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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摩真尊者菩提達摩(Bodhidharma),南印度人,南北朝禪僧,略稱達摩或達磨,意譯為覺法,據《續高僧傳》記述,南印度人,屬剎帝利種姓,通徹大乘佛法,為修習禪定者所推崇。[1]

北魏時,曾在洛陽、嵩山等地傳授禪教。當時對他所傳的禪法褒貶不一,約當魏末入寂於洛濱。據《景德傳燈錄》在民間常稱其為達摩祖師,即禪宗的創始人。著作有《少室六門》上下卷,包括《心經頌》《破相論》《二種入》《安心法門》《悟性論》《血脈論》6種。還有敦煌出土的《達摩和尚絕觀論》《釋菩提達摩無心論》《南天竺菩提達摩禪師觀門》等,大都系後人所託。弟子有慧可、道育 、僧副 和曇林等 ,梁武大同二年圓寂,終年150歲。

  • 本 名 :菩提達摩
  • 別 名 ;南天竺香至王第三子、菩提達磨、達摩祖師
  • 所處時代 ;南北朝南梁時期民族族群南印度人
  • 出生地 ;南 印度
  • 出生日期 :農曆十月初五
  • 逝世日期 ;536年
  • 主要作品 ;《心經頌》《破相論》《二種入》《安心法門》《悟性論
  • 主要成就 ;開創東土第一代禪宗傳佛心印
  • 字 號 ;釋道育
  • 主要傳授 ;《楞伽經》為依據的獨特大乘禪法
  • 弟 子 ;慧可、道育、僧副和曇林等
  • 信 仰 ;佛教
  • 典 故 ;九年面壁、一葦渡江
  • 葬 處 ;熊耳山
  • 種 姓 ;剎帝利
  • 師 父 ;般若多羅大師

人物生平

達摩祖師,原印度人 ,原名菩提多羅,後改名菩提達摩,自稱佛傳禪宗第二十八祖,為中國禪宗的始祖,故中國的禪宗又稱達摩宗,主要宣揚二入四行禪法,達摩祖師的思想,對中華文化起了很大的影響。菩提達摩(英文:Bodhidharma;?~536,另說532、528)通稱達摩,又稱初祖達摩或初祖菩提達摩,是大乘佛教中國禪宗的始祖。他生於南天竺(印度),剎帝利種姓,傳說他是南天竺國香至王的第三子,出家後傾心大乘佛法,出家後從般若多羅大師。 南朝梁·普通年中(520~526,一說南朝宋末),他自印度航海來到廣州,從這裡北行至北魏,到處以禪法教人。據說他在洛陽看見永寧寺寶塔建築的精美,自言年已一百五十歲,歷游各國都不曾見過,於是「口唱南無,合掌連日」(《洛陽伽藍記》卷一)。[2]

他的名字原本叫菩提多羅,成年之後依照習俗更名為達摩多羅,是印度禪宗第二十七代祖師般若多羅尊者的大弟子,成為印度禪宗第二十八代祖師。菩提達摩自小就聰明過人,因為香至王對佛法十分虔誠,因此從小菩提達摩就能夠遍覽佛經,而且在交談中會有精闢的見解。

般若多尊者在遊歷天竺國時,一路弘揚佛法教化眾生。菩提達摩被般若多尊者普度眾生的理想,以及豐富的佛學智慧所吸引,就拜在般若多尊者的門下,成為禪宗的門徒,而且發願要將當時印度分裂的佛法思想統一起來,使佛法在印度重新振興。後來菩提達摩繼承了師父的衣缽,在天竺國內弘揚佛法。有一天,他聽到自己的侄子,繼承南天竺王位的異見王,為了自己的國家不受外邦的欺凌,要採取禁止信仰的法令。

於是,菩提達摩便派弟子婆羅提前往勸諫,波羅提不辱師命,成功地扭轉了異見王的禁教政策,並且使異見王成為虔誠的佛教徒。

達摩至中國後,成為求那跋陀羅的弟子,屬於南天竺一乘宗(又稱楞伽宗)。求那跋陀羅(Gunabhadra),義譯為功德賢,中天竺人。於南朝宋元嘉二十年(公元443年)譯出《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四卷。後菩提達摩以此四卷本《楞伽經》傳授徒眾。 [3]

葬身之處

空相寺是佛教初祖達摩大師弘漢葬身之處,來此尋根問祖古老的空相寺過去是佛門聖地。

據清朝和民國的《陝州志》記載,佛教於東漢永平十年(公元67年)傳入陝州時,就修建了空相寺,距今已1900多年,是與中國第一古剎白馬寺同一時期的佛門聖地。空相寺是禪宗初祖菩提達摩的葬地,它以達摩捨身求法、開創佛教禪宗而聞名天下。

據史籍記載,達摩初祖在少林寺傳法慧可之後,即到熊耳山下的定林寺傳法5年,於梁武帝大同二年?(公元536年?)十二月圓寂,終年一百五十歲。 眾僧徒悲痛之極,依佛禮將初祖大師葬於定林寺內,並修建了達摩靈塔和達摩殿。梁武帝蕭衍親自撰寫了「南朝菩提達摩大師頌並序」的碑文,以示對達摩大師創立禪宗的紀念。

後來東魏使臣於元象元年自西域取經返回途中,遇見達摩大師杖挑只履西歸,立即報於皇帝。

皇帝聞之,命人挖開達摩墓葬,只見只履空棺,方知大師已脫化成佛,遂將定林寺更名為「空相寺」。

籍貫種姓

關於達摩之籍貫以及他的種姓,禪宗諸書亦傳說不一,據《洛陽伽藍記》稱他為「波斯國胡人也」; 《開元釋教錄》卷第六引菩提流支傳亦謂: 「西域沙門達摩者,波斯國人也」。而《續高僧傳》則謂: 「南天竺婆羅門種」。但《歷代法寶記》卻載: 「南天竺國王第三子,幼而出家,早稟師氏於言下悟,闡化南天,大作佛事」(《大正》101冊180下)。此中未載那一國王名。到了《景德傳燈錄》即載有其國王名,謂: 「菩提達摩,南天竺國香至王第三子也,姓剎帝利」。這裡「香至」是國王之名,或國名不能確定,可是《傳法正宗記》卷第五中所載之文則明顯完整指出: 「菩提達磨尊者,南天竺國人也,姓剎帝利,初名……父曰香至,蓋其國之王,達磨即王之第三子也」(《大正》102冊739中)。日人宇井伯壽《禪宗史研究》第三頁引《略辨大乘人道四行·弟子曇林序》載: 「法師者,西域南天竺國人,是大婆羅門國王第三子也」。古印度對於四姓階級分得很清楚,唯剎帝利族統治國家,婆羅門只管祭祀事,何況是大婆羅門怎稱國王?

上述達摩之籍貫,最早史料謂: 「波斯國人」,而道宣之《續高僧傳》以後諸書均謂:「南天竺人」。傳說紛紜,莫衷一是。既稱為「波斯國人」,就不是「南天竺婆羅門種」;如果是「婆羅門種」 ,就不可能稱為「香至王子」;王子乃是「剎帝利種」,不可能是「婆羅門種」。凡此諸說,初謂: 「胡人」,後稱:「王子」。(羅香林之《唐代文化史》)《舊唐書·僧神秀傳疏證》謂: 「達摩後稱『碧眼胡僧』,作者意謂: 『波斯胡人』一說,實較可信」。他根據: 「馮應榴《蘇詩合注》,卷七『贈上天竺辯才詩』, 『碧眼照山谷』句下,馮注引宋施顧注,謂: 《高僧傳》,達摩大師,眼紺青色,後稱碧眼胡僧』。又云: 『榴案,又見《祖庭事苑》。按《祖庭事苑》」,宋釋善卿編(日《續藏經》第二編第十八套第一冊),是宋時固以達摩為『碧眼胡僧』也。唐時印人是否碧眼,今不可考,波斯人則至今尚碧眼也。楊街之着《伽藍記》時,與達摩人華相去不遠,所記『波斯胡人』一說,較後起諸說為近實際,而宋人所稱『碧眼胡僧』,亦與波斯人種暗合,故謂達摩為波斯胡人。作者文智認為實可信也。

達摩生活

初祖菩提達摩大師,南印度國香至王的第三個兒子。種姓剎帝利,本名菩提多羅,後來奉上西天第二十七祖師般若多羅到此國來,受到國王供養。般若多羅知道菩提多羅前世因緣,便叫他同兩個哥哥辨析其父親施捨的寶珠,以試探他,讓他闡發心性的精髓。然後對他說:「你對於各種法道,已經博通。達摩就是博通的意思,你應該叫達摩。」於是他改號叫菩提達摩。他問師父:「我得了佛法以後,該往哪一國去作佛事呢?聽您的指示。」師父說:「你雖然得了佛法,但是不可以遠遊,暫時住在印度。等我寂滅六十七年以後,你就到震旦(即中國)去。廣傳佛教妙法,接上這裡的根。切莫急着去,那會讓教派在震旦衰微的。」 達摩又問:「東方有能夠承接佛法的大器嗎?千年以後,教派會有什麼災難嗎?」師父說:「你所要推行教化的地方,獲得佛法智慧的人不計其數。我寂滅六十多年以後,那個國家會發生一場災難。水中的花布,自己好好鋪降。你去了那裡,不要在南方居住。那裡只崇尚功業作為,看不見佛家道理。你就是到了南方,也不要久留。聽我的偈語:『跋山涉水又逢羊,獨自急急暗渡江。可愛東土雙象馬,二珠嫩桂久昌昌。」達摩又問:「這以後,又有什麼事?」師父說:「此後一百五十年,會發生一場小災難。聽我的讖語:心中雖吉外頭凶,川下僧房名不中。為遇獨龍生武子,忽逢小鼠寂無窮。」達摩又問:「這以後又怎麼樣?」師父說:「二百二十年以後,會見到林子裡有一個人證得了道果。 聽我的讖語:震旦雖廣別無路,要借兒孫腳下行。金雞解御一粒粟,供養十方羅漢僧。」 般若多羅又把各段偈頌演說了一遍,內容都是預言佛教的發展,教派的興衰(詳見《寶林傳》和《聖胄集》)。 達摩恭承教義,在師父身邊服役將近四十年,從來沒有懈怠。

當時有兩位佛教大師,一位叫佛大先、一位叫佛大勝多。二人本同達摩一塊兒學習佛陀跋陀小乘禪觀。佛大先遇上般若多羅尊者後,舍小乘而修大乘,和尊者共同化導人民,當時號稱「二甘露門」。而佛大勝多卻把他的徒眾又分為六宗:第一有相宗,第二無相宗,第三定慧宗,第四戒行宗,第五無得宗,第六寂靜宗。各宗囿於己見,自圖發展,支系茂密,弟子眾多。達摩嘆道:「一位老師已經陷入不同的佛教支派了,何況還要枝葉茂盛地分為六宗?我要是不除掉這多餘的派系,他們就會永遠被邪見所糾纏。」說罷,小施法力,來到有相宗的寺廟,問:「一切法為什麼都叫做實相?」僧眾中有一位叫薩婆羅的尊長回答:「各種相互不交錯,就叫實相。」達摩說:「如果各種相互不交錯就叫實相,該怎麼定呢?」 對方說:「各種相其實沒有定。如果有定,怎麼叫做實呢?」達摩說:「各種相不定,便叫實相。你今天說不定,是怎麼得來的呢?」對方說:「我說不定,不是說各種相;如果說各種相,意思也是這樣。」達摩說:「你說不定應該是實相,定其實就是不定,也就不是實相了」對方說:「定既然是不定,就不是實相。如同知道我不是我,不定也就是不變。」達摩說:「你說不變,怎麼叫實相?已經變了遷流了,意義也還是這樣。」對方說:「不變就應當在,在就是不在。所以變了實相,以定它的意義。」達摩說:「實相是不變的,變了就不是實相。就有無來看,什麼叫實相?」 薩婆羅心裡明白聖師理解深遠,便用手指着虛空說:「這是世間的有相,也能看作虛空。就我這身體看,能像這樣嗎?」達摩說:「若是理解實相,就會看見無相。若是理解無相,也就理解萬物都是假有。而對萬物的認識,又不失其假有的形體,對無相的認識,不妨礙有相的感受。如果能這樣理解就叫做實相。」僧眾們所了,豁然開朗,欽佩地向他行禮,十分信服他。達摩一下子從這裡消失了,又來到無相宗的寺廟,問:「你們說無相,怎麼證明它?」 僧眾中有一個叫波羅提的回答:「我辨明無相,就是心裡不顯現對象的形象。」達摩說:「你心裡不顯現,如何知道它?」對方說:「我辨明無相,就是心裡對對象不加取捨。如對着陽光,也就當沒有對着。」達摩說:「對於各種有無現象,心裡不加取捨。又,對着光明當沒有對着,光明也就沒有。」對方說:「在禪定狀態中,尚且沒有什麼感悟,何況還想知道無相呢!」達摩說:「相是什麼都不知道,還說什麼有無?感悟都沒有,怎麼能叫禪定?」對方說:「我說不證,是證無所證。不是禪定,我就說是禪定。」達摩說:「不是禪定,怎麼又叫禪定?你說不證,這不是證什麼是證?」波羅提聽了達摩祖師的辨析,悟到了本心,拜謝達摩祖師,懺悔以前的錯誤。達摩預言道:「你不久將證得道果。這個國家有魔鬼,不久就會被你降服的。」說完,忽然就不見了,又來到定慧宗的寺廟,問:「你們所學的定慧,是一還是二?」 僧眾中有個叫婆蘭陀的人回答 :「我們這個定慧,不是一也不是二。」達摩說:「既然不是一也不是二,為什麼叫定慧/」對方說:「既在定中又是非定。既在慧中,又是非慧。一就是非一,二也是不二。」 達摩說:「當一不一,當二不二。這不是定慧,怎麼說是定慧?」 對方說 :「不一不二,定慧知道。非定非慧,定慧也知道。」達摩說:「慧不是定,怎麼知道呢?不一不二,誰是定,誰是慧?」婆蘭提聽了,疑心渙然冰釋。達摩又來到第四處戒行宗的寺廟,問:「什麼叫戒?什麼叫行?這戒行是一還是二?」僧眾中有一個賢人回答:「一二二一,都是那因緣所生,依法教行事,內心不染,就叫戒行。」達摩說:「你說依法教行事,就是有染。一二都破了,還說什麼依法教。 你這兩種說法矛盾,不能訴諸行動。 內外都不明確,如何叫做戒?」對方說:「我有內我外我,完全知彼知己。得到了通達,就是戒行。如果說矛盾,就是全是全非。說到清淨 ,就是戒,就是行。」

達摩說:「全是全非,還說什麼清淨?既然得到通達,又哪有內外之分?」賢人聽了,自覺慚愧,信服了達摩祖師。達摩又來到無得宗的寺廟,問:「你們說無得,既然無得,又得到什么正果?既然沒有所得, 也沒有能得。」僧眾中有個叫寶靜的回答:「我說無得,不是說沒有能得。要說能得,無得就是得。」達摩說:「得既然是不得,得也就不是得。既然又說能得,能得到什麼?」寶靜說:「見到的得是非得,非得是得。如果見到不得,就叫做能得。」達摩說:「得既然不是得,能得也是無所得。既然無所得 ,又說什麼能得?」 寶靜聽了,迷惘頓消。達摩達摩祖師又來到寂靜宗的寺廟裡,問:「什麼叫寂靜?在此法中,哪是靜,哪是寂?」 僧眾中有一位尊者回答 :「此心不動,就叫寂。不染教法,就叫靜。」達摩說:「本心如果不寂,就要藉助寂靜之法。本來寂,哪還需要寂靜之法?」對方說:「諸法本空,因為空空。就空空而言,名叫寂靜。」達摩說:「空空已經是空,諸法也是空。寂靜無相,哪有什麼靜, 哪有什麼寂?」 那位高僧聽了達摩祖師教誨,一下子開悟了。接着六派徒眾都發誓歸依達摩祖師。這樣,達摩的佛化遍及南印度,聲馳全印度,在六十年的時間裡,說服了無數的人出家。 後來南印度一位相信外道的國王登荃,便開始貶抑佛法。常說:「我的祖宗都信仰佛道,陷入了邪見,壽命不長,福運也短。況且,既然我身是佛,還外求什麼?善惡報應,都是聰明人妄自虛構的。至於國內受先王尊奉的佛派老臣舊友,都予廢除。」達摩知道後,悲嘆國王德薄。如何挽救呢?他想到無相宗有兩個首領,第一個是波羅提,此人與國王有緣,快要證得道果了。第二個是宗勝,不是不博學善辯,而是沒有宿因。當時六宗弟子心裡無不暗想:佛法有難,祖師怎能自己安閒?達摩遙知弟子心事,就彈響指頭回應他們。 弟子們聽到後說:「這是師父達摩的信響, 我們應該趕緊前去,聽受祖師慈命。」他們來到達摩的住所,禮拜問訊。達摩說:「有一片葉子障蔽了天空,誰能剪除?」宗勝說:「我雖然淺薄,卻不敢害怕去走一遭。」達摩說:「你雖然聰慧善辯,可是道力未全。」宗勝心想:「師父擔心我見了國王后,大作佛事,名譽顯達,奪去了他的尊威。縱使那國王福祿智慧雙全,我是受過大佛教誨的佛門弟子,難道還敵不過他?」於是他就私下去見國王。到了王宮,他向國王大談法要、世界苦樂、人天善惡等事情。國王同他問答交鋒,所說的無不在理。國王問:「你今天所說這套,法在哪裡?」宗勝說:「這個如同大王治國教化人民,應當合乎正道。大王的道是什麼?」

國王說:「我的道就是要除去邪法。 你那個法,將降服在誰人手下?」 達摩坐在那裡,遙知宗勝失敗了,趕快對波羅提說:「宗勝不聽我的話,悄悄去化導國王,一會兒就理屈了。你可快去救他。」波羅提恭敬地接受了達摩祖師的指令,說了聲:「希望藉助您的神力」,腳下已經升起白雲。他飛到國王面前,默默地停住。國王正在問宗勝,忽然看見波羅提乘着雲趕來,大吃一驚,忘了自己的話,說:「騰空而來的人,是正的還是邪的?」波羅提說:「我無所謂邪正,而是來正邪的。大王心若正,我便無邪正。」國王雖然驚異,而正值傲慢頭上,便向宗勝下了逐客令。波羅提說:「大王既然有道,何必趕走僧人?我雖然不明白事理,希望大王發問。」國王惱怒地說:「什麼是佛?」波羅提說:「見性是佛。」國王問:「大師能見性嗎?」波羅提說:「我能見佛性。」國王問:「性在哪裡?」波羅提說:「性在作用上。」國王說:「什麼作用?我沒看見。」波羅提說:「現在正在作用,大王自己看不見。」國王說:「我有它嗎?」波羅提說 :「大王如果作用,無不有它;如果不作用,連自己身體都難以看見。」國王說:「作用的時候,他分幾處出現?」波羅提說:「分八處出現。」國王說:「給我講講這八處。」波羅提說:「在胎為身,處世為人,在眼為見,在耳為聞,在鼻辨香,在口談論,在手握拿,在足走跑。他出現在無所不包的沙界,又收攝於一顆微小的塵埃中。知道的說是佛性,不知道的說是精魂。」國王聽了這段偈語,心裡就開悟了,向波羅提悔過謝罪。 他經常向佛家人諮詢法要,修習佛道日夜不倦,活到九十歲才死去。 當時宗勝被趕出王宮,跑到深山裡,心想:「我如今一百歲了,八十歲前行事不端,二十年來方歸依佛道。天性雖然愚昧,行為可沒有差錯。既然不能抵禦佛法的災難,活着還不如死了好!」於是跳崖自盡。立刻有一位神人用手托住了他,把他放在岩石上,身體安然無損。宗勝說:「我慚愧地躋身佛門,本該以宣揚正法為使命,卻不能去除國王的偏見,所以捐軀自責。沒想到神人竟然如此救助我!希望神人賜我一句話,讓我保用餘生。」神人便說了一偈:「大師壽有百歲,而八十年所作都不是,後來因為靠近了至尊,在達摩祖師薰陶下修人了佛道。雖然有些智慧,而有較多彼我,遇到各位賢人,未曾生起尊敬之心。二十年功德,內心還沒有恬靜。因為聰明和傲慢,落在這個地步。國王不尊敬你,應當知道這是當然的結果。你如果從今以後不再疏慢怠惰,不久就會成就奇智。聖人們都是潛心修煉才得道的,如來也不例外。」宗勝聽了偈語高興起來,在岩間靜靜地坐禪。

這時,國王又問波羅提:「仁人聰明善辯,應當拜什麼人為老師?」波羅提說:「我出家,拜婆羅寺烏沙婆三藏為受業師,出世師是大王的叔父菩提達摩。」國王聽到達摩祖師的名字,驚了半天,說:「我慚愧地繼承了王位,德性鄙薄,又趨向邪說,違背正道,忘了我尊敬的叔父。」立刻下令,叫近臣們專程去迎請達摩。達摩隨着使臣來到王宮,幫助國王懺悔前非。國王聽了勸誡,流着眼淚向達摩謝罪。又下詔書,請宗勝回國。大臣稟奏:「宗勝被貶斥之後,跳崖自殺了。」國王對達摩說:「宗勝的死,都是我的錯。 如何能大發慈悲,免去我的罪過?」 達摩祖師說:「宗勝現在正在岩石上休息,只要派使臣去召,馬上就會回來。」 國王便派使臣進山,果然看見宗勝在那裡端坐靜思。聽說國王召他回去,宗勝說:「深愧國王美意,貧道立誓居處在岩泉了。何況,王國之中,賢德如林,達摩是大王的叔父,佛家六眾的導師,波羅提是佛法中的龍象,希望大王推崇二位聖人,以便給身家國業造福。」使者回頭來復命,還沒走到,達摩就對國王說:「你知道帶回宗勝了嗎?」國王說:「不知道。」達摩說:「第一次請不來,第二次必然不會來。」過了很久使者回來了,果然如達摩所說,沒有帶回宗勝。達摩於是向國王告辭說:「好好修習善德,不久你就會生病的,我走了。」七天之後,國王生病了。請御醫來診治,病卻越來越嚴重。貴戚近臣們記起達摩大師的預言,急忙派使者去對達摩說:「國王病重,快到彌留的時候了,望王叔大慈大悲,遠道來救治。」達摩便到王宮來慰問。這時,宗勝又一次承蒙國王召請,便離開了深山。波羅提也來探病,問達摩:「該怎麼做才能讓國王免除病苦?」達摩便叫太子代替父王赦免罪人、廣施恩惠、崇奉佛、法、僧三寶,又為他懺悔,希望消止罪過。這樣做了三遍,國王的病有了好轉。達摩想到震旦緣熟,遊歷化導的釋子不時走到那裡去,便首先告別了先師的寶塔,然後又告別同學,再來到王宮,安慰鼓勵國王說:「要勤修各種善業,護持佛家三寶。我這一去不會很久的,九年便回來。」國王聽了涕淚交流,說:「這個國家有什麼不好,那方土地有什麼吉祥?不過,叔父既然同它有緣,也不是我勸阻得了的。只希望不要忘記了父母之國,事情辦完了,早日回來。」國王便準備了大船,裝上各種珍寶,親自率領臣屬,把達摩一行送到海灘。

達摩一行遠涉重洋,在海上顛簸了三年之後,終於到達了中國的南海。這時是梁武帝普通七年——丙午年九月二十一日。廣州刺吏蕭昂備設東道主的禮儀,歡迎他們,並且上表奏稟梁武帝。武帝看了奏章,派遣使臣奉詔到廣州迎請,這時是大通元年——丁未年。十月一日達摩等到達金陵(按,即今南京)。武帝接見了達摩,問他:「朕繼位以來,營造佛寺,譯寫經書,度人出家不知多少,有什麼功德?」達摩說:「並沒有功德。」武帝問:「為什麼沒有功德?」達摩說:「這些只是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然有,卻不是實有。」武帝說:「怎樣才是真功德呢?」達摩說:「清淨、睿智、圓妙,體自空寂。這樣的功德,不是在塵世上追求的。」武帝又問:「什麼是聖諦第一義?」達摩說:「空寂無聖。」武帝又問:「回答朕的問話的人是誰?」達摩說:「不知道。」武帝沒有領悟。達摩知道二人的心思沒有契合,於是在十月十九日,悄悄回到長江北岸。 十一月二十三日,達摩到達洛陽。這時是魏孝明帝孝昌三年。達摩下榻在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整天默默不語。人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管他叫「壁觀婆羅門」。 當時有個叫神光的僧人,是個曠達之士。他長期居住在洛陽附近,博覽群書,善於談論玄妙的道理。他嘆道:「孔子、老子的教,不過是禮術規矩,《莊子》、《易經》這些書,也未盡妙理。近日聽說達摩大士住在少林寺,最聖達的人就離自己不遠,該占探訪他那玄妙的境界。」於是來到少林寺,早晚參見大士,恭候在旁。達摩卻每每對着牆壁端坐,神光聽不到他的教誨和鼓勵。神光心想:「過去的人求學訪道,餓了,把光骨頭敲開吸取裡面的骨髓,從身上扎出血來暫時充飢,割下珍貴的頭髮掩埋在泥里,或者捨身跳崖去餵老虎。古人尚且如此,我又是什麼人呢?」這年十二月九日晚上,漫天大雪,神光站在殿外,一動不動。到天亮時,積雪都沒過他的膝蓋了。達摩憐憫地問道:「你久久地站在雪地里,要求什麼事?」神光悲苦地流下淚來說:「只希望和尚慈悲為懷,打開甘露門,普度眾生。」達摩說:「諸佛有無上妙道,是天長地久勤奮精進,行難行之事,忍難忍之情而修得的。哪能憑小德小智,輕慢之心,就想得到真乘,白費辛苦。」神光聽了達摩祖師的教誨激勵,悄悄拿了一把快刀,砍斷了自己的左臂,將殘臂放在達摩面前。達摩知道他是堪承大業的法器,就說:「諸佛最初求道的時候,為了證法而忘掉了形骸.你今天在我面前砍斷手臂,你所追求的也可以得到。」達摩於是給他改名叫慧可。

慧可問:「諸佛的法印,可以說給我聽嗎?」達摩說:「諸佛的法印,不是從人那裡得到的。」慧可說:「我的心還沒有安寧,求大師幫助我安寧下來。」達摩說:「把你的心交給我,我幫助你安寧。」過了一會兒,慧可說:「找我的心,找不到了。」達摩說:「我幫你安心,完成了。」過了九年,達摩要返回印度了。他召集門人說:「回國的時間到了,你們何不說說自己有什麼心得?」一個叫道副的說:「在我看來,不拘於文字,不離開文字,這就是道用。」 達摩說:「你學到了我的皮毛。」尼姑總持說:「 據我理解,就像慶喜見到如來的佛國,見了一次就見不到第二次。」達摩說:「你學到了我的肉。」道育說:「地、水、火、風四大皆空,色、受、想、行、識五陰並非真有。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法可以學得。」達摩說:「你學到了我的骨頭。」最後,慧可禮拜了大師,依次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開口。達摩說:「你學到了我的精髓。」他又看看慧可,告訴他:「過去如來把他的清淨法眼傳給迦葉大士,然後又展轉囑託,傳到我手裡。你要護持。我把袈裟也傳給你,作為傳法的信物。它們各有自己的含義,應該知道。」慧可說:「請大師指示。」達摩說:「內傳法印,以便正智與真理相契合。外傳袈裟,以便教派承傳旨意明確。若是後代輕薄,群起懷疑,說我是西天人氏,你是東方學子,憑什麼得真法,你拿什麼證明?你如今接受這袈裟和佛法,以後遇上災難,只消拿出這衣裳和我的法偈,就可以表明化導無礙。我寂滅兩百年後,衣裳就不再往下傳了,佛法已經遍布天下。但那時候,懂佛道的人多,行佛道的人少;說佛理的人多,通佛理的人少。私下的文字,秘密的證說成千上萬。你應當宣傳闡發正道,不要輕視了沒有真悟佛理的人。他們一旦回復正道,就跟沒走彎路的人一樣了。聽我的偈言:『我來到這裡,本是為傳妙法、救迷情。結果自然成。'」達摩又說:「

我有《楞伽經》共四卷,也傳給你。這是如來心地要法,開示眾生悟法入道的。我來到這裡,已經中毒五次。 我曾經把毒物吐出來試過,放在石頭上,石頭都裂開了。我離開南印度來到東土的原因,是看到神州大地有大乘氣象。所以才跨過大海越過荒漠,為大法尋找法器。機遇未合,便像愚人一般少言寡語,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別記》載:達摩祖師在少林寺住了九年,為二祖慧可說法。只教他外息諸緣,內心無事;心如牆壁,這樣才可以入道。慧可講說心性種種,同真理不相契合。達摩祖師只制止他的錯誤,不給他講解無念心性。慧可有一天忽然說:「我已經息了諸緣。」達摩問:「莫成斷滅了嗎?」慧可說:「不成斷滅。」達摩說:「這就是諸佛所傳的心性,永遠不要懷疑它。」) 說罷,和眾徒們來到嵩山的千聖寺,住了三天。

當時,魏皇帝尊奉釋家,佛門俊才如林。光統律師和流支三藏二人,便是僧中的鸞鳳。他們看到達摩大師演說佛道,常比手劃腳同大師辯論,是非紛起。達摩達摩祖師遠振玄風,普施法雨,贏得了聲望。而氣量褊狹的兩個僧人不堪忍受, 竟相生起害人之心,幾次在大師的飲食里施放毒藥。到第六次放毒時,大師教化世人的因緣已盡,法教也有了傳人。便不再自救,端坐圓寂。這時是魏文帝大統二年——丙辰年十月五日。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達摩安葬於熊耳山,人們在定林寺為他起了一座塔。

三年後,魏臣宋雲奉命出使西域,回來經過蔥嶺時,同達摩祖師相遇。宋雲看見他手裡提着一隻鞋子,翩翩遠去。宋雲問:「大師往哪兒去?」達摩說:「西天去!」宋雲回來,把這事源源本本告訴大家。等到他的門人啟開墳墓看時,只剩下一付空空的棺材,裡面有一隻皮鞋。滿朝廷的人都為之驚嘆。官員們奉皇帝命令,取了那隻皮鞋,放在少林寺供養起來。到了唐朝開元十五年——丁卯年,鞋被信道的人偷到了五台山華嚴寺。當初,梁武帝遇到達摩師祖,因緣未合。後來武帝聽到達摩到魏推行教化,打算親自為他寫一篇碑文,但是沒有抽出時間。再後來聽到宋雲講的故事,終於動筆把碑文寫出來了。唐代宗諡達摩為「圓覺大師」。他的塔叫空觀塔(年號依《紀年通譜》)。

(《通論》說:《傳燈》記載,魏孝明帝欽服達摩非同尋常的事跡,三次下詔書請他下山,可是達摩到底也沒離開少林寺。大師圓寂之後,宋雲從西域回國,在蔥嶺碰上了大師。孝莊帝下令打開墓穴。這時是《南史》所說的普通八年,即大通元年。孝明帝在這年四月癸丑去世,達摩祖師十月到梁國。則達摩還沒有到魏國時,孝明帝已經去世了。他兒子即位不久,就被爾朱榮殺死,這才立的孝莊帝。由此魏國大亂。過了三年,孝莊帝死,五年後北魏分為東魏和西魏,因而祖師在少林寺的時候,正值魏國內亂。等到宋雲回來的時候,孝莊帝已經去世五六年,國家也早被分割了,哪有孝莊帝命令開啟墓穴的說法?按,《唐史》說:後來魏末時,有個叫達摩的僧人航海來中國,去世之後,這年魏國使節宋雲從蔥嶺回來,看見了他。宋雲的門徒挖開他的墓穴,只有一隻鞋子留在裡面。這才是真實的記載。)

傳播禪宗

達摩在中國始傳禪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佛陀拈花微笑,迦葉會意,被認為是禪宗的開始。不立文字的意思是禪是脫離文字的,語言和文字只是描述萬事萬物的代號而已。這也是為什麼慧能大字不認識一個,但是卻通曉佛經的原因,只要明心見性,了解自己的心性,就可以成佛。經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等大力弘揚,終於一花五葉,盛開秘苑,成為中國佛教最大宗門,後人便尊達摩為中國禪宗初祖,尊少林寺為中國禪宗祖庭。

東魏天平三年(公元536年)卒死於洛濱,葬熊耳山。

所傳弟子

達摩的弟子有慧可、道育、僧(一作」道「)副和曇林等。

道育,一作慧育,他和慧可一同親事達摩四、五年,是達摩最初及門弟子之一。他從達摩學了禪法,專重個人內心修持而少對人講說。他的事跡已不明,只有《景德傳燈錄》卷三等記達摩臨終時自許慧可得髓、道育得骨、尼總持得肉、道副(即僧副)得皮的傳說,可以想見其禪學程度之一斑。

僧副,俗姓王,太原祁縣人,是達摩剃度的弟子。南齊·建武(494~497)年間住鐘山(今南京)定林下寺。他忻慕岷嶺峨眉的勝景,趁蕭淵藻出鎮蜀部(今四川)時隨從入蜀,因而使禪法流行四川。後來又回金陵(今南京),普通五年(524)寂於金陵開善寺,年六十一歲。

曇林自稱是達摩的弟子,曾記錄過達摩的『二入四行說』。〈慧可傳〉中稱他為林法師。北魏·永平元年至東魏·武定元年(508~543)之間,他在洛陽和鄴京參與譯經事業,在菩提流支、佛陀扇多、瞿曇般若流支、毗目智仙等譯場任筆受,是當時參加譯經的重要人物。他博學善講,在鄴都常講《勝鬘經》。周武滅法期間,他與慧可共同護持經典,被砍掉一臂,人稱『無臂林』。曇林早年雖曾親近達摩,但他以禪法與義學並重,因此後世所傳達摩臨終對在側弟子們分別印可得皮、肉、骨、髓的說法,沒有提及曇林。曇林在傳承達摩禪法上所記的《略辨大乘入道四行(觀)》於中國禪學史上留下了不朽的業績。

斷臂求法

相傳嵩山有位名叫神光的僧人,聽說達摩大師住在少林寺,於是前往拜謁。達摩面壁端坐,不置可否。神光沒有氣餒。他暗自思忖:「古人求道,無不歷盡艱難險阻,忍常人所不能忍。古人尚且如此,我有何德何能?當自勉勵!」時置寒冬臘月,紛紛揚揚飄起漫天大雪。夜幕降臨,神光仍在寺外站立不動,天明積雪已沒過他的雙膝。達摩這時才開口問道:「你久立雪中,所求何事?」神光淚流滿面說道:「只願和尚慈悲,為我傳道。」達摩擔心神光只是一時衝動,難以持久,略有遲疑。神光明白達摩心思,就取利刃自斷左臂,置於達摩面前。達摩於是就留他在自己的身邊,並為他取名慧可。少林寺內的立雪亭,便是為紀念慧可斷臂求法的事跡而建。 達摩禪師以四卷《楞伽經》授予慧可,慧可就是日後禪宗在東土的第二代祖師,自此,禪宗在中國有了傳法世系。

楞伽經

《楞伽經》者,所明在無相之虛宗。雖亦為法相有宗之典籍。但其說法,處處着眼在破除妄想,顯示實相。妄想者如諸執障,有無等戲論。實相者體用一如,即真如法身,亦即涅盤。菩提達摩主行禪觀法,證知真如。因須契合無相之真如,故觀行在乎遣盪一切諸相。必罪福並舍,空有兼忘。必心無所得,必忘言絕慮。故道宣論又有曰:

」屬有菩提達摩者,神化居宗,闡導江洛。大乘壁觀,功業最高。(中略)審其所慕,則遣盪之志存焉。觀其立言,罪福之宗兩舍。詳夫真俗雙翼,空有二輪,帝網之所不拘,愛見莫之能引。靜慮籌此,故絕言乎。「

達摩所修大乘禪法,名曰壁觀。達摩所證,則真俗不二之中道。壁觀者喻如牆壁,中直不移,心無執着,遣盪一切執見。中道所詮,即無相之實相。以無著之心,契彼真實之理。達摩禪法,旨在於此。

然所謂契者,相應之謂。不二則相應。彼無著之心,與夫真實之理,本無內外。故達摩又拈出心性一義。心性者,即實相,即真如,即涅盤,並非二也。密宗曰,達摩但說心。心性一義,乃達摩說法之特點。而與後來禪宗有最要之關係。(中略)

菩提達摩以四卷《楞伽》授學者。大鑒慧能則偏重《金剛般若》。由此似若古今禪學之別在法相與法性。然而不然。達摩玄旨,本為《般若》法性宗義。在史實上,此有六證。(1)攝山慧布,三論名師,並重禪法。於鄴遇慧可,便以言悟其意。可曰,法師所述,可謂破我除見,莫過此也。(2)三論師興皇法朗教人宗旨,在於無得。達摩所教《楞伽》,亦以『忘言忘念無得正觀為宗』。(3)道信教人念《般若》。(4)法融禪師,受學於三論元匠茅山大明法師。而禪宗人認融為牛頭宗初祖。此雖不確,然《三論》與禪之契合可知。(5)慧命禪師,曾着《大品義章》。其所作〈詳玄賦〉載於《廣弘明集》中。而禪宗之《楞伽師資記》,誤以為僧璨所作。可見宗《般若經》之慧命,與楞伽師之僧璨,義理上原少異致。(6)法沖,楞伽師也。然初學於三論宗安州慧暠,後學慧可之《楞伽經》義。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