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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初戀(王禮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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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初戀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邂逅初戀》中國當代作家王禮民大號文字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邂逅初戀

做夢也沒想到到老家的第二天去一趟早市便遇到了我的初戀。

6月的季節正是瓜果上市的旺季,我正是在這時的某一天回到老家縣城看望母親的。

母親所住的小區不遠處有一個早市,每次回來我都要去轉轉,一方面買點新鮮果蔬,同時也做了晨練。

初夏的清晨,天氣涼爽,空氣清新,令人神清氣爽,很是舒服。

早市上早已經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新鮮時令的果蔬擺滿這條郊外街道的兩旁。新鮮的蔬菜綠油油、水靈靈;新上市的瓜果五顏六色,令人悅目垂涎。

我自幼喜歡吃甜瓜,眼睛重點關注的就是各種的瓜。這些年,雖然瓜的品種也不少,也沒少吃,但兒時所吃到的幾種甜瓜卻不多見,甚至幾乎不見,讓我十分懷念。

我的眼睛不停地向道路兩邊的攤位上張望、逡巡。忽然,一個由荊條編成的筐里一堆花花綠綠的甜瓜映入我的眼帘。我急忙走上前去。啊,是甜瓜,是兒時吃過的甜瓜。淺白的底色上布滿暗綠色的花紋,我們那時叫它「蛤蟆酥」。熟好了的「蛤蟆酥」綠皮紅瓤,又稱「紅到皮」,既沙又甜,是我的最愛。還有雪白的「冰糖脆」,甜如蜜糖。 賣瓜的應該是一對老年夫妻,老漢坐在一隻馬紮上,攤位上除了筐里的甜瓜,旁邊還有茄子辣椒等一些蔬菜。一位老年婦女坐在一輛三輪車旁的坐凳上,滿頭的銀髮有點亂,看樣子少說也有80 多歲。

「這甜瓜是'蛤蟆酥』吧?」我問。

老漢聽了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抬起頭看了看我才說:「是啊。這瓜是老品種了,現在沒人種了——」

說完,又仔細瞅瞅我說,「你這個年輕人聽口音和咱這地的不大一樣,你咋知道這瓜叫'蛤蟆酥』呢?」

我說:「我就是咱本地人,只不過出去的年數多了,口音有點變了。」

「哦——」他有點驚訝。

那位在高凳子上坐着的老年婦女也不僅朝我望了望。

「年輕人,能問問恁是啥地方的嗎?」

我笑了,「那有啥不能問的。」隨口又說,「您可別這麼叫我了,我可不年輕了,70過了——」

「啊——」他和那位女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你在騙我們吧?你看看我們老兩口,也是70 多點,都老成啥樣子了?」

「您們主要是常年在地里幹活太辛苦了,也許是我沒出過力吧。」我解釋道。

「那——,你是——」

「我老家是王家集的。」我說。

「啊——」他們倆又是同時一驚。

「我們也是王家集鄉的,王家集南邊小宋莊的。」他們很是驚喜。又說:「你家是王家集哪個村的?」 「我家離王家集很近,龍王廟知道不?」我說。

「哎呀,我的個娘哎——」

沒等老漢說啥,老女人就一聲感嘆。

老漢急忙問:「那——,跟恁打問個人恁知道不?」

我說:「誰呀——」

「王禮民——」

「啊——」這回該輪到我吃驚了。

我說:「你們認識他呀?」

「嗨,燒成灰也能認出他——」忽然,又說,「我說的是我家那口子——,她認的;我——,不認的——。」

他指指他老伴說,「她,跟人家好過,處過對象——,後來她的那個心上人到外地上學工作去了,沒要她,這才——嫁給我——」

老女人聽了,生氣地說:「少胡唄唄(胡說),啥叫沒要我,是家裡嫌他家成分高沒願意——」

我跨過攤位,走到三輪車旁,叫了一聲:「你是愛芸——」

「你是誰?」老年婦女揉了揉眼睛問。

我說:「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不等她回答,我連忙道:「我就是王禮民——」

「哇——」她啥話沒說,便突然哭起來。弄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望着這個滿頭銀髮很是蒼老的女人,我真的不敢相信她就是我當年中學時代的同學楊愛芸。 那時,我們是要好的朋友。她不僅人長得漂亮,也非常的聰明、樸實,對出身不好的我不僅給予了許多同情,還處處給我以幫助,使我免受了許多人的欺負。她知道我愛吃甜瓜,每年夏季,她都會用她的生活費悄悄地為我買上一個兩個偷偷地在沒人的地方塞給我,讓我十分感動,也讓對她我格外的喜歡。如果不是在那個年代,她,一定會成為我的妻子。可是——

「我們打問你那麼多年也沒打問到你去了啥地方,你怎麼走了連個信兒都沒有了?」她哭着說。

「我去的那地方很遠,也很艱苦,我給哪個同學也沒聯繫過——」我連忙解釋說。

老漢早已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我,「你走後,她一直不嫁人,25、6才跟了我。常常說起你,一說就是老半天。說你那時學習多用功,人多精神;還說你多麼愛吃甜瓜——」他喘了口氣又說,「從分了地,我家年年都種甜瓜,不種她不願意,還非要我去找以前的老品種。她說你最好吃以前的甜瓜。等到甜瓜下來的時候,她不叫家裡人吃,先要拿到集市上來賣,賣不完才叫大家吃。她還說,說不定啥時候就能等到你到瓜攤上來。你看看——,咋就這麼巧吆——。你說說,真的是心誠就靈啊——」

老漢說着眼裡充滿了喜悅的淚水。愛芸還在抹着眼淚。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不停地說着「謝謝、謝謝。」

我隨後問起他們的情況。

老漢說:「她有糖尿病,眼睛也不好,心臟也有毛病。兒子、媳婦都出去打工了,我們自己單獨過。」又說:「都怨我沒本事,讓她跟着我一輩子受苦——,沒過上好日子——,要是跟了你,該——」

我連忙勸說:「別這麼說,多少人不都是這麼過?」

我對他說,「我現在在濟南居住,我是當過醫生的,退休回來跟孩子一起都住在濟南,那裡醫院裡有好多我大學的同學和朋友,你們抽個時間抓緊來濟南找我,我帶你們把身體好好檢查檢查,有啥毛病抓緊治。經濟上我也能給你們幫幫忙——」 我給他們留了手機號碼,再三囑咐他們早點來找我。

我要告辭了,他們拿出一隻編織袋,把所有的瓜都裝了進去,讓我帶上。

我說我吃不了這麼多,再說了,也太重了,拿不動。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答應。我搜遍了全身也沒多少現金,只好將所有的100多元錢放在三輪車上。

「記住,抓緊時間來濟南找我——,病不能拖——」

我提起一袋子的甜瓜心情沉重地向家裡走去。

到了家裡,我連早飯也沒有心思吃,心裡像似打碎了的五味瓶。[1]

作者簡介

王禮民 ,籍貫山東菏澤,新中國同齡人,省直機關退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