏不惜衝冠一怒,為美人吃的荔枝哪管天怒人怨。某種意義上說,荔枝既是盛唐塌方的引爆彈,也是楊貴妃的催命丸,讓她38歲就吊死在長安不遠的馬嵬驛。而蘇東坡不但讓一路被貶的嘴唇享受到楊貴妃的口福,還感嘆那些吃着快遞小哥鮮血染紅荔枝的宮中美人。最終64歲的他熬到渡海回京,「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好像回京的不是一個「白須蕭散滿霜風」的老病翁,而是一枚小鮮肉。是啊,「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當然不是坎坷的流放讓他返老還童,而是始終保持快樂之心的確能長生不老,永遠年輕。反正蘇東坡笑容覆蓋的大長臉上,已綻滿嶺南梅花的清香,抑或荔枝的芬芳……

為報先生春睡美,道人輕打五更鐘。呵呵。

畫紅竹

蘇東坡比愛紅燒肉更愛竹,他認為竹子比肉更重要,所以他「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不吃肉大不了「使人瘦」,就當減肥自己的大肚子,但房前屋後沒栽竹子,整個人就俗不可耐,「士俗不可醫」,嚴重時無藥可救。以致他出門一看見出牆的竹子,就不管是和尚廟還是別人家都當成自己家,要上前「敲門看修竹」。總之,他是「不可一日無此君」,就差「辛苦移家為竹林」,全家做山中竹林里的移民戶。目的就是追求「門前萬竿竹」這不俗的生活。

蘇東坡這麼愛竹,那他筆下的竹子又是什麼樣的呢?有一天,一個朋友看到蘇東坡用硃砂紅墨畫竹子,他不解地問:你怎麼畫紅竹子呢?蘇東坡反問道:你看過世界上有黑竹子嗎?可畫家不一樣畫墨竹。

從竹子的顏色看,不管王維「彈琴復長嘯」的「幽篁里」,還是杜甫應斬草堂前的萬竿「惡竹」,無疑都是綠色的。從蘇東坡這人看,他雖然臉長肚子大,但絕不是色盲和眼瞎,他《竹》詩中有句「風霽竹已回,猗猗散青玉」,明明寫的就是青玉似的綠竹,又怎麼會把「竹外桃花三兩枝」的竹子看成桃花的顏色。那他為何「擰巴」這生活常識,要畫紅竹呢?這就得從他的藝術理念說起:

蘇東坡反對在形似上照本宣科的畫竹。他有詩道「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意思是那些畫畫只求形似的觀點就跟小孩子說的差不多。所以他反對畫竹時,機械地一節一節接起來,生硬地一葉一葉堆上去,這種得形忘神,亦步亦趨,還是畫竹子嗎?那他應當晚生一千年,去畫素描。難怪他推崇「胸有成竹」的文與可畫的竹子,「時時出木石」,不是在石頭邊中規中矩,而是「荒怪軼象外」,在「荒怪」中畫出竹子的神韻。蘇東坡點讚文與可這種「無窮出清新」的畫法深得畫「竹三昧」。

蘇東坡自己畫竹,更是勇於創新,在竹子的內在精神「運思清拔」,而不是外在的紅綠顏色上描頭畫角。他畫竹是從畫底部直畫到頂部,人家問他,為何不「節節而為之」,逐節分畫?他回答說:竹生時何嘗是逐節生?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在「疏疏簾外竹」中畫出「瀏瀏竹間雨」的韻致,在「風來竹自嘯」中畫出「可折不可辱」的竹之精神。因為把一個物體畫得很像並不是傳統文人畫追求的目標,而是巧奪天工地在神似中進一步拓展美的境界。這就像蘇東坡懷古在黃州的赤壁,並不是歷史古戰場的湖北赤壁市的赤壁,但毫不「變異」他對雄姿英發的周郎「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遙想和禮讚。所以你不能用生活的真實來尺量藝術的真實。就像「春江水暖鴨先知」,你根本沒必要喚來一群鵝來對口實,更不能以詩藝的真實來謠言成政治誣陷。如政敵們在宋神宗面前造謠,誣陷蘇東坡「根到九泉無處曲,世間惟有蟄龍知」的詩句,是以潛龍在地來咒罵您這位真龍天子。對此宋神宗都不信,說蘇東坡吟詠的是詩,關我什麼事?可惜宋神宗的不信謠不傳謠也未能阻擋小人們煽起的造謠之火,差點在烏台詩案中把蘇東坡活活燒死,流放不過是死裡逃生而已。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那蘇東坡畫竹的質量如何?僅據米芾《畫史》回憶,蘇東坡第一次見到路過黃州的米芾,就畫一幅兩枝竹和枯樹怪石的竹石圖贈送給他。只是此畫後來被友人「貪污」,讓米芾後悔連連。這也客觀承認蘇東坡畫的竹子也是「風標只合硏朱寫,禁得旁人冷眼看」的藝術精品。從這個角度來說,蘇東坡畫到紙上的竹子是紅色的,但他胸中的竹子也是綠色的。

鞦韆架

好是隔簾花樹動,女郎繚亂送鞦韆。每當望着柳樹上懸掛的鞦韆,暮春風一吹,我已聽不見女郎銀鈴般的笑聲,只見紛紛的柳絮滿院飄飛……好像蘇東坡就在這樣的季節,面對鞦韆,寫下《蝶戀花》: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

牆外行人,

牆裡佳人笑。

為何行人耳聞笑聲而目不見佳人?在蘇東坡想來,就因為腳下的「道」不通「鞦韆」的腳前——鞦韆與行人之間砌着一道世俗般堅固的「牆」,所以「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自在情理。

所以,要想共盪鞦韆,與佳人共賞春光,就得拿出張生跳西廂的膽略,勇敢地踏進門去——縱使很快原路返回,青春也留下動感的記憶。晚唐詩人韓偓所描寫的鞦韆詩句,就時時想得玉堂前的那位「嬌羞不肯上鞦韆」的少女,見客入來和笑走,對他靦腆可掬。結果呢?好像前景不妙,從他另一首詩中約略見出:夜深斜搭鞦韆索,樓閣朦朧煙雨中。佳人不在,鞦韆孤寂雨中,手把鞦韆繩的韓偓,深夜了還痴痴凝望朦朧的樓閣。看來坐不成牆內的鞦韆,只能做牆外的行人。這也客觀看出韓偓的詩風,雖然多寫香奩的艷體詩,感情倒也真摯。聯想到他十歲時寫詩,竟讓情歌王子李商隱由衷發出「雛鳳清於老鳳聲」、青出於藍之贊。看來小名冬郎的韓偓天生就是賈寶玉式的「不能忘情」的小情種。

但要想盪鞦韆的立馬作出反應,想定是意中人撲進院中。宋人李清照就「揭露」過「見有人來」的少女,蹴罷鞦韆後的表情: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含羞地走到門口,卻回頭口嗅青梅……讓人既想到「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名句,也想起林和靖娶梅為妻的史實。看來為時不遠,鞦韆架將盪起兩個人的體重。

當然鞦韆架盪的不全是歡笑,也有淚水。李商隱就描述過一位,「八歲偷照鏡,長眉已能畫。十歲去踏青,芙蓉作裙衩。十二學彈箏,銀甲不曾卸。十四藏六親,懸知猶未嫁」的女子,結果「十五泣春風,背面鞦韆下」的淒婉遭遇。從李商隱的命運說,這何嘗不是他的個人寫照,「虛負凌雲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

記得1999年,拜讀余秋雨大著《霜冷長河》的那篇代後記《鞦韆架》,感覺余先生是用八千字為他喜獲「亞洲最美麗女人」的妻子歌功頌德;真正與鞦韆的關係是不大的,所以我的印象也不深。

記憶深刻的倒是上引蘇詞《蝶戀花》,說被貶南荒的蘇東坡,一日要相隨的侍妾朝雲彈唱此詞。朝雲歌喉嗚咽、淚濕衣巾,東坡問其故?朝雲低答:奴不願唱者,是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也。

是啊,「天涯何處無芳草」談何容易,像余秋雨夫婦那樣,鞦韆架上盪着甜蜜愛情的畢竟是少數。所以我望着院內的鞦韆,日曬雨淋、絮飛花墜,在歲月的風中,宛如鐘擺,搖走寂寞的流年。

記得朝雲逝後,東坡再不復傾聽此詞。東坡是在用「靜音」的方式,無聲地祭奠芳草般的那人……所以,每當夜深人靜,我仿佛看見鞦韆架上,正依偎地坐着東坡與朝雲。[1]

作者簡介

蔣華,蕪湖詩人協會副會長,已在省內外一百多家報刊發表詩歌、散文、文學評論近千篇。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