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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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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春天》中國當代作家陳海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2020年的春天

2020年的春天,武漢在料峭寒風中深呼吸,一個披着偽裝、真名叫「新型冠狀病毒」的傢伙悄然而至……

這頂新的「王冠」,莫名其妙地戴在武漢的頭上,戴得武漢心驚膽顫……

此刻,新冠病毒就像潘多拉盒放出來的惡魔,在武漢橫衝直撞,恣意妄為,而武漢儼然一個大圍場。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跑不掉;還有更多的,在蒙圈。霎那間,素有「火爐」之稱的武漢,像是籠罩着一層冰霜。

祖國的天空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晴朗,連空氣似乎也變得有點詭異。

雄雞的版圖上,沒有轟鳴的炮火,沒有瀰漫的硝煙,也沒有刀光劍影、血染戰衣的場景。一場悄無聲息,可致人於死地而又難定源頭的疫病,卻洶湧而來。於是,鄉下的村口,城裡的公園,各地的交通要道,紛紛拉起圍網,設立關卡,嚴防死守,就像遭遇一場莫名其妙的戰事。全國一盤棋,抗疫莫等閒,一場新的人民戰爭正在打響!

無情的新冠病毒,在侵蝕人的肺腑,摧殘人的身體;可惡的瘟神,使得溫馨的親情支離破碎。生命之花,不能枯萎!抗疫防疫,萬眾一心;聯防聯控,眾志成城。白衣戰士,勇猛逆行,奔赴疫區,刻不容緩!

在此之前,有人自作聰明地認為自然是無意識的,是可以無限索取的。那些追隨欲望的眼睛,凝聚了最現代的邪念,令人不寒而慄。冰冷的劇情,輕易地從食客的口中突破。餐桌上,一股貪饞的風,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統統吹入口裡,滿足着食客難填的欲壑。

嘴饞的人們啊,你們哪裡知道,自己在大快朵頤野味的同時,菊頭蝙蝠、果子狸、穿山甲、竹鼠等等,正悄悄拉起一支大部隊,黑壓壓地向人類奔襲。

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也來了。恐懼吞沒來時的路。從疫區出來的人們,或獨行或抱團,像極風滾草,望盡天涯路,何處來落腳?

於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於是,「鄂」字牌的車輛,讓有些人瞪圓眼睛,像見到了怪物一樣。但溫暖也無時不在。一家家賓館酒店,向來自疫區的客人敞開;一支支全副武裝的醫療隊,向武漢挺進;一車車援助的物資,向武漢聚攏;一架從肯尼亞首都內羅畢飛往廣州的南航航班,客艙座位上,堆滿了華人捐贈的醫用口罩、醫用物資……

這時,我只想說,他國即使天空燦爛,我處陽光更美好、更溫暖。即使陽光被抬高或者壓低,也不必在意,或者面現戚容。我承認,我對祖國的偏愛,等同於百姓人家對老幺一樣的寵愛。

疫難無情,人間有愛。乾淨的詞需要被點亮。李克強總理來了,曾是「抗非」英雄的鐘南山來了,李蘭娟來了,陳薇來了,全國各地的志願者來了……

在災難面前,他們用行動抒寫對生命的敬畏。他們都是體內裝滿螢火的人,在奔走,在展示光明。他們帶着熾熱來指導疫情防控,宣傳科學防控知識,驅散了人們心中的陰霾。

新冠病毒來勢洶洶,瘋狂肆虐。「火神」在發火,「雷神」在發威!兩座醫院,就是兩座特殊的「山」,神速拔地而起。它們攜手奮戰,誓要死死捏住疫魔的命門,將其徹底打垮!

無情的災難正噬咬國人的心。當藏匿的瘟神猙獰地撕下偽裝的面具,有那麼一群群人,一股股力量,在集結,在逆行,在較勁,在向死而生,不留退路!

疫情來襲,八方馳援。一幕幕人間大愛在演繹。「不送瘟神誓不回」的豪言壯語,「你們不出院,我們不撤離」的鄭重承諾,「等你回來,我就娶你」的深情告白,不知感動了多少國人。

一張張請戰書,一個個堅定按下的紅色印跡,向全世界宣告,中國人民會創造戰「疫」的奇蹟!

一位男子,隔着漸遠的車窗,向前往疫區征戰的妻子,大聲喊出,「只要你能平安回來,我包攬一年的家務」。這「最美的情話」,讓我感動得熱淚盈眶。

疫情來勢猛,口罩也告急。一些人的心理航線開始走偏,干出了千夫所指的蠢事。你看,一隻原本一元錢的口罩,短短數天竟被人硬生生放出了120元的天價!

春節期間,鮮有行人的大街,少人光顧的超市,空空蕩蕩的影劇院,冷冷清清的菜市場……全國百姓幾乎都停下腳步,為了不添亂,自覺待家自行隔離,暫別傳統的年俗而沒有絲毫的怨言。

是什麼能讓熱鬧了上千年的春節變得含蓄而內斂?是什麼能讓14億中國人有條不紊地抗擊疫魔?是什麼樣能讓一個城市封城自救,不讓疫情擴散?

是理解與自信!是智慧與實力!更是制度的優越與民族的團結!

非常時期,宅在家中,人們有時間想想自己一些鮮為人知的一面。深入反思由於過分的索取與膨脹的欲望,自然可能突然向人類發出「吶喊」和「抗議」,並發起進攻,讓人類擁有的一切瞬間化為烏有。許多平時與自己似乎無關的事,都毫不客氣地找上門來。

時光背影里,昔日朝暉落霞,寧靜而美麗,野外漫步才是最生動最安詳的愜意。哪怕路旁的一朵小花,草間的一隻蝴蝶,樹上的一粒鳥鳴,也值得我們好好珍惜。

抗疫戰猶酣,工作生活還得繼續。人們咬緊牙關,捂好口罩,無法阻擋地,走向職場,走向菜市場……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相信,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是對中華民族的一次大檢閱。總結經驗教訓,強化應急系統建設,中國將更加安穩、更加強大。

這段日子,天空雖然有點陰沉,但是所有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如同大海的波濤,無論起初多麼洶湧澎湃,終歸會退潮落勢,趨於平靜。陽台的鮮花次第盛開,窗外的樹木又爆出了新芽,春風喚醒萬物沉睡的眼帘,春天,不可抗拒地來了! [1]

作者簡介

陳海清,1967年夏生於湛江東海島,中文本科,經濟學研究生,《大學語文》(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4年4月出版)副主編,湛江市麻章區作協副主席。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