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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小說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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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小說中的自己》中國當代作家張浩德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魯迅小說中的自己

魯迅說過;『『作品大底是作者借別人以敘自己,或是以自己推測別人的西。』』(《魯迅論文學》56頁)在魯迅小說中也寫了不少他自己的事。

大家熟悉的《故鄉》,就是魯迅根據自己1919年冬,回故鄉接母親去北京的事寫成的,小說雖經過藝術加工,但小說中的「我」基本上就是魯迅自己。魯迅的母親待人寬厚,見人有急難,從來不惜自損以濟人,這在小說《故鄉》里,也得到體現。小說中閏土與「我」的友誼,就是魯迅和家裡的短工張福慶的兒子章運水少年時代交往的實錄。

魯迅的母親姓魯,家住在紹興鄉下的安橋頭,魯迅少年時母親常帶他到外祖母家去,左鄰右舍的小朋友們,都邀請魯迅到五里外的包殿去看社戲。有一次看到半夜才回來,魯迅母親放心不下,以致半夜沒有睡覺,二十年後,魯迅把這一段生活,作為《社戲》的情節,寫到文章里。

魯迅本來還有個四弟叫椿壽,六歲時死了,原來葬在紹興南門外龜山,1919年魯迅舉家北上,魯迅遵照母命,把小兄弟的棺材遷葬到租父和父親墳墓附近,後來魯迅把這件事寫進了小說《在酒樓上》,作者借呂緯甫的口作了敘述。不過魯迅小兄弟死時六歲,小說里寫成三歲。遷葬時寫成了土工。據周遐壽回憶,文章里寫的和椿壽的葬事幾乎一樣

《傷逝》寫的是涓生和子君的戀愛悲劇,小說發表後,當時有人說,這是魯迅根據他和許廣平的戀愛寫成的,魯迅對此予以否定。但小說里確實融進了魯迅的一些感受,《傷逝》里,涓生被局裡解僱,涓生和子君生活沒有着落,涓生痛苦地說;『『人必生活着,愛才有所附麗』』。《傷逝》寫於1925年,就在小說寫成的前兩年,1923年,魯迅和周作人夫婦吵翻了臉,魯迅被迫搬出了八道灣,借了800塊銀元,買了阜成門西三條的寓所,可以說是債台高築,經濟拮据,就在魯迅寫《傷逝》的前連個月,因支持『『女師大風潮』』,被段祺瑞政府免去了教育部僉事的職務,這時魯迅的生活來源幾乎要斷絕,所以《傷逝》里涓生這句話,明顯地溶進了魯迅自己的遭遇和感受。

小說《獨孤者》里有個魏連殳,出生封建家庭,幼年喪了父母,由繼祖母撫養,後來出洋留學,接受了新思想,被人認為『『異類』』和『『吃洋教的』』『『新黨』』,繼祖母死了,族長、進房、親丁,閒人們聚集一堂,『『排成陣勢,互相策應』』,要魏連殳『『大殮』』時一切照舊的習俗進行,魏連殳答應『『都可以的』』。當『『大殮』』結束,魏連殳『『忽然,他流一滴淚,接着失聲,立刻又變成了長嚎,像一匹受傷的狼,當深夜在曠野中嚎叫,慘傷里夾着憤怒和悲哀。』』魏連殳寫的是誰呢?

魯迅愛世時胡風曾問過他,魯迅書;『『其實,那是寫的我自己。』』(《新文學史料》93年一期《回憶魯迅》)

1917年春末夏初,魯迅和周作人一同住在紹興會管的書屋裡,一天周作人忽發高燒,那時候北京正在流行猩紅熱病,上年教育部一位同事得此病致死。這使魯迅非常擔憂,急忙請德國醫生悌普爾來診,才知道是出疹子。第二天他到教育部,很高興地對好友許壽裳講述了這件事。並說;『『起孟(周作人)原來這麼大了,竟沒有出過疹子』』。小說《兄弟》寫的就是這件事。小說里張沛軍為兄弟患病,四處尋醫憂慮奔走的情形,就是魯迅自身經歷的事,當時魯迅和周作人關係很好,小說里讚嘆;『『真是少有的,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個人。

《鑄劍》里有個少年眉間尺,他要找國王替父報仇,路上遇見一個黑色人宴之敖者,宴之敖者是誰呢?實際是魯迅自況。魯迅曾筆名『『宴之敖』』,這筆名是什麼意思呢?前文已說,1923年8月,周作人聽信日本妻子雨太信子的話,和魯迅鬧起來,魯迅被迫搬出八道灣。魯迅為此非常悲憤,就用了這個筆名。『『宴』』《說文》解釋;寶蓋頭,代表房屋,即『『家』』的意思;中間是『『日』』,下面是『『女』』,所以『『宴』』就是家裡有個日本女人,『『敖』《說文》解釋為出遊,從出從放。所以『『宴之敖』』就是『『我被家裡日本女人逐出來』』的意思。黑色人替眉間尺報仇,斬殺了國王,這篇小說蘊含了魯迅的復仇心理。

《野草》里有個小短劇《過客》,這位過客約三四十歲,狀態困頓倔強,眼光陰沉,黑須,亂髮,黑色短衣褲皆破碎,赤足,着破鞋,脅下掛着口袋,支着等身的竹杖,也不知往哪裡去,黃昏中向野地里,踉蹌着,執着堅定地,不知迴轉地走去。這個過客也是魯迅;是魯迅偉大個性的再現。在《過客》寫後不多久,魯迅說;『『我自己是什麼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所以我不妨大步地走去,向着我以為可以走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淵,荊棘,峽谷,火坑,都由我負責。』』(《華蓋集·北京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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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張浩德,寧夏石嘴山市平羅縣人。寧夏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