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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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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与之(1158--1239),字正子,一字正之,号菊坡。广东增城人。南宋名臣。他出生于清贫之家,后得友人的资助才得以进入最高学府太学就读,并于南宋绍熙四年(1193)考中进士。其后历任地方的司法官员、知县、户部员外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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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 崔与之
别名 菊坡
出生地 广东增城
逝世日期 1239
字号 字正子,一字正之,号菊坡,谥清献
所处时代 南宋
外文名 Cui yuzhi
国籍 中国
出生日期 1158
本名 崔与之
出生时间 1158年
主要作品 《崔清献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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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介绍
2南宋名臣崔与之
立志报国家
淮东抗金兵
3宋史文载
4作品
1介绍编辑
   由于任内政声甚佳 ,他于嘉定七年(1214)被朝廷破格提升为直宝谟阁,代理扬州军政,以全权筹划抗击金国军队南侵的地方防务。他依据当地人爱马、善骑射的特长,以军事训练的方式组建“万马社”广招民众加入,从而形成颇具声势的“民间骑兵”;并与各乡抗金的民兵加强联系以与军队联手抗金。在他的主持下,军民一心共同对敌,令致金兵不敢入侵扬州。

  期间,浙东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无数饥民流入淮东一带而被阻于各城门外,崔却下令打开扬州城门迎入难民安置,从而救活流民万余人。嘉定十三年(1220),金兵入侵四川,崔与之被调任成都府本路安抚使组织抗金,后又升任为四川制置使。

  他广用蜀中的贤能采纳良策,并重用归降的金国将领鼓励其反戈一击。他在四川五年间,成功地保卫了一方的平安,不仅赢得军民的赞誉,而且也颇受金国的将士所敬畏。他曾因病离任,而继任者一改其施行的方略乱以他法,导致金兵乘虚侵入川境,崔扶病复职视事,金兵闻讯慑于其声望而自行撤军。

  端平二年(1235),被任为广东经略安抚使。其时,广东发生兵变,叛军围困广州攻城,崔与之上城墙安抚乱兵,由于他德齿具尊,哗变的军士服其恩威而纷纷下跪弃械,兵变其后即告平定。

  嘉熙元年(1237)二月,被任为右丞相,但因其一再坚辞而未到任。翌年五月退休。

  他从政数十年,官至显贵而不养妓,不增置秋产,不受各方馈赠,以“无以财货杀子孙,无以政事杀民,无以学术杀天下后世”的名句自警,从而成为宋朝的一代名臣。

2南宋名臣崔与之编辑
  崔与之(1158-1239),字正子,晚年号菊坡,广东省增城市中新坑背崔屋村人。是南宋著名的治国能臣、政治家、军事家。 生活在偏安半壁河山的南宋时期,崔与之选择了一条为国为民的人生道路。

立志报国家

  崔与之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还在少年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因此家境清贫。但崔与之少年有大志,立志救国济民。他刻苦读书,钻研经史,务求通晓大义,文章写

作朴实得体。待人接物,办理事情,他也十分机警。不过命运似乎有些与他作对,青年时多次参加科举考试,他都没有中榜。于是崔与之寄望于出外求学。直到三十二岁时,由于得到增江书友林仲介等人的慷慨资助,崔与之终于能够跨出增城,一酬宏愿。离家前,他向亲友表示,决心三年学成。

  崔与之单身远涉关山,步行到南宋京师临安(杭州),入太学读书。此时的临安,南宋小朝廷苟安一隅,城内十万人家,栏院酒馆林立,城外西湖名胜,景色迷人,达官富贾过着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日子,早已把中原父老忘到九霄云外。崔与之在学舍埋头苦读,三年里不曾踏足临安街市。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学得满腹经纶,果然高中一甲进士,成为岭南第一个由太学生考上进士的人,从此步入仕途。

  只是“朝中无人难做官”,崔与之被调往荒远的广西浔州(桂平),做了个“从八品”小官——司法参军。只要能为社稷尽力,崔与之就不计较官职低微,就不避艰苦。有一次,巡按到浔州视察,但接待用的驿所却因年久失修而不能使用。郡守要崔与之主持维修,限令几日内完成。仓猝之下难以找到屋瓦,崔与之就叫属下用茅草盖屋顶,将屋内整饰一新,按时完成了任务。不久,用来储备谷物、调节物价、赈济灾荒的粮食仓库也因久未修葺而漏雨,郡守便打算卖掉储粮。崔与之得知,不顾官卑言轻,坚决反对。郡守改变主张,命崔与之负责修粮仓。崔与之以保粮为重,将自己居所的屋瓦拆下换用茅草,而把屋瓦盖在粮仓上。郡守因此赏识他的胆识才干,推荐他转任淮西提刑司检法官。

  在淮西,一个大京官的儿子称霸乡里,人们告状,许多官吏都不敢受理。状纸递到崔与之那里,他拍案而起,不畏权势,秉公判决,责令乡霸退还民田。那京城里的大官闻讯,非但没有怪罪崔与之,还表示赞许,把他推荐给朝廷。

  其后,崔与之先后调任建昌(江西南城)新城县知县、邕州(广西南宁)通判等职务。在新城,他整顿赋税,减免各种中间环节和费用。他规定,百姓应缴纳的钱粮直缴官衙,已缴纳的不准滥追,未缴纳的不准随便责罚,改变以前官差追缴赋税使不少民户倾家荡产的陋习。这一来,百姓争先恐后缴税,开创了未有施一次刑罚而办好赋税的德政。在邕州,知州盘剥士卒,不按时发衣服粮饷,激起士卒哗变。上司下令崔与之摄理知州职事并处理事件。崔与之从自己驻守的宾阳赶到邕州,叛军在城门口阻拦。他不顾危险,冲门而入,执行公务。待叛军有所安定之后,他查出一名为首滋事者处斩,其余不究,迅速平定兵变,使全州恢复安宁。

  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五十三岁那年,崔与之升任提点广西刑狱。广西路包括海南岛和雷州,大部分是荒寂之地,属边远军州,海南岛更是没有朝廷要员去过。崔与之不辞劳苦,跑遍全地区的二十五个军州。准备去海南时,他的下属说:“海滨有神灵,要渡海先得求神祷告,否则很难成功。”崔与之不以为然:“海南各地官吏长期违法鱼肉百姓,我去为民除害,哪里需要神灵批准庇佑!”尽管第一次渡海因风浪大作船舵折断被迫返航,他仍然不懈努力,第二次出海终于到达琼山县。每次到各地巡察,他都自带费用,一切公务开支按日计给,不用地方一分一毫。每到一地,他就张榜明示奖廉肃贪,公正判案,官吏百姓深为震撼。往返辛劳,殚精竭虑,没几年,崔与之鬓发全白了。

淮东抗金兵

  南宋时期,民族矛盾十分尖锐。南宋晚期,金国强于宋,不断南侵,而新兴的蒙古族政权也屡次大规模进攻金国。金人为避蒙古兵,企图南掠宋土,南宋朝野震动。但讳言战争的宰相史弥远把持朝政,朝廷上下一片主和投降之声。当时将帅乏人,宋宁宗破格起用崔与之,任命他为抗金前线淮东路的军政长官。崔与之成为高级干部了。宋宁宗召见崔与之,询问战守之策,崔与之说,要选择好的守将,集合官军和民众的战斗力量,才能巩固边防。只有边强防务,才进可以攻,退可以和。

  崔与之抵达扬州,认真筹划守御事务。他整修城防,历时一年多重修护城河,在城外广植柳树,在城内接近河流运输的地方建仓库十二座,储备了充足的军粮。崔与之一贯主张,兵不在多而在精,兵精缘于训练有素。他统率的军队,步兵的弓箭手和长枪手,按身材年龄技术分成三等进行教习,骑兵则以骑术精湛和武艺精熟为标准进行训练。崔与之身为统帅,每五日亲率幕僚到校场督促,月终更要考核,奖优罚劣。部队出城野练,他率将校随后视察,要求部队遇到山岗沟涧不得绕道,必须勇往直前。整训扬州守军之后,他又命令下属州县守军依照执行,效果明显。于是淮东军威大振。

  淮东一带有民间自卫组织万弩社,崔与之深入考察了解,认为万弩社有利于组织民众防御金兵,于是奏请朝廷将万弩社定为各县民兵组织。他又招募当地青壮年创立万马社,平时配给农田耕作,战时集中调用。

  崔与之守边五年,边境没有战乱。宰相史弥远见边防巩固,又有山东起义军归宋,想捞取边功,紧急密令都统刘王卓率领所部渡江攻取泗州,结果刘王卓全军覆没。崔与之事后得知,悲愤上书史弥远:“今以万人之命,坏于一夫之手!”金兵乘势入境,史弥远惊慌失措,三次下令崔与之与金“和议”。崔与之回书拒绝,据理力争:“金兵得势之际,我方求和,必遭屈辱。”他积极加强战备,调遣精锐部队扼守要冲之地。金兵入侵无功而退,和议之事遂不再提及,淮东局势又趋于稳定。

直言荐贤
  朝廷决定升任崔与之为秘书少监,调他去当京官。扬州军民闻悉崔与之离任赴京,万人夹道垂泪相送。

  到达临安就任,崔与之第一次提出奏章就阐述了自己的独立见解:“我从外地来,只知道对外患未息深感忧虑;到了内地,才知道治理国家的重要。”他分析道,内外之情不通是当今大患,而人才的进退、言路的通塞则与国家安危紧密联系在一起。他建议朝廷,用人要听其言观其行。他在任内一直“以致君泽民,经邦辅国,进贤退不肖为己任”。他举荐人才的标准,是德才兼备,而且将德放在首位。

  这时候,朝廷议论有一种不正之风,称“直言”是贪图好名声。崔与之抨击这种歪风:倘若有识之士不敢公开在朝廷明说己见,而只在家里忧心忡忡,不敢对君王直言,而只在朋友间私下谈论,国家就危险了。

  有一天上朝,宋宁宗问崔与之家乡有什么人才,崔与之当即推荐吴纯臣有监管之才。不久朝廷提拔吴纯臣担任提点广西刑狱。崔与之推荐温若春适宜担任清要之职,于是朝廷任命温若春为秘书郎。他们都成为称职的官员。

  崔与之当京官或地方官期间,先后向朝廷举荐了数十人。这些人才“各以道德文章功名表表于世”,有的后来甚至成为高官显宦或出名学者。

  有个学子叫李心传,他乡试落第后,不再应举,闭门著书。崔与之等推荐他,平民之身的李心传被召入史馆,赐为进士。李心传主修多部史书,成为南宋有名的史学家。后来官至工部侍郎,以敢于上疏直言闻名。

  被崔与之推荐过的游似,担任过许多职务,官至右丞相兼枢密使。他建议宋宁宗之后的宋理宗要看清“艰危之势”,做到“从谏”、“检身”、“节用”、“选廉”。

  崔与之举荐的人,绝大多数与他没有私交,只有吴纯臣、李昴英等出身同邑或门下。无论对谁,崔与之都出于公心。他的弟子李昴英应试荣登榜首之后,写信向老师致谢。崔与之告诉他,读书人成名后要坚持操守,盛名之下,更要谦虚;初入仕途不必挑拣官职和地方,朴素谨慎是日后发展的开始。后来李昴英官至龙图阁待制、吏部侍郎,为官不畏强权、敢于伸张正义。崔与之一个同乡人的孙子,姓吕,考试及第初出茅庐,就来求崔与之疏通举荐。崔与之正色道:“入仕之初,应当以职业为重,不要担心别人或上司不了解自己。”以后崔与之知道他居官清廉谨慎,就向有关方面推荐。那小老乡升迁了,还不知道崔与之出了力。崔与之的姐姐也曾为她儿子求官的事向崔与之说情,但崔与之却说:“当官贤能与否,事关百姓的欢乐和忧愁,官位断不可私相授受。”他始终没有循朝廷恩例为外甥求官。

福星临川

  金兵进犯四川,四川制置使董居宜弃职逃跑,蜀地大乱,人心惊惶。朝廷调安丙为四川安抚使,调崔与之为知成都府本路安抚使。安丙久在蜀中握有重兵,以攻为守,甚得朝廷倚重,但他一向猜忌朝廷从东南调来的人。崔与之赴任后,却能与安丙以诚相处,迅速稳定四川局势。一天,西夏国来书安丙,约他夹攻金国。崔与之知道此事后,以为不可,急致书安丙说:金国已处于颓势,我方宜于此时招纳豪杰,选将练兵,巩固阵地,等候时机。四川连年动兵,士气未振,不宜轻率举兵。西夏只是区区小国,不足以作为我方犄角。一旦出战失利,就后悔莫及。不料安丙不听劝阻,出兵攻打秦州、巩州,拿不下来,大将王仕信还兵败皂郊,西夏兵也退走了。时局发展一如崔与之所料,安丙不得不深表敬服。

  安丙任内去世后,朝廷任命崔与之为四川路安抚制置使,统率四川全军。崔与之整肃军政纪律,扭转各州军政不合局面,训令诸将汲取教训,同心卫国,告诫边防将领不能随便接纳西夏请兵要求。

  后来西夏又出兵攻打金国,派百余骑兵到凤州请宋军守将增援。崔与之命都统李冲前去答复,说:两国交往应派使节持国书传达信息,不应派兵直入,边民不了解情况,如果误伤西夏人,便损害了两国友好,还请西夏兵退回原驻地。西夏人知崔与之不为所动,不再提夹攻金国之事。

  金国名将呼延棫及其部属诚心投宋,崔与之大胆收留并使用他们,让呼延棫在抗金作战中发挥特殊作用,造成金人内部互相猜疑残杀,使部署于川、陕、甘的金兵再无力侵犯宋境。

  崔与之善于理财,他调整粮食征购措施,发展边境贸易,通过边民买卖,将金、夏统治区大批战马、粮食买入,使四川很快成为军政协调、纪律严明、兵精粮足、百姓富裕的地区,出现了多年来少有的安定局面。

  一日,他同部属到大慈寺游览。看河山壮丽,满目葱茏,崔与之神清气爽,仪态安详。幕僚洪平斋见状,不禁赞道:“大帅真是岭南古佛,西蜀福星!”

  宰相史弥远见蜀中局势安稳,便派心腹郑损替代崔与之。朝廷调崔与之回京,崔与之移交了大量库存金钱物资给郑损,自己不取丝毫。金国得到情报,马上调集大兵侵蜀。崔与之这时年已六十七岁,正请求归粤养病,目睹此情此景,奋然再次亲临前线。金兵见崔与之仍在,惧而撤军。那郑损乃趋炎附势的无能之辈,他放弃崔与之重兵扼守的要地,致令宋军失势,又挥霍无度,使军需无以为继。西蜀自此一蹶不振。

辞官归故里

  崔与之四川为帅五年,清廉自持,政绩斐然。朝廷召崔与之入京任礼部尚书,但他三次上疏请辞,毅然返粤。离蜀之际,各路官员特来相送。四川盛产美锦、奇玉,五年前崔与之到任之初,下属众官争相馈赠,全被崔与之推却了。现在送别,各路官员的赠礼更加可观,登时五彩缤纷,光艳夺目。但崔与之看都不看一眼,一一婉拒,分毫不取。

  回到广州,崔与之建住宅于城西(今朝天路崔府街),从此深居简出,不再过问地方政事。次年,宋宁宗驾崩,并非太子的宋理宗继位。为了报答史弥远拥立之功,宋理宗任史弥远为太师、右丞相枢密使,让史弥远独揽大权九年,到史弥远死后,他才主理朝政。这时他御笔诏令崔与之赴京,称崔与之“年高德邵,国之望也”。崔与之答复说:“我已经七十有六,老病缠身,实在不能从命。”

  然而一起事件令崔与之又一次为国出力。

  广州有支部队,叫摧锋军,被调到建康(江苏南京)驻守,长达四年。撤离卫戍后未过五岭,又在江西逗留了四年。这支部队转战各地,所向披靡。但幕府不上报功劳,驻守期满又不让回广东,于是激发兵变。

  叛军由曾忠带领自江西经梅州返粤,焚惠阳扣官员,陷博罗杀知县,直取广州。广州知府曾治风连夜逃遁,庾使黄山成见事态紧急,率一班官员到崔与之住所,请崔与之出面抚谕。事关全城百姓安危,崔与之没有推托。他登上城楼与叛军相见,查问叛乱原因。叛军一见,立即拜伏于城下,说明兵变缘由。崔与之派弟子李昴英、杨汪中坐吊篮从城墙上缒下,到叛军营中晓之以逆顺祸福道理,宣谕允许叛军自新。叛军大部分人归家散去,曾忠带少数人退踞端州(肇庆)。

  朝廷得知广东动乱,任命崔与之为广东经略安抚使,兼广州知府。崔与之临危受命,在家里办理公务。

  崔与之调集各路军队合围叛军,并且对叛军进行政治瓦解,使叛军最终尽数投降。崔与之将曾忠等几名首领以军法处死,降兵分散编入各军。摧锋军兵变平息了。

  崔与之向朝廷举奏黄山成等有功人员,并要求解除自己的职务。他将为帅广州六个月所得的薪俸、大米,全部交回官库,分文不受。

晚节留香

  崔与之谢绝政事之后,安居广州。他一生酷爱菊花,更喜欢北宋名臣韩琦的名句:“不羞老圃秋容淡,且看黄花晚节香。”亲笔书写这句诗悬于崔府堂前。他很赞赏韩琦之言:“士之保初节易,保晚节难。”将自己寝室题匾“晚节堂”,表示自己将永远保持清白晚节的操守。他将处士刘皋的语句修改后命门客写成隶书贴于书斋:“无以嗜欲杀身,无以货财杀子孙,无以政事杀民,无以学术杀天下后世。”作为座右铭。又自号为“菊坡”。

  崔与之中年丧偶之后,不再续娶。做了大臣,生活仍然俭朴,不养歌姬。老来居家,左右只有书籍相伴,家里连亭园台榭都没有增建。一生所得俸禄,除自用外,其余都用来接济亲友。退休以后,朝廷发给的退休金,则一概辞谢不受。有人问他为什么,崔与之说:“我当官受薪,尚且怕尸位素餐;现在退休了,怎么还能贪图朝廷的俸禄呢?”闻者无不赞叹。他儿子崔叔似结婚,媳妇带来七百多亩“嫁妆田”,他让儿子尽数退回外家。

  宋理宗一直想让崔与之赴京主政,亲自下七道诏书,任崔与之为右丞相,前后四年留着相位等待崔与之赴任。宋理守甚至命令在京当官的李昴英暂停公务,去广州专门劝说崔与之,侍候崔与之出发。但崔与之终因年老体衰,数月间先后上疏十三次请求辞免。这一年,他已八十一岁。

  次年,八十二岁的崔与之溘然长逝。

  临终,他嘱咐家人:不许作佛事,薄葬就行了。

  崔与之病故后,有一次李昴英为宋理宗讲学,谈到他老师一生的事迹与操守,宋理宗深为感动,愈加赞叹,于是大书“菊坡”二字赐给崔与之家人。

  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这样赞誉崔与之:“盛德清风,跨映一代。”

3宋史文载编辑
崔与之,字正子,广州人。父世明,试有司连黜,每曰“不为宰相则为良医”,遂究心岐、黄之书,贫者疗之不受直。与之少卓荦有奇节,不远数千里游太学。绍熙四年举进士,广之士繇太学取科第自与之始。

  授浔州司法参军。常平仓久弗葺,虑雨坏米,撤居廨瓦覆之。郡守欲移兑常平之积,坚不可,守敬服,更荐之。调淮西提刑司检法官。民有窘于豪民逋负,殴死其子诬之者,其长欲流之,与之曰:“小民计出仓猝,忍使一家转徙乎?况故杀子孙,罪止徒。”卒从之,知建昌之新城,岁适大歉,有强发民廪者,执其首,折手足以徇,盗为止,劝分有法,贫富安之。开禧用兵,军旅所需,天下骚然,与之独买以系省钱。吏告月解不登,曰:“宁罢去。”和籴令下,与之独以时贾籴,今民自概。通判邕州,守武人,苛刻,衣赐不时给,诸卒大哄。漕司檄与之摄守,叛者贴然,乃密访其首事一人斩之,阖郡以宁。擢发遣宾州军事,郡政清简。

  寻特授广西提点刑狱,遍历所部,至浮海巡朱崖,秋毫无扰州县,而停车裁决,奖廉劾贪,风采凛然。朱崖地产苦{艹登},民或取叶以代茗,州郡征之,岁五百缗。琼人以吉贝织为衣衾,工作皆妇人,役之有至期年者,弃稚违老,民尤苦之。与之皆为榜免。其他利病,罢行甚众。琼之人次其事为《海上澄清录》。岭海去天万里,用刑惨酷,贪吏厉民,乃疏为十事,申论而痛惩之。高惟肖尝刻之,号《岭海便民榜》。广右僻县多右选摄事者,类多贪黩,与之请援广东循、梅诸邑,减举员赏格,以劝选人。熙宁免役之法,独不及海外四州,民破家相望。与之议举行未果,以语颜戣,戣守琼,遂行之。

  召为金部员外郎,时郎官多养资望,不省事,与之钜细必亲省决,吏为欺者必杖之,莫不震栗。金南迁于汴,朝议疑其进迫,特授直宝谟阁、权发遣扬州事、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宁宗宣引入内,亲遣之,奏选守将、集民兵为边防第一事。既至,浚濠广十有二丈,深二丈。西城濠势低,因疏塘水以限戎马。开月河,置钓桥。州城与堡砦城不相属,旧筑夹土城往来,为易以甓。因滁有山林之阻,创五砦,结忠义民兵,金人犯淮西,沿边之民得附山自固,金人亦疑设伏,自是不敢深入。

  扬州兵久不练,分强勇、镇淮两军,月以三、八日习马射,令所部兵皆仿行之。淮民多畜马善射,欲依万弩手法创万马社,募民为之,宰相不果行。浙东饥,流民渡江,与之开门抚纳,所活万余。楚州工役繁夥,士卒苦之,叛入射阳湖,亡命多从之者。与之给旗帖招之,众闻呼皆至,首谋者独迟疑不前,禽戮之,分其余隶诸军。

  山东李全以众来归,与之移书宰相,谓:“自昔召外兵以集事者,必有后忧。”宰相欲图边功,诸将皆怀侥幸,都统刘琸承密札取泗州,兵渡淮而后牒报。琸全军覆没,与之忧愤,驰书宰相,言:“与之乘鄣五年,子养士卒,今以万人之命,坏于一夫之手,敌将乘胜袭我。”金人入境,宰相连遗与之三书,俾议和。与之答曰:“彼方得势,而我与之和,必遭屈辱。今山砦相望,边民米麦已尽输藏,野无可掠,诸军与山砦并力剿逐,势必不能久驻。况东海、涟水已为我有,山东归顺之徒已为我用,一旦议和,则涟、海二邑若为区处?山东诸酋若为措置?望别选通才,以任和议。”与之自刘琸败,亟修守战备,遣精锐,布要害。金人深入无功,而和议亦寝。

  时议将姑阙两淮制置,命两淮帅臣互相为援,与之启庙堂曰:“两淮分任其责,而无制阃总其权,则东淮有警,西帅果能疾驰往救乎?东帅亦果能疾驰往救西淮乎?制阃俯瞰两淮,特一水之隔,文移往来,朝发夕至,无制阃则事事禀命朝廷,必稽缓误事矣。”议遂寝。

  召为秘书少监,军民遮道垂涕。与之力辞召命,竟还。将度岭,趣召不已,行次池口,闻金人至边,乃造朝奏:“今边声可虑者非一,惟山东忠义区处要不容缓。”前后累疏数千言,每叹养虎将自遗患。

  升秘书监兼太子侍讲,权工部侍郎。未几,成都帅董居谊以黩货为叛卒所逐,总领杨九鼎遇害,蜀大扰。与之以选为焕章阁待制、知成都府、本路安抚使,至即帖然。时安丙握蜀重兵久,每忌蜀帅之自东南来者,至是独推诚相与。丙卒,诏尽护四蜀之师,开诚布公,兼用吴、蜀之士,拊循将士,人心悦服。先是,军政不立,戎帅多不协和,刘昌祖在西和,王大才在沔州,大才之兵屡衄,昌祖不救,遂弃皂郊。吴政屯凤州,张威屯西和,金人自白还堡突入黑谷,威不尾袭,而迂路由七方关上青野原,金人遂得入凤州。与之戒以同心体国之大义,于是戎帅协和,而军政始立。

  先是,丙尝纳夏人合从之请,会师攻秦、巩,而夏人不至,遂有皂郊之败。与之至是饬边将不得轻纳。逾年,夏人复攻金人,遣百骑入凤州,邀守将求援兵。与之使都统李冲来言曰:“通问当遣介持书,不当遣兵径入。若边民不相悉,或有相伤,则失两国之好,宜敛兵退屯。”夏人知不可动,不复有言。初,金人既弊,率众南归者所在而有,或疑不敢纳。与之优加爵赏以来之。未几,金万户呼延棫等扣洋州以归,与之察其诚,纳之,籍其兵千余人,皆精悍善战,金人自是不敢窥兴元。既复镂榜边关,开谕招纳,金人谍得之,自是上下相疑,多所屠戮,人无固志,以至于亡。

  蜀盛时,四戎司马万五千有奇,开禧后,安丙裁去三之一,嘉定损耗过半,比与之至,马仅五千。与之移檄茶马司,许戎司自于关外收市如旧,严私商之禁,给细茶,增马价,使无为金人所邀。总司之给料不足者,亦移檄增给之。乞移大帅于兴元,虽不果行,而凡关外林木厚加封殖,以防金人突至。隔第关、盘车岭皆极边,号天险,因厚间探者赏,使觇之,动息悉知,边防益密。总计告匮,首拨成都府等钱百五十万缗助籴本。又虑关外岁籴不多,运米三十万石积沔州仓,以备不测。初至,府库钱仅万余,其后至千余万,金帛称是。蜀知名士若家大酉、游似、李性传、李心传、度正之徒皆荐达之,其有名浮于实,用过其才者,亦历历以为言。沔帅赵彦呐方有时名,与之独察其大言亡实,它日误事者必此人,移书庙堂,欲因乞祠而从之,不可付以边藩之寄,后果如其言。与之以疾丐归,朝廷以郑损代,既受代,金谍知之,大入,与之再为临边,金人乃退。召为礼部尚书,不拜,便道还广。蜀人思之,肖其像于成都仙游阁,以配张咏、赵抃,名三贤祠。

  理宗即位,授充显谟阁直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辞,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迁焕章阁学士、知隆兴府、江西安抚使,又辞,授徽猷阁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端平初,帝既亲政,召为吏部尚书,数以御笔起之,皆力辞。金亡,朝廷议取三京,闻之顿足浩叹。继而授端明殿学士、提举嵩山崇福宫,亦辞,俄授广东经略安抚使兼知广州。

  先是,广州摧锋军远戍建康,留四年,也撤戍归,未逾岭,就留戍江西,又四年,转战所向皆捷,而上功幕府,不报,求撤戍,又不报,遂相率倡乱,纵火惠阳郡,长驱至广州城,声言欲得连帅洎幕属甘心焉。与之家居,肩舆登城,叛兵望之,俯伏听命,晓以逆顺祸福,其徒皆释甲,而首谋数人,惧事定独受祸,遂率之遁去,入古端州以自固。至是,与之闻命亟拜,即家治事,属提刑彭铉讨捕,潜移密运,人无知者。俄而新调诸军毕集,贼战败请降,桀黠不悛者戮之,其余分隶诸州。

  帝于是注想弥切,拜参知政事,拜右丞相,皆力辞。乃访以政事之孰当罢行,人才之孰当用舍?与之力疾奏:“天生人才,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忠实而有才者,上也;才虽不高,而忠实有守者,次也。用人之道,无越于此。盖忠实之才,谓之有德而有才者也。若以君子为无才,必欲求有才者用之,意向或差,名实无别,君子、小人消长之势,基于此矣。陛下励精更始,擢用老成,然以正人为迂阔而疑其难以集事,以忠言为矫激而疑其近于好名,任之不专,信之不笃。或谓世数将衰,则人才先已凋谢,如真德秀、洪咨夔、魏了翁,方此柄用,相继而去,天意固不可晓。至于敢谏之臣,忠于为国,言未脱口,斥逐随之,一去而不可复留,人才岂易得,而轻弃如此。陛下悟已往而图方来,昨以直言去位者亟加峻擢,补外者蚤与召还,使天下明知陛下非疏远正人,非厌恶忠言,一转移力耳。陛下收揽大权,悉归独断。谓之独断者,必是非利害,胸中卓然有定见,而后独断以行之。比闻独断以来,朝廷之事体愈轻,宰相进拟多沮格不行,或除命中出,而宰相不与知,立政造命之原,失其要矣。大抵独断当以兼听为先,傥不兼听而断,其势必至于偏听,实为乱阶,威令虽行于上,而权柄潜移于下矣。”

  又曰:“边臣主和,朝廷虽知,而未尝明有施行。忧边之士,剀切而言,一鸣辄斥,得非朝廷亦阴主之乎?假使和而可保,亦当议而行之可也。”又曰:“比年以变故层出,盗贼跳梁,雷雹震惊,星辰乖异,皆非细故。京城之灾,七年而两见,岂数万户生灵皆获罪于天者。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此陛下所当凛凛,惟有求直言可以裨助君德,感格天心。”又曰:“戚畹、旧僚,凡有丝发寅缘者,孰不乘间伺隙以求其所大欲,近习之臣,朝夕在侧,易于亲昵,而难于防闲。司马光谓‘内臣不可令其采访外事,及问以群臣能否’,盖干预之门自此始也。若谓其所言出于无心,岂知爱恶之私,因此而入,其于圣德,宁无玷乎?”帝览奏嘉叹,趣召愈力,控辞至十有三疏。

  嘉熙三年,乃得致仕,以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自领乡郡,不受廪禄之入,凡奉余皆以均亲党。薨时年八十有二,遗戒不得作佛事。累封至南海郡公,谥清献。

4作品编辑
【水调歌头·题剑阁】

万里云间戍,立马剑门关。乱山极目无际,直北是长安。

人苦百年涂炭,鬼器三边锋镝,天道久应还。手写留屯奏,炯炯寸心丹。

对青灯,搔白首,漏声残。老来勋业未就,妨却一身闲。

蒲涧清泉白石,梅岭绿阴青子,怪我旧盟寒。烽火平安夜,归梦绕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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