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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有車馬客,駕言發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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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有車馬客,駕言發故鄉》中國當代作家廖林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門有車馬客,駕言發故鄉

坐在辦公室,經常能先聽到洪亮的氣喇叭聲,然後是一輛暗黃色的中小型客車閃過。心頭難免喜慰地一顫,我知道這「幸福號」班車是從老家那邊鄉鎮載着父老鄉親奔向縣城。這班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從我現在工作單位的大門口路過。

相逢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總會不自覺地頷首微笑。「他鄉遇故交」,此情此景,叫人很容易想起西晉「太康之英」陸機的兩句詩來,「門有車馬客,駕言發故鄉」。

在老家的鄉鎮學校我工作了24年,已教過兩代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曾為能長期執教家鄉的孩子而感到無尚的光榮;我曾把不為家鄉工作、不為家鄉服務的人視為「逃兵」、「叛徒」;我曾多次在教師會上自詡「無論教師怎麼流動,學校的根和魂始終在這兒」。揣着這份質樸狹隘的家鄉情結,一站都是二十多年。從少年到白頭,最後因工作調動還是離開了家鄉。

所以,念起陸機的詩也很自然。現在看來,老家的交通條件好多了。

曾記得八十年代。碎石泥結路上塵土飛揚,一輛手扶式拖拉機正吐着黑色的煙圈蹣跚而行。車後一群背着爛書包、踏着爛膠鞋或布鞋的初中生娃娃擁在車後,有的吊在車後擋上,有的追逐着。孩子們對車的好奇心完全不壓於當代的人們着迷於神州飛船。一位發小當年曾講過,柴油味噴噴香。還有一位高年級學長放學後去吊那駕久聞大名的二噸半「山城」牌貨車摔死了。那時候,從縣城到鎮上的僅僅配置硬木板座位的客車車費才五毛錢,可是有幾個農家的孩子能夠坐成呢?現在看來,那摔死的學長還不算很冤,畢竟生前享受了一盤車子的快感。老百姓趕集做買賣、辦事、孩子們上學讀書基本上都是走路。走個把小時到鎮上、走兩個鐘頭到縣城乃家常便飯。

九十年代後的十多年裡,隨着基建貨運量的增加,公路越發的破爛。鄉鎮上開始有三輪和雙排座的貨車從事客運。那貨車排量不大,後面的上車踏板焊得可牢實了。逢鎮上的當場天,好幾輛這樣的小貨車拉運老百姓趕集。那時候,只要車一到鄉上的壩壩,坐車的人便一擁而上搶占一個位置,哪怕是站在貨斗上,或者是站在車尾的踏板上也行。遇到陡坡或爛路,乘客下來推車卻也正常。收錢的基本上是司機的老婆,照人頭點,兩元一個,一場掙個三四百塊非常容易。這些個體戶司機很快成了鄉上的暴發戶。私家車從事客運,運政來了就停車不跑,玩起「老鼠和貓」的遊戲。那時候,正規的客運車已經開通鄉上,但班次太少,怎能滿足老百姓的需求呢?

一零年前後,鄉鎮的交通條件慢慢改觀。各鄉鎮逐漸完成柏油路人工鋪設。早已完成原始資本積累的「黑車」師傅們,便開始投資審批線路車運營,身份隨着經營合法化而開始漂白。

又過了幾年,公路升級換代,交通條件大為改觀。農村基本上通了水泥路,產業觀光道建成四米五寬的柏油路,鄉鎮之間在原先已爛的柏油路上重修了機鋪柏油路。

線路車已經換了好幾代了,從「金杯車」到「峨眉牌」中巴車再到「幸福號」「宇通」牌中巴車。私家車逐漸進入尋常百姓家。賺到錢的朋友,購買什麼奔馳、寶馬、奧迪、沃爾沃、大眾途觀、大眾帕薩特、豐田霸道、紅旗(H9、H5)、哈佛(H9、H7、H6)……比比皆是。追求高價位、大空間、大排量,當然這也很正常,一方面實力不容小覷嘛;另一方面國人講排場,車身尺寸要大,看來還是追求大氣。一代聖人屈原在《離騷》中對車不是也極為講究嗎?——「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單就這一點講,作為熬過苦難歲月的七零後的我,還是偏向於陶淵明的生活態度——「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不是嗎?我們稍微了解一下歐洲人的用車觀。他們講究的是實用和環保。英國人對車內空間要求不高,絕大多數情況下一輛小型汽車就可以滿足家庭日常使用。其次,英國的道路,特別是鄉間道路都是路窄彎多,不適合尺寸較大的汽車,所以對車的操控和性能要求也就相對不高。所以英國人比較喜歡小型和緊湊型兩廂車,或者尺寸較小的SUV。在德國,即使是在繁華的街區也看不到幾輛大型車,SUV更是罕見。無論是路上行駛的,還是道路兩邊停放的,幾乎清一色是兩廂緊湊級車型或A0級小型車。此外,這些車型大多都是手動擋。法國人青睞小型車和個性化車,最好有掀背車,沒有屁股。

而今,在另外一個鄉鎮工作近三年了。聽着我們「幸福」號嘹亮的喇叭聲,看着她美麗的身影從校門口艷羨閃過,想着我可親可敬的父老鄉親的出行需求得以此種方式的滿足,倍感親切與舒服。耳畔不由得又響起了那兩句詩:

門有車馬客,駕言發故鄉。[1]

作者簡介

廖林,筆名「九龍山子」,「兩德」故里四川省儀隴縣賽金鎮小學校語文高級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