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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山尋舊跡(居仁堂主)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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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山尋舊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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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山尋舊跡》中國當代作家居仁堂主的散文。

作品欣賞

馬山尋舊跡

在馬山搬運站工作的四年,在我人生歷程中占着相當重要的位置。

一九七六年夏天,我從裁縫搬運站到馬山搬運站學開拖拉機。就工作上而言,這是上了一層。畢竟天天兩條腿與馬兒的四條腿走一樣遠的路。開拖拉機則是機械化了,無論速度還是載重都比板車要先進許多。

搬運站有三輛泰山195小四輪拖拉機。而且,發展趨勢相當好。

我的師傅鄭啟龍也是裁縫街人。他比我大一二歲,從小相識,也常在一起玩。但過往不是那麼密切。雖然馬山離裁縫不過二十五里地,但也算是外地了。

雖然是老相識,但師傅和徒弟的界線還是清楚的。我對鄭師傅執弟子禮。

每天早上起床洗涮後,我即去給拖拉機加油加水,然後用搖把搖動柴油機,再把柴油機搖響,讓柴油機怠速運轉一會兒。

吃完飯後師傅開車,我坐在葉子板上。一手扶着師傅坐位後的靠背。拖拉機突突地冒着黑煙開出搬運站的小院。到糧站裝上稻穀拉到沙市六碼頭。再從荊州或沙市帶貨回來。晚上收車後,師傅下車回宿舍,我則擦車放水加油打黃油。這一天的保養收尾一般要半小時左右方能完成。

坐在頁子板上有一周,車過裁縫店,鄭師傅說:文俊,你來開一下試試。

此時,我辦好了白紙皮的學習駕照,可以在師傅的陪同下開車。

心中頗為忐忑,猶猶豫豫地坐下,踩離合器,掛檔,慢抬離合緩加油,拖拉機開始走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讓一個鐵機器行走起來。心裡很是激動。方向盤在我手裡轉動着,拖拉機在公路上游龍戲鳳地蛇行。鄭師傅不斷地提醒我,回方向,向左回,向右打……

那幾個月,白天跟着師傅跑車,晚上讀背《機械常識》和《交通規則》。那年月考駕照不僅要會開,還必須會維修一些常見的機械故障。

當時拖拉機的質量不過關,尤其是油泵油嘴的質量更差一些。一年要更換幾個油泵芯。平時還要不斷的維修,調整點火時間。有誰能相信,工具箱裡常備一條半軸?

半年後,我一次性通過考試,取得了《實習駕駛證》,再幾個月後,拿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機動車駕駛證》。紅皮的證件,當年沒有身份證,一本駕駛證可以通行全國。住旅店等不用開證明,拿出駕照就妥。

經過一年多的學習。對195柴油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大卸八大塊,一會功夫就可以組裝得好好的。在修理柴油機方面,家在聯山的宋慰柏師傅給我的幫助很大。手把手地教我校油泵點火時間,教我組裝柴油機。

有了駕照,就算是滿師了。

獨自駕駛着拖拉機,天天從馬山到沙市,從沙市荊州到馬山或者川店,雙宗祠。拖拉機沒有駕駛室,每天頂風冒雨,冬天寒風剌骨涼,雙手戴着手套也凍得發僵。滿臉灰塵兩手油膩。有時,車出問題,比如輪胎漏氣,就要停下來自己火補輪胎,用打氣筒打氣。幾百下上上下下的打氣,把手都磨出泡來。天熱出故障還好,冬天車有故障才受罪。只好抱農家的稻草點燃,在火邊修車。

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開汽車。有駕駛室,跑得快,安全可靠。

四年,除了自己跑車外,我還帶出兩個徒弟。一個叫王國玉,一個孫定國。王國玉比我大三歲,孫定國幾乎於父親同齡了。

記得帶王國玉時,空車到屈橋裝貨。他已學習幾個月了,我讓他開車,我站在拖斗里,本應在橋頭調頭,他開上了橋,我站在拖斗里指揮他倒車,倒底手生,倒車技術不行,看看拖斗要掉到河裡,我急得大喊:踩剎車,踩剎車。越喊他越迷糊。最後拖斗和我一起掉進河裡。幸虧拖斗沒有扣過來,我從河裡游泳上來。好在柴油機沒有進到河裡。否則,那就損失大了。

一九七九年,我離馬山搬運站。那時我好年輕啊。二十三歲。轉眼六十有四了。我離開時,搬運站好運營的好好,沒有幾年搬運站就倒閉了。

牽着孫子在老街轉了轉。老鎮基本保持原來的風貌。供銷社、酒廠、食品廠、衛生院的老房子都在。只是蒼老了許多。馬山中學依然大門朝着街道。

馬山鎮缺少人氣,商業氛圍不濃。難怪的,馬山算是荊州的大西北了。再往西幾里路就是草埠湖,那裡已不是荊州的地界。

我站在搬運站的舊址上。昔日的紅色機瓦房已變成了三層樓房。下面是商鋪,當年開車出入的後門已封閉。我站在後門處,讓孩子給我照像留念。這裡留下我最好的青春年華。那時候很快樂。因為年青。

一直忘不掉,在馬山搬運站的幾年時光,忘不掉每餐一個紅燒團魚的日子。

[1]

作者簡介

劉文俊。一九五六年生人,文學愛好者。廣東省作家協會會員。南陽市作家協會會員。珠海作協會員。

參考資料

  1. [中國作家網 (chinawriter.com.cn)中國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