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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侃屠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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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侃屠戶》中國當代作家張玉庭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趣侃屠戶

提起屠戶,我總要想起《儒林外史》中的胡屠戶,此君是標準的市儈,典型的小人,比如,當女婿范進窮困潦倒時,他曾那麼放肆地罵范進「尖嘴猴腮」,可范進一但中了舉,又立即滿臉堆笑地誇他為「方面大耳」--真是前倨後恭,可惡之極。

但,屠戶中也絕不乏出色者,《聊齋志異》中就有一則寫道,某屠戶夜行遇狼,無奈之際,只好躲進路旁一小屋,不料那狼居然伸出利爪,硬是把小屋的牆壁掏了個窟窿,並伸進一隻毛烘烘的爪子,於是,屠戶急中生智,一把捉住狼的爪子,並掏出小刀在狼的爪子上割了個小口子,開始使足勁吹狼,那狼欲進不能,欲退也不能,硬是被屠戶活活吹死了,見那狼已不再掙扎,屠戶開門一看,不由得放聲大笑--那狼已漲得象條牛了。這可真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聰明的屠戶,果然靠自已吹豬的絕技「吹」死了狼。

尤其有趣的是,殺豬的大多會閹豬,且動作準確,十分麻利,為了把自已的這手絕活「廣而告之」,他們還在自已的屋門前貼了一幅對聯,曰:「雙手劈開生死路,一刀割斷是非根」。據民間傳說,這副「氣勢磅礴」的對聯來歷非凡,乃出自明太祖朱元璋之手。那傳說寫道,朱元璋酷愛對聯,曾下旨命家家門前要貼對聯,可是,當他巡視天下時,卻偏偏發現有戶人家的門前空空如也,一問,才知此人是個閹豬的,不識字,朱元璋乃親自提筆,為他手撰一聯,也就是上面提到的那幅對聯。確實,此聯氣度非凡,不僅暗示了一種職業的特點,而且用筆幽默,準確傳神,很值得品味。

與屠戶有關的最有趣的例子,我以為是《聊齋志異》中的一個小故事,那故事寫道,某屠戶殺了頭豬,不料那豬的肉惡臭無比,細察,才發現豬腹內有一布條,上書「秦檜七世孫」,屠戶將豬肉餵狗,狗卻搖搖頭悻然而去。你看,只因人們恨透了賣國求榮的秦檜,這才讓他的第七世孫子變成了一隻臭豬。但細想這故事也會覺得很不公平:賣國者乃秦檜,子孫何辜?因此我猜想,文中「秦檜七世孫」很可能應為「秦檜七世身」,「身」變成了「孫」,極可能是刊印時的疏漏。[1]

作者簡介

張玉庭,安徽作協會員《讀者》雜誌簽約作家,出版小小說集《女教師的特異功能》和《愛情四重奏》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