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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莊敬謙遜·論語》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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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

《論語》以一個人物,即孔子為中心描繪各種人物形象,這在中國古代典籍中是個首創。這些人物來自十分廣泛的社會階層,包括執政者、貴族、各種等級的官吏、軍隊首領、學者、隱士等。書中寫得最多的是同孔子關係最密切的弟子。

原文

[一·十三] 有子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恭近於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

  [二·二十] 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八·十一]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

  [十二·五] 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子夏曰:「商聞之矣: 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十五·三十三] 子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莊以涖之,則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莊以涖之,動之不以禮,未善也。」

  [十六·六] 孔子曰:「侍於君子有三愆: 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

鑑賞

莊敬是孔子特別重視的一種人格品質和生活態度,他經常講到的恭也是強調莊重的意思。在他的話語中,莊敬並非只是講人們日常生活中的言行舉止的問題,而且關係到一個人對待工作、他人和人生的根本態度,是人們完善自我的一個基本方面。所以有人問孔子弟子子貢,他的老師為何每到一個國家都能在政治上發揮作用,子貢回答說「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學而》),把恭與孔子的其他的優秀品質置於同樣重要的地位。

孔子首先把莊敬規定為治國理政者必須具備的行為方式、道德品質和精神狀態。他在評價春秋後期鄭國傑出的政治家子產時,讚揚了他的四種美好的政治品德,他提出的第一條和第二條都是講恭敬:「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可見他對莊敬的重視程度之高。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對最理想的一種統治方式「無為而治」所做的一個概括性的經典說明就是「恭己正南面而已」,就是莊重地坐在天子之位上而已。這裡所謂「恭己」包含了非常豐富的涵義,可以理解為統治者嚴格地遵守國家的法律、規章、制度,不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由衷地尊重官吏的人格和意見,信任他們,放手讓他們治理社會,不獨斷專行;以身作則,遵循道德規範,行事和生活的作風嚴謹,不放蕩恣肆或昏庸懶散。《論語》中「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雍也》)也應當是表示這些意思。可見「恭」「莊」在孔學中不完全是一個倫理學概念,也是一個重要的政治學原則,具有反對個人專制獨裁的意義。正是由於這一原因,孔子在談到行仁政的人應當具有的品質時,提出把「恭寬信敏惠」推行到天下,說如此就可以稱為仁了,在這裡把恭置於諸德之首(見《陽貨》第五章)。在他看來,「恭己」體現了對國家和人民的高度負責的精神,表現了尊重臣民的態度,對於統治者來說,這是他們必不可少的品質,不然他們就不配治理國家。所以當魯國執政季康子問如何才能讓百姓尊敬統治者的時候,孔子告以「臨之以莊,則敬」(《為政》)。後來他再次強調這一意思,說治理國家的人「知及之,仁能守之,不莊以涖之,則民不敬」(《衛靈公》)。

莊敬不僅是擔負治國安邦重任的人所必須,也是天下所有的人應當具備的品質。恭敬是承認人格的平等,是對他人的人格的尊重;也是承認社會上存在着年齡、能力、地位的差別的現實,要求對年長者、有才能者和社會地位高的人表示應有的敬意,這是禮的規定,也是人們在特定的社會條件下為保存和發展自身所需要。在孔子師生看來,簡慢倨傲,言行傷害他人的尊嚴,就必定會招至他們的反感、厭惡以至於報復,沒有不自取其辱的。相反,如有子所說「恭近於禮,遠恥辱也」。不僅如此,嚴格要求自己,又尊重關愛他人,與他人保持一種和諧友好溫馨的關係,則也會得到他人的敬重和幫助,同無親無故者也會像親人那樣相處。因此,在司馬牛為自己沒有兄弟而擔憂的時候,子夏對他說:「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顏淵》)可見,恭敬的態度對於爭取一個成功而幸福的人生具有重要的意義。

孔子還非常明確地把敬規定為一種嚴肅認真的精神,就是要敬業,對工作要有負責的態度,把這視為理想人格的一個主要特徵。因此他反覆提倡要發揚敬業的精神,如他指出「事思敬」(《季氏》),主張「居處恭,執事敬」(《子路》),又要求「敬事而信」(《學而》),「行篤敬」(《衛靈公》)。人們的精神狀態對於事業、工作的成功具有決定性意義,因為世上怕就怕「認真」二字,一個事情不論怎樣困難,甚至在一般人看來似乎是沒有實現的可能,只要一心一意、實心實意去做,最終會取得成功;相反,一個事業即使興旺發達,如果主持其事的人驕傲自滿,懶散懈怠,最終也會走向失敗。孔子敬的觀念能夠使人們的主觀能動性得到充分的發揮,中華民族優良的敬業傳統與這一觀念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莊敬必定表現為禮讓謙遜的美德。孔子主張為人要謙恭,在功名利祿面前要先人後己。他熱情讚揚周朝祖先泰伯三次謙讓王位,說他的品德達到最崇高的程度,認為能以禮讓來治理國家,就不會有什麼困難了;反過來他告誡人們,「放於利而行」就會招來很多怨恨。即使參加競爭性的活動也應當「揖讓而升,下而飲」(《八佾》)。而在另一方面,他又提倡「當仁不讓於師」(《衛靈公》),要求在承擔責任和義務時要先己後人。

謙虛在儒學中並不是故作姿態,更不是刻意地自我貶低,而是思想上的不自滿,即意識到自己現有狀況的不足,始終保持一種虛心學習的強烈欲望。孔子自己正是這樣做的,他一貫「不恥下問」(《公冶長》),提出「三人行,必有我師」(《述而》),看到別人的優秀品質,就加以學習;如果發現別人的缺點,則作為自己的警戒。謙遜就能看到別人的長處,認識到人有所短,也總有所長,自己有所長,也總是有所短,因此要「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泰伯》),就是說取他人之長以補自己所短。

因此,要莊敬謙遜就要修身養性。實際上敬就是一種修身的方法,孔子說過:「修己以敬」(《憲問》),雖然他並未對此加以進一步的闡述,但是,後儒根據《論語》中孔子全部思想,充分地揭示了修己以敬的意義。北宋程顥、程頤兄弟說敬只是「主一」,即心不旁騖,以最大的力量致力於某事,更是指專心致志於正心誠意、培育內心的浩然之氣,以完善自己的人格,即「既不之東,又不之西,如是則只是中。既不之此,又不之彼,如是則只是內」(《二程遺書》十五)。朱熹進一步提出「聖門之學,別無要妙,徹頭徹尾只是個敬字而已」,「敬」字乃「聖門之綱領,存養之要法」,敬字工夫「不可頃刻間斷」(《朱子語類》卷十二)。他又提出所謂「敬」,「只是一個畏字」,「有所畏謹,不敢放縱」。就是要喚醒「本心」,「收斂此心」,使之「不昏昧」、「不放縱」,使心「自做主宰處」。人若常恭敬,則「心常光明」(同上)。由上可見,敬的方法有助於培養人的主體精神、增強人的自我控制能力、弘揚人向上攀升和向前開拓的精神力量。

當然,孔子始終用中庸之道對待每一個觀念。為了防止恭敬變成謹小慎微的生活作風和緊張侷促的心理狀態,孔子倡導一種「恭而安」(《述而》)的態度,警告人們「恭而無禮則勞」(《泰伯》),並且表示,對於那種過分恭敬(「足恭」)即低聲下氣、謹小慎微的行為,與對於「巧言令色」一樣,他都感到可恥(見《公冶長》第二十五章)。這樣就能避免片面地理解孔子關於莊敬的教誨而出現的弊端,從後世迂儒的所作所為我們可以看到,孔子在這裡的提醒是非常必要的。[1]

孔子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祖籍宋國(今河南),中國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開創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三年,晚年修訂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論語》。該書被奉為儒家經典。[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