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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的年代(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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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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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的年代》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讀詩的年代

不讀現代詩已經很久,有人說在這樣的一個年代裡,詩人都死了;又有人說,真正的詩人是不死鳥,更是火烈鳥,浴火重生。那一夜,忽然從夢中驚醒,便再也無法睡去。於是,在只聽得到鼾聲與鐘錶滴答聲的寂靜的午夜,讀到了這些過目難忘的詩篇。

王家新《帕斯捷爾納克》

不能到你的墓地獻上一束花/卻註定要以一生的傾注,讀你的詩/以幾千里風雪的穿越/一個節日的破碎,和我靈魂的顫慄/終於能按照自己的內心寫作了/卻不能按一個人的內心生活/這時我們共同的悲劇/你的嘴角更加緘默,那是/命運的秘密,你不能說出/只是承受、承受,讓筆下的刻痕加深/為了獲得,而放棄/為了生,你要求自己去死,徹底地死

(無力主宰自己的生活,最終只能向生活妥協。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於是詩人死於華年,留下來的是一張世俗的面孔,不再清新、不再思考,也不再擁有鬥志,從此渾渾噩噩混跡於市井。)

歐陽江河《傍晚穿過廣場》

我不知道一個過去年代的廣場/從何而始,從何而終/有的人用一小時穿過廣場/有的人用一生——/早晨是孩子,傍晚已是垂暮之人/我不知道還要在夕光中走出多遠/才能停住腳步?

(朝如青絲暮成雪,從一小時到一生,光陰的故事在詩人的筆下稍縱即逝。停不下的腳步讓歲月無以回頭,讓人唏噓不已。)

孫文波《上苑短歌集》

人民就是——/做饅頭生意的河北人;村頭小賣部的胖大嫂;裁縫店的高素珍;開黑「面的」的王忠茂/村委會的電工/人民就是申偉光、王家新和我。

(人民就是我們每一個或悲或喜的小人物,從小巷深處走來,從田間地頭走來,走江南水鄉走來,從大山深處走來。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人生,卻又五味雜陳。)

張曙光《1965年》

那一年電影院裡上演着《人民戰爭勝利萬歲》/在裡面我們認識了仇恨與火/我們愛着《小兵張嘎》和《平原游擊隊》/我們用木製的大刀與手槍/演習着殺人的遊戲/那一年,我十歲,弟弟五歲,妹妹三歲/我們的冰爬犁沿着陡坡危險地/滑着。突然,我們的童年一下子終止。

(文化大革命,十年動盪,一場人間浩劫,也終結了孩子們最美的童年記憶。那是怎樣的一場血雨腥風,猶如鬼魂附體,讓人們內心的美好喪失殆盡,讓醜陋的靈魂在光天化日之下演繹群魔亂舞的鬧劇。)

張曙光《歲月的遺照

我一次又一次看見你們,我青年時代的朋友依然樂觀、活潑,開着近乎粗俗的玩笑/似乎歲月的魔法並沒有施在你們身上/或者從什麼地方你們尋覓到不老的藥方/而身後的那片樹木、天空,也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形狀,沒有一點兒改變,仿佛勇敢地抵禦着時間和時間帶來的一切

(這是詩人的一個夢,一個人可以在時光隧道中任意穿行,從這頭走到那頭,然後又可以輕巧地轉身再走回來。看了又看,一切都未改變,一切似乎又可以重來。詩人把不老的歲月定格於心間,他不忍看着天與地的蒼老,於是讓時光凝固在生命的某一個階段,從此不再繼續。)

透過一字一句動人心魄的詩行,透過詩人內心的自省,所有從前的、過去的直至現代的和未來的,一時間都在慢慢甦醒。讀詩的年代似乎已經久遠,在今天在此刻,一個個孤寂的靈魂赤身裸體奔跑在荒草野甸之上,這個時候,我們是否還需要詩歌的召喚與撫慰呢?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