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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冬韻(吳聯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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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冬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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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冬韻》中國當代作家吳聯平的散文。

作品欣賞

詩意冬韻

冬,終也,四時盡也,一年四季之中的老幺老妹。立冬,與立春、立夏、立秋並稱「四立」,分別表明一個季節的開始。如果將一年看成花朵從孕育,到綻放,到盛開,到枯萎,到凋零的一生,那麼冬天就是花朵凋零凋謝的季節。

同樣,如果將一年看成糧食從春耕、到夏耘、到秋收、到冬藏的一個漫長曆程,那麼冬天就無疑是歸倉收藏的季節。這個季節,是收官豐收的季節,是人生圓滿的季節,同樣也是垂暮夕照的季節。

與立春、立夏、立秋一樣,立冬也有它的「三候」。一曰「水始冰」,意為此時天還不算冷,冰還很薄,人不能正常在上面行走,只能「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就如范成大所言,「坐聽一篙珠玉碎,不知湖面已成冰。」儘管只是竹篙撥碎薄冰的聲音,卻聽起來如玉碎一般浪漫愜意。

二曰「地始凍」,意為中原大地開始受凍,儘管宋朝宋度宗昏庸荒淫,將偏安一隅的南宋送上了窮途末路,但他仍寫出了「履霜知地凍,賞雪念民寒」的憂國憂民的詩句,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笑話,也說明宋度宗是一個言行不一、說做不一的糊塗皇帝。

三曰「雉入大水為蜃」,意為野雞和蛤蜊的花紋相似,古人認為野雞入水中就轉變成了蛤蜊。儘管二者物種不盡相同,但古人能這麼認為,一定有它不可名狀、不可言說的邏輯。所以,李白在《渡荊門送別》中說:「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白居易在《長恨歌》中也說:「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古人寫這種亦真亦幻、似真似假的感覺,或許就是寫的海市蜃樓。

今年的冬季似乎來得特別遲,儘管已立冬多日,也已過小雪節氣,但氣溫卻沒有明顯下降,在暖陽高照的時候,仍高達二十多度,可謂冬季暖陽,這是上天對大地的恩賜和賜予,因為最溫暖人心的莫過於冬天的陽光。冬天的暖陽,如雪中送炭,如暗室逢燈,如絕渡逢舟。

「杲杲冬日出,照我屋南隅。負暄閉目坐,和氣生肌膚。」白居易就習慣性在冬日下,在屋南一角,閉目而坐,在日光里迷醉沉醉,不僅緩和了急躁焦慮,撫平了褶皺溝紋,還治癒了不平心靈,達到了「曠然忘所在,心與虛空俱」的忘我境界。如果也學學白居易,搬一把木椅坐在冬日的暖陽里,品一杯茶,看一本書,吟一首詩,那將是多麼愜意舒心的事。

「冉冉晨霧重,暉暉冬日微。草黃迷犢臥,水白見鷗飛。」宋朝的晁公溯更是童心未泯,鍾情於在霧氣瀰漫的早晨,在暖洋洋的冬日裡,看牛犢躺在金黃色的草叢裡,看水鳥飛翔在白氣騰騰的水面上,但此時總忘不了對妻子兒女的思念,發出「妻孥屬長至,遙想望吾歸」的感嘆。

至此,也不禁想起母親在世時,也常在冬日的暖陽里,坐在院子中挑針引線縫縫補補時的情景。她那花白的頭髮,在冬日的暖陽下,泛着銀色的光芒。也想起外婆在世時蹣跚着腳步,拿着響篙在冬日暖陽的院子裡,不時追趕雞鴨時的情景。那些逝去的時光,如冬日的暖陽再次沐浴心頭,不禁讓人一番悸動,也讓人一番感動。

無可厚非,雪是冬季的寵兒,也是文人墨客筆下永恆的主題。冬天離開了雪似乎很難稱之為冬天,就如春天離開了花也談不上是春天一樣。在我居住的小城裡,儘管還沒有落下第一場雪,哪怕是飄下第一朵雪花,但我很是嚮往雪花的到來,我憧憬着「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的那種壯觀場面和美好意境,也希望有「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那種刻骨的羈旅鄉愁。

「最愛東山晴後雪,軟紅光里涌銀山。」儘管楊萬里在冬日天寒時,夕陽西下來到戶外,看到東山晴後的雪景,不禁一陣驚喜,頓覺是軟紅的光芒里湧來的一座銀山,但瞬間詩人卻頓悟了,眼前的雪景再好也只有看的份,發出了「卻愁宜看不宜登」的無奈。蘇軾卻不一樣,看見江上大雪紛飛,卻想到的是「瑞雪兆豐年」,明年麥子定能豐收,百姓定能吃飽,吟出「萬頃風濤不記蘇,雪晴江上麥千車。但令人飽我愁無。」的美好願景。

梅花是冬雪裡最傲的風骨,就如「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的青松一樣,不畏嚴寒嚴冬,依然開得盛艷,開得驚艷,開得烈艷,早蓋過了雪花的氣勢和風頭。宋朝詩人盧梅坡就將雪花和梅花作個比較、分個高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言下之意,雪花和梅花各有千秋,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李煜也常將雪花和梅花一起描寫,「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道出了詞人「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的離恨情感和別離之苦。無獨有偶,北宋詩人劉著也用「江南幾度梅花發,人在天涯鬢已斑」,道出了對故國家園的深切懷念。

冬天的寒冬日的冷,大多是因為冬風引起的,因為人們對風的感知是最為明顯的,正如李欣所吟的「行人與我玩幽境,北風切切吹衣冷」。伴隨着冬風的當然是冬雨,冬雨在冬風的韻腳里加了一股勁,助了一把威,讓冬的寒意更濃,讓冬的蕭瑟更深,儼然蘇軾寫的「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如果冬風襲來、冬雨到來,你就不要忘記添衣添被,讓風寒侵蝕你的肌膚和身骨。

「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每個季節都有每個季節的代表物種,比如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但蘇軾卻一反常態,在《冬景》里跳過冬梅寫橙橘,讓人耳目一新,倍覺橙黃、橘綠最惹眼、最亮眼。顯而易見,在那個年代,蘇軾在寒冬里還能吃到橙橘也是幸福滿滿。

詩意冬韻,韻味十足,意猶未盡,逸韻高致。 [1]

作者簡介

吳聯平,筆名巴山異人、喳西泰,男,1970年12月出生,中共黨員,湖北省巴東縣人,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