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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味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鄆味》中國當代作家寶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鄆味

一位落魄文人,一部「」替天行道」的小說,成就了一座縣城,一句「梁山一百單八將,七十二名在鄆城」,成就了鄆城「好漢之鄉」的美名。

初到鄆城,不知是被「」好漢」的威名所震懾,還是因為什麼,居然不知道東南西北,轉向了大半個月,直到現在,雖說基本明白過來,走在水滸路上,還是得下意識的先設定它是東西向的,儘管有太陽的方向和兩旁高樓的朝向在定位着,卻總感覺它是南北路。

曾經有個上午,騎着小黃車沿着水滸路去找尋了聽說過的鄆城南湖,也曾沿着這條街道散步,感受了一些鄆城的夜景和風情。儘管只是在這一小片地方,但也能感覺出這座好漢城的一些神韻。

總書記「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號召,給了城市以更新的活力,新而美,成了城市發展的總目標,剛來鄆城的感覺也是如此。

如果按着」水滸」的名字顧名思義,應該是「八百里水泊」的岸邊。歷史的滄海桑田肯定是有的,《水滸傳》的文學誇大演繹也應該是有的。不管怎樣,如今要看到八百里水泊,是完全不可能了。

不過,你去宋金河畔,去南湖岸邊走走,或許還能感覺得到一點水泊的餘韻。

鄆城宋金河,我是從朋友圈裡看到的。我來的時候正是盛夏,特意到宋金河畔走了走。宋金河在鄆城的東部,南北走向。首先是河邊的綠化讓人感覺不俗,河畔公園寬闊得出人意料,柏油路和人行小道縱橫穿插,竹林佳樹密植其間,繁密的蟬聲不絕於耳,給你一種置身小森林的感覺。

走過曲曲折折的人行小道,一條沿河紅色彩道寬寬的順着宋金河岸延展而去,路兩旁的高樹,將樹蔭鋪在路面上,在烈日下有種非常舒適的感覺。

宋金河水面寬闊,」浮光耀金」,幾隻水鳥悠閒地滑翔在上空,給藍天和清波之間添加上幾點靈動。河水清澈,微風吹來,清波輕吻着石岸,送來一股清爽氣息。

這氣息讓人舒服,據說這水也是取自於黃河,但卻絕不像東明萬福河那樣,原生態的黃河水形成一條黃帶,將整個城市劃出南北兩半。與曲阜的蓼河景色可以有一比。但是,蓼河水,如果靠近它,或是走在跨河的木製棧道上,就會有撲鼻的水腥味,讓人近而卻步。都沒有宋金河畔讓人舒適愜意。

要說景色和氣派,宋金河完全是夠得上氣派的。東明萬福河無論是水是岸還是綠化,都是大大遜色的。曲阜蓼河綠化和橋的設計,以及兩岸的仿古建築,紅牆灰瓦,雖是宋金河沒有的,但宋金河寬闊的河面,清碧的水波,映照着兩岸的高樓,容納着天光雲影,海市蜃樓般浮動蕩漾,卻是曲阜低矮的建築所形成不了的。

我沒有看到過宋金河的夜景。要說廊橋霓虹,水耀華彩,如夢如幻的的夜景,這宋金河可能比不了曲阜的蓼河。

不過,只由這河面這綠化帶來看,鄆城人的大氣就可見一斑了。

南湖在鄆城偏西南,與宋金河有蜿蜒的水面相連。湖面雖不是很大,但在縣城裡也是很少見的了。依然是寬闊的綠化帶圍繞着大片湖水,環湖路照樣是彩色的路面。本來想騎着小黃車環湖一周,無奈湖的南沿超出了小黃車的界限,它罷了工,我只能推着它返回。但看那高高的蒲葦,圍擁着湖岸,隨風搖曳,與水波相吻相牽着,蠻有一種水滸的情趣。湖西側和北側尤為繁盛,遊人很多。車子推到鄆城博物館後,它復活了,但我的意趣已不在於騎車而遊了。博物館是座雄偉的建築,紅色的樓閣,與碧波青葦綠荷撘配,色調格外分明。不過,還沒有開放,好像內部工程還沒有完工。

這博物館樓下北側水面上,停着兩隻遊船,古式木船,應該是節假日接待遊客的。如果置身遊船,環遊南湖之上,感受湖中的天光雲影和清風,當會有別樣的情調。遊船的北側,是連片的荷,荷葉高擎,葉面闊大而肥綠,長勢勁壯。綠荷之間點綴着星星點點的荷花,有的含苞嬌羞於荷葉之下,有的雍容開放於碧荷之上。開放的荷花大大方方,潔白素雅,在正午的陽光下,白亮耀眼,襯托着這麼一大片碧綠的荷塘。蓮蓬自然是有的,而且長得壯碩飽滿,近處的能看到圓圓的荷米的綠頭,真的讓人垂涎。

兩三個涼亭,引路伸進湖裡,被綠荷圍了大半圈,既涼快又便於賞荷,上面人不少,有的老年人,直接把電動三輪車開了進去,亭欄寬凳子上或者乾脆就在三輪車上一座,浴涼風觀荷花,成就了一幅現代版的納涼觀荷圖。

沿着湖岸北行,是個很大的廣場。有一天,我和王老師晚上來到這裡,巨大的燈柱照得廣場如同白晝,隔湖望去,湖對岸那座不知名字的橋上彩虹閃爍,遠看去像彩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湖的正北面是南湖賓館,一座古式建築,沒有喧譁熱鬧,顯得莊嚴而神秘。

沿 南湖北岸大路西行,大約兩個路口北轉再一個路口,迎面是一個高大的牌坊,讓人震驚的不是它的高大,而是它的名頭,門額處幾個大字為「天下武術第一村」,讓你立馬想到「殺去東京,奪了鳥位」的好漢氣魄。聯想到《水滸傳》的結局,我大腦里冒出這麼兩句:

「逼上梁山水滸英雄多草莽,

奪了鳥位宋江豪語盡無用」。

不過,要是論到好漢之鄉的「義」字,確實名副其實,毫不含糊。去年春節前在杭州英勇救人而犧牲的張雪領就是咱們鄆城英雄,是好漢之鄉鄆城人的本色和驕傲。

向前走,拐上水滸路就是好漢城,一座新造的古城威嚴而立,聽說裡面陳列的大都是外地買來的所謂古物,與好漢的名頭沾不上多少邊,也就沒有興趣進入一遊了。倒是這好漢城正對過的夜晚有點意思。充氣的戲台門面彩燈閃亮,每晚都有戲曲表演,遠聽着字正腔圓,戲味濃郁,吸引不少人過來聽戲。前邊是自帶了馬扎坐着聽的,後面是開了電動三輪站着或是坐在車上聽的。大家那種聚精會神的觀戲場面,是一幅非常好的夜晚觀戲圖。

魯西南人喜歡聽戲。菏澤地區傳統地方戲劇種不少,有山東梆子、兩夾弦、棗梆、大平調、大弦子戲、曲劇、柳子戲、四平調和豫劇等等。豫劇的影響比較大些。說到聽戲,這裡是在夜晚的大馬路邊上,隨意,悠閒,但是與馬路上的車流聲混雜,有點喧鬧。相比來看,東明的場所比較清靜,專業。他們在萬福公園裡,戲台是湖邊亭,聽戲的就在湖邊廊凳上一坐,也有自帶馬扎靠近了戲台坐着的,就這樣眼睛盯着演員,兩隻手入戲地拍着膝蓋,應和着弦子的節拍,沉入到他們的戲境裡去。據說唱戲的都是東明原來豫劇團的,是專業演員。

說到聽戲,有一件趣事。我們幾位同事晚飯後散步,路過戲台,當時還沒有正式開唱,只有一位男士在唱現代歌曲,唱得一般,沒有吸引我們,我們經過他們前面繼續散步。等散步返回到好漢城門口時,一男一女正在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女的聲音特別好聽。就有人提議過去聽聽,實際上也是想過去看看那女的。等過了馬路,《把家還》唱完了,也沒看清楚那女的是什麼樣子。接着開始豫劇表演,一男一女輪番着唱,我基本是戲盲,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只覺得調子有點熟,問身邊的馬老師,他說是新版《卷席筒》。我才想起小時候看過的戲劇電影,好像是名角海連池唱的。這唱角聽說是戲曲志願者,應該是票友一類的吧。

看戲正有點入迷,有人提議該回去了,於是我們往住處返。走到甘塸園門口時,天上忽然落下雨點來,起初是大雨點,但是稀稀疏疏的,大家不當回事,以為滴上幾點就停了。結果不是,不僅雨點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緊了。我們只好緊走變成了快跑,順着街道邊新蓋的樓宇,借樓下的走廊邊避雨邊跑。等跑到走廊盡頭,卻是一片荒草野地,繞道,又被工程圍欄擋住,只能踏過近人高的野草跑到對過我們住處的樓盤地段。被雨淋又被草刮,一個個近似落湯雞了,也顧不得許多了,各自跑回住處房間。這一趟狼狽卻成了第二天大家相互取笑的笑料。一夥平均五十來歲的人,為了一場戲,鬧出這樣一場城市中的雨夜野行,還真是有點情趣。

剛才提到的甘塸園,是個清幽封閉的場所。那天小黃車騎行,我曾路過並專門駐車觀看。大門緊鎖,門外左邊是「菏澤市文物保護單位樊林樊氏墓地」石碑,右邊是「山東省文物保護單位樊氏家族墓地」的石碑。門裡一位老先生,他說這地方不開放,是他們樊家的墓地,只在清明大祭時才對本家開放。隔着大鐵籬笆門,可以看到裡面蒼松翠柏,古木參天。護林老人說這墓地有六百多年歷史了,老祖宗曾經做過明朝的尚書,看來真是脈流源遠,德澤後世。這麼一座大型家族墓地,是我見過的除孔林外,規模僅有的家族墓地。他們能夠屏蔽門外的喧囂,隔絕商業的侵擾,實在難能可貴。

新的隨着時代而新,舊的應和着百姓的習慣而存,清靜的就為祖宗安守一方淨土,這或許就是鄆城的韻致。

我初來乍到,知道鄆城的標誌是城中的唐塔,但是沒有親自去領略它的風韻,就把看到的這鄆城的小半邊,作為初識吧,這點初來鄆城的感覺,我權且稱之為鄆味。[1]

作者簡介

寶棟,山東省菏澤市人,高中語文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