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年在即,很想聚聚(周長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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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年在即,很想聚聚》是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龍年在即,很想聚聚
——戰友聚會感言錄
戰友聚會，原本極簡單：當過兵的人聚在一起見個面吃頓飯喝杯小酒，懷懷舊唱唱歌說說笑話等等嘛，然後各自散去。 又把聚會當作一次分手。
然而，凡事卻經不住歲月。比如我吧，轉業三十四年，除去三年疫情，幾乎年年參加戰友聚會，一年至少一兩次：八一和春節。2023年夏天那次長途旅遊，在河南、雲南和四川等地有幸參加了十多次戰友聚會，見到了做夢都想的戰友。這次戰友之聚，多彩多姿，意味悠長，忒讓我感慨萬千，沒齒難忘，隨時記錄下來，足有八萬多字。 聚來聚去，倒也聚出一些況味來。
儘管說是「一個都不能少」，然而這幾年的事實卻是，一個一個在減少，尚有「節奏」加快的徵兆。戰友「紛紛」謝世這種現狀令人感傷、無奈且愁苦。人生苦短，轉眼就是百年呀。
古稀之人，都是經歷過「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考驗的人，儘管「一個都不能少」的話還是那樣說着，但誰也阻擋不住繼續少下去的趨勢。
惟其如此，才要聚聚。聚聚，成為戰友們心靈的呼喚。天南地北，時有呼喚。
儘管都說是「聚一次，少一次了」，然而事實卻是聚一次「得」一次。得一次，又把「聚會」累積了一次，不就等於多一次了麼？由此看來，「聚會」是加法不是減法。
聚會，不是當兵人的專利，但他們的聚會自有其特點。當下老戰友們一方面隆重聚會慶祝入伍「四十年」「五十年」或「六十年」，另一方面在現實生活中卻正在與生老病死進行「拔河大賽」。
他們當下的聚會就是聚集活下去的力量，聚集快樂生活每一天的理由，聚集當兵人獨有的豪氣、大氣和神氣。
其實，用不着說得這麼玄乎，依我看，聚一次，至少振奮四五天。指不定戰友之間的哪個故事哪句話，就會讓你獲益良多，腦洞大開，活出一段精彩來。
這一聚就是幾十年，說這個「聚」字支撐起一段漫長歲月也不過分。
怪不得，大家想聚會盼聚會，把聚會看得比過年過節還重要。身體欠佳的老戰友，寧肯讓家人攙扶着也要去參加。
儘管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句話，然而戰友聚會卻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也不是「一頓飯」的事兒。
戰友們都是衝着「當過兵的歲月」而來，都是衝着這份榮耀而來，都是衝着伴隨一生的珍貴記憶而來，都是衝着無盡的懷念和思念而來。
這是當兵人獨有的聚會，戰友情深的盛會。因此，筆者我每當接到戰友聚會的通知，總是覺得它不是「入伍通知書」，勝似「入伍通知書」。再「入伍」的感覺，常常讓我踴躍異常，興高采烈得不能自已。每逢其時，我還喜歡慷慨陳詞一番呢。有那麼幾篇致辭段子至今還在網上流傳，比如《軍人情懷萬歲》等。
一旦是軍人，終身在隊列。
是的，聚會就是再次「入伍」。退伍老兵的隊伍仍然在行進，無論大家退伍多少年，喊一聲「集結」，吹響「集結號」，就能集結起來。把老戰友們的「聚會」改為「集結」，或許更有味道，更貼近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龍年在即，很想聚聚。
筆者剛剛接到通知，濟寧「二五五」（原二炮五十五基地）戰友們將於30日上午在濟寧「長安街」上的一家酒樓隆重聚會，辭舊迎新，迎接龍年的到來。
謹藉此機會預祝老戰友和軍嫂們聚得快樂開心，龍年大吉，幸福安康！
咱們來年再聚！
（寫於2024年1月29日上午。插圖：我們的隊伍向太陽，拍攝於2018年春天）[1]
作者簡介
周長行（男），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高級記者、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