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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照奎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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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照奎,太極拳師。

回憶錄

1962年我出生在北京市宣武區。母親祖籍山東。在我2歲時,父母離異,我被判給了母親。4歲時我便被送到了山東農村的姥姥家。每個月父親會給我寄過來一定生活費。那時,家家生活都比較艱苦,姥姥家靠種地維持生計,由於營養嚴重缺乏,我得了氣管炎,軟骨病,大脖子病(就是現在所說的甲亢)。為了治療大脖子病,每天需要往腫起的脖子上打針,幾個大人用力按住我,疼得我不停地叫嚷,一年多後才治好。當氣管炎發作時,我便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天冷天熱換季時,更是悶得難受。那時只要是蹲下去再起來,我就要張大嘴巴,深深地呼吸才能喘過氣來,因喘不過氣,皮帶曾經斷過三根。軟骨病更是嚴重,拔河時,只要是稍一用力,胳膊便吊踝,不能動彈。每次倒立,由於我的雙臂沒有力氣,總是頭撞到地上。身體非常虛弱。由於缺乏營養,我的身體很是虛弱。

7歲該上學時,我回到了北京,被送到了宣武區羊肉胡同25號的門口。我獨自走了進去,當時父親正在教拳,見到我很是高興。奶奶一把將我摟入懷中,眼淚掉了下來。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到奶奶和父親。自此我便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我們3個人相依為命。半年後父親開始教我練拳,開始了我的習拳生涯。我的身體逐漸強壯起來。10 歲時(1972年),奶奶得了尿毒症不幸離開了我們,我在奶奶的遺體旁整整守了三天三夜。家中只剩我和父親相依為命了。為了維持生計,父親經常要到各地去教拳。1972年伯伯陳茂森來到北京邀請父親回陳家溝教拳。於是1973年,父親第一次回到了陳家溝,由於我要上學,便把我託付給鄰居照顧。家中只留下我一個人,我要自己照顧自己。所以便形成了較強的生活自理能力。

在我的記憶中,父親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文學程度好,口才也好。平時只要父親空閒時,就會給全院的大人小孩兒講《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等名著。那時人們的精神生活十分匱乏,每天都盼望着我父親說書,講故事。每當講到精彩處,全都瞪圓了眼睛,大氣兒不敢喘。誰要是咳嗽一聲,大家都用眼睛瞪他。聽父親講故事是最大的享受了。可後來派出所的警察來了,說父親宣傳迷信,沒辦法故事只好中斷了。

1974年,父親帶着我再次回到了陳家溝。當時和父親學拳的有:陳小旺、陳正雷、朱天才、王西安、陳德旺、陳素英、陳桂珍、陳春愛等。後又隨父到了鄭州,學拳的有:張志俊、張麒麟、張茂臻、馬虹等。先後住過張志俊,海玉清,還有張茂臻家。光搬家就搬了四五次。1975年我和父親又到了焦作傳拳。1976年我們到了上海,見到了顧留馨。當時學拳的有:萬文德、杜文才、張才根等。1974年至1977年我們曾先後去過陳家溝、石家莊、上海、鄭州、開封、焦作。曾在楊露禪學拳處的旁邊住過,在陳立州家、陳正雷家也住過。當年大隊部指派陳立州的父親專門給我們做飯。那時,冬天室內比室外還要寒冷,晚上睡覺時都要穿着衣服鑽進被窩,待被窩暖熱了才敢脫衣服。當時農村條件就是這樣艱苦。為了維持生活,拉煤、出窯磚、拉糞,什麼活我都干過。我們父子倆相依為命,闖蕩江湖,四海為家。1977年我便開始獨立闖蕩,主要是在溫縣,父親則是各地傳拳。

從1974年到1981年,整整七年總是奔波於北京河南之間。至到1981年,當時父親在焦作,我在北京。5月5日,我接到電報,說父親病危。於是我連夜趕往焦作人民醫院。一進病房,看見父親躺在病床上,身體很是虛弱。父親看到我後一直流淚,已經說不出話來。我含着眼淚緊緊握着父親的手,不忍放開。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相依為命的親人,父親這一走,就只有我孤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該怎麼生活?父親臨終前,用飽含淚水眼神望着我,那一幕我永遠定格在內心深處,我知道父親放心不下我,我的心在流血。父親呀,你就這樣走了!就這樣離開我了!

我家世世代代以練武、教拳為生。回憶父親,自然離不開習武、傳拳。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開始了習武的生涯。剛開始的時候,父親除教我家傳的基本功以外,還要求我每天練五遍拳。父親教拳以嚴格著稱,他看我練拳時,不僅要求我招式準確,還要求動作到位,架子要低。每天規定的遍數,一遍也不能少。有件事我一直記憶猶新:一天父親教的動作沒記牢。回家練拳時,父親要檢查,於是我格外緊張,竟然把這個動作給忘了。嚇得我都不敢動,愣在那裡。父親非常生氣,嚴厲的訓斥了我,並且當着全體師兄弟們的面兒,要求我重新練。從那以後,只要是父親講課,我趕忙坐在床上聽着(因家裡只有15米,師兄弟多,所以每次我都是在床上坐着看),比劃着。生怕父親再次訓斥我。特別是在練了一天,別人走後,父親總是滿臉嚴肅,不顧一天的勞累,重新給我捏架子,一個動作捏下來,累得我腿直抖,腦門上的汗馬上流下來了。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大叫一聲「哎呀,受不了了!」隨即站了起來或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種做法,父親不知給我捏了多少次。一次,父親讓我擺一個動作,我擺好後,父親讓我堅持一會。可是沒想到父親到外屋抽煙,居然把我忘記了。不知過了多久,父親才想起我,等他進屋時,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累得不能動彈。


參考鏈接

陳瑜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