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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麟

譚小麟(1912一1948)作曲家、琵琶演奏家。原籍廣東開平,生於上海。自幼酷愛中國傳統音樂,並學習二胡、琵琶等民族樂器。譚小麟的作品大都具有很強的室樂性,努力擺脫歐洲傳統音樂技法的束縛,而運用20世紀「新古典主義」的作曲技術,並使之輿清新的中國民族風格相給合。具有中國古典音樂的清秀雋永的氣韻。[1]

個人簡介

譚小麟,中國作曲家。字肇光。祖籍廣東開平,出生於上海。自幼喜愛中國傳統音樂,7歲時能演奏多種樂器,尤擅長二胡、琵琶。11歲開始自學作曲。

1931年,入上海國立音樂專科學校,主修琵琶,同時選修作曲理淪。

1932年,入上海國立音樂專科學校主修琵琶與理論作曲7年,其琵琶演奏成績優秀。

1937年,轉入理論組隨黃自學習作曲。在校期間創作了《子夜吟》、《湖上春光》等民族器樂曲,搜集、整理了大量蘇南吹打樂譜,組織了「滬江國樂社」,在抗日救亡運動中,他積極參加上海進步音樂界聯合舉辦的「援綏音樂會」等進步活動。

1939年,赴美國深造,先入歐柏林音樂學院,兩年後轉入耶魯大學音樂學院。曾先後師從N.洛克伍德R.多諾文P.興德米特學習理論與作曲。

1942年,從P.欣德米特專攻作曲技術,為欣德米特的得意門生。譚小麟在美國曾多次舉行中國民族樂器獨奏的音樂會,欣德米特多次為他伴奏中提琴聲部,並指揮演出了他的作品《小提琴與中提琴二重奏》,中提琴、豎琴合奏曲《羅曼斯》,及合唱曲《鼓手霍吉》等,曾在紐約產生很大影響。

1946年,譚小麟返回祖國,受聘於國立音樂專科學校,任理論作曲系主任及教授。由於其學識淵博,教學認真,並同情和關心進步學生,深受學生的愛戴。 在美國期間,經常舉辦中國樂器獨奏音樂會,創作了《小提琴與中提琴二重奏》、《羅曼斯》(中提琴與豎琴)、《弦樂三重奏》、《自君之出矣》(獨唱)、《別離)(獨唱)、《鼓手霍吉》(無伴奏男聲四部合唱)等作品。其中,《弦樂三重奏》獲得了約翰·戴·傑克森(J.D.Jackson)獎。

1946年,回國後受聘於上海國立音樂專科學校,任作曲系主任、教授。在教學實踐中,介紹了以興德米特為代表的美國現代樂派的理論與作曲技法,創作了無伴奏混聲合唱《正氣歌》、女聲獨唱《小路》等作品。

1948年8月因病逝世,年僅37歲。

他是近代中國室內樂創作的主要作家,作品有《小提琴和中提琴二重奏》、《浪漫曲》以及《弦樂三重奏》。其中《弦樂三重奏》是中國所寫的西洋樂器重奏音樂在國外獲獎的第一部作品。他的音樂風格有着新古典主義音樂的鮮明印跡,他的創作講究作品的整體布局,有很強的邏輯性;用音考究,技術洗鍊;恪守調性原則,而又不受調式的約束。

作品評價

譚小麟作品的主要特點是:

①具有很強的室樂性,即便是名義上不算室樂的合唱曲與藝術歌曲也是如此。

②不盲目承繼前人,不遵循習套常規,刻意避免沾染浪漫派與印象派的風格,尤其是它們的和聲風格。

③運用20世紀的技術,主要是被稱為「新古典派」的技術。

④不受任何調式的束縛,但調性原則則嚴守不論。

⑤注意保持「音樂建築」的理智基礎與感理效應之間的平衡,特別不讓情感或感官魅力占優勢。

⑥講究選用既經濟而又不依賴外在因素(表現術語、特殊音色等)的基本材料來表現樂曲的特定內容,但只表現到由理智預定的程度為止,決不逾量過分。

⑦整體經營先於局部,但每個局部也務使具有技術上、藝術邏輯上、內容表現上和特殊風格要求上的必然性,以保證整體之健全。

⑧通體骨勁神清,充滿自發的中國古典音樂之氣韻。

個人軼事

久不見人提起譚小麟了。現在的人只知道譚盾,不知道譚小麟。其實,在二十世紀中國音樂史上,譚小麟是個閃閃發光的名字。若要追索中國對二十世紀西方現代音樂的引進,更不能不提到譚小麟。出生於一九一一年的譚小麟,本是三十年代國立上海音專的才子,黃自的高足,後踏着黃自的足跡,先入德國柏林音樂學院,再轉美國耶魯大學音樂院深造,曾以弦樂三重奏獲傑克遜(JohnDayJackson)獎。一九四六年學成歸國,出任母校理論作曲系教授兼主任。令人痛惜的是天不假年,兩年之後就因病永別了他心愛的音樂事業。當時有人把譚小麟的英年早逝與莫扎特年僅三十六歲就停止天才的歌唱相提並論。

在耶魯求學期間,譚小麟並沒有正式攻讀學位,這足可見他的特立獨行。但他自一九四二年起追隨欣德米特潛心研讀理論作曲。欣德米特的大名,愛好古典音樂的朋友想必耳熟能詳。他不但以一曲《畫家馬蒂斯》成為二十世紀西方現代派音樂的大師,也以作曲教授、音樂理論家、室內樂和小提琴演奏家而著稱於世,時在耶魯教授理論作曲。譚小麟跟欣德米特學習整整四年,深得欣氏的賞識,欣氏多次親自演奏或指揮譚小麟的作品,如他曾獲耶魯音樂獎的「弦樂二重奏」(小提琴與中提琴)初演就由欣氏擔任中提琴演奏。譚小麟在上海音專執教期間,就以欣氏名著《作曲技法》為教材講解現代作曲技法,在當時令人一新耳目。完全可以這樣說,譚小麟不但是上個世紀追隨世界級音樂巨擘學習作曲的第一個中國作曲家,也是將西方二十世紀現代派音樂引入中國的第一個音樂教育家。

譚小麟逝世以後,欣德米特在悲痛之餘寫了《譚小麟歌曲選集》的序文以為紀念,這是欣氏唯一的一次為東方學生的作品集作序。這篇珍貴的序的中譯文字在相隔三十四年之後才在中國發表,文中說:「我因為他(指譚小麟——作者注)是一位傑出的中國樂器演奏高手而欽佩他。但舍此而外,他對西方的音樂文化和作曲技術也鑽研得如此之深,以至如果他能有機會把他的大才發展到極限的話,那麼在他祖國的音樂上,他當會成為一位優異的更新者,而在中西兩種音樂文化之間,他也會成為一位明敏的溝通人。」欣德米特說得多麼好啊!而促成這篇凝聚着中西音樂家師生情誼的序文問世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翻譯家傅雷。

傅雷對西方古典音樂有着精湛的造詣,翻譯了《貝多芬傳》,撰寫了頗有見地的研究莫扎特和肖邦的論文,培養了傑出的鋼琴演奏家傅聰,這些早為人所熟知。他四十年代在上海音樂界有廣泛的交遊,與譚小麟也熟稔。譚小麟一九四八年八月一日謝世,八月十六日傅雷就致函欣德米特通知噩耗,可惜這封信已經失落。值得慶幸的是,傅雷隨之所寫的兩封致耶魯音樂院長的信完好地保存至今。這兩封信都是法文打字,傅雷在信上所用的拼音名字是他的字「怒庵」,但在第二封信的中文簽名則用了「傅雷」二字。現先把寫於一九四八年十月八日的第一封信的譯文照錄如下:

敬愛的院長:我在八月十六日致函保羅·欣德米特先生,讓他知道他的唯一的中國學生,也是我國現今僅有的作曲家譚小麟去世的消息。譚從一九四二到四六年在貴校,曾以他的《弦樂三重奏》獲傑克遜獎,也許您還有所記憶。由於未能獲得美國方面的任何回音,我在十月六日,也就是兩天前,又再度寫信給欣德米特先生,問他願不願意為我們正在籌備的譚氏作品專集作序。昨晚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我才知道欣德米特先生今年休假,可能不在紐海文。因而我冒昧地請求您把貴同事的現址告訴我,以便我能和他取得聯繫。如果能夠以可靠的途徑將我十月六日那封掛號信轉給欣德米特先生,就再好不過了。那封信應該會和本信同時到達貴校。

我們一群譚的老朋友已經組織了一個紀念委員會,準備一、開一場音樂會紀念他;二、編輯他的作品;三、從這些作品中選出一些有代表性的來錄音。 我深信您一定會助我一臂之力,盼速回信,並請接受我的致意。如果能以空郵回復,我將十分感激。又及。

當時的耶魯音樂院院長布魯斯·賽蒙斯於十月十二日接到傅雷此函的當天立即作復,告知傅雷校方也已從不久前到校的一位中國黃氏新生處獲此噩耗,他將及時轉告正在歐洲旅行的欣德米特,並將欣氏在歐洲的行程相告,最後詢問譚小麟去世的詳情,以便存檔。於是,傅雷在十月十八日再次致函賽蒙斯院長。此信更長,也更重要,全信如下:

敬愛的先生: 十分感激您十月十二日的來函。我立刻就可以告訴您一些關於我們的朋友譚小麟去世的詳情:自從他回到中國之後,他就一直受困於和憂慮着他在戰爭期間損失極重的家務。他的妻子身染肺病,在他遠離時已數度動過手術,等到他終于歸來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她終於在一九四七年七月去世,正好早她丈夫一年。一九四八年七月的整個月裡,他一直顯得非常虛弱,而且從七月十六日開始每天都有輕微發燒。然而他自己並沒有注意,也沒就醫,日以繼夜(毫不誇張)地為他那些行將畢業的上海音專的學生的音樂會工作。他終於在七月二十六日為劇烈的頭痛和高燒而臥倒。二十八日左右,他的下肢末端開始麻痹;二十九日,殘酷的病魔襲擊到他的呼吸器官。他在一九四八年八月一日下午逝世。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診斷他到底患了什麼病症;醫治他的大夫們互相之間也不一致,有的說是急性小兒麻痹症,有的則說是肺結核腦膜炎。

不過,我們(他的朋友們)都相信他去世的真正原因無他,而是他的家庭,那個可憎的舊式中國家族制度。譚小麟的孝順阻止了他的反抗,因而給他帶來了無比的憂愁,最後導致他的體力日衰。我們正在抄寫他的作品以便出版,卻很驚訝地發現他那首《弦樂三重奏》的手稿竟然寫得那麼混亂。在你們的存檔中可有一份可靠的三重奏譜?如果有,可否借給我們抄寫呢?如果用航空掛號,我想您借給我們的樂譜可以在一個月之內回到美國,因為抄寫這樣一首作品用不上一周。如果我們以現有的手稿為藍本,那不但會有雙倍的麻煩,還要冒着抄錯的危險,那將是不可收拾的。因此我熱切地期待着您的善心襄助。 今天我寫信到奧地利給欣德米特先生,但也擔心我的信件不能及時趕到,因為亞洲歐洲之間的航空班次較少。 我渴望知道您所提到的這位黃氏新生可不可能繼承譚小麟的足跡。因為經過了這一損失,我們除了寄望於另一個來走我們的朋友所開闢的道路之外,別無慰藉。我們認為譚小麟的歌曲是真正中國人的新聲。詩歌和音樂已經分離了六個世紀之久,從宋代開始中國人就不再唱歌了。 請原諒我的嘮叨所帶給您的麻煩,同時請接受我真誠的致意。

傅雷的懇請終於有了圓滿的結果,欣德米特為譚小麟作品集所寫的充滿深情的序文將永存中西音樂交流史冊。傅雷這兩封信的字裡行間所流露出來的對譚小麟的誠摯友誼,由衷推重和深切同情,他為出版譚小麟作品集所作的不懈努力,以及他對中國新音樂發展的獨到見解,實在使人感佩。這兩封信和圍繞着這兩封信的動人史實,是研究中國現代音樂史的寶貴資料,卻一直鮮為人知。二○○一年九月,北京三聯書店出版了《傅雷書簡》一書,搜錄傅雷各個時期與三十餘家友朋輩的二百三十九通書信,頗為齊全。但這兩封致耶魯音樂院院長的信札並不包括在內,因此,它們又是新發現的傅雷佚簡,彌足珍貴。

個人作品

譚小麟的主要作品有:《小提琴與中提琴二重奏》、《弦樂三重奏》、《木管三重奏》、《羅曼斯》(中提琴與豎琴);歌曲《自君之出矣》、《別離》、《金陵城》、《鼓手霍吉》、《正氣歌》、《江夜》、《托姆的幽靈》等。[2]

百年誕辰紀念活動

上海音樂學院國家圖書館主辦的譚小麟百年誕辰系列學術活動於2011年4月17日在上海音樂學院舉行,周小燕、汪毓和、羅忠鎔、許舒亞等著名音樂家和來自我國各地近十所專業音樂學院的圖書館館長及國家圖書館等機構的專家學者出席了此次系列學術活動。

此次譚小麟誕辰百年學術活動包括手稿展、音樂會、研討會等系列活動和豐富內容。手稿展陳列展出了國家圖書館上海音樂學院圖書館珍藏的譚小麟作品手稿,並特別邀請譚小麟弟子、著名作曲家羅忠鎔的部分手稿參展,以展現譚小麟音樂創作學術研究的歷史延續性。譚小麟作品音樂會上,演奏了譚小麟的《正氣歌》、《別離》、《弦樂三重奏》等藝術歌曲和室內樂作品。汪毓和、羅忠鎔陳聆群陳鋼楊立青錢仁平等專家學者在學術研討會上,就譚小麟音樂創作、音樂教育、全球化視野中的中國近現代音樂史、譚小麟在上海音專歲月等論題進行了深入研討,回顧了上海音樂學院音樂創作和教育傳統以及對中國民族音樂事業的重要貢獻。

此次系列學術活動的學術論文、音樂會音像資料和手稿展相關資料由上海音樂學院結集出版於2012年。

關於譚小麟先生出生年份問題,根據考證應該「民國」元年,即1912年。但是之前學界一直認為是1911年,故本次百年誕辰紀念活動策劃時就定在2011年。

參考文獻

  1. 譚小麟 樂器社. [2012-11-27]. 
  2. 譚小麟 琴棋書畫. [2012-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