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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藜自是故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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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藜自是故鄉來》中國當代作家吳緒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野藜自是故鄉來

剛才,也就是2018年元月19日下午三點時,看了一段視頻,是講鄉愁的,講一代人的鄉愁,講得很感人,是一位女作家的演講,竟有不少人聽後流淚了。是的,鄉愁是我們每個人永遠的思念。只要故土在,鄉愁就在,只要流水在,鄉愁就在,只要故鄉的風物在,鄉愁就在,也只要我的思念還在,鄉愁就在。

我的前院裡,野藜蒿根發芽了,讓我的鄉愁又發芽了。我們的老家是在沮漳河邊。那河邊是有許多野菜的,野藜蒿,野薺菜,還有苜蓿,這些,在災年時,它填飽了我們的肚子,幫我們渡過了那困難的歲月。而溫飽之後,它又成了我們舌尖上的美味。尤其是野藜蒿,它竟成為了我們的最愛。好多年前,我便寫過一則短文,是專門講家鄉那野藜蒿的。在文中,我還講到這樣一件事,1967年春,嘿,距今竟然50多年了,我們高中的同學,響應當時「複課鬧革命」的號召,決定到國營草埠湖農場去,邊勞動,邊上課。從宜昌到這農場,得先坐船到枝江的江口鎮,然後步行,這樣就得路過我的家,其時,天已晚了,便在我們家打住下來。那天,母親就特地去采了些野藜蒿,做了一大碗,來款待這些請都請不來的客人。同學們吃了這菜,都覺得好香呀!好香呀!由於我的同學大多是從山區和丘陵地區來的,他們那兒是不長這些野藜蒿的。野藜蒿是我們這小河奉獻給我們的特有禮物,所以,一些同學很好奇,總是不斷地追問着它的名字和性能,以至於二十多年後同學相逢,大家還在念念不忘地對我說,那年,你母親做的野藜蒿真好吃,後來總是想吃到它,可一直就沒見着。雖然後來市面上有了,但總找不出那美味的感覺。

是的,野藜蒿好吃,這是不假的,它浸潤着小河的清乳,吸吮餚沙坡的鬆軟,純天然,純有機,還有什麼比它更綠色呢?而且,我家鄉的小河邊,那野藜蒿總是長得尤其豐茂,一叢叢,一片片,綠里透紅的莖,粉里透綠的葉,尖尖的莖,尖尖的葉,很讓人喜愛。在我的記憶中,割資本主義尾巴時,還有人駕着小船來我們這河邊割走一船一船的野藜蒿,偷偷的運到荊州和沙市去售賣。當時讓我很是驚異,這些人真大膽,竟然不怕把他們給「割」了!可見出那美味的力量了!

後來,我們都離開了家鄉,但這種鄉愁是愈久愈盛的。在家鄉,關於野藜蒿曾有些諺語,有句就是這樣說的,「正月的藜,二月的蒿,三月四月當柴燒」。可以看出,它是一道時令菜,正月采吃是美味的最佳了。記得我還寫過一首詩,表達了對這種鄉愁的記懷:「春風先破柳芽開,夜雨清風習習來。腳板沾泥人嬉鬧,趁晨采滿藜蒿苔。」就是寫春天到了,孩子們去河邊采藜蒿的情景。那種歡快,那種喜悅,現在想來,仍讓人留戀和沉緬呀!

在新舊世紀交替的那兩年,我的父母親相繼過世後,都安眠在故土。每年清明,我們都會回鄉祭奠。插青完畢後,總得彎到河邊去采一些野藜蒿的。大概是2010年吧,小河邊的野藜蒿是出奇的茂盛。我們幾姊妹,老伴她們幾妯娌,采了好多好多呀!老伴和妹妹她們還在河邊的小亭子裡把這些野藜蒿都一根一根剔淨,整理好,然後帶回了枝江,好好地炒了幾大盤,大家美美地享受了一餐,自然,這是在享受着鄉愁。沒有炒完的,弟弟妹妹他們硬要我老伴帶回了宜昌,讓我們繼續去享受這妙不可言的美味,這滿是春情的鄉愁啊……的確,這種鄉愁是濃郁的,只有遊子才能品味的,也只有我們才能擁有呀!

今天,我驟然看見門前沙堆里野藜蒿發芽了,它是帶着鄉愁發芽的!這些野藜蒿根是前兩天,家鄉的侄子俊平和美明他們特地在小河邊挖後送來的,真的,當時我不在家,他們便把這些野藜蒿掩進了沙堆里,並打電話對我說,要不了幾天,這些野藜蒿就會發芽了。真的,今天發芽了!細細的芽葉已從沙堆里鑽了出來,淡淡的綠,淺淺的芯,似乎在向我講述往事,講述着那些難以忘卻的思念。是啊,他們送來的,決不僅僅是一些野藜蒿啊!這是鄉愁,這是鄉情!這也是親情呀!這是人世間最可寶貴的!

野藜蒿發芽了。它是帶着鄉愁發芽的,是帶着親情發芽的!明天就是大寒了,它標誌着冬天即要離去,春天馬上就要來到,這時,誰能不相信,這些野藜蒿不會滋滋地生長!是的,一定是的,這些野藜蒿必定會把濃濃的鄉愁送達於心的!

是啊,我們這一代人的鄉愁必將在春風中繼續抽長着……

野藜自是故鄉來,

芽沐舂風淡淡開。

愁緒植根沙土裡,

一日三秋總入懷。

一一不盡的鄉愁,不盡的眷戀 [1]

作者簡介

吳緒久,男,枝江市人,湖北三峽職業技術學院教授,宜昌三峽人文研究所所長。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