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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驕陽似火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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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驕陽似火的青春》中國當代作家李嬌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那年驕陽似火的青春

引子

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唯有文字是徒勞的挽留者。我相信,我們的友誼一定是在萬萬年前準備好的定數。

一 粉紅女孩之賈

如果要我選一種顏色來描繪我的好朋友賈,粉紅色當仁不讓。因為她的閨房裡,不管是窗簾,還是床單,玩具,都是粉粉的。從一年級我們排隊相識,下午寫完作業找她玩耍,再到小學過六一跳舞,僅僅五年的光陰,就分道揚遮,而我們的友誼,卻是二十四年。記憶的長河裡,永遠有一個小女孩,扎着小辮,回過頭來,沖我伸舌頭,扮鬼臉,調皮相可掬。還記得,在她家四樓陽台上,我們向下面人喊一聲,然後躲起來,等下面人抬頭找,找不到我們,走後,我們才又冒出頭來,繼續這個遊戲。

賈從小就因為是個女孩子,得不到爸爸的喜愛,跟着媽媽過單親生活。她的骨子裡,總是很柔弱的樣子,而我,小時候大部分是爸爸看大的,我們形成了互補。所以,我們在一起,很少爭吵,她有時候哭,我只是安靜的坐她旁邊,看着她,過一會抹抹眼淚,問我這問我那。每天寫完了作業,她家是必去之地,玩不到天擦黑絕不回家。

初中,她離開了三小,去了城中,我也在沒有她的日子裡糊裡糊塗的過了三年。初中畢業後,在一個驕陽盛烈如火的日子裡,她給我打電話,說要找我玩……

原來她有了新爸爸,她家搬走了。空房子一直沒有人居住,其實她不知道吧,我在她走後,還經常去她原來的家門口,敲門,再敲門,任敲門聲在我耳邊迴響着,卻不見來開門的人……

高中的緊張,壓迫,外界的壓力,還有不利刺激,我患上了焦慮症,在這個「舉目無親」的班裡,我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無助里,想起了她,就寫了一封信,托同一個班車的一中同學順路捎過去。她很快就回信了,信里有關懷,鼓勵,只是沒支撐我走多久,我因病重休學。

休學期間,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了,她和媽媽去逛街,看到我少有笑容的臉,就把我的手挽在她胳膊上,陪着我走了一段路。每每回想起來,我的心裡,總是升起一股淡淡的感恩,暗暗祈求我們的情誼能夠源遠流長,貫穿一生一世。

二 星空下的私語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三十一載春秋從我們的身邊溜過去了,沒有了孩提時的幼稚,少了少女時代的浪漫與天真,多了幾分從容與淡定,平淡如水的日子裡,寂靜的夜空,總有幾顆眨着眼睛的星星在心靈深處一明一滅,一滅一明……

陪伴我最久的朋友,應該是張娜了,她是朝氣與活力的承載者,也是我年少時悲傷與快樂的起源。

學前班,我們跳《十送紅軍》的舞蹈,她在前面當紅軍,我在後面當老百姓,舞蹈的地位,多少讓我有點冷眼旁觀。

小學,我們和相同的男生打鬧,同桌。爭過學習組長,相互友好過,討厭過,相互告狀過。她很活潑,總是表現的比我有感染力,我曾嫉妒過。

她的媽媽對她很嚴格,放學後不允許她出來玩。那時候,我們把喜愛的貼畫貼在日記本上,並帶上密碼,我們很幸運的和這個日記本度過了童年時光,而她的秘密日記,卻被管理苛刻的媽媽用筆芯撬開,撕個粉碎。

初中,我們依然同班,她給我傳過男生寫的紙條,最後一年,幸運的成為同桌,共赴中考。

假期里,我們一同晨跑,直到特殊時期來臨。書桌前,我們買來五彩摺紙,要給心裡想念的人疊星星,她怕媽媽給她扔掉,就放在我家裡。

高中,我們東西相隔,我卻在復學的那一年去了她所在的學校,幸運地聽她講她的初戀,替她給她喜歡的男生送巧克力,晚上我們結伴騎單車回家。她到今天還記得我怕黑,記得晚上回家時有男的從後面拍我,嚇壞了的場景。

大學,我們又在同一個城市,她談了男朋友,從球球聊天視頻里給我展示。怕我一個人孤單,給我找了個男生陪我聊短信,每天都聊,最後,我覺得無趣,就不再聯繫。不久,看到她的球球留言說那個男朋友是負心漢,我才知道,她的真心,終究被辜負。

那些象徵着苦澀暗戀的星星,閃爍在瓶子裡,也鑲嵌在了我們曾經遠去的青春。最終,我把它們都疊完,送給了高中同學。然後,把她遺忘在了時光的隧道里。

三 小團圓vs大團圓

也許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像詩詞里所說的那樣: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我們的話可以聊一天一夜。從分開的那一刻起,就盼着久別重逢,哪怕又逢出一次離別。

高二那年的生物會考,我在異校同一個教室里驚奇的發現了賈,她已是長發飄飄,幼時的短頭髮羊角辮完全消失了。而隔壁的教室,張娜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考場裡。

沒有太多驚喜,在這個驕陽似火的午後,我們團聚了。

淡然的交談着,忽然,賈指着樓下面一個男孩子,告訴我,那是她的初戀。我順着她的指向,看到了一個穿着時髦,留着刺頭,正在和一群女孩子玩笑的男孩,卻怎麼也和眼前的她聯繫不起來。因為我們還太年輕理解不了愛的含義

張娜還像以前那樣好動,愛笑愛鬧,留着假小子頭,活力十足。

相識五年,別後五年竟能如此熟稔,我豈能不珍惜?如同丟了五年的一方美玉,如今捧在手裡,我用滿滿的珍惜呵護着。

看着她們滿臉追憶的笑,想起《不見不散》的結尾:幾十年後,等我們蒼老到步履蹣跚的時候,還會不會在一起追憶過往?

賈,真的很堅強,張娜,真的很可愛,她們倆給我帶來了千萬縷人情味,我捧着她們給的恬靜,讓她們在記憶里幸福![1]

作者簡介

李嬌,87年生於蒙陰,文學愛好者,有作品《一路向北》《因為童話》。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