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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再聚首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風中再聚首》中國當代作家李錫文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風中再聚首

已是3月下旬了,天氣還有些涼爽。我多帶了一件外套,上午10點多鐘趕到了崑崙飯店。我要在這兒等待一位從澳大利亞歸來的老友。

當一輛出租車停下來,我一眼就看見了,打開車門的正是我盼着會面的小何。「小何」、「錫文」,我們無比喜悅,彼此拍打着對方的肩膀,呼喚着。一晃就是7年啊!我們挽着手,走進了飯店的大廳。

小何還是那麼精神,那麼有朝氣,只是稍微瘦了一些,也黑了一點。看到他竟然有了不少白髮,我不禁問道:「你也有白髮了?」

他沖我淡然一笑,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唉,我這還是染過的,要不全白了。你不知道,前年我得了一場重病,差點見不着你們了!吃藥、化療,弄得不成樣子。」

我聽後大驚:「怎麼會……這樣?現在怎麼樣了?」這消息太突然了,我一時緩不過神來。

「得了這病我沒告訴你。我已經休養了一年半的時間,好多了,你看已經基本恢復正常。澳洲的醫生說有兩年過來,就問題不大了!只是平時飲食起居要多加注意,不能過累。」

小我兩歲的小何是個寬厚、豁達之人,患上此病,依然那麼自信、那麼樂觀。不過,從他的眉宇間,我似乎也看出了他曾經遭受的病痛折磨。

我絕沒想到,跟小何多年之後見面的第一個話題竟然是「病」。

外面足有七、八級的風,一直這麼刮着。北方地區,一到春天常颳大風,風乾物燥,沙塵瀰漫,掩住了北京優美的市容。這麼大的風無疑是今年入春以來的頭一回。

我和小何從崑崙飯店往外走。陽光下,小何的臉有些蒼白,身上的外套被大風捲來捲去,那高高的身軀似乎有些單薄了。我突然感到,眼前這個曾經十分健壯而能幹的小伙子,是那麼地需要和風細雨的光顧,需要溫暖的撫慰。

在一家不大的飯館,我們簡單吃了點飯。

大家邊吃邊聊,回憶起當年共同在異國他鄉闖蕩的情景,一個又一個美好生活的片段浮現在眼前。他依舊那麼大聲說話,大聲笑。

小何也是那年到了澳洲。他跟我不同的是,他是按照父母的要求移民去的。本來,小何在深圳那邊有自己的生意,紅紅火火的,但父母已經移民到了澳洲,兩位老人在那邊也需要照料,作為獨生子的小何只能遵從老人之命,老婆孩子一家三口都辦了「親屬團聚移民」。

記得有一天,天色已經很晚了,小何來到我在Blackbourn的住處,約我到外面走走。我問:「去哪兒?」他以那粵味「普通話」答曰:「不管那麼多了,隨便走走了!」於是,我們開着車,朝着市中心City方向走。到了市中心,漫無目標,就在附近來回地轉圈兒。眼看着10點多了,我們終於鑽進了一家咖啡館。那天我們玩到大約12點多,才肯回家。

小何英語也是不行,但有靈氣,可以準確識別英文交通標誌。有一次,他把車開到一個地下停車場外,猶豫了一下,我也擔心進入的方向不對,他看了一下標誌,有把握地說:「沒錯!」進去一看,果然對了。

性格外向的小何容易叫人接近。我雖然不大善談,但我倆到了一起,卻格外說得來,有說不完的話。他是個耿直之人,那次我們在墨爾本鬧市區的MYER遛商場,看見一幫西服革履、幹部模樣、講國語的人,他竟大聲嘲笑道:「一看就是國內公款旅遊來的!」那群人似乎聽到有什麼不對勁,直朝我們這邊張望。這時連我都感到有點尷尬,小何卻沒有感覺似的,繼續對我說:「我們是堂堂正正自費來創業的,而國內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出國可是不用自己掏腰包啊!」用天津話說,這不是有點「犯楞」嗎?

我在澳洲是單身一族,生活有時也沒什麼規律。過年過節的,有時小何太太就吩咐他給我帶點好吃的,嘗一嘗。我出門上班或辦事時,也不時搭小何的車,方便了許多。他這個人的最大特點就是慷慨和仗義,很自然的去幫助他人,不計較什麼利益,也不講什麼客套,這在近年出國的人當中是相當難得的。或許正是小何的這種性格和人品,我們才合得來,才不分彼此。

老友相見自然分外高興,然而我的心卻始終充滿憂慮,許多想說的話也忘了。但轉而一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小何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憑着他的身體素質,憑着他的樂觀性格和毅力,也憑着澳洲先進的醫療技術,恢復健康是不成問題的。[1]

作者簡介

李錫文,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愛好文學,始終不忘探索光明,書寫良知。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