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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那些逝去的歲月(104)(鄭劍)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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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那些逝去的歲月(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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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那些逝去的歲月(104)》中國當代作家鄭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那些人,那些逝去的歲月(104)

這是老一輩革命家陶鑄寫給妻子曾志的一首詩,當時,陶鑄遭受姚文元等人的迫害,在痛苦的煎熬中,以詩明志。

初見這首詩,我正上小學四年級。

張老師給我們讀了一封信,那是陶斯亮寫給父親陶鑄的信,那是一封再也發不出去的信。其時,父親已經去世,在荒寒的大西北,陶斯亮遙祭父親,寫下這封信。信中,記錄了父親的這首詩。

初聽這首詩,我並不理解它的意思,甚至,對於那封信,我也不太懂得。

當時,老師讀這封信,用了將近一節課時間。我記得,老師的聲調低沉而悲傷,但那時真得太小,並不懂老師為什麼這樣,也不能懂得陶斯亮的悲哀和憤怒。但是,我記住了那封信,那些名字。後來,從書上,從電視上,再看到聽到這些名字,就倍感親切。正是這些名字,這些文章,給我打開了一扇通往世界窗戶

那時候,我覺得,張老師真的很特別

張老師是我小學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初見張老師,感覺張老師真的很年輕。他頭髮微卷,眼睛很大,透着年輕人的朝氣活力。軍綠色上衣,藍色褲子,一雙白力士鞋。在當時,這是很流行的款式

張老師向我們笑着,介紹自己。看到老師的笑,同學們都很興奮。之前,我們見到的都是嚴厲的老師,上課很少看到老師的笑容。張老師的笑,讓我覺得他就像鄰家大哥哥。

張老師的辦公室緊挨着我們班的教室,我們的一舉一動全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學生都不敢搗亂

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偏僻落後鄉村,教學也極其簡單,我們只有兩本書,語文課本和數學課本,四年級加了自然書,卻不大學。老師大多只教授課本內容,課外的知識極少涉獵。也許,老師也講過課外的,只是我們忘記了,沒有留下印象。

但在張老師的課堂上,我聽到了課本之外更多的文章。陶斯亮的《一封發不出去的信》,給我的印象尤為深刻。因為張老師,我還認識了《少年月刊》,張老師時常給我們讀那上面的文章,教我們從生活中尋找寫作素材。他還常常給我們抄寫那上面的習題,那時候,學校沒有打印機,連油印機都沒有,他常一黑板一黑板地為我們抄寫習題。

我尤其喜歡老師讀文章。因為,我喜歡讀書,喜歡文字,在當時的鄉村,卻苦於找不來書讀,就常常爬在別人家的牆上,看糊在牆上的報紙;常常纏着母親,看母親央人求來的畫報。老師讀的文章和那些報紙,那些畫報,一起滋養了我饑渴的靈魂。老師為我推開一扇門,領我走進美妙的文字世界。

上四年級的時侯,我已讀了長篇小說《苦菜花》,訂閱過《少年月刊》,那都是我引以為傲的事。

在僻遠的鄉村,我的眼界,如同封閉的房子,急需通往外面的門窗;我的心靈,如同貧瘠的土地,急需知識的滋養。而我很幸運,有人給我打開了窗子,讓我看到外面的陽光,聽到外面的聲音。

上了五年級,畢業班,張老師仍是我們的班主任。他說,另一位女老師想要帶我們班,但沒有爭過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分明有一些狡黠和得意的神氣。

張老師依然帶我們的語文課,校長帶我們班的數學,但校長事務多,經常要外出開會。校長不在的時候,張老師就給我們代上數學課,常常一代一個星期。同時上語文和數學,卻不見老師有多疲憊,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五年級的第二個學期,校長的孩子轉到我們班,他恰好和張老師同名同姓。學生對老師向來有一種的天生的敬畏,但總有一些孩子想挑戰一下老師的威嚴。有一次,一個學生在黑板上寫了大大的「張建明」三個字。張老師看到後,笑了笑,擦掉了。那個孩子有些失落,但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師的寬容,讓學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無聲勝有聲的微笑,或許是更深刻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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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鄭劍,原名鄭百順,85後,男,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