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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

《論語》以一個人物,即孔子為中心描繪各種人物形象,這在中國古代典籍中是個首創。這些人物來自十分廣泛的社會階層,包括執政者、貴族、各種等級的官吏、軍隊首領、學者、隱士等。書中寫得最多的是同孔子關係最密切的弟子。

原文

[三·二十四] 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出曰:「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五·十三] 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九·二] 達巷黨人曰:「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子聞之,謂門弟子曰:「吾何執?執御乎,執射乎?吾執御矣。」

  [九·十一] 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十四·三十八] 子路宿於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十四·三十九] 子擊磬於衛。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鄙哉!硜硜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十八·五]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辟之,不得與之言。

  [十八·六] 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過之,使子路問津焉。長沮曰:「夫執輿者為誰?」子路曰:「為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是也。」曰:「是知津矣。」問於桀溺,桀溺曰:「子為誰?」曰:「為仲由。」曰:「是魯孔丘之徒與?」對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且而與其從辟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輟。子路行以告。夫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

  [十八·七] 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殺雞為黍而食之,見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隱者也。」使子路反見之。至則行矣。子路曰:「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十九·二十三] 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貢。子貢曰:「譬之宮牆,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雲,不亦宜乎!」

  [十九·二十四] 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

  [十九·二十五] 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鑑賞

孔子是一位偉大的聖人,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性情中人,絕不是超越凡俗生活的神。儘管孔子在今天已是一個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人物,但由於相隔兩千多年之久遠,又兩度被漢儒、宋儒所神化,還不斷蒙受政治浩劫,所以,一般人心目中的孔子形象總顯得異常複雜,既是傳統的化身,又是保守的象徵;既是道德的偶像,又是前進的桎梏;他的思想既已成為歷史,又滲透在我們的血液里。實際上,即使在孔子活着的時候,人們對孔子的評價也頗有一番爭議。孔子兼濟天下的努力,似乎總遭到世人的誤解。為政者以為他守舊迂腐,隱逸者認為他流連功利。冷嘲熱諷,譏笑侮辱,相逼而至,然而,孔子始終不墜其志,忠貞不渝,其人格形象因此而愈加完善高大,其德業光輝也因此而愈加璀璨奪目。

時人對孔子的誤解首先表現在認為孔子不識時務、不自量力,沉迷於不可實現的仁道理想,幾乎是一個迂人。《憲問》記,一次孔子師徒漂泊異鄉,天空已染暮色,來到一座城池,但見城門關閉,便不得不宿於郭門之外。清晨入城,守門者(「晨門」)驚訝其早,問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守門者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這裡的「晨門」大概是一位隱逸之士,深知世事之艱而不可為,所以便譏笑孔子的徒勞無功。一句「知其不可而為之」,概括了聖人挑戰時運的悲壯人生。世不可為是天意,我之不可不為仍是天意,為人趨仁只有竭盡全力,才能無愧於心,無愧於天。

據《憲問》所記,孔子擊磬於衛。有個挑着草筐過孔子之門者,他聽出擊磬者有心思,是表達不為世人所知的苦惱,便責備說這種情緒是要不得的,沒有人能夠理解你孔子,那你自己就算了。好比過河,水深了就穿着衣服而渡,水淺了就提起衣裳而涉,人應該知道隨世變通,哪能死心眼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執迷不悟!世人不了解你,你還把世事掛在心上,真是何苦啊!面對此人的譏諷,孔子只能無言以對。實際上,這從反面說明孔子仁道境界的特立與他的超凡脫俗。孔子率先醒悟,已經獲得了德性超越,因而難以為一般人所理解。

當時還有人認為孔子及其弟子徒有一腔熱血,而其學說不可能有任何實際的功效。《微子》記,孔子周遊列國的時候,子路走在後面,遇到一個用木杖挑着鋤草工具的老人。子路問他是否看到老師,老人說: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怎麼能是老師呢?後來他邀請子路在他家過夜,還殺雞煮小米飯招待他,介紹了他的兩個兒子。子路歸隊後,孔子說他們是隱者,子路講述了自己的看法:「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在這老人看來,時值亂世,孔子及其弟子不勤勞四體以播種五穀,卻四處遊走,絲毫無裨於民生。但在孔子師生眼裡,正因為亂世才需要有德性、有智慧的人出仕為官,行義盡職。如果人人都逍遙超脫,置身於世外,那麼誰來擔當重整天下人倫的職責呢?!子路的話語反映了孔門師生救百姓於水火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按照隱者長沮、桀溺的理解,孔子是一個還沒有真正看穿政治得失與人生禍福的人。《微子》記曰,長沮、桀溺兩人一起耕地,孔子經過那裡,使子路問渡口在什麼地方。長沮知道了一行人中的長者是孔子後就說: 他應該知道渡口在哪裡。後桀溺卻發表了一通感想: 當今天下大亂,如滔滔洪水,誰能改變這種趨勢?你子路與其跟隨躲避人的人(指孔子),還不如跟隨避開社會的人(指隱士),一邊說,一邊勞作。子路回去後如實以告,夫子嘆息說:「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按照這兩個隱士的看法,生逢亂世,無回天之力,與其在不同的王者之間挑來揀去,還不如回歸山野而躬耕自食,徹底逃逸出世。然而,孔子心中始終抱有強烈的憂患意識與使命感,謀道於亂世總勝於偷生於亂世。事關天下安危,不論怎樣艱難,也值得竭力而為,乃至奉獻生命。如果現在天下有道,我孔子又何苦如此奔波勞頓、吃力而不討好呢?!等到有一天,天下有道了,我孔子則再也不需要棲棲惶惶,同樣也可以逍遙歸隱!

而最大的誤解莫過於把孔子當作一個專以口才取悅於王者權貴的佞人。《憲問》記,微生畝謂孔子曰:「丘,何為是棲棲者與?無乃為佞乎?」孔子曰:「非敢為佞也,疾固也。」在微生畝看來,孔子遊說於諸侯權貴之間,從不專奉一主,似乎只靠言語、論辯而邀寵於上。但孔子則辯解說,我苦口婆心反覆講述仁義之道,只是因為痛恨那些頑固地堅持錯誤立場的人。

對於孔子的所為,也曾有人直面提出善意的勸告。《微子》記,楚國狂人接輿,唱着歌經過孔子車旁:「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車,想同他交談。他卻趕快離開了。顯然,這位楚國的隱士認為,現在把持着各國政權的那一撥人,都已經陷入危殆而不可救治的地步了,不足有為,你孔子根本沒有必要摻和進去,免得惹出不愉快的仕途風波。然而孔子早已經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唯一牽掛的只是怎樣闡述、推行仁道。

當然,時人之中,也有肯定孔子功績的。《八佾》記,鎮守儀這個地方的長官請見,隨從帶他去見孔子。他出來以後說:「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古時天子發布政令之前,總先敲響金口木舌的大鈴,以提醒、警示民眾切切牢記並遵照奉行。在這位地方長官看來,現在天下無道,上天正想讓孔子這樣的人成為「木鐸」,以宣傳、弘揚仁道於世間,所以他才不停地週遊於列國之間。看起來這個官員對孔子的思想和所從事的事業的偉大意義是有所了解的。我們可以說,他對孔子的評價是合乎事實的。儘管孔子活着的時候並沒有實現他的理想,但是由他所播撒的仁道種子卻在中華大地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世代相承而不絕於後。

與某些時人的貶低與譏諷形成鮮明反差的則是,對孔子接觸最多、了解最深的弟子始終對他們的老師給予積極的肯定和熱情的頌揚。崇高、博大,而具有完美的聖德,幾乎是弟子們的一致評價。關於孔子之道,最為孔子欣賞的門生顏淵曾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子罕》)因為顏淵親炙於孔子,對其師思想領會至深,因此對其師品德之高尚、學問之博大精深體會最為真切,描繪也最生動傳神。

對孔子評價最高的是子貢。魯大夫叔孫武叔曾詆毀孔子。子貢捍衛說:「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子張》)在子貢的眼中,孔子德佩日月,光芒四射,非尋常人所能企及。

顏淵、特別是子貢最早充分認識到孔子思想的巨大價值、孔子在中國文化史上的崇高地位,以他們為代表的孔門弟子對於建造孔子這一文化偉人的豐碑作出了不朽的貢獻,正是在他們的努力之下,孔子的思想開始傳播到整個華夏大地。[1]

孔子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祖籍宋國(今河南),中國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開創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三年,晚年修訂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論語》。該書被奉為儒家經典。[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