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閆立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閆立金

人物介紹

閆立金西安交通大學1982年-1986年就讀於西安交通大學元件專業,獲工學學士學位。現任絲路集團董事長高級工程師,經濟學家。現任中巴經濟走廊委員會聯席主席。兼任兼中國遠東國際貿易總公司總經理、中國亞非發展交流協會副會長、亞洲財富論壇副理事長以及巴基斯坦總統顧問等。

工作成就

長期在電子工業部及信息產業部和中國電科從事與電子信息產業和國際合作相關的工作,在多個國家長期工作生活過,足跡遍布全球,有豐富的外交、國際合作、企業管理、系統集成、科研生產、貿易往來、大項目實施的專業經驗,曾獲國家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和特等獎、"中央企業優秀共產黨員"以及"中國企業最具創新力十大領軍人物"、"卓越經理人"等多項全國級管理獎項。積極參與國際交往與合作,為促進中外友誼做出傑出貢獻,榮獲巴基斯坦總統勳章和斯里蘭卡總統獎。對國際政治、世界經濟、國際貿易、市場經濟、國家利益、和諧等理念深有研究,在國內外發表著作幾十篇。主要著作有《從和諧中國到和諧世界》(中英文)、《和諧發展---中國農業三十年》(中英文)、《大國和諧》(中英文)、《問道中國夢》等。被著名學者稱為"思想家、戰略家、外交家、企業家"。

2011年3月23日是巴基斯坦日,巴基斯坦總統扎爾達里伊斯蘭堡總統府對為巴經濟、社會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個人授予總統勳章, 閆立金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他獲得了"卓越之星" 總統勳章。

閆立金生於1964年,曾在巴基斯坦工作過20多年,從2005年起擔任電科國際總裁。對於閆立金的獲獎,巴基斯坦駐華大使馬蘇德·汗評價說,"電科國際對巴基斯坦的經濟發展、國防建設以及中巴文化交流等做出了卓越貢獻。閆立金被授予總統勳章表明了巴政府及人民對他工作的認可和肯定"。

巴總統:望中巴經濟走廊委員會推動中巴經濟合作.

第三屆中國企業全球化論壇2日至3日在海南三亞舉行。本屆論壇主題為「中國海外投資驅動力:加強合作,多元並存」,由中國與全球化智庫(CCG)、商務部中國國際經濟合作學會、三亞市人民政府聯合舉辦。在3日舉行的主題為「中國企業在『一帶一路』中的機遇與挑戰」全體大會三上,中國人民大學法律與全球化研究中心理事長、中巴經濟走廊委員會聯席主席、世界華人協會副會長閆立金與嘉賓們交流了「一帶一路」建設與金融體系創新的關係。

閆立金認為,「一帶一路」建設超越了國境、民族乃至意識形態,使各國各民族圍繞其形成了命運共同體。他指出,理解「一帶一路」建設的關鍵是「共享」——不僅僅是各國單方面分享中國的經驗、技術、人才、資金和市場,中國也要與各國共同建設美好的未來,達到互惠共贏的程度。「一帶一路」建設三年來,已有10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參與,並有20多個國家簽訂了產能合作協議,引起了廣泛的國際關注。

閆立金表示,「一帶一路」建設需要足夠的資金,這需要多層次的金融平台來支撐。他呼籲整個國際社會和各國金融機構參與進亞投行和絲路基金等平台,使這些平台不再局限於官方範疇,而是形成具有市場活力的全方位金融平台。為此,需要創新金融體系,組織各種社會資源創造合作的機會。 [1]

在9月8日晚的「青年企業家創新發展國際峰會2019」嘉賓訪談上,不少記者提問涉及到海上通訊建設的問題。

中國絲路集團是服務於「一帶一路」的重要平台,中國絲路集團董事長閆立金介紹,他們在青島海爾園區已經落了一個項目,就是做海上的通訊。

閆立金說,海上互聯互通,對於海上絲綢之路的建設會有非常重大的意義。他們跟山東幾個重要的港口城市在近幾年都有比較深度的合作,特別是在海關直通車以及海洋開發方面,都在進行深度的探索。「特別是海上直通車的項目,中國海關已經在用最新的技術,特別是在區塊鏈技術為核心的這種快速通關的技術上,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現在我們也在對接很多的『一帶一路』國家和中國互聯互通。」閆立金說,相信通過這些舉措,對山東的產品走出去、引進來會起到很大的促進作用。這些交流多了以後,山東人民的生活肯定也會越來越好。[2]

6月22日在上海親切會見了中國絲路集團董事長閆立金先生,雙方就涉及中巴多領域合作的進行了友好會談。

會談期間,奧尼爾總理表示這次訪問中國,在經貿、投資、農業、旅遊、基礎設施等領域均與中方達成了廣泛共識,並高度讚賞絲路集團等中國企業積極參與巴布亞新幾內亞的經濟發展,期待與絲路集團在旅遊、通訊、漁業、債券發行等項目儘快取得成果。同時,奧尼爾總理也期待能有更多的中國企業到巴布亞新幾內亞投資,歡迎更多中國公民到巴布亞新幾內亞旅遊。

閆立金董事長則表示, 作為中國和南太平洋合作的代表性典範, 中巴雙方在一帶一路發框架內有很大合作空間,並建議在加大參與一帶一路倡議落地的同時, 創新金融合作模式念, 與中國在金融和人民幣投融資領域進行更多的合作嘗試。中國絲路集團願意結合巴布亞新幾內亞的產業發展方向,建立多層次金融合作平台,參與到能源、漁業開發、旅遊、通訊設施建設等重點項目的投資和建設中來。為巴布亞新幾內亞的發展做出貢獻。[3]

海外西遷往事

1986年,我從西安交大畢業以後,分配到中國電子進出口總公司。我不分晝夜,辛辛苦苦,終日忙碌,對所有工作都來者不拒,甘之如飴。有一天,領導告知我,要飛到西邊的巴基斯坦,獨自負責那邊的市場,由此,我便踏上了西遷的征程。

一個人和一條狗

1993年,我作為中國電子進出口總公司駐巴基斯坦辦事處的常駐代表,正式開始我在巴基斯坦的西遷之旅。

繁忙的一天過去,我在辦事處花園裡的大樹下坐定,落日熔金,暮雲合璧,光暈籠罩在伊斯蘭堡上空,四周的熱浪凝滯不動,大樹枝繁葉茂,如高大的屏障把我庇護其中。我置身其中,仿佛脆弱的孩子憩身在帝王的披風下,威嚴凝重中倒也有些許歸屬感。這裡就是我海外西遷以後的家——一個空蕩的兩層別墅、一個正籌劃未來的我和一條叫布魯托的黑色拉布拉多犬。

我仰望頭頂那黑得深邃的蒼穹,模糊的夜色把我和布魯托的影子塗成一片。我的思緒在腦中飛快旋轉,把這一天的情景像電影倒帶那樣回放一遍。拿着厚厚的筆記本,我把工作細節記錄下來,哪些地方有所進展,哪些地方做得不足,我都仔仔細細咀嚼品味,似乎這就是專屬於我的美味佳肴。日子飛快流逝,我覺得自己好像《射鵰英雄傳》里的周伯通,在孤獨一人的世界裡,他練就了「左右互搏」的絕招。於是我舉起拳頭,左右對擊,或者石頭、剪刀、布地拼殺一番,然後停了下來。我想起一句話:「哪裡有事業,哪裡有愛,哪裡就是家」,我知道,必須讓自己時刻堅強,磨鍊自己的意志,哪怕樹蔭下的斜陽會使我想起國內,想起冬天的白雪,想起烤紅薯的香甜,想起那個有心要追卻追不到的姑娘……

打開電視機,都是「烏爾都」語,聽不懂,但好在那時候能看半小時英語新聞,讓我與外界還有聯繫。兄弟公司有時會借我《北京青年報》,我如獲至寶,儘管都是3個月前的內容了。我自力更生,在辦事處房頂上架起天線,調整角度,在接收到鳳凰衛視信號的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的業餘生活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在這裡,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經常停電。有時候,一天有7、8個小時都在停電,沒辦法,我就申請買了發電機。因為經費有限,我買的是手搖式發電機。在沒電的夜晚,我拚命地搖着發電機的搖把,親眼見證自己的體能轉變成電能,那感覺太奇妙了,而且相當有成就感。後來,手搖式發電機不用了,我又買了抽拉式發電機:用一跟鐵條在引擎處一抽,發電機就開始工作。但這種發電機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有一次,這台倔脾氣的傢伙不知是怎麼了,發出「茲茲」的怪叫,就在我蹲下身準備對它進行檢查時,它卻發了瘋,「嘭」地一聲爆炸了!好在我跟它尚有一段距離,否則就跟它一起報廢了。爆炸之後,我有一種發麻的感覺,定下神來,發現自己的手和胳膊、衣服上全是黑色的油墨,對面的牆也被炸黑了,零件崩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出於安全考慮,我從不邀請外人來辦事處作客,尤其不想讓別人知道,整個辦事處只有我一個人。每天清早,我出門以前會給布魯托的飯盆里加滿了食物,水盆里盛滿清水。我總會拍拍他壯實的身體,摸摸他亮閃閃的毛,輕輕對他說「爸爸要出門,就你一個在家了,你要好好看家,看見壞人進來,就對他吼,汪汪,他就嚇跑了。」布魯托出生於巴基斯坦陸軍軍犬基地,特別通人性,他會眨巴眼睛把大腦袋偏向一側,衝着清晨的空氣「汪汪」地叫兩聲。「好,就這樣!我的布魯托是世界上最聰明的。」於是我放心地出門了。其實,說放心那是在安慰自己。為了讓別人搞不清楚狀況,我常常在外出時不關院門,讓別人以為,這個辦事處里還有別人在。我每天都換不同的車,即使周末,我也會換不同的車出門好幾次,這樣在別人看來,以為這個辦事處很熱鬧,人丁興旺。不論颳風下雨,黑黑的布魯托每天坐在門口,忠誠地守衛着我們的這個空城。

後來我雇了勤勞淳樸的Hushid做辦事處的司機。自從他來到辦事處,這裡越來越有家的味道了。Hushid非常勤勞,在我沒有對他作出任何要求的情況下,他每天主動清洗辦事處的三輛車,並且負責整個別墅的衛生清潔,還要洗碗、洗衣、熨衣,複印、取信、送信、交水電氣電話費,接送客人,陪團組旅遊購物、並照顧布魯托,除此之外,他還充當花匠,修剪園中的花草樹木。沒有Hushid,我肯定無法在短時間內打開巴基斯坦市場的局面。

清晨,當初升的太陽照進辦事處的花園時,還躺在床上的我就聽到Hushid進院的開門聲,我知道,那是5點正,他永遠那麼準時。在他清掃院子的掃帚聲中,我漸漸清醒過來。小鳥在窗外鳴叫,陽光灑滿牆壁。我並不是賴床的人,然而今天,我卻感到非常疲憊,渾身火燙,我起身下床,走到樓梯口感到一陣眩暈。我扶住扶手叫Hushid,他跑上樓問我是不是不舒服,他說我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我說:「沒事,大概是沒休息好。」Hushid執意要送我去醫院,我被他拖進車裡。醫生說是重感冒,怕轉成肺炎,讓我住院觀察。我覺得自己身體很結實,不需要住院,況且還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做。Hushid說:「身體是最重要的。沒有好身體,您就不能在這裡工作了,我也就不能跟您在一起了。」說完,Hushid就去給我辦住院手續。望着他的背影,我想着Hushid的話,那麼樸素,卻讓我非常感動,原來被人需要也會有幸福感的。住院期間,Hushid一直無微不至的照料我。我感到非常溫暖,我知道,在這裡,我不再是一個人了,除了布魯托,我的旅途上開始出現Hushid和越來越多的巴基斯坦朋友。

一個人,住在一個大別墅里,三輛車和一條忠誠的叫布魯托的狗,然後是司機Hushid——這就是我西遷旅程開始階段的真實寫照。胸懷大局,堅韌又頑強。而我的青春,將投入到事業當中,奮鬥不息。

穿越「死亡公路」

至今我都難忘在卡姆拉測試設備的那段歲月。卡姆拉離伊斯蘭堡有72公里,開車3個小時才能到達。這是一條並不寬敞的公路,雙向一個車道,路上來往着各種運輸車輛,車速都很快,大家也都不按規矩開車;要想不出車禍,只能靠車技來保佑自己。它被喻為巴基斯坦的「死亡公路」,很多人因為交通事故死在這條路上,包括我的同事。

那段時間,我每天穿梭在這條「死亡公路」上,車技也是那時候被迫練出來的。一眼望去,路上橫衝直撞的都是奔馳卡車。巴基斯坦人喜歡裝飾自己的卡車,給車身做個巨大的木製包圍,還在兩側伸展出鋒利的尖刺以炫耀自己的威猛,開這種車的確神氣十足。只是,當它離你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突然超車,你會驚出一身冷汗。

人們在回憶時,總是負載了很多情緒,現在回想在那條路上的行車感覺,依然令人恐懼,可當時的我,在那條路上的心情其實是「孤單」。孤單,在常駐的七年裡,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從任何一個可以逃離的缺口流淌而出。

那時我最愛聽張學友的《情網》,於是托國內的朋友把《情網》這一首歌錄了整整一盤磁帶。在那條「死亡公路」上,《情網》記錄下路邊的田野, 卡車閃亮的尖刺、車頭迎風飛舞的黑布、刺耳的鳴笛、南亞的炎熱以及無所不在的孤獨。「而你是一張無邊無際的網,輕易就把我困在網中央,我越陷越深越迷茫,路越走越遠越漫長……」一路驚險開車到達基地,我的心情豁然開朗。在基地里見到中國專家,心裡頓時輕鬆起來。「嗨,小閆,一路開過來,不容易吧。」「還可以。」嘿嘿,我笑,「吃什麼好吃的呢,真香!"聞着菜香,我走進簡易房,啊,中國菜!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專家們用巴基斯坦食材和中國調料烹製出的菜餚,告訴自己這就算在「死亡公路」上奔波的補償吧。

測試結束後,天已向晚,我依然開着車行駛在那條讓人忐忑無奈的公路上。迎面耀眼的車燈張狂地打探前路,就像雷雨的夜晚,頻繁的閃電,晃得人眼中全是慘白的斷片。

有一次,在「死亡公路」上,我身後的一輛奔馳大卡車一直開大燈閃我;也難怪,我剛學會開車沒幾天,還是個「菜鳥」,天色又很昏暗,視線不清,所以我開得不快。大概惹得他心煩了,閃了一陣子,他突然強行超車,而此時,對面一輛卡車正逆行迎面開來,我猛打方向盤,一下就衝到路邊,好在那是一片田野,我只是衝到路邊的溝崖里。如果是萬丈深淵,後果不堪設想。而那輛囂張的奔馳大卡車可沒那麼幸運了,跟那輛逆行而來的卡車撞在一起,打橫在路中央,駕駛室被撞扁,估計司機沒命了。

公路一下就被我們搞成癱瘓的狀態。我下車站在公路邊,拿出磚頭一樣的大手機,在月色下翻看手機里的人員名錄。我的手臂被擦破了,一直在流血,但並不嚴重,只是火辣辣地疼。我用紙巾捂着傷口,一遍又一遍地翻着手機名錄,非常想給認識的人打個電話,親人也好,朋友也好,哪怕是同事。那是我在巴基斯坦第一次出車禍,也是我在巴基斯坦感到最孤獨的一刻。

「喂,是我。」最終,我只是給使館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對方問我怎麼了,聲音聽起來不對。我說:「沒事,出了點小車禍。」「受傷了嗎?」「沒有,就是想起來,拜託你個事,這段時間,麻煩你每天給我們辦事處打個電話,看我在不在,如果兩天不在,就麻煩你們報警找我,也許我不在了。呵呵。」我強笑了一下,可眼淚卻跑了出來。張學友的《情網》陪伴着我的西遷旅程,也記錄着夜幕降臨的巴基斯坦。直到現在,無數次夢回,我都能看見馬戈拉山上璀璨的星空,看見「死亡公路」上的執拗向前、無畏無懼的自己,看見撞車後的血與白色的燈。那時候,艱苦是艱苦,可也都挺過來了,拼搏出了一番天地,無愧於心。

九層之台,起於累土

出門在外,我很少給家人打電話,更不會跟他們講自己在這裡的艱苦條件,而只會說一些有趣的見聞給他們聽。其實不單是我這麼做,我們外貿人,常年在外的同行大都是這樣報喜不報憂的。風險、孤獨時常與我們相伴,而這一切又完全是自覺自愿的選擇。這讓我想起電視劇《潛伏》,我特別深刻地理解余則成這個人物,以及他處在艱苦歲月中所做的一切。

我在巴基斯坦工作,剛開始的工資是一個月二百美元,然而風險無處不在。我完全可以只擔任一個駐外聯絡員的角色,每天接接電話,發發傳真,每周再匯總一下信息,其他時間就過着如同養老般閒靜舒適的生活,獨坐別墅的落地窗前,悠然地品品咖啡紅酒。然而我為什麼要選擇過這樣朝八晚十的生活?難道真像余則成說得那樣找「刺激」?在巴基斯坦的歲月里,我經歷過多次車禍、爆炸,搶劫,是什麼力量支撐我不分晝夜地工作、奔波甚至上前線陣地去測試,難道只為了每個月的二百美元嗎?

今天想來,我想我就像《潛伏》中的余則成一樣,為自己、公司、行業做出成績的我,那時候是一種混沌的狀態,是一種朦朧的自覺心在驅使着我繼續向前。我無法解釋「拋家棄子」、在風險與勞累中拚命工作是為了什麼。十幾年後,當看到《潛伏》中的余則成,我似乎找到同感。他當時還不是共產黨員,卻自己設計各種目標,沒人可商量,他孤身一人周旋於眾人之間,保護自己又出色完成任務。今天看來,我想至少我和他的業務水平和敬業心態是一樣的。

在巴基斯坦做市場,我從來不是東一榔頭西一棒的風格,從最開始,我內心就有一個藍圖。巴基斯坦市場環境高度開放,全世界的貿易商都能夠供貨,因此競爭非常激烈。我在做每單生意前都認真策劃與布局。

對我來說,做生意,如果對方有購買需求的時候才開始工作,那就晚了。很多時候,客戶對自己的需求並不明確,因此我們的市場工作,就是要建立起能夠與客戶各方面充分溝通交流的渠道,幫他們梳理相關問題,並提出引導性意見;要站在對方的角度上想,去評估,和他們一起面對在項目立項和批覆過程中產生的問題。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一般要3-5年的培育期。所以要做好這個市場,需要花大力氣逐步培育很多客戶,了解並掌握他們的需求以及未來發展規劃,並提出建設性意見。這種深耕細作、廣種薄收的方法,雖然對於我們做市場開發前期的人員來說非常辛苦,但到後期就可以保證每年都有簽約;而且後續的品牌影響力的建立能讓市場工作順利展開。每年幾億美元的合同簽訂不是靠幾個月喝茶送禮、高談闊論能做到的。

我耕耘巴基斯坦市場近20年,跟巴基斯坦海陸空各個軍種關係都非常密切,每個領域都有我交往多年的好朋友,走到哪裡,都暢通無阻。「Mr.Lijin」一詞被叫得別具風味,它好像已不再是客戶對我的一個稱呼,更像是一個時髦理念的代言詞,一種誠信度的代言詞。跟中方打交道的巴基斯坦軍政人士,在會談中,總會提到「Mr.Lijin」。

巴基斯坦的很多軍官和政經人士都是我在剛開始常駐生涯的時候結下的「革命友情」。那時,我們都還年輕,級別都不高,但大家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真誠相待。每次我回國之前,朋友們都為我送行。而我回到巴基斯坦,他們又會為我接風洗塵。我在這20年,不知在當地朋友們的迎來送往中度過了多少歡樂時光。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身邊的這些朋友也紛紛升職,我們的友誼也越來越深厚,始終如一。

記得2008年,新當選的扎爾達里總統組建新政府後,由於巴基斯坦軍方跟這個新政府沒有順暢的溝通渠道,軍方的朋友們感到無所適從。時年7月,我因為某大項目,會見了巴基斯坦軍隊和政府的各級相關要員。時任巴空軍參謀長Tanvir上將與我多年好友,他跟我抱怨,說跟新政府不知該如何溝通。他建議我去見見吉拉尼總理,跟總理說說軍方對新政府的態度,希望加強有效溝通。第二天,我就去見吉拉尼總理了。坐在總理辦公室里,我們寒暄了幾句,我便直入談話主題。我說:「目前,新政府和軍隊缺乏信任,需要加強溝通。軍方的朋友們跟我說,他們不知道新政府在想什麼,希望能領會新政府的執政方向及各項政策的真實意圖。空軍參謀長 Tanvir上將跟我抱怨,新政府建立後,他要求見總理您一面,可是,等了兩個月才見到您;不僅如此,見面後,大家只談了10分鐘,而所談內容,都是與軍方訴求不相關的內容。」吉拉尼總理說,「是這麼回事,那天我正好要見另一個代表團,主要新政府剛開始運作,事務太繁忙。這樣,MR LiJin,明天你和Tanvir上將一起來見我吧。」第二天,我真的邀請 Tanvir上將與總理在總理辦公室會面,但是不巧,當天總理事務又異常繁忙,兩個人還是沒說上兩句話。回去之後,Tanvir上將非常不滿。我只好再次登門拜訪吉拉尼總理,這是我一周內第三次見他。我對總理說,「空軍的將領,您一定要見一下,軍隊的將領不可忽視,他們是保衛國家,維護政權穩定的有利保證。您要取得他們的信任與支持」。吉拉尼總理在隨後的一周內,正式會見了Tanvir上將,並邀請當地媒體大規模報道此次會談,以表明新政府和軍方合作順暢;同時,總理辦公室增設與巴基斯坦各軍兵種一把手的熱線。

但是,在成績面前,有人說,我是被政治所利用了。他們認為,我跟巴基斯坦那麼多大人物交往,就是被人在政冶利用。聽到這種聲音,我只能一笑了之。這些言論,和當今西方媒體質疑一帶一路有異曲同工之妙。對於這些雜音,習主席在2018年的新年賀詞中的回答很清晰「九層之台,起於累土。要把這個藍圖變為現實,必須不馳於空想、不騖於虛聲,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幹好工作」。

《潛伏》中的余則成,他在結尾,終於正式成為了中國共產黨黨員,這雖是一個名義上的肯定,但他舒心地微笑,他平靜地說:「我會奮鬥終生的。」無論未來的路是什麼,我們只要不忘初心,方能得始終。

比山高比海深的情誼

在巴基斯坦的每一天,我時刻感受着中巴兩國人民之間的傳統友誼,這種友誼是那麼深厚,又是那麼單純質樸,純粹得讓人聯想到冬日暖陽。巴基斯坦朋友最愛說的一句話:「中巴友誼經受了歷史檢驗,比喜馬拉雅山高,比阿拉伯海深,比蜜甜。」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大地震發生後,巴基斯坦時任總統穆沙拉夫和時任總理吉拉尼都親臨中國駐巴大使館,向中國人民表示親切慰問。這個將「中國是巴基斯坦的堅定盟友」寫在小學課本上的國家,這一次傾盡所有,真誠地幫助中國。5月16日早晨,兩架C一130運輸機從巴基斯坦拉瓦爾品第空軍基地升空,滿載價值約90萬美元的救災物資飛赴中國。細心的中國人會發現,巴基斯坦捐助中國的帳篷數量先後總共達到22260頂。為什麼會有如此精確的捐贈數據?那是因為巴基斯坦政府在中國人民遇到災難的時刻,傾其所有,動用了國家戰略儲備的所有帳篷!「儘管我們還不富裕,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這是在他們在向中國提供援助時,附帶的一句話。

5月20日,巴基斯坦政府宣布向四川地震灾区追加一万顶帐篷的救灾物资。而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是熟悉的老朋友,巴基斯坦时任参联会主席爱山将军打给我的。在电话中,他简短地慰问了中国人民,同时,他焦急地提出,由于能力有限,追加的一万顶帐篷无力及时运达中国。“交给我来办!”我坚定地说道。“感谢巴基斯坦政府和人民对中国的支持!”挂上电话,我即刻联络各方,让公司成立了特别工作队派往巴基斯坦协助巴方做好发运工作,并协助外交部和巴方有关机构,包租飞机紧急运送帐篷,并承担300万人民币的运输费用。这批救援物资于5月22日顺利运抵成都。

5月23日上午,巴基斯坦捐贈我國四川災區救援物資的交接儀式正式在外交部舉行,時任外交部副部長長王毅、巴基斯坦大使臨時代辦以及我和其它領導一起出席了交接儀式。

中國有句古話:患難見真情。巴基斯坦的朋友在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我們最及時的幫助,這些援助對他們而言就是傾其所有,這是無比深刻的情誼。

2009 年11 月,我受巴基斯坦高層的私人邀請到巴北部山區明哥拉市進行訪問。這裡是美麗的斯瓦特河谷地區,玄奘法師曾經過這裡南下求法;這裡也是巴基斯坦陸軍清剿巴基斯坦塔利班的戰區;這裡還是那個聞名世界的,因為去上學而被巴基斯坦塔利班射殺的女學生馬拉拉生活的地方。

在對塔利班的清剿行動中,斯瓦特地區的175所學校和8000座民房悉數被毀。儘管那時候整個地區剛剛結束戰鬥,滿眼的斷壁殘垣,百姓們也流離失所,但噹噹地百姓知道中國代表團來的時候,他們依然連夜趕製中巴國旗,製作了毛澤東主席的巨幅畫像,所到之處「中巴友誼萬歲」、「我愛你中國」等標語隨處可見,並譜寫了一首《中巴友誼之歌》。

我踏着被毀壞的道路,艱難前行到被炸毀大門的學校,周圍是當地孩子們明媚乾淨的笑臉,和他們手上揮舞的中國國旗;我坐在他們中間,面對着巨大的毛主席照片,耳邊是他們清澈嘹亮的歌聲;我抬頭望見學校房頂上,負責安全保衛的軍人沉默黝黑的身影,還有教室牆壁上清晰可見的彈孔;對於這些孩子們而言,他們甚至沒有搞清楚中國國旗上到底有幾顆星,「中國」(China)和「瓷器」(china)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要立那張毛澤東主席大照片,但中巴友誼的種子已經被他們的父輩深深埋藏在幼小的心靈中。我最珍愛的一件禮物就是軍方轉交給我的,一副用羊毛編織的中國國旗,國旗依然繃在一個小小的架子上,沒有完工,因為時間太緊,四個年輕的女孩子熬了一夜也無法編完。

那次訪問,我現場決定提供20萬美元物資緊急援助,用於斯瓦特地區部分學校設施的緊急恢復;之後我還設立了斯瓦特地區戰後重建教育基金,首期投入50萬美元作為啟動資金,用於戰後教育設施的恢復,資助該地區的優秀青年赴華留學,重建圖書館等。

如果沒有這11年的海外西遷經歷,我很難體會到當地人民對真正幫助過他們的中國人所懷有的深厚感情;所以,和西方媒體裡應外合,在網上質疑叫囂中國海外援助的動機和意義的人啊,請你們閉嘴吧!這些質疑除了顯示你們的孤陋寡聞和井底之蛙的見識,就是反映了你們陰暗骯髒的嘴臉。呱噪之聲是無法和我們在海外幫助缺水的村子鑿出一口口水井,幫助打通一條條村莊通往外界的道路,幫助修建一間間明亮的校舍,幫助治癒一個個病人所收穫的快樂相比的;我們收穫到那些發自心底的感謝和微笑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大學,是有精神的,「胸懷大局、無私奉獻、弘揚傳統、艱苦創業」正是一代代交大人前仆後繼用智慧築造的豐碑。西遷精神,是實現中國夢的強大驅動力,是無數交大人為中國建設貢獻力量的體現。而這十六字,潛移默化的影響我數年,已經鐫刻在我的心靈,融為靈魂的一部分。從我走出交大校門開始,到今天我依然滿懷激情奔跑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三十多年來,我的西遷之旅從未停止,而且還將繼續前行,為「一帶一路」建設、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實現貢獻自己的力量。今天,我能夠無怨無悔的回首往事,面對我的母校,說一句,「我從來沒有辜負過交大的西遷精神」。[4]

相關資料

相關視頻

中國絲路集團董事長閆立金:將把中歐快車始發站設在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