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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離得開水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魚兒離得開水》中國當代作家吳聯平的散文。

作品欣賞

魚兒離得開水

「我本來是一缸死水,是你這條魚的進入,讓我重新有了活力。魚是活在水的心裡的,你就是那條在我心裡游來游去的魚。你走了,就是將我的心掏空了。你見過沒有魚的魚缸嗎?沒有魚的魚缸,即使有水也是一片死寂,只有魚才是水的心臟才是水的靈魂。」趙小川一口氣說完他那番魚水理論,終於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兩眼虔誠地望着史玉芳,希望史玉芳能回心轉意,重新做他魚缸里那條活蹦亂跳、游來游去的魚。

聽完趙小川的一番魚水理論,史玉芳兩眼不禁一片潮濕。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一把將趙小川緊緊抱住,泣不成聲地說:「小川,你放心,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願意永久做你魚缸里那條魚,魚和水一輩子都不分離……」

趙小川也雙手將史玉芳緊緊摟住,用滾燙的唇吻着史玉芳的櫻桃小嘴。他的淚水和着玉芳的淚水在一起相互交織着相互纏綿着。趙小川邊吻邊喃喃自語:「謝謝你,玉芳!謝謝你這條可愛的魚又失而復得,我愛你,魚!」

這對相愛的魚和水經過數番波折,終於如願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回想起自己和趙小川的戀愛史,史玉芳既感甜蜜又心有餘悸,她慶幸自己險些錯過了和趙小川的一段美好姻緣。

史玉芳和趙小川的愛情之花,差點在含苞待放時就枯萎了,這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她母親江華姍的影響。

母親江華姍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自幼失去了父親。不負重望的是,江華姍自小到大都如一株野菊花以堅強的毅力成長着,大學時遇到了史玉芳的父親史倫柱。史倫柱出生在一個高級幹部家庭,但他和江華姍沒有讓地位的懸殊阻擋他們愛情的腳步,毅然而決然地極早成了圍城中人。

大學畢業後,史倫柱就通過父母的關係網,很容易成為了縣城機關一名幹部,後來仕途一直青雲直上,沒幾年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一名局級領導幹部。而江華姍由於出身卑微,一直不為史家父母所看好,他們只給她在一個科級單位安排了一個打字員的職務。令江華姍想不通的是,同是一所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而且自己的畢業成績比史倫柱好多了,為什麼最後的結局竟有這麼大的差別呢?後來她才知道,這是她的出身在作祟。但為了能和心上人相處在一起,她很心寬地沒有計較工作職位問題,打字員就打字員吧。

可令江華姍不堪忍受的是,她和史倫柱結婚後卻受盡了公婆的凌辱,完全沒有把她當史家的媳婦看待,而是把她當作一個從鄉下請來的保姆在使喚。自從江華姍進了史家大門,史家父母就主動辭退了原來請的保姆,家裡什麼事都要江華姍一個人干。做家務對江華姍來說不在話下,因為從小就操成了一把做家務的好手,而公婆對江華姍非打即罵的軍閥作風和侮辱性的言辭,實則讓她忍無可忍。她真想一死了之,但看在女兒玉芳和對丈夫愛情的分上,她幾次走在自殺的崖邊又情不自禁地折了回來。可就在史玉芳進入大學那年,因為丈夫史倫柱在外花巨資買了一套別墅包養起了「二奶」,江華姍認為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就將家中一瓶毒藥徑直灌了下去。雖然經過縣醫院醫生的竭力搶救,還是沒能挽回她的生命。

在江華姍臨終前,她拉着史玉芳的手痛心疾首地說:「玉芳,媽就要丟下你走了。你不要怪媽狠心,媽真的沒有辦法再活下去。你也大了,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將來找老公一定不要找比自己強的,再不要步媽的後塵。女人需要愛情,但更需要的是尊重,你千萬要記住媽的話!媽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再沒有什麼別的值得媽牽掛的東西……」說完,江華姍的手耷拉着垂了下來,就再也沒有醒來。

史玉芳撲在母親的屍體上慟哭不已,她真想一頭撞牆隨母親而去,但她想到母親臨終前的囑託,她決定要像母親一樣,做一個堅強而獨立的女人。

史玉芳大學畢業那年,她的父親史倫柱因為貪污受賄和包養「二奶」最終落馬成了階下囚。無奈之下,她只好只身前往深圳自謀生路,去一家公司應聘。在那裡,她有幸認識了趙小川。

趙小川年輕帥氣,身材偉岸,高挑的鼻樑上經常架着一副深度眼鏡,一看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典範。而趙小川卻是史玉芳應聘公司的老總。在史玉芳應聘那天,他就被史玉芳的才氣和美麗深深吸引住了,他不但錄用了史玉芳,還安排史玉芳擔任一個重要部門的負責人。

經過史玉芳兩年不懈努力,她很受趙總的賞識,不斷得到提拔,兩個人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越走越近了。

在趙總生日那天,史玉芳特地到市場上買了一個美麗的金魚缸送給了他。魚缸里還有一條很可愛活蹦亂跳的小金魚,在魚缸里游得非常暢快。趙總得到史玉芳這份特殊的生日禮物,真是愛不釋手,他預感這條金魚將會給他枯燥乾癟的生活帶來無限生機。他當時就決定將金魚缸放在公司辦公室里,好讓這條魚能隨時陪伴在他左右。

史玉芳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趙總,她也明白趙總對她也傾注了感情。但她一想到母親一生的悲劇和母親臨終前對她的一再終告,她又不得不望而卻步。趙總是個大老闆,而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妹,地位的懸殊和父母當年何等相似,如果自己不壓抑感情和趙總產生愛情,那百分之百將會踏上父母的老路。史玉芳不禁憂心忡忡,經常在美麗的外表下掩飾不住沉重的憂鬱。

趙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經常問史玉芳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史玉芳不是閃爍其辭,就是避而不答。

那天中午,史玉芳正在金魚缸前用飼料餵金魚。趙總悄然走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史玉芳想把手從趙總的手中掙脫出來,但趙總卻抓得更緊了。

「你怎麼看待我,還有你自己?」史玉芳不禁脫口而出,試探性地向趙總問道。

趙總被史玉芳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弄得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她,又迅速看了看魚缸,紅着臉說:「你和我就像這魚缸里的水和魚。」

「那誰是水誰又是魚呢?」史玉芳窮追不捨,單刀直入地問道。

「當然我是水,你是魚囉!」趙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史玉芳的臉上不禁掠過一層寒霜,眉頭緊皺起來,無不沉悶地問:「為什麼非得我是魚呢?」

「那還用問?當然我是水,你是這水裡游來游去的魚。」趙總根本沒有注意到史玉芳臉上情緒上的快速變化,仍是以老以實地說。

那一刻,史玉芳的心低沉到了極點,她像受到了莫大屈辱一般,迅速掙脫趙總的手含淚奪門而去。她一邊小跑,一邊暗自思忖道:「你是水,我是魚,不就是魚離不開水嗎?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和當年的父親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倒要看看我離開你這缸水後還能不能活,哼!」

趙總被史玉芳的奪門而逃嚇得懵了好一陣,等他回過神來去追史玉芳時,史玉芳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史玉芳這條魚在身邊,趙總像丟掉魂魄一樣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他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和霸氣,也沒有了往日的愉悅和歡樂,整日望着金魚缸出神,一看就是一個多鐘頭,總幻想着史玉芳會自己找路游回來。

而令趙總意想不到的是,第四天仍沒有史玉芳任何消息,他有了一種望眼欲穿的感覺。

第五天,史玉芳卻看見市報上登出了一條非常奇怪的尋人啟事:一缸可憐的水在苦苦尋找一條魚的愛情,我最愛的那條魚你在哪裡?你快游到我的身邊來吧,我用一生一世來等你!——永遠愛你的那缸水。

第六天,史玉芳看完尋人啟事,禁不住嗤嗤冷笑了幾聲。「這不是樊籠在尋找金絲雀嗎?」她憤然而起。

第七天,史玉芳不再理睬趙小川那一套水尋魚的鬼把戲,她索性乘坐飛機到海南一家公司謀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職位。

三年後,在海南一次商貿會上,趙小川意外地見到了史玉芳。

趙小川一把拉起史玉芳的手,一臉的驚詫和興奮,他迫不及待地問:「玉芳,你過得還好嗎?」

史玉芳掙脫趙小川的手,兩手一攤,很自豪而不屑地說:「怎麼?你以為我這條魚離開了你這缸水的滋潤就會死掉?告訴你,我這條魚活得很鮮活!看見我這樣,是不是很是失望?」

趙小川根本不被史玉芳帶火藥味的話語激怒,相反,他全然不顧四周圍觀的人群大聲喊道:「你是鮮活了,可我卻要死掉了!」

史玉芳聽了趙小川的叫喊,無不蔑視地說:「我只聽說過魚離開水會死掉,從沒有聽說水離開魚也會死掉的!你少在這胡謅了。」說完,正欲車身離去,卻被趙小川一把拉進懷裡。

趙小川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史玉芳,飽含熱淚的說:「魚離開一缸水,還可以到大海去暢遊,但一缸水離開了一條魚,心就被掏空了。掏空的心只有一個軀殼,這和死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史玉芳愣住了,心漸漸平穩下來,眼裡也漸漸生出了渴盼已久的相思淚水…… [1]

作者簡介

吳聯平,筆名巴山異人、喳西泰,男,1970年12月出生,中共黨員,湖北省巴東縣人,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