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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入海:波瀾壯闊的自然偉力(董寶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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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入海:波瀾壯闊的自然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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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入海:波瀾壯闊的自然偉力》中國當代作家董寶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黃河入海:波瀾壯闊的自然偉力

前幾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領略了壺口瀑布的雄奇與壯觀,那從天而來的河水,慢慢匯聚到壺口之處,便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洶湧澎湃,浩浩蕩蕩。其聲,雷霆萬鈞;其勢,懷山襄陵;其形,行化如神;其色,金銀相融。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講,無一不令人叫絕,無一不令人驚嘆。我站在壺口的北側,在挨挨擠擠的人群中尋求合適的位置,觀賞,呼叫,拍照,錄像,嘖嘖稱道大自然的偉力。驚嘆洶湧澎湃的壺口瀑布是我們家鄉難以見到的壯麗景觀時,身旁的一位朋友問道:「你也住在黃河邊?」

「是的,黃河入海處。」我說。

「那我們都算是黃河人家嘍。」他說着向我微笑。

「那你是——」

「甘肅人,在黃河上游。我們那裡的水雖不洶湧,但卻清亮,沒有一點兒雜質。以後你有空,可以去我們那裡看看,我好好地招待招待你。嘗嘗咱們原生態的黃河水。」言語中表現出無比的自豪與愜意。當他得知我是濱州人時,似乎來了興致,「哦——濱州啊,我去過,也去過黃河入海口,不過沒趕上好天氣,沒能到河海交匯的地方看看,很遺憾。你應該見到過吧,說給我聽聽。」

「我還沒去過,很抱歉!」

「離這麼近還沒去過?」他瞪着驚異而有些質疑的眼睛看着我,「那不應該,這還叫家住黃河邊嗎?有空你得去看看!」像是命令,語氣很堅決。想想自己作為生活在黃河下游且離黃河入海口僅僅百餘公里行程的黃河兒女,卻沒有見過黃河入海的壯觀景象,確實說不過去,心裡不免生髮出些許遺憾,幾多惆悵。

今年「五一」假期,總算抽出點時間,與家人早早驅車趕往東營市墾利區的黃河鎮,想目睹黃河入海的波瀾壯闊,見證黃河入海的真實景象。一路上,我思緒萬千,心潮起伏。東營,在我小時候的印象里被我們稱為「東窪」,當時屬於惠民地區(今濱州市),之所以稱為「東窪」是比照我們這裡的「北窪」而言的。所謂「窪」,也就是低凹潮濕且不長莊稼的沼澤地、鹽鹼地,除了遍地蘆葦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植被。我們那裡的男人們——包括我的父親和哥哥們,每年秋收之後寒冬逼近時都要冒着隨時漲潮的危險去東窪打蘆葦,把好一點的賣掉貼補家用;有時也會去撿一點「油渣」回來當柴燒。總之,那是一片荒涼貧瘠的地方,雖說與我們的生活有着密切的關係,但卻並非人們嚮往的地方。然而,五十多年的滄海桑田,五十餘載的斗轉星移,如今的東營肯定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也一定不再是我心中的那般景象了。

到達遊客中心,發現這裡已經人滿為患,找個出入方便的停車位比較困難。下車時聽到一位遊客對他的同伴嚷嚷,應該及早乘車去終點然後換乘遊船去看黃河入海的景觀,要不遇到風高浪急的天氣或是遊客太多的情況就沒有機會了。對此,我們沒有質疑,完全按照他的建議迅速進入檢票口登上了前往終點的公交。我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便於觀覽沿途的風景。從車窗向外望去,遼闊的濕地一望無際,綠色的植物與片片水窪相互陪伴,真箇別有洞天。並行的高壓電纜線杆中間,各有一隻或兩隻不知名的鳥兒畢恭畢敬地站立其間,像一個個守護這片濕地的哨兵,更像是精心安排的迎接遊客的禮賓。遠處一群群的鳥兒自由飛翔,忽東忽西,忽上忽下,更像是在精心組織的匯報演出。一位熟悉這裡的遊客告訴我們,這裡的鳥類由1992年建區時的187種,增加到現在的371種,其中,國家一級保護鳥類25種,保護區每年有600餘萬隻鳥類在這裡繁殖、越冬和遷徙。2022年還出現過「鳥島」的壯麗奇觀,從空中看起來,像一片雨後剛出的苔蘚,更像海里的一座小島。突然,小島像一片黑雲升起,成千上萬隻鳥兒出現在鏡頭裡,上下翻飛。這一壯麗的奇景央視曾做過專門報道。有人下車沿着棧道走向了鳥島的腹地,我們沒有下車,因為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又經幾個景區之後,我們終於來到十大齊魯文化新地標之一的遠望樓,迅速買票後便匆匆登上了前往河海交匯處的觀光船。

倚窗而坐,隨船前行,遼闊而澎湃的黃河便匍匐在我們腳下。滾滾東逝的河水、翻卷騰躍的浪花、洶湧急湍的河床、響徹雲霄的水聲,像一支雄偉而瑰麗的交響樂激盪着每一個人的心田。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暢遊黃河,我便被這樣一種大自然的偉力吸引了。滔滔黃河,從天而來,攜帶着萬里黃沙,將神奇瑰麗的自然之光、天地山川的靈秀之氣特別是億萬黃河兒女的家國情懷帶到這裡,形成無與倫比的浩瀚氣勢,奔流到海,與世界同行。黃河,這一條千百年來奔騰不息的母親河,用她甘甜的乳汁餵養着這個偉大的民族,用她的思想和情懷哺育着華夏兒女的精神風骨,她是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力量源泉,也是華夏子孫奮力拚搏的源動力和內驅力。臨近黃河入海處,河床寬展至千餘米,就像母親寬展的胸懷迎接着來自四面八方兒女的虔誠膜拜。遠遠望去,水天相接,藍黃分明,中間夾縫裡青青的綠植正在天地的護佑下茁壯成長

鄰近的艘艘遊船,像一支支脫韁奔馳在遼闊草原上的駿馬,又像一條條遨遊在深海中的白鯨從我們身邊擦過,攪起的水浪把我們的船隻掀動得更加顛簸,人們在驚恐刺激的吶喊中也顯出一絲絲的興奮。突然,船家告訴我們馬上就要到河海交匯處了。他說:「你們都很幸運,今天天氣很好,可以看到河海交匯的奇特景象。待會兒我們會把船停留幾分鐘,大家可以盡情地拍些照片、錄點視頻,帶回去發個抖音、快手什麼的,也不枉到此一游。」抬頭遠望,寬闊的河床已變得廣闊無垠,哪裡是河岸,哪裡是海邊,已經分不清楚了。遙遠的東方,海上作業船高高矗立在那裡,儼然像是大海的主人在迎接歸來的遊子。渾黃的河水與碧綠的海水相互撞擊,又像是相互致意,因為它們彼此點頭卻又互不侵犯。長長的分界線像一個孩子在畫板上畫出的一條彎彎曲曲的弧線,把河水與海水清晰地分開,就像蒙古高原上草地與沙漠的分野一般。遊客們嘰嘰喳喳,驚嘆聲、歡呼聲、按動快門的咔咔聲連成一片,高聳入云然後又重重地跌落在洶湧的河水裡,淹沒在河水咆哮的聲浪里;繼而又起,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撼動心神。我凝望着那一條「涇渭分明」的弧線呆呆地出神。我不知道這條線會延伸到哪裡才會消失,河水和海水最終什麼時候彼此交融,但我知道大海是河水最好的歸宿,河水蜿蜒萬里,浩浩蕩蕩,最終都要投入大海的懷抱,即便開始的「牴觸」與「接納」都心存芥蒂,但終究還是要合為一體的。自然是人類最好的導師,人類無論何種膚色,居於何處,操着何種語言,有着怎樣的信仰追求,最終都要相親相愛地融為一體,因為人類有着共同的命運。

要返航了,我才如夢初醒,趕緊拿出手機,隔着厚厚的船窗,錄製下河海交匯的壯美景觀,以便留存永久的記憶,永久的回味,永久的情懷,永久的印象。[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