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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Something(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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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Some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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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Something》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Say Something

對我說點什麼吧,說說那些讓你熱愛生活的理由,說說那些讓你不再抱怨周遭的理由,再不說我就快忘了這世界,忘了你。天亮之前,文字就已從心裡出發。

開江了,極靜的夜裡,臨江而居的人家能聽見跑冰排的獨特樂聲,或敘事弘大或洞察幽微。江邊和市場上有人在叫賣開江魚,大魚小魚和江蝦品類豐富,只是濫竽充數者居多,叫人真假莫辨。

說北方的春天是個慢性子,莫如說她性情沉穩,不急不躁。她會讓你隨着她慢慢去體味季節的細微之變、纖毫之異。使忙於生活的你學會放慢腳步,用目光觀察,用耳朵聆聽,用呼吸感受,用心接納時光的星移斗轉與風生水起。

楊樹、柳樹、榆樹、松樹、柏樹、楓樹樺樹、槭樹、柞樹、忍冬、花楸樹悄無聲息地變化着、生長着,這時走進林中,能嗅到草木隱隱的香氣,沁心入肺。春天極有耐心地等它們抽絲、發芽,等它們枝繁葉茂,成為夏日裡一把把巨型的濃蔭綠傘。「我不想成為上帝或英雄。只是成為一棵樹,為歲月而生長,不傷害任何人。」詩人的歌吟總是令人怦然心動。

天氣好的時候,一大早老人就抱着他的大白下樓了,被主人抱累了,大白貓就跳下來,自己蹲到台階上,身子一動不動,只有眼睛在發光,像一個忠誠的守候者。幾個天天見面的退休老夥伴圍在一起曬太陽,接着昨兒沒說完的話題繼續聊,聊累了便各自閉目養神,他們像季節里一處不變的風景,感覺時間有時會在他們身旁靜止不動。

每天早晨走在同樣的街上,差不多在相同的時間能遇到相同的人:慢悠悠遛彎兒的老人,匆忙趕路的上班族、學生,送孩子上幼兒園的爸爸媽媽……多少年前,自己就是那個被媽媽牽着手送去幼兒園的小孩,不動聲色的時光,將一代又一代的故事悄然書寫完成。

經過的街邊店鋪陸續開門,新的一天重又走起,昨天與今日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日日,一年年,生活的波瀾並不只有生與死。徘徊於光陰間,身在此處,心中的一葉扁舟有時卻能將我們帶向遠方。早市上有人在賣梔子花,花木旁邊立着的一塊小牌子上寫着梔子花的花語:永恆的愛,一生守候和喜悅。

午後書桌前的陽光太濃烈,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捧書躲到背陰的角落,聽高傲的納博科夫「獨抒己見」。對面的「沈老頭包子」新推出自主研發的「上品餛飩」,為造聲勢,招來中外各路唱將為其助陣:從鳥叔、阿信、蔡依林、黃小琥到泰勒·斯威夫特、阿黛爾賈斯汀·比伯、布魯諾·馬爾斯……一整天,毫不客氣地放送不停。

年輕時從不在意、從不放在心上的東西,中年後會重新拾起,重新確認。人到中年才愈發珍惜身邊的一切,就算對一個陽光煦暖的清晨,一個月白風清的夜晚也會情有獨鍾。於是,我們重新開始用腳步親近着城市的大街小巷,用目光和感覺熟悉着城市中的陌生人,並重新熟悉着城市氣息與脈動。

蒙田說:「生命的用途並不在長短而在乎我們怎樣利用它。許多人活的日子並不多,卻活了很長久。趁你在的時候留意吧。你活的夠與否,全在你的意志,而不在於年齡。」

弗吉尼亞·伍爾芙認為,重視生命,不管是多麼瑣碎的小事都沒有從蒙田的指縫裡漏過去。正是這些小事才使得靈魂的色彩變得更加奇幻,生命變得更為充實,從而達到對死亡本質的超越。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