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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家園(楊喜鵬)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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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家園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遠方的家園》中國當代作家楊喜鵬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遠方的家園

掐指算來,離開農場已近三十年。而當初之所以搬離農場,至今也說不大清楚,迫於現實?也不全是,當年也有留在農場的,種田放牧,日子一樣充裕富足,甚至比現在還風光;說是為了體面光耀?也不全是,事實上,父母自始對名利看得很淡。

我想,當年遷徙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我們孩子的前途!在距離三十里多公里的廠區,父親就在那裡工作。八十年代初期,經過多年的建設,廠區已初具規模,建有學校、醫院,俱樂部等相應齊全生活設施,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小城」。那時起,自小農村長大的父親,歷經磨難打拚,能讓一家人能過上城裡人的生活,就成為他最大的心愿。

後來的一切,改變了全家人的命運,也改變了我們兄姐三人的命運。想想,自己現在走的路,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抉擇嗎?人至中年,對故土的懷戀是一種必然!

快到農場的時候,我有意放慢了車速,幾次停車眺望曾經走過的路段,到過的村落,思念之情無法言表!父親剛病故不久,他的走,讓我更加珍愛親人,留戀故土。而五華山農場,作為一家人當年留駐最幸福時光的地方,儘管相距甚遠,但那些濃濃的思念,繾綣纏綿,似水流長。

估算着到了,其實只是騎行到火車站,離農場還間隔一段距離,望着碧綠的麥田,破舊的平房,清冷的馬路,還有那座熟悉又親切的小學校,心中抑制不住重遊的喜悅。來到老屋前,還是無一絲倦意,興致勃勃的東走西看。

來農場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參加工作後的第二年,那時住在四0四廠區,是響應同學聚會而來。當時,農場還有零星居民,四面綠樹參天,麥浪蕩漾,水豐草美,井噴泉涌,加上農場西邊的朝陽村,整個農場風景優美自不必說,生機勃勃卻也恰當。那幾日,由於老同學多年未見,只顧閒聊敘舊,故地只是匆匆遊覽而過。

如今,自己一刻不得閒,顧不上探訪同學,徑直爬上五華山,盡情遠眺;來到老屋,靜默思忖;小憩井水邊,流連忘返,而每到一處,都頻頻拍照,久久駐足、、、、、、直至朋友耐不住性子,調侃道:乾脆別走,住在這算了!聽罷,自己雖連連應答,感懷之情卻溢於言表。

曾記得,當年農場前臨祁連山,背靠五彩山,周邊麥田青青,溪流縱布,村莊掩映,樹木叢生,一條穿流而過的赤金河,終年散發着潤潤的水汽,日夜淺唱低吟的繞村穿院,在這大漠戈壁營造出一派別有洞天的詩情畫意。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這山的護佑下,水的潤澤中,多少人來了,多少人走了,歲月無痕,只有親手開墾下的田地默默見證,他們的來,他們的去。麥苗翠綠,菜花飄香,五華山的春色依然,見證着一代又一代農場人逝去的青春。

曾記得,五華山曾留駐下多少美好歲月。當年,每逢上體育課,班裡都要組織學生爬山。那是上三年級的時候,班主任季老師讓我們幾個男生領頭,舉着隊旗,帶領全班同學,去爬五彩山。不知是過於興奮的緣故,還是平日裡爬慣了山,輕車熟路的緣故,當時,我們幾個男生一路快步疾走,翻山越澗,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已翻越四、五座山峰,眼看即將爬到那座最高的峰頂時,等我們再回頭看,季老師和其他的女同學早已被遠遠的甩在身後,遠遠眺望中,一個個還在遠處的山脊上慢慢地攀爬、、、、、、等到我們回到教室,熱切希望得到老師一番美美的表揚時,卻不料,季老師劈頭把我們幾個訓斥一通,說我們沒組織沒紀律,最後,還讓每個人伸開手,用尺子狠狠打了幾下,以示懲戒。當時,雖然因為「野性」挨了打,但由此帶給我們的愉悅和新奇,卻是用任何語言所悟無法描述的。

曾記得,麥場上演繹的一場場盛況空前的「土坷垃仗」,至今還餘音猶存。當初,出於貪玩的本性,每天放學後,同學們都捨不得離去,於是就聚集在農場西面的麥場上,各成一夥,把麥草當成掩體,以土坷垃當「彈藥」,向對方「陣地」猛烈投擲,結果,每次都是麥草被砸的「嗵嗵」響,而人早已躲得不知何處去了,直到對方半晌才發現,大罵一聲「賴皮」,爾後,又嬉笑不止,結伴玩耍去了。多年後,早已成家立業,當時一度熱衷於此遊戲的同學張軍,來信告訴我,說很懷念五華山,懷念那片牛羊遍野、麥田油油的地方,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童真歲月。我想,是的,屬於我們的童年歲月已經遠去了、、、、、、

曾記得,與麥場一樣,一度曾留下我們無數美好回憶的,還有農場東面的那座小學校。那時,每天清晨,學生們平常不吃早飯,每個人往書包里塞一個冷饅頭,然後急匆匆來到學校,打掃衛生,專心早讀;每到考試前,大家都熬夜苦讀,抄練習題,直到等待成績的那幾天,心情既興奮又緊張。春天,師生們一起來到田野,挖樹坑,植樹,休息的時候講故事,天南海北神遊天外;夏天,在連綿的雨天裡,大家龜縮教室,讀書猜謎,畫畫塗鴉,自娛自樂;秋天,清掃落葉,拉煤生爐,完後就坐在教室里大聲晨讀,以至琅琅書聲響徹雲霄盪氣迴腸意氣風發;冬天,大家圍着校園打雪仗,堆雪人,追逐嬉戲,歡聲笑語激情四溢暖意融融。

曾記得,兒時的老屋,始建於上世紀50年代初,為簡易的三層紅磚樓,樓內沒有上下水,僅能居住。那時,由於農場人少房多,每家每戶幾乎占據着一個單元,一樓堆放麥草,糧食等作物;二樓住人;三樓養雞,養兔。樓後有菜園,通常種着些茄子、辣椒、西紅柿之類的蔬菜;樓前蓋有豬圈,羊圈,用來解決吃肉問題。記得當時家中養着兩、三頭豬,每逢春節臨近,父親都要叫人來殺豬,每逢此時,是我們兄姐三人最快樂的時刻,也是全家生活得以改善的時候。而位於老屋左面的空樓前拐角處,有一水房,定時放水,記憶中,每逢早晚和中午,水房周圍都擠滿了人,擔水的,洗菜的,淘米的,人們閒聊說笑,好不熱鬧。

時值今日,眼下的農場歷經近三十年的風雨侵襲,房屋愈加破舊,院落坍塌,雜草叢生,曾經留有美好記憶的學校,大多已被翻修成農房和圈舍,偌大的校園裡,完整的教室所剩無幾。靜默中,只有渠水潺潺流過東邊的圍牆,不多遠便隱入茫茫田野和村舍。而位於農場西北邊的五華山,依舊色彩斑斕,奇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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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楊喜鵬,登封人,1999年生,在校學生,就讀於福建師範大學協和學院,偶為文,一往情深。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