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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之四.母親 (上)(哈永年)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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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之四.母親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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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之四.母親 (上)》中國當代作家哈永年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長輩們之四.母親 (上)

我很小就失去了母親,記憶中的母親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她圓下頜,蛋型臉,一雙大眼睛,兩道黑黑的柳葉眉。一頭黑髮做成髮髻盤在腦後,上邊別着銀釵。逢年過節,還戴上一支綠葉紅花,大娘常說母親俊俏,長得比她好看。母親平時寡言少語,是一位內向型的女人,幾位叔叔常對我說:你媽說話咬字不清,四、十不分,不是口吃,是典型的北方話,說話慢聲拉語,但和藹可親,沒和我們發過脾氣。給我們做好了衣服和鞋子,總是讓我們試穿,不合適就改,對我們就像對親弟弟一樣,我們都很尊敬她。

提到母親的針線活兒,做得也很好,雖不如大娘那樣心靈手巧,但做的鞋子、繡的花也照樣好看。她身穿的鞋子和衣服都是自己一針一線做的,做出來又合身又板正。母親上身常穿ー件帶大襟的藍士布褂,下身穿的是青色開褲角口的便褲。她從小沒有裹過腳,常穿的青色鞋上繡着幾朵小花,多數鞋幫上都繡有雲子卷。

母親是勞動能手,除了每天正常做飯外,閒睱時間還不持辛苦,到地里田間薅草、間苗。間苗薅草是田間最累,最辛苦的活,男勞力都不做,這個活都是地主家僱農村婦女來做,母親一干就是十幾天,用薅草掙來錢買些日常用品,剩餘的錢就做回姥姥家的路費。那時我還小,看見母親在炎熱的夏天薅草間苗,手磨起了泡,劃出一道道的血印,臉上的汗水一顆顆地掉地上,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問母親累不累,每到這時,母親只是笑笑,從來沒聽她說過ー聲累。有時母親手磨出泡就用針刺開,劃的小螞蝦口,洗後沒有什麼上的,有用豬下顎油來軟化保護。她從地里回家後也不閒着,晚上除做一些針線活,就擇舊棉花,冬天做棉衣用。舊棉花又黑又硬,塊又小,母親就一小塊一小塊的擇,有的小的像銅錢大小,我就對母親說這么小扔掉唄,母親說新棉花太貴,咱們家買不起那麼多,只能給在外邊冬天幹活的人添些,像你小孩子就用舊的了。我家人口多,四個叔叔全沒結婚,奶奶就把給他們做鞋做衣服的活分配給大娘和母親,母親擔負五叔、六叔和奶奶的;大娘擔負三叔和四叔的,主要是大娘孩子多,針線活多,就少擔負一個人的,因為叔叔們都外邊幹活,到換季時就換,所以大娘和母親都要早早的給他們準備好。

我們鄰居是炸麻花的,母親閒睱時間就被叫去幫着撮麻花,撮一個給幾分錢,一天撮幾十根也能掙點零花錢。當時姥姥家在肇州縣農村,從我家「三不管」回去一次不僅交通不便沒汽車,馬車拉腳的也很少,只有到安達縣轉到大同鎮,再坐膠輪馬車到肇州縣城,這樣一次來回也得幾十元錢,母親得積存幾年省下的零花錢才能回去一次,從我記事時起,母親只帶我回去過一次,也是她終生最後的一次,在她病逝前,再也沒有回去過。

關於我的家族姓氐一直是個迷,聽老一輩人講,我家本是滿族,源於複姓,後漢化為單姓。

時候每逢過年,家裡都要供奉家譜,在老祖宗一欄中,我看到是「哈爾達氏」,心想,我明明姓哈,怎麼老祖宗姓「哈爾達氏」呢?後來長大,翻閱史籍才恍然大悟,在《清朝通志·氏族略·滿洲八旗姓》中卻有記載:「哈爾察(達)氏」為滿族,漢意為「黑貂皮」,居住地為「遼、吉、黑」,清朝中葉以後所冠漢姓即為哈氏。

我的家族雖在清代屬「滿八旗」,可在我兒時的記憶里,我的家族並不顯赫,我一直生活在貧窮的農村,與土地打交道。[1]

作者簡介

哈永年,1935年生,原黑龍江省祖國醫藥研究所副所長,中藥研究員,碩士生導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