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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雪夜彭城)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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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門》中國當代作家雪夜彭城的散文。

作品欣賞

昨晚關雞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怕自己糊塗,出門時忘了放雞,那可就做了很傷害雞的事了。想起野狗的惡毒,還是關了。今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放雞,沒忘呢,挺好。

我從外面歸來的時候,母親還在北京,算不准何時回。北京掛冷的名聲,室內早早就供了暖氣,其實不冷的。而算是南方的江西九江,卻烏頭黑臉冷到了零下五度。

到家時,院門是鎖的,鎖是陌生的,正憂慮不知到何處去找鑰匙,一輛電車停了,下來鄰村的沙墩,他依然操南昌話,為我開了鎖,鑰匙在他的身上,沒有給我的意思,我有些疑惑。他是大哥僱傭的養魚工人,養魚的事已經很失敗了,大哥也去了廣西搞開發,這個工人在家管些雜事兒。

進院了,卻發現房子的走廊上堆滿了飼料,每袋怕是有近百斤,把我出入的門封了。沙墩已經開車走遠,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我感到非常沮喪。出門了,門總是被封(這應該是第三次了),莫非故鄉已經把我拋棄了,把我當不會歸來或沒必要歸來乃至根本不需要房子的人嗎?。

到底還是沙墩來搬運,門原本應該就是他封的,他還把很多養魚的垃圾堆放到院子裡,生存的空間少了許多,我想過往人一眼就會認為主人是一個失意的養魚人。

突然特別的寒冷,零下五度,一天一天,沒有回暖的意思,有一個自來水管壞了,我買來好的欲換下,卻斷裂了,殘片把螺旋阻死了,龍頭裝不上,無法用水了。

電也沒了。

天真冷,冷了就晴,天空非常非常的藍,太陽出來,給單衣跑步的我極大的溫暖。拍了一組非常明艷的照片,題為《冷出來的溫暖》。

雞鳴,浪漫如當年。雞是母親養的那隻公雞,白天它帶三個女友在院子裡找蟲吃,並沒有翻越到菜地里去偷食的意思,在紫薇樹下啼午,在夜風遠去的時候喚醒太陽。

單位領導漏液查看我家的電路,管執法的明祖請人來急修。電也供上了,這是頭天夜裡的事。

劉寧教給我剔除水管殘片的方法,自己動手,那事兒也分分鐘解決了。

之後借劉寧的八磅錘,裝了地線,兒子網購的史密斯牌電熱水器也裝好了。哎呀,熱水隨時有,傻子操作模式,真是太方便了。

之後幾天,我請人做了樹脂瓦屋頂,非常仔細地設計過,落水管的設置應當也是合理而有效的。

好似一切都好了。

母親種的菜狠狠地、寂寞地生長;四隻雞,三隻是下蛋的,雞稠不大,有上下兩層,上層專用於下蛋,下層用於安歇。出雞稠門不遠處,有食盆,盆里有雞們足夠吃的米。

該做飯了,我就去菜地割兩棵菜,覺得太素,還可以去雞稠里拈倆蛋,多多打米,吃多而且香的飯,把控制體重的事丟到呱哇國里去了。

故鄉好,故鄉讓我親近土地,讓我品味溫暖的人間煙火。

養魚的垃圾里有一些防洪用的塗鋅管,還有大量的柵欄網,覺得可以利用,再借劉寧的八磅錘,打樁,攔網,設計木、竹質地的門。母親的菜地就有了非常好看的外觀。出入方便,攔牲口的效果也好呢。

鋸是新買的,老虎鉗子、釘……花點錢,許多的事都可以自己做。想想以前自己簡直很頑冥,人家李子柒是就是個女娃,啥事理都明白。該學習呢。

早跑的時候,鄰居堂嫂告訴我,狗偷吃了母親的雞。哎呀,怎麼突然出了這麼惡劣的事兒?查看,果然丟了兩隻母雞。

誰家的狗作的孽?誰知道呢,就是野狗吧?或許是愛女子家的黑狗。那狗曾把龍叔公十一隻雞一網打盡。

狗原來這麼可惡,但我養過的狗是那麼善良而有靈性呀,莫非就真是野狗?野狗麼,近乎於豺或者狼,抑或就是狼呢。

我忽然很想有一支獵槍。這世上總有某個旮旯某個時候有惡劣的事;有一支獵槍多好,任你狼子野心,任你朋輩為奸,老哥俺舉獵槍,扳機一扣,天下天平!

這原本是我的錯。天黑了,雞入了稠,就要及時關雞;其實是為雞關門。一道門,二道門,再用一段重重的苦楝木把門頂住。這樣就安全了呀。有了門多好。黑夜只在外面,北風的呼嘯只當是在呼喚黎明,夜鷺的哀鳴壓根不算什麼,野狗也只能灰溜溜地駝着背在霜地上打抖。雞窩就成了一個非常溫馨的地方。沒有燈不要緊,萬物失形,天、地、物一體;講什麼都隨意,每一個發聲都融入浪漫的故事;什麼不講也行的,就暖暖地睡去,夢蟲子爬在絲瓜上,夢被錦衣哥追逐在堤壩上。

二天我很慚愧地電話告訴母親丟雞的事,覺得這丟雞跟我疏於為雞運作關門、開門的事兒有關。母親倒是很大度,說野狗偷雞並不在雞窩,應當就是在東戲子屋側的林地里。許多的雞都是在那裡丟命的。

但我還是覺得為雞關門、開門非常重要而且必要。不管多麼好的艷陽天,總有斷暗的時候,黑暗和寒冷就會來侵。門一關,艷陽天就會住到生靈的心裡去,不然,黑暗和寒冷總在身前瞪着邪惡的眼。

只記得關門還是不夠的,一定要記得及時開門。白日來臨,陽光普照,雞還被關在稠里,這也是令人慌張的事呀。一次次設想:在出門的那天,我一如以往有着馬大哈的秉性,匆匆拉着旅行包走了。之後在火車上數着遠方天際的星斗,忽然記得沒有為雞開門。天哪,這不是害苦了雞麼?簡直跟野狗的惡行沒多大差別呀。

所幸,我記得。統總算來,只有一天忘了,那天到八點多才記得為雞開門。多半那倆娃也奇了、怪了、急了、怕了,但門還是在白天只流失了不算很多的時候開了。

想想,我還是有些怪沙墩的,怎麼一而再地封我的門呢?

走多遠,遊子都是要歸來的,下了車,拉着旅行包顛兩里羊腸,自家的門開着,殘留的迎春接福的門彩兒還在那裡飄呀飄,水也有電也有,夜來木炭火生起來,自己動手,炒幾個小菜,一壺陳酒擺上桌,電話約一、二老友,拍着雪花進我屋,門一關,天、地、人、物一體,無限溫馨!

北風怪叫,算是對黎明的呼喚。

夜鷺聲聲,讓人思念迎親的元曲《小桃紅》。 [1]

作者簡介

雪夜彭城,本名劉鳳蓀,男,江西省都昌縣人。 發表關乎鄱陽湖文化的小說、詩歌、散文200萬字以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