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甫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蔡文甫〔 1926年 - 2020年〕江蘇鹽城人,1950年隨國民黨政府與國軍撤退來台,曾擔任軍職、教職以及記者。他於1978年創辦九歌出版社,長年耕耘出版界,致力挖掘台灣各種文類的文學作家,擔任《中華日報》副刊主編二十一年,於2005年獲得新聞局頒發金鼎獎「特別貢獻獎」,表彰他在文壇的功績,著有《雨夜的月亮》、《沒有觀眾的舞台》、《解凍的時候》、《小飯店裡的故事》、《天生的凡夫俗子—蔡文甫自傳》等二十餘部作品,並曾獲金鼎獎副刊主編獎、圖書出版金鼎獎、中山文藝創作獎、中國文藝協會小說獎章及榮譽文藝獎章等,成就斐然。2020年7月15日辭世,享耆壽95歲。[1][2]
緣起
蔡文甫成長於戰亂時代,剛考上初中就因為戰亂失學,隨國民政府撤退來台,靠苦讀自學離開軍職擔任教職、創作小說,並擔任「中華日報」副刊主編廿一年。九歌總編輯陳素芳說,蔡文甫來台時孑然一身,參加寫作班認識王鼎鈞等好友,走上創作之路。
創辦九歌出版社
一九七八年蔡文甫創辦九歌出版社,與純文學、大地、爾雅、洪範並稱文學出版界「五小」。陳素芳說,當時蔡文甫擔心好書都被其他純文學等「四小」搶光了,王鼎鈞告訴他「我寫一本給你」,這就是九歌創業代表作「碎琉璃」。
九歌雖是「五小」中最晚出道的,卻是步履最穩健者。陳素芳說,蔡文甫面對心儀的作家,會鍥而不捨地「追書」。他每天為張繼高剪報、帶梁實秋吃遍小吃,兩位大作家在他的殷勤攻勢下,成為九歌的招牌作家。
蔡文甫也勇於接受挑戰。他因應新時代潮流開設子公司健行文化、天培文化,打造少兒文學獎、並創設九歌文教基金會為文學服務。他過了九十歲,依然天天進辦公室,工作到生命最後一刻。[3]
父女真有趣
蔡文甫的三女兒蔡澤玉表示,父親向來是慈父,雖然不常談心,卻默默關心,女兒從小到大的獎狀、成績單都會細心收好,幾乎沒有發過脾氣,也不曾把工作上的壓力帶回家裡,「他會給我們很多空間去做想做的事。」
不過有個開出版社的爸爸,也為蔡澤玉的童年增加了不少意外的樂趣。像是蔡澤玉小學的時候,曾經寫過一篇描述去郊遊的作文,就被蔡文甫偷偷留下,拿去投稿《中華日報》的兒童版面。刊登後又來問女兒說,兒童版主編說她文章寫的很好,要不要開專欄,每週寫一篇?
想起這段有趣的回憶,蔡澤玉也忍不住笑了,「一週要寫一篇作文,我當時還是小學生,當然說不要,但爸爸好說歹說,我就真的寫了,後來還因此出了一本書《小女生世界》。」
同樣的劇情,在蔡澤玉國中時再度上演。為了練習高中聯考的作文,蔡文甫提議,每週日下午由他出題給女兒寫作文,寫完給他批改,就這樣寫了一個學期,「最後爸爸把這些文章集結,出版成一本教作文的《怎樣學好作文》,我寫的文章變成裡面的示範,他化名『林老師』幫我批改、講評。」蔡澤玉笑說,沒想到被爸爸騙出書,還被騙兩次,簡直是黑歷史! [4]
作家眼中的蔡文甫
作家蕭蕭說,當年的「五小出版社」對台灣文學的發展相當重要,蔡文甫本身就是小說家、散文家,對文學有相當高的敏感度,「而且他的散文成就很高。」蕭蕭坦言,因此蔡文甫在出版、編輯上的題材挑選,眼光相當讀到,「像是他出版林清玄的作品,讓文壇的散文出現不同的面貌。」
作家廖玉蕙的記憶中,蔡文甫是一名相當積極的出版人,對文人、作家熱情且誠懇,而且對於出版品的眼光相當銳利。她坦言過去蔡文甫常常只是在報紙上看到她的專欄、文章,就會寫信、打電話來鼓勵,「問我要不要寫成一系列啊?」廖玉蕙說,她的作品「像我這樣的老師」,就是因為受到蔡文甫的鼓勵,才能夠成書,她真的相當感謝蔡文甫對她創作生涯的照顧、提攜。她說,蔡文甫除九歌之外還有健行文化、天培文化,出版品跨度很大,面向各種群眾的書籍都有出版,「文化人應該有寬廣的胸襟,蔡先生做到了,九歌做到了。」[5]
和蔡文甫共事38年的九歌出版社總編輯陳素芳表示,蔡文甫作為編輯、出版人,意志力堅強,再難邀的稿都鍥而不捨,「他在《中華日報》擔任副刊主編時,雖然稿費比不上兩大報,還是多次誠懇的向梁實秋邀稿。後來梁實秋被他的誠意打動,一篇稿會寫成三個版本投稿報紙,其中一份就是給稿費最少的《中華日報》。」她說,蔡文甫近年身體還算健朗,雖然不管事,每天早晚都還是會到出版社巡巡看看,這幾個月才因抵抗力較弱,肺炎時好時壞而住院。她也感謝蔡文甫,「謝謝蔡先生,您是我永遠的老闆,唯一的師傅。今生已了,祈願來世再結師徒緣!」[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