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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凝給予我們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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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凝給予我們的啟示》中國當代作家牛撇捺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鐵凝給予我們的啟示

從網上看到一篇作家鐵凝的文章,發表在「報刊徵文」公眾號上的,寫得很精彩,很尖銳。從精彩講,鐵凝絕對有這個水平;從尖銳講,似乎不太符合她文聯作協雙料主席的身份。是不是鐵凝的作品,拿捏不准,權且「信其有」吧。

鐵凝的文章題目是《散文里沒有規矩》。鐵凝詬病了「太像散文的散文」和「典型的散文範式」。認為這樣的散文,「才氣、感情、思想一樣不缺,但讀起來不帶勁,不刺激……才氣,體現為文字華麗;感情,是大眾的體驗;思想,是現成的別人的。這樣的散文,中規中矩,刻板教條,老實厚道,咋能吸引人?打動人?」鐵凝如一名醫術高超的老中醫,摸准了這六七十年來中國散文的脈博,對散文之病,做出了準確判斷。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問題鐵凝沒敢說,那就是「政治正確」。寫散文,除了一般性需要考慮的問題,還需要考慮是否「正能量」,是否在歌頌黨歌頌政府歌頌工農兵在為他們服務,是否有資產階級立場,小資產階級情調,是否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響等等。套在散文頭上的鎖鏈,其實比鐵凝看到的要多,要重。

鐵凝指出:「現在的散文太有散文的腔調了,寫出來都是範文式的,不是裝腔作勢,就是千人一腔……總結起來,散文的範文有如下幾種:楊朔式,先寫生活,寫人,最後拔高升華;朱自清式,一種是『荷塘月色』式,美詞麗句濃得化不開,一種是『背影』式,寫爹娘親情,打『催淚瓦斯』;秦牧式,寫知識小品,抄抄書;余秋雨式,文化散文,遊記加掉書袋……」如果這篇文章真是鐵凝寫的,說明她一介女流,真的極有膽識。她幾乎否定了六七十年間散文的偶像,使上述在中國人心目中的大家顯得那麼平凡平庸,不過爾爾。正是這些被神化了的散文大家,敗壞了中國的散文文體,使散文成了不倫不類、可有可無的四不象。

中國的散文界如此,說透了,讓人心氣也就順了。估計很多人都有「且讓小僧伸伸腳」的感覺。那麼,詩歌界、評論界呢?情況怎樣呢?估計讓鐵凝評價一下,她會說得很準確,很精彩。但她沒說,沒顧上說或者不想說,那麼,我想瞎琢磨一下。

對於中國目前的詩壇,我不熟悉。這個壇太高,我年輕時就沒爬上去,現在年紀大了,離得就更遠。但對詩歌界的一些人與事,還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詩人們也在追風。當然,他們現在追的不是屈原,不是李白杜甫白居易,不是馬雅可夫斯基郭小川,是海子。一度時期,詩人模仿海子的長髮、海子的邋遢、海子的頹廢。當然,他們模仿更多的是,是海子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今夜,我什麼都不做」,「我只想你」,模仿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海子型詩人與海子型詩歌在詩壇成了一道風景。其實呢,海子就是個想進北京進不了,想變換職業而變不了,想有美好的愛情而不可得的落魄青年,漫說海子不是任什麼人都能模仿了的,就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其成就又能有多輝煌,其意義能有多大?!

詩人們分流分派,三五成群,內部不十分團結,小幫派卻從不間斷。投脾氣的、利益相近的幾個弟兄(間有姐妹)互相欣賞,互相支持,互相吹捧。喝多了,氣勢如虎,「糞土當年萬戶侯」,大有當今之世捨我其誰的氣勢。在他們心中口中,別的詩人那都不是詩人,一幫混混;別人的詩那都不是詩,順口溜甚或垃圾。

有些所謂的詩人,書沒讀幾本,文化水平、道德層次、藝術欣賞力與表現力等都很低,水平不一定能趕得上寫女兒愁女兒樂的薛蟠,但他們睥睨一切,瞧不上寫詩寫散文寫雜文的,更瞧不上與他們一樣寫詩的。但從他們的筆下流出的,除了苦水就是酸水,其詩可以說毫無社會意義與藝術價值。

有些所謂的詩人,精神冷漠。這種冷漠不僅僅是對人類對社會對歷史對現實的冷漠,對於同行,尤其有才情有胸懷有抱負有成就的同行,更是冷若冰霜。不要說去接受去研究去推介這些詩人的作品,而是恨不得將他們的詩撕成碎片,將他們逐出詩壇。

評論界的情況如何,竊以為,與散文界詩歌界相仿,有着文壇的通病。

一些評論家也有套路。

套路之一,是以某地的權威自居,每年或某段時間,便如圈門口數羊般將其「轄區」的詩人作家盤點一次。貌似指點江山、檢視作家、剖析作品,尋找規律、指點方向、規劃未來,實則蜻蜓點水,雲山霧罩,山林閒逛,「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不知何指,不知所云。被點到名的,被獎掖的,自是高興,但因為什麼入了此權威的法眼,當事人也不明白,大概是臉兒熟吧。沒有被點名被褒獎的就一定寫得不好,在地方,在全國沒有影響嗎?倒也未必!

套路之二,是讀幾本理論書籍、權威著作,背一些條條,織一個框子,不管何時何地何種作品,都拿它來套。通常人們將其視為學院派,有一種敬畏心理,認為他們的評論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動輒詩云子曰,動輒引用《詩品》《人間詞話》,引用西方關於美學、文藝理論等方面的著述,其評論應當是基於文本又高於文本,基於文學又高於文學,基於現實又高於現實的扛鼎之作,是宏論、定論,是指引作家進一步探索和前進的明燈。而事實上呢?他們是以評論某人的作品為由頭,展示他的「學養」,排列他搜尋到的「家珍」,抒發他被壓抑了的感情,宣揚他的藝術主張。此評論,動輒洋洋萬言,但讀者搞不清他想說什麼、他在說什麼。評論是完全脫離被評論者與文本的。評論者在搔首弄姿,也是對作者與讀者的輕慢與褻瀆。從這樣的評論家那裡,作家們得不到什麼幫助。這樣的評論,其功用是抬高評論家的身價,以評職稱,以成為一串數字後的「人才」,以拿政府特殊津貼,以光耀門庭,光宗耀祖。

套路之三,是盯着哥們兄弟放電。關係好的作者發表了篇作品,不論層次高低,水平深淺、質量好壞,自然要朗聲讚頌,舉兩個大拇指誇耀。這些年,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文學批評。要麼不寫,要寫就是夸,大誇特夸緊夸猛夸。本來作品稀鬆平常,經評論者的生花妙筆,就成了故事跌宕、情節複雜、思想深刻、藝術性獨特的大作,並且可能跟國外某個流派牽上瓜葛。實際上,這個作家以前寫出什麼有影響的作品,此時此後的作品也不一定能入得了流。此評論家的大作,不過是給哥們弟兄以至小圈子撐撐場子,壯壯威而已。

鐵凝不愧為小說巨擘,也是文藝理論大家。她關於散文規矩的宏論,引發了我們很多的思考。我們的散文、雜文、詩歌、**等各界,都應當有內省意識,都應當有所警省,有所改進。[1]

作者簡介

牛撇捺,一九五七年出生,甘肅皋蘭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