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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行(唐代李白詩作)

李白詩作
圖片來自搜狗網

《豫章行》是唐代大詩人李白在唐肅宗上元元年(760)回到豫章(今江西南昌)親眼目睹了新徵士兵出征前妻兒老小呼天搶地的悲愴場面後,借樂府舊題寫下的詩篇。此詩一方面對出征的戰士以及百姓的苦難寄予深切的同情,另一方面又鼓勵征人顧全大局,支持平叛戰爭,英勇作戰。這種矛盾心情構成了全詩悽慘與慷慨,沉痛與激昂交織在一起的格調。

作品原文

豫章行

胡風吹代馬,北擁魯陽關。

吳兵照海雪,西討何時還?

半渡上遼津,黃雲慘無顏。

老母與子別,呼天野草間。

白馬繞旌旗,悲鳴相追攀。

白楊秋月苦,早落豫章山。

本為休明人,斬虜素不閒。

豈惜戰鬥死?為君掃凶頑。

精感石沒羽,豈雲憚險艱?

樓船若鯨飛,波盪落星灣。

此曲不可奏,三軍發成斑。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豫章行:樂府舊題。《 樂府詩集》卷三十四卷列於《 相和歌辭·清調曲》,引《 古今樂錄》曰:「《豫章行》。王僧度雲《荀錄》所載《古白楊》一篇,今不傳。」

⑵「胡風」句:一作「燕人攢赤月」。胡風:北風。代馬:代地(今山西東北與河北蔚縣一帶)所產的良馬。此指胡馬。

⑶魯陽關:戰國時稱魯關,漢稱魯陽,在今河南魯山縣西南。傳說魯陽揮戈,日為之返之二舍,即此也。

⑷吳兵:吳越之地的徵調之兵士,泛指江南之兵。海:指 鄱陽湖。

⑸上遼津:在豫章郡建昌縣(今江西修水縣),縣中有潦水(即 贛江)流過,入鄱陽湖

⑹呼天:指向天喊叫以求助。形容極端痛苦。

⑺白馬:一作「百鳥」。

⑻「白楊」二句:古辭《豫章行》:「白楊初生時,乃在豫章山。」豫章山,泛指在豫章郡內之山。

⑼休明人:太平盛世時期的人。休明:美好清明。

⑽閒:通「嫻」,嫻熟也。

⑾凶頑:凶暴愚頑。亦指凶暴愚頑的人。

⑿"精感"句:《 西京雜記》卷五:「辛廣與兄弟共獵於冥山之北,見臥虎焉,射之,一矢即斃。他日復獵於冥山之陽,又見臥虎。射之,飲矢沒羽。進而視之,乃石也。其形類虎。退而更射,碳破干析而石不傷。祭嘗以同楊子云,子云曰:『至誠則金石為開。』」此用其意。

⒀忘:一作「雲」。憚:怕,畏懼。

⒁樓船:有樓的大船。古代多用作戰船。亦代指水軍。

⒂落星灣:即鄱陽湖西北之彭蠡灣,傳說有星墜此,故又名落星灣。

⒃三軍:古制天子置六軍,諸侯置屯軍。又稱軍置上、中、下三軍,或步,車、騎三軍。後為軍隊通稱。

白話譯文

北風吹着胡馬占據着汝州的魯陽關。吳越新徵集的兵馬冒着鄱陽湖上的大雪,要西上征討胡虜。吳地的官軍在上遼津渡水,黃雲慘澹。老母別子,一片悲天蹌地的哭喊,人心愁煩。白馬繞着旌旗,悲鳴追逐。白楊為之蕭索,秋月為之慘澹,早早地落入了豫章山中。生於太平盛世,素不慣於與胡人打仗,但為了盡忠報主,掃滅敵頑,不惜戰鬥犧牲。其精誠可感,金石為開,豈能懼怕艱險?樓船像長鯨一樣在水中飛馳,波濤洶湧,激盪着落星灣。我這一曲悲歌,就暫停到這裡,再奏下去的話,三軍將士的頭髮都要白了。

創作背景

唐肅宗上元元年(760年),安史之亂尚未平息,安史軍內部的自相殘殺已使軍力大不如前,但他們在中原-帶仍十分猖獗。為了徹底平息叛亂,當時的東南人民仍然要不得已地送其子弟應徵入伍,開赴前線。連年的戰爭,人民已精疲力盡,幾到無丁可征的地步。李白在這一年回到豫章(今江西南昌),親眼目睹了新徵士兵出征前妻兒老小呼天搶地的悲愴場面,他百感交集,寫下了這一名篇《豫章行》。

作品鑑賞

文學賞析 詩開始四句,詩人概寫了當時的戰局。「胡風」即北風,這裡暗指安史叛軍的囂張氣焰,因安史都是胡人。當時安史軍正盤據魯陽(今河南魯山),一個「擁」字,既見到叛軍的囂張,又見到亂軍烏合之狀,同時,也表達了詩人的憎惡之情。「照海雪」,可見吳兵軍容嚴整,威風凜凜的氣勢。然而,當時的唐軍實在不會有這樣的士氣,這不過是詩人的一種主觀願望。「西討何時還」,乍看有些突兀,使人氣餒,但卻真實地道出了當時的戰局形勢和詩人對此難以隱藏的憂慮,暗示出未來的犧牲是巨大的。這一感情上的轉折正是下文的引出和過渡。

以下八句里,詩人把滿腹的哀怨和悲苦都傾注在別離場景的抒寫上,這是詩人感情的一個方面。「半渡」二字說明有的征人已登船啟航,還有不少征人仍在岸上依依不捨地與家人做最後的訣別。征人們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哀傷的慘痛情景感天動地,使得天地昏黃,慘澹無光。母子別離最動情,最傷感,況且母已老,讀者如同見到這位白髮蒼蒼,淚眼龍鐘的老人家,拄着拐杖顫顫微微,執手牽衣地送子遠征,她深知子一去,難生還,所以她「呼天野草間」,匍匐在草地上,向上天控訴着人間的種種不平,向大地哭訴着自己命運的悲苦。然而,此時,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老人家的晚年恐怕無以為生。母子分離最典型,那些夫妻和兄弟之間的別離也是這樣。讀者似乎聽到野草間震天的哭聲,如同見到那雙雙淚眼在做最後的遠遠一望。征人們已上船,他們所騎之馬圍着旌旗悲哀嘶鳴,好像它們也知留戀故土。馬猶如此,人何以堪。表面上在寫馬,實際上是對上面寫人場面的有力襯托和補充。「白楊秋月苦,早落豫章山」,以白楊葉落進一步渲染了上面已經很悲苦的氣氛。這一層的寫作順序是先寫人,再寫馬,後寫樹,表面上步步退,實際上收到了步步深入的效果,構成一幅目不忍睹的悲慘畫面,奏出一曲耳不忍聞的淒涼樂章,這些都充分體現了詩人對苦難中的人民深切的同情。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